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8章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邊江娉婷端詳着霍昭黎,微笑道:“他和你在一起,模樣和平不同呢。”

“咦?”江娉婷出神地看着桌上的碟子,過一會兒抬起頭,衝他粲然一笑“算了,當我沒説。”説着站起身走到程逸岸身邊,趴在他肩上問“怎麼樣?”程逸岸正凝神將紙條疊成紙鶴,漫不經心地道:“小笛子在路上與門人會合,看樣子是一起回泗合山。”

“你打算怎麼樣?”程逸岸將紙鶴扔出去,恰巧停在霍昭黎頭上“昭黎,去不去泗合山玩?”

“大哥去我就去!”霍昭黎偏着頭想了想,似是知道了什麼秘密般,得意地道“大哥還是會擔心辛夫人他們吧?”

“小孩,不懂就別亂説!”程逸岸拉下臉。

霍昭黎微笑不語。

江娉婷自有他事要處置,未一同上路,於是又回到之前二人同行的情形。

霍昭黎一直心情奇佳,無論被程逸岸怎樣罵,都是笑嘻嘻的樣子,心裏莫名覺得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真是再好不過。

既然打定主意要上泗合山,程逸岸已經懶得再遮遮掩掩地改頭換面,直接以本來面目示人,還順便放出消息,説要自行回山請罪。大約是企圖捉拿程逸岸者無一生還之事已然傳開,至今為止都未遇別有用心之人阻截。而霍昭黎一段時下來,於武學之道漸窺門徑,教起來簡單許多。這下程逸岸倒嫌生活無趣,傳授功夫之餘,還不時跑出去“重舊業”沒本錢生意做得歡。

霍昭黎幾回“掠陣”下來,對他這位大哥為何遭人忌恨,有了更為深刻的瞭解:大咧咧通名盜走寶物不夠,還每回走之前都到處踅一圈,遇到什麼角落不乾淨,就在牆上大大書上“髒髒髒”;有時候進到女眷住處,在梳妝枱上用胭脂批下歪歪扭扭的“醜”字;而潛進男主人卧室,扒光對方衣服,在小腹上寫個“短”還配上個齜牙咧嘴的圖案等等,更是詭異至極,令人哭笑不得。

泗合山在東北,程逸岸某天漫不經心地算了算,發現若是一直靠雙腳走下去,大約武林大會開完了還到不了。於是在某次“買賣”中,霍昭黎分到了一匹膘肥體壯的黑駿馬。

程逸岸穩穩騎在通體雪白的坐騎上,顧盼生姿,霍昭黎看得神往不已。可是——“大哥,我不會騎馬。”在家裏倒是騎過牛。

程逸岸倒是並不驚愕,反而答得快:“沒關係。你皮厚,多摔幾次就學會了。”

“…哦。”霍昭黎一時無語。

三天後,傷痕累累的霍昭黎終於被允許與義兄共乘一騎。程逸岸以好控繮為由,堅持要自己坐在後頭,於是霍昭黎便成被他抱在懷裏之勢。所到之處,路上行人不斷爆出“好一對璧人”的讚歎,不過也會有人疑問:“後面那孩子是大美人的弟弟吧?”程逸岸第一回聽見時,輕輕一撥把路人乙撂倒,揚長而去。到後來次數一多也就麻木了,索直接拿霍昭黎做出氣筒。

二人一邊漫遊一邊趕路,磨蹭到十月中旬,才抵達遼東地界。

遼東的十月,已是朔風呼嘯,白雪茫茫。

霍昭黎生長南方,哪遇過北方的凜冽寒冬。好在他內力深厚,也不如何畏懼嚴寒,反倒是程逸岸每裏吆喝着叫他添衣服,因此霍昭黎還是喜滋滋地裹得嚴嚴實實。

天氣晴朗,過午時,二人行至一處山坡,霍昭黎一直練習程逸岸上個月傳授的“聽風辨器”功夫,一心想聽附近草叢中有無生物活動,忽然間他皺眉。

“大哥,有好幾匹馬過來了。”

“好幾匹是幾匹?”程逸岸按照慣例考問,心中卻有些不服氣:這本事明明是他教的,臭小子仗着內力好,已經可以聽得比他更遠更清楚了。

霍昭黎側耳傾聽,依舊皺眉“應該是六匹馬,馬上有人,但是騎馬者都很輕,輕得幾乎是沒了分量,難不成是小孩?”冰天雪地荒郊野外的,哪家會讓孩子自己出來玩?

“恐怕不是小孩,而是輕功不弱的大人。”程逸岸也聽見了。不久,他玩味地看着坡下隱約而現的馬羣,扯開嘴角“終於有好玩的事上門了。”馬蹄聲緊,未多久,馬匹自林中閃出,確實共有六騎,看身形確實都是成人。

騎士轉瞬間近。到了離二人三丈處,其中一人手一舉,餘人都隨他勒繮,六騎整整齊齊一字排開,每匹馬都一動不動,立在原地。馬上騎士容貌已能看得分明,自為首一人起,年紀次第減輕,個個身形魁偉,面容上也頗有相似之處,大約是六兄弟。

程逸岸鼓掌,高聲道:“好俊的馬術!驚動駿馬幫的六大金剛齊聚,程某好大的面子。”為首的“鐵槍金剛”馬千乘冷聲道:“你既然認得我們,自然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麼,出來吧。”

“我知道各位所為何來,奈何那東西早就有人趁程某不備之時,自行拿走了,實在慚愧之至。”

“鐵杵金剛”馬千驥聞言大聲道:“有人能從你‘毒飛廉’手中拿走東西?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程逸岸低聲對霍昭黎道:“你看,這種傻大個都知道沒這麼容易的事情,你家小笛子竟然會自以為得手,可見腦袋不太聰明。”霍昭黎只覺得脖頸裏一股熱氣吹過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苦笑道:“大哥,要消遣我也不是這個時候吧?”

“喂,你們兩人嘀咕什麼?要談情説愛先把東西出來!”程逸岸偷笑一聲,攤攤手“諸位若是不信,程某也沒辦法。”

“你要是肯讓我們搜搜你和這位姑娘的身,保不準我們就信了你!”説完諸人鬨然大笑,還不住用猥的目光瞄霍昭黎。

“為什麼我總會被認作女的?”霍昭黎皺成苦瓜臉,怎樣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