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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橫掃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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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標,佔領那個橋子,殺死所有敢於抵抗的敵人。

雖然這一隊重騎兵踏出了漫天轟轟烈烈的氣勢來,可是,相比於整個宏觀大戰場而言,他們的氣勢目前來説還是過於單薄了,就算再強大也蓋不過整個戰場的慘烈廝殺聲,所以,並沒有多少人關注到他們的出現。

並且,就目前的崗薩雷斯來説,雖然三萬戰士瘋狂地頂住了十二萬大軍的同時間、多角度、多層次的進攻,可是,他們的兵員還是太少了,三面應敵,不,如果算上下面被攻破的一面城門和一個橋子,應該是五百敵,這直接導致了他們分兵太多,無暇兼顧,忙前忙後的滅火。

所以,暫時倒還真分不出太多的兵力來對付這些重騎兵。不過,荊老闆也沒打算分兵,在橋子裏一眼望過去,他分明發現了密密麻麻的一條黑線正奔着他單人匹馬踞守的橋子狂奔了過來,那轟隆隆的蹄聲就算是整個戰場的廝殺聲也蓋不住,歪着腦袋稍稍想了想,荊老闆低頭向一個影侍護衞耳語了幾句,扛着巨大的鍤門樁子直奔了出去。

隨後,那個影侍飛奔到了城上,將一百名整裝待陣的重甲步兵喚了下來。

原來荊老闆一看到對方竟然出動了重騎兵,為了保險起見,決定還是將自己的一百重甲步兵喚下來,準備萬一自己要是真守不住的話,讓這些重甲步兵上演一場驚彩絕倫的以步對騎,想必,身着萬年前矮人族工製作的荊棘戰甲的重甲步兵會讓對方那些驕傲的重甲騎兵們受到真正的“驚喜”重騎兵們離城門子越來越近了,在衝鋒的過程中,這些傢伙倒不愧是最鋭的強力兵種,面對着滿天飛拋的大石頭和魔法塔一**的轟擊,連眼都不眨一下,依舊縱馬向前飛奔,半點停頓都沒有。遇到巨石飛來,就一槍挑過去,巨大的衝力爆發出來,連幾千磅的巨石都可以硬生生地挑偏,雖然是借了馬力的原因,不過,這些傢伙本身的實力倒也是夠強悍了。

看來龐貝國這一次真是下了血本,不僅派出了本國最鋭的部隊,而且本沒藏私,這兩千重騎兵也是從五千重騎兵聯隊裏挑細選出來的。

魔法塔的光束轟擊還是要命的,一道光速炸開在重騎兵的馬羣之中,接二連三掀翻了四五個重騎兵,甚至將高大的巨馬也直接轟上了天。

不過,正對着西側城防的魔法塔只有兩座,其他六座都在應付支援另外兩側的攻擊,況且,魔法塔的轉換冷速度太慢了,十分鐘才能出一道光束來,雖然威力強大,但不能給敵人造成連續打擊。兩道魔法光束橫空掠過,雖然轟死了十幾個重騎兵,可對於這個兩千人的獨立聯隊來説,只不過是九牛一罷了。

對於滿天的箭雨,重騎兵們本就沒在乎,看着那些箭矢叮叮噹噹地地盔甲上,這些傢伙只是撇撇嘴,繼續向前狂衝。

沒辦法,三寸厚的鐵甲,就算是人馬族的箭詠手們也沒辦法用普通的箭矢進行破防了。

“這些傢伙的殼子很硬啊,不過,要是用咱們黑風寨即將出產的重烏金破甲箭,哼哼,我敢保證,我一箭能能將他們連人帶馬的穿。”切諾哼了一聲,有些不服地望着那些重騎兵輕聲罵道,與馬裏帶領着一千多名弓箭手再不管這些傢伙,轉而繼續對付四面八方從城下圍過來狂攻的敵人們。

離那個城門子更近了,龐貝帝國重騎兵聯隊隊長內賈維德揮舞着手中的七米重型龍槍,狂吼着“兄弟們,殺進去,裏面的女人,金幣,都屬於你們,殺!”只是,內賈維德現在很奇怪,看這情形,好像有些不對啊!現在重騎兵們踏着轟天徹地的鐵蹄聲,已經離那個城門子越來越近了,可是,隔着七百碼的距離,他們分明看得很清楚,那個城門子前面,沒有想像中整裝列隊的軍人,更沒有一堆守城器械等着他們,只有一個扛着原木樁子的傢伙站在那裏,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甚至,他還有閒暇叼着雪茄下了靴子,磕了磕裏面的黃沙,隨後再穿上去。

重騎兵們的眼睛瞪大了,一個人?難道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在幹什麼?他想找死嗎?還是崗薩雷斯的某個神病的大門沒鎖好,把某個神病給放出來了?

重騎兵們被搞糊塗了,內賈維德更是暈頭轉向,不過,向來自恃實力的他們可不管前面只有一個人還是千軍萬馬,他們的目標就是,將面前的一切都踏成血碎粉,然後衝進城裏去,用自己的重型長矛將整個城市穿,讓這座城市裏的所有人都在他們的鐵蹄踐踏哀聲哭嚎!

不過,眼看已經衝到了三百碼的距離的時候,再望向那個人,他們的眼神有些凝固了——我的老天,這傢伙倒底是什麼來的?竟然扛着一鍤門用的原木槓子?那原木槓子最少是他身高的五倍,至少在三千磅以上,若人,這很沉重的玩意,他就那樣輕鬆的扛在肩膀上?

雖然這些重騎兵們自忖勇力,可他們當中最強大的勇士恐怕也只能搬動兩千磅的物體,那還是拼盡了全力,只能搬動而已。

可眼前這個傢伙,扛着三千多磅的大原木槓子,竟然臉不紅氣不的,就往那裏一站,還滿臉笑的,他難道真是個神病嗎?就算是個神病,恐怕也是個超級強大的神病了。

“是幻覺,一定是幻覺…”有的重騎兵邊策馬奔騰,邊喃喃自語。

“這傢伙肯定是唬人的,想嚇退我們,那原木鍤子一定是紙糊的,對,是紙糊的,漆成了木頭的顏,想嚇嚇我們罷了。”有的重騎兵戰士在進行自我心理安

可是,稍後,他們就知道了自己倒底見證了這個人是不是神病,見證了這傢伙的原木樁子倒底有多沉重。

衝在最前面的一隊重騎兵足足有十幾個人,為了爭搶頭功,他們甚至不惜用刀刺馬股,拼命往裏衝,如果能夠搶先成功地衝進城裏,那可意味着加官晉爵與豐厚的獎勵啊!

至於眼前這個扛着原木槓子的傢伙,管他什麼來路,先一槍挑飛他再説。

結果,十幾個急不可待的傢伙已經一馬當先地離了隊伍,率先衝了上去。

“來了,嘿嘿,小子們,爺爺今天給你們吃大餐。”荊老闆神抖擻,將雪茄股扔到了腳下,腳下已經淌成了淺溪的血水哧啦一聲便將雪茄淹滅了,隨後,荊老闆興奮地大叫一聲,比那幾個士兵還急地衝了上去。

十幾個重騎兵眼一花,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甚至連重矛都沒來得及伸出去呢,結果就被動若兔的荊老闆一傢伙衝進了陣營之中,瞬間就將他們徹底打暈打傻了。

耳朵裏只聽見單調而又沉重的擊打聲不斷響起,縱然鐵蹄隆隆也無法掩飾住這種可怕的聲音。

一匹匹巨馬就象秋風中的野草被扇倒,騎着鞍韉上的騎兵被的象秤砣一樣飛起,又重重撞在石牆上、大地上,腦漿、血水和碎肢把城子前短短几十碼的距離染成了一個怪異的屠宰場,現在比的不是槍法與衝擊能力,而是最原始的擊。和久經戰場,力量超強的荊老闆相比,這些驕傲自負的重騎兵們明顯大量缺少這方面的經驗,現在持着重型長矛的他們,並不比拿着糖的黃口稚子好到哪裏去。

只一瞬間,十幾個騎兵就被擊成了一片片秋風中的落葉,在飄零中,殞落了生命。

後續還有接着殺到的十來個重型騎兵發出了“吼吼”的長吼聲,終於有機會直了手中長槍,像呼嘯的大漠颶風,重重捲起黃沙衝向了這個瞬間便擊殺了自己戰友的混蛋!可是,他們來的卻是一半空掄過的原木,那可怕的大原木槓子呈現一個巨大的扇面橫切,將十來個重型騎兵一起在十碼外重重掄倒,每一匹戰馬的腦袋都被砸成了稀巴爛,背鞍上的龐貝重騎兵就象斷線地約鳶,怪叫着摔飛在地面上,骨骼斷裂的聲音和絕望的尖嚎響成了一片。

我的天,後面的重騎兵們幾乎要抓狂了,重騎兵聯隊長內賈維德真想狠抓自己的頭髮,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樣?這個傢伙怎麼能揮動如此沉重的原木?他還是人嗎?這個巨大的問題把重騎兵們得暈頭轉向。

只是,一切尚未結束,只是剛剛開始。可怕的原木再次揮起了,一次,又一次,再一次,荊老闆殺入了敵羣之中,獰笑着一次次揮動了原木!老天爺啊,這個混蛋在重騎兵聯隊長內賈維德的眼皮底下,連續揮動四次原木,其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已經一共解決了將近六十個驍勇善戰的重騎兵!而且全都是全速衝鋒起來的騎兵!沒有一個人可以漏網!難道,他是大力神轉世嗎?亦或,這是一種幻覺?

重騎兵們全都被眼前這血腥而獰厲的場面震憾住了,一通人吼馬叫的急剎車,訓練良的兩千名重騎兵慌亂中終於在兩百碼外強行止住了前衝的勢子,而兩百碼外,是正在皺眉擦着臉上血腥的荊老闆,他正單手持着十碼長的原木樁子,彷彿拿着一狗尾巴草那樣輕鬆。

十米長的原木槓子啊!他們手中的七米重矛彷彿不過是草葉兒,沾着就飛,碰着就折,哪個重騎兵能接近到他的身邊?他簡直就是揮動着鐮刀收割青稞莜麥的農夫!看着已方躊躇不前,彷彿已經被嚇破膽的騎兵,一向驕傲自負的內賈維被熱血與狂躁衝昏了頭腦,發出了女人見到蟑螂般的慘叫:“上,全都給我上,衝鋒起來,一定要衝鋒起來,繼續衝,給我殺了他!殺了他!你們這幫懦夫!你們還有一千多人,怕什麼?快衝啊…”也許是聯隊長的遠遠的長嚎起了作用,也許是騎虎難下,又是十來個戰戰兢兢的龐貝重騎兵,一邊遠遠地看着在地上還沒死透的正在動身體的戰馬與戰龍,一邊抖動着繮繩——沒辦法,城子就這麼一點大,人多了也上不去,可是人數這麼少,會不會又象前面的戰友一樣,被這個力大無窮的傢伙直接成紛飛的渣滓?

騎兵的猶豫和膽怯,就連下的座騎都傳染到了,巨型戰馬在衝擊時甚至沒能濺起一點點的煙塵,這種有靈和畜生,在這一瞬間滾下了大團大團的淚水,規避危險的本能,讓它們覺到了絕望,這明明是在讓它們送死!

“轟隆隆”的鐵蹄聲由慢到快,就在要接近荊老闆的一剎那,這位赤手空拳撕裂了兩尊魔偶,隻身擋住了兩千重甲騎兵的格爾瑪巨人猛地抬頭,自從他戰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抬頭望向敵人!

這一次他沒有揮動那無堅不摧的原木大,但是他的目光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焰,令人頭皮發炸的渴戰火焰!

“衝,衝啊…”重騎兵們在給自己打氣,只是,事與願違,先是一陣陣戰馬的怪叫聲,緊接着便是十幾匹戰馬突然之間前膝一軟栽倒在地,騎兵們一個個呈狗趴式摔飛出去,吃了一嘴黃沙,沉重的戰甲甚至讓他們連翻身站起那是那樣的困難。

最終只有三個騎兵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他們的嘴破的就象是被歹徒凌辱過的少女身上的衣服,渾濁的鮮血象泉水一樣從豁開的板牙中噴出,剩下一頭栽倒的龐貝重騎兵都因為強大的慣力量被撞的顱骨破裂,或者直接休克了。

戰馬害怕了,寧可摔倒也不敢向前,而這一切,都源自於那個可怖的傢伙兩束噬血的目光。

這三個龐貝重騎兵就站在荊老闆的面前,相距不到三步,鮮血在他們臉上洇開,絕望的臉消融在落寞的夕陽裏,長槍已經摔飛出去,赤手空拳,沒有力量,沒有力量,還拿什麼去戰鬥?

眾目睽睽之下,三個曾經神經堅韌如鋼澆鐵打般的騎兵搖晃着身子頹然跪倒在地,他們在等死。

包括重騎兵聯隊長內賈維德在內,都已經閉上了眼睛,所有的重騎兵都以為這個噬血的傢伙一定會象原始人一樣,用原木挨個敲碎他們的腦袋,但是荊老闆沒有。他只在這三個龐貝重甲騎兵的腦袋上很慈愛地摸了一把,然後很慈祥地抬頭對着所有的重騎兵笑了笑,抗着原木弛子,轉身,悠悠然地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