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陰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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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叔叔,你累不累啊?你不累我都累了,這個世界愛怎樣怎樣吧,跟我沒關係,現在我只想殺進去找到矮人與靈族,救回雅月,然後再完成格爾瑪上的大一統,做一個舉世無雙的強盜頭子,這就是我一生中僅有的一點心願了,除此以外,我沒什麼好苛求的了。”荊風伸了個懶,覺得叔叔越來越無聊了。
“小兔崽子,愛聽不聽吧,反正,你就睜大自己的眼睛拭目以待好了。”多洛雷無可奈何地説道,沒辦法,自己的這個侄子天生就這副狗脾氣,犟脾氣一上來油鹽不進,他説也沒用,愛聽不聽吧,事實總能證明一切的。
“我覺得,多洛雷騎士説得沒錯。”文森卡特大師在一旁閉着眼睛説道,説完了話又沉沉息聲了。
“大師,你怎麼也跟着我叔叔發瘋啊?你們這都是怎麼了?”荊風撓着腦袋到很無奈。
“混蛋東西,敢這麼跟我們説話?卡特大師名義上是你的屬下,可人家一個高貴的魔導員,你認為憑你的一個小小的黑風寨就能養得起人家?再敢這麼説話我擰下你的腦袋。”多洛雷十分不滿荊風跟文森卡特大師説話的態度,開始拿出了親叔叔的態度,立起了眼睛説道。
他當然有這個資格,現在他可是荊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嫡親血親,荊風哪裏敢不聽他的話。
“好了好了,叔叔,我向文森卡特大師道歉成不成?咱們可別繼續這個什麼傳説啊,什麼神的話題了,太累,太累。現在都好好地休息一下,一會兒還得進去打架呢。”荊風伸手掏了拿馬雪茄叼在嘴上,閉着眼睛躺在一塊背風的地上,蹺起了二郎腿,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我真恨不得揍你一頓。”多洛雷咬牙切齒地舉起了巴掌,使了半天勁,沒捨得掄。從實際血親關係上來講,荊風就等於是他的兒子了,他真是捨不得下這個手。
“嘿嘿,我就知道您老人家捨不得。別生氣啦,我就是個不成器的主兒,別把我捧得太高,萬一真掉下來摔死了,您老人家不得心疼死啊?”荊風嘿嘿賊笑着跳起來,奉上了一拿馬雪茄給多洛雷消氣。
“不成材的東西!”多洛雷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呼出了一道濃濃的煙霧。
“不管成不成材,快樂就好。”荊風嘿嘿一笑,重新躺下去蹺起了二郎腿。
多洛雷與已經睜開眼睛的文森卡特大師相對苦笑,無可奈何地搖頭。
“照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雖然冥族已經發明瞭能夠穿越天地大結界的魔器而來到這裏,但這並不代表它們真正地找到了破解大地大結界的辦法,否則它們早就一擁而入地殺過來了。”多洛雷望着前方一片霧混沌的環形山,皺眉説道。
這位情懷高尚的龍騎士在面對人類共同的敵人時,已經不知不覺間把自己昇華到了為整個人類命運擔心的憂思者。
“嗯,看情況應該是這樣的,這個只能小範圍使用的空間鏡輪就能證明這個問題。”文森卡特大師摸着腕上的那塊空間鏡輪説道。為了以防萬一,荊風還是讓文森卡特大師戴上了這塊空間鏡輪,隨時準備回寨子喊人過來羣毆。不得不説,荊老闆還是有着農民式的小智慧。
“走吧,進去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咱們就通過空間鏡輪隨時轉移回去。媽的,冥族的這個法太詭異了,只許進不許出,如果我們沒帶上這塊空間鏡輪都不敢進去。”荊老闆也休息夠了,一躍而起,望着遠處的環形山罵個不休。
反正離環形山也不遠,就在正南方的山腳下,於是三個人開始向着環形山進發了。
不得不説,冥族人設下的這個咒真的很厲害,與異變族之神馬加斯在崗瓦納所設下的咒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完完全全的許進不許出,無論是任何一種生物進入到這層層的霧之中再想往外走就不可能了,荊風好奇地站在濃霧的邊緣處用手往前試探了一下,觸手極富彈而且厚重至極,像一面厚實無比的橡皮牆,彈極大,那凝而不散的濃霧彷彿能將手彈回來一樣,真是很古怪。
當然,如果説與神靈馬加斯在崗瓦納所設下的咒有什麼不同的話,區別就是,這個咒覆蓋的範圍更廣大,而且效力無窮,可以適用於大部分的種族生命,而不是單一特定的種族。
從這個細微的地方就可以看得出來,現在冥族靈法師的力量更加惡強大了,甚至比馬加斯的力量還更勝一籌。
荊風就曾親眼看一隻碩大的冰系魔狼急匆匆地由環形山深處跑來,想跑出山去,卻一頭撞在了濃霧上,彈了個跟頭,結果,它成了荊老闆等一行三人的晚餐。
雖然環形山被濃霧籠罩在其中,不過,裏面的視線倒還可以,除了天空中看上去很稀薄的一層薄霧外,其它倒也沒什麼,視覺上也沒什麼障礙。
“不知道這玩意還能不能好使喚,唉,靈與矮人族現在倒底怎樣了。”荊風嘆了口氣,轉動着手裏那顆黑的信號珠子,替兩族擔起心來。
按照乞力扎羅族長所説的聯繫方式,荊風捏碎了手裏的信號珠,望着那道烏光飛向遠方,心裏七上八下的。
“不要想太多了,事在人為,咱們盡力就可以了。”多洛雷安着自己的侄子。
文森卡特大師則閉着眼睛催動自己強大的神力向四周探測着,半晌之後,他睜開眼睛籲出了一口長氣,臉凝重起來。
“大師,情況怎麼樣?”荊風邊無聊地等待着靈與矮人族的回傳訊號,邊扭頭望向文森卡特。
“我自認為已經晉級到魔導員的程度了,神力應該不錯,可是,與在這裏佈下咒的人比起來,還是太渺小了,就像小河與大海比容量一樣。
我的神力本遠不出一百碼的範圍就被另一股惡冰冷的純神力量退了回來,而且,那還是一種純粹的無意識狀態,本沒有任何還擊的意思,否則的話,我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文森卡特抹了一把額上涔涔而下的冷汗,有些不寒慄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