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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慾海沉迷魂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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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晉大有所悟,忖道:“這話一點不錯,應真佛理越,功行越深,就越不肯輕易破戒殺人,因此假如我被送到少林寺…”他又瞧見了自己的一線生機,登時變成鄙懦之輩。目下不論要他做多麼可恥下之事,只要條件是送他到少林寺去,他一定答應照做。

谷滄海又道:“當然啦,晚輩亦有生殺之權,不過…”崔山公道:“你自己想想吧,老夫卻主張除禍須速。”這回楊晉可不敢罵他了,高聲道:“谷大俠,假如你要把夜遊神倪沖和吳顯抓回來,小可願意幫這個忙。”谷滄海道:“為什麼?”楊晉道:“小可願意得到公平的審判和懲罰,如若抓不到倪、吳二人,便沒有審判的機會了,對也不對?”谷滄海道:“換言之,你想我把你送返少林寺,是也不是?”楊晉道:“是的。”谷滄海道:“我還拿不定主意,等一會兒再説。”他一把提起楊晉,迅即丟在一間空房中。

崔山公等他迴轉來,才道:“你真想從他口中得到倪、吳兩人的下落?”谷滄海搖搖頭,道:“不,晚輩不敢相瞞,這倪、吳二人,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我也不難抓到。問題是如何能使楊晉甘作證人,向舉世證實家師的冤校。”他停歇一下,又道:“我雖然還未想出方法,但為了使他才智完全耗費在求生之事上面,以及避免他擔驚害怕之苦,特地用這個題目,大大的折磨他一番。”崔山公道:“這人武功雖是有限,但狡猾無倫,你還是多加小心的好,現在咱們談一談咱們的心事。”谷滄海道:“老前輩請説,在下洗耳恭聆。”崔山公道:“谷兄好説了,其實是請你幫忙的,那便是大宗師龐珏的下落不明,大是可疑,你意下如何?”谷滄海道:“在下亦有同。”崔山公道:“唐天君此人天梟惡如此,真是老一輩子首次碰到的可怕人物,我看大宗師定必已遭毒手了。”谷滄海道:“這話出諸老前輩口中,在下非信不可啦!”他説完,面上出悲痛之,又道:“在下蒙龐老哥哥看得起,結為忘年,這件事無論如何都義不容辭。”崔山公道:,要查明此事,固然不易,但最困難的,還是在於嚴懲殺師兇徒這件事上面。不過,目下情形又不同了。”谷滄海道:“如何一個不同法呢?”崔山公道:“如若有你出手,加上老夫臂助,必能殺死唐天君,雖然説起來有些令人氣,因為咱們兩人之中,定必會有一個人陪他同赴黃泉,但終究可以達到目的,剩下只有如何查明殺師之事,甚是棘手。”谷滄海道:“以晚輩愚見,倒是有兩個方法。”崔山公道:“谷兄請説。”谷滄海道:“第一個方法,便是檢驗龐老哥哥的遺骸,即可找出證據。第二法是使唐天君自行吐實情。”崔山公道:“無奈這兩法都辦不到啊!”谷滄海沉一下,道:“也許在下能找到遺體。”崔山公訝道:“這真是教人難以置信之事了。”谷滄海道:“除此之外,咱們還須商量好如何使唐天君吐實的辦法來。”崔山公道:“這一點容徐圖之。”谷滄海道:“假如家師的冤已解,在下別無牽掛,便可與唐天君正式決一死戰,老前輩不必手,只須利用盟約中所有高手,抵消了唐天君手下的力量就行啦!”崔山公舉手摸摸光禿禿的頭顱,道:“谷兄這話豪壯之極。不過…唐天君確實是有真本事之人。”谷滄海道:“在下曾經千方百計打擊他的自信。如若找到龐老哥的遺體,並且驗出傷痕,咱們可利用此事,再一次重重打擊他的心靈。在這等情形之下,晚輩自信還堪與他一擠,縱然不能大獲全勝,也必能與他偕亡。”崔山公忖想了一下,道:“關於洗清令師冤屈,老夫可助一臂之力。”他們迅即商談了一此細節,然後谷滄海便命手下去把花蕊夫人召來。

那個赤身教主推門而人之際,滿面風。

身上衣着,十分暴誘惑。

可是看見崔山公在座,頓時大為失望。

原來以她想來,這一次派遣出所有的高手追擊正派羣俠,獨獨把她留下,可能是盟主對她大有意思。

她已被黑手派壓倒,成為屠師婁大逆的臠。天下問只有唐天君和谷滄海有資格可以破些制。

因此她已準備用盡一身本事,蠱惑這個盟主。然而目下崔山公在座,可見得事出有因,不是為她美而召見的。

她盈盈落坐之後,道:“妾身蒙盟主見召,不知有何吩咐?”谷滄海客氣地拱拱手,道:“教主好説了,兄弟相請之故,乃是請問教主一件事。”花蕊夫人道:“不知是什麼事?”谷滄海道:“教主曾經説過,你以一個女孩子為餌,把谷滄海誘到江南黃山去了,這女孩子目下在什麼地方?”花蕊夫人訝道:“此女還有什麼用處?”谷滄海笑一笑,道:“她仍然是釣餌呀!”花蕊夫人恍然大悟,忖道:“盟主勢力已成,又有唐天君、崔山公之助,自然要碰谷滄海了。”當下道:“盟主説得不錯,這個女孩子名叫阿鶯…”她忽然停口,皺眉向房門望去。

谷滄海徐徐道:“房中雖有人,但不要緊,是少宗師府的孫紅線姑娘。”花蕊夫人還未開n,房門已經打開,出現了孫紅線的身形。

她也在一個位於上落座,並與崔山公客氣地行禮。

花蕊夫人大為釋然,因為孫紅線代表唐天君,則三方面聯合之勢已成,也必是三方同意的計劃,就算把谷滄海騙得來,也不須懼怕了。

孫紅線冰冷的目光,凝定在花蕊夫人面上,道:“那個名叫關阿鶯的女孩子,受了傷沒有?”花蕊夫人道:“傷到是沒有,只不過…”孫紅線舉手阻止她繼續説下去,回頭向谷滄海道:“沒有受傷就好了,要不然乾脆把她殺死,也是辦法。”這話的含意別人難以猜測,只有谷滄海曉得,這個巾幅之中的一高手,正如別的女人一般,妒嫉起來。

他微微一笑,道:“孫姑娘,等一會兒再研究這個問題,目下且聽夫人説出阿鶯在什麼地方。”孫紅線雙眉一剔,顯然不願意谷滄海如此容易就查出阿鶯下落,但她又曉得不可傷他過甚,終於沒有做聲。

花蕊夫人道:“這個女孩於嘛,現下就在此莊之中。”谷滄海問道:“你讓什麼人看守着她?”花蕊夫人道:“她已經不能行走,盟主放心。”谷滄海心頭劇烈的震動一下,但面上神如常,還淡淡的點點頭,道:“如此甚好,但我希望你把她給孫姑娘。”孫紅線立刻反對道:“不,我無暇分心看守她。”花蕊夫人道:“盟主放心,她跑不了。”谷滄海轉眼向孫紅線望去,那本來就不怒自威的虎目中,出凌厲的森冷的光芒,表示他怪責她的心意。

孫紅線一碰到他的目光,登時軟化,忙道:“好吧,花蕊夫人,把阿鶯給我。”説時,還站了起身,表示要馬上把她到手中。

花蕊夫人當下陪她一道出去,不久,花蕊夫人獨自回來,説道:‘孫姑娘已帶走阿鶯了。”谷滄海點點頭,道:“很好,這個女孩子大有用處。”花蕊夫人試探地道:“假如風聲傳出,谷滄海必定趕來,此地人手太少。”谷滄海運:“役關係,谷滄海也不過只有隻身雙拳而已。”花蕊夫人眼中出驚怖之、道:“這個人大厲害了,屬下苦心孤詣多年時間。布成的烈火大陣,本以為大羅神仙也須化作飛灰,哪知還因不住他。”谷滄海笑一笑,道:“你以一派之力對付他,自是不易,但現在你可以放心啦!”他接着很禮貌的請她退下了。

崔山公撫須笑道:“谷兄,你看見她的目光沒有?”谷滄海道:“看見了,怎麼啦?”崔山公道:“她是打深心中畏怖你呢!”谷滄海道:“其實這個女人也真厲害。”崔山公道:“等你活到像老夫這一把年紀,就不會顧忌她的魅力了。哦,對了,你目下該去瞧瞧阿鶯啦!”谷滄海沉重地點點頭,崔山公道:“她行走不得,遭遇必甚可怕,雖然如此,但未必不是她的福氣。”谷滄海訝道:,這話怎講?”崔山公道:“想想看,你所接觸的女,哪一個不是貌美如花,才智武功,俱臻上乘的人物?阿鶯容貌即使不錯,但到底還不能與別的女爭一之長短。”谷滄海目瞪口呆,等他再説下去。

這個教第一人物的老頭子,又緩緩道:“她唯一賂佔勝算的是你們小時候的情而已,但這當然還不夠,然而目下既然遭遇不幸,大家都將對她生出憐惜同情,你自然更丟不開她了,所以老夫認為這個不幸,末始非福。”這個道理,幽微深奧。除了崔山公這等一代老魔頭,誰也體察不到的。只聽崔山公又説道:“剛才孫姑娘已有妒意,可是其後屈服了,當然也是想到她遭遇到不幸,才肯讓她一步。”谷滄海道:“老前輩的見地,真是高明無比。”他們已商談過各種細節、是以目下不須再談。谷滄海獨自出去,迅即往找孫紅線,查看阿營的情形。

他在另一座院落中,見到了孫紅線手下的女婢們。接着進入上房內,但見孫紅線正在開箱尋物。

她一見到谷滄海,雙眉馬上皺起,輕輕道:“你不宜到此地來。”谷滄海道:“不要緊,橫豎馬上就要攤牌了,再説,此處亦非你的香閨,有何妨礙?”孫紅線搖搖頭,道:“唐天君為人多疑善妒。若是得知你我獨處一室之內。雖然無事,也將十分懊悔不滿。”谷滄海道:“不是還有一人麼?”孫紅線道:“她尚在昏中。”谷滄海大步走入內室,目光到處,但見阿鶯躺在牀上,雙目緊閉,面異常蒼白,一望而知,不大妥當。

要是當谷滄海不是先救別人,則阿鶯早已逃出赤身教無暇莊,自然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了。

谷滄海當時的心情是先人後己,認為阿鶯既是他自己的人,自然要慢一步搭救。

他輕輕嘆息一聲,但覺自己累害了這個女孩子。

孫紅線哼了一聲、道:“不要大驚小怪,她還好。”谷滄海回過頭來,温柔地望住她,輕輕道:“我知道她不會有事,但我覺得很疚對於她。”孫紅線不解地哦了一聲,眼中盡是疑問。

谷滄海又道:“假如當換了你是她的話,我亦必定如此,那就是先救出別人,最後,才輪到你,你懂得我的意思麼?”她恍然地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唉,做一個英雄或是偉大人物的親近的人,實在不容易,好處不會先給你,但犧牲之時,卻是第一個。”谷滄海苦笑一下,又轉頭望去,道:“她怎麼啦?”孫紅線道:“她的雙腳殘廢了。”谷滄海一步就到了牀邊,伸手掀掉裳被,孫紅線想攔阻時,已來不及了。

他目光到處,阿鶯全身四肢百骸,沒有一點殘缺。早先他還以為她雙足被削去,而成為殘廢的。

但見她身上寸縷皆無,光滑白晰的皮膚,以及起伏玲瓏的曲線,形成一幅非常動人的畫面。

谷滄海對她的體,並不介意,道:“傷在何處?”孫紅線大大怔一下,才記起這個男人,不同凡俗,目下本無須講究好不好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