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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秋風落葉花蕊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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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君心中也知道阮天慶此舉,是楊晉的授意,當下暗暗吃驚,討道:“他之能夠不受花蕊夫人的誘惑,無疑是由於許靈珠之故,由此可見得許靈珠當真是比花蕊夫人更美,才得以把楊晉的心靈填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影子了,我當得見她一見才是。”他現已得知許靈珠隱居在開封府冷香樓十年期間,不知多少武林人神魂顛倒,在那兒偷窺她的芳容。

這件緋豔的事,早已傳遍天下,現在證以楊晉的不惑,益發可知那許靈珠當真是天下第一美人。

他微微後悔,付道:“假如我一抵中原,便先去瞧瞧許靈珠,這刻無疑她已是我的臠了,唉,空自錯過了許多時,目下許靈珠聽説已不知去向了。”他心頭煩躁起來,傳令召花蕊夫人上台。

她在火炬明如白晝的台上,玲瓏的曲線,美妙動人的身段,嬌豔無比的容顏,更加使人看得清楚。

因此全場之人,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唐天君緩緩道:“請問夫人一聲,許靈珠在什麼地方?你能不能找到她,帶來見我?”花蕊夫人宛如被他頭潑一盆冷水,因為她原來以為他業已入,所以把她召上台來。

她的想法中不但可以勾引這個天下第一人,成為自己最有光彩體面的面首,同時亦可能徑行擇為天下黑道教的盟主。

哪知他問的竟是許靈珠,因此花蕊夫人不想道:“奇怪,姓許的‮子婊‬他又沒見過,如何有這麼大的魅力?叼,是了,他見我如此令他動心,而據楊晉説,許靈珠比我更美,所以他移情到她身上,務求一見,唉,假如我當殺死了她或是使人姦了她,則她已變得一錢不值,與死無異,便不能與我媲美了,偏生我有意讓她繼承赤身教教主寶座,才讓她修練化陽指,以至她湊巧的逃走了。”想起了自己的失策,她幾乎要打自己兩個嘴巴了。

她望住唐天君,道:“她被谷滄海救走,從前妾身也曾把內情票告過了,少宗師可還記得?”唐天君笑一笑道:“我不過是順口問一問而已,其實呢,我有意要你走近些,以便仔細多看你幾眼。”他的聲音,只有鄰近幾個人聽得見,包括屠師婁大逆在內。

婁大逆頓時燃起了熊熊妒火,討道:,天字第一號説過,他要助我擊敗她,將她收為內寵,供我半生歡娛。但這廝居然動了心,我豈不是落空了?”但見花蕊夫人向唐天君媚一笑,極是銷魂蝕骨。她道:“喲,想不到少宗師講起笑話之時,這般風趣。妾身只是蒲柳之姿,豈敢妄想得到少宗師的顧盼?”她不但媚無比,連口才説話亦是第一的,使人既開心,又不麻。

唐天君目光突然移開,仰望天上的星斗,過了一陣,才把目光投回她身上,淡淡道:“夫人好説了,世上之事,往往有了定數和緣份,難以強求。”婁大逆得過谷滄海的命令,兼且到目下真是千載一時的良機。如果再不乘時而動,等到他們兩人講妥了,那就再也沒有手的餘地。

因此他突然説道:“少宗師,這下一場出手的,在下必定有分的了?”唐天君頷首道:“當然啦!”婁大逆略略提高聲音,道:“少宗師周知明鑑天下之事,因此在下不必裝作,在下非常渴望能夠向花蕊夫人請益。這本是遲早將會發生的,鄙意以為不如趁早了結,尤其是機會難得,當着天下英雄同道之前唐天君眼睛一眨,言未言。

孫紅線笑道:“啊,婁兄居然看好赫家兄弟,生怕他們把花蕊夫人壓倒,使你失去這個機會麼?我倒要請教一下,憑哪一點你認為赫家兄弟可能贏得這位花蕊夫人呢?”這個問題的提出來,一則已解釋了婁大逆的挑戰行動。二則惹起了全場之人的興趣,莫不伸長頸子,聽那婁大逆的答覆。

唐天君也不例外,道:“紅線問得好,你可是有所見而云?”婁大逆目光往赫氏兄弟身上掃過,然後説道:“在下聽説他們兄弟如今尚是純陽之體,一輩子苦修童子功,不近女。”他頓挫一下,使眾人更加集中注意力聆聽,才又説道:“若論純陽武功,赫家昆仲,比之從前大有進,這是不爭之實。因此,如果花蕊夫人不能發揮媚功魅力的話,單在武功上爭雄鬥勝,只怕她反而因為分心施展媚功,遭遇到敗績。”他的分析,甚是僻,並且替自己開了一條後路。這便是他盛讚赫家兄弟武功進的緣由了。待會兒他詐敗之後,人人受此先人為主的影響,必定覺得是順理成章之事。

孫紅線輕輕向唐天君説道:“他説的有理。”唐天君也點點頭,但仍沒有表示准許花蕊夫人再出場決鬥之舉。

花蕊夫人一算之下,已知自己如果出戰,太不划算。

一來這婁大逆既敢挑戰,定然有多少把握。

二來她本可等婁赫兩方鬥出勝負,才作最後決戰,則她只須再鬥一場而已。如若目下與婁大逆動手,則縱然得勝,也得再與赫家兄弟決戰。反過來説,婁大逆並無吃虧之處,他橫豎贏了也得與她決戰,這樣現在先行出手,簡直沒有什麼分別,因此,她可就不希望出戰這一場了,除非她有優厚的便宜可佔,才值得一搏。

她橫波一望,但見唐天君似有允意,芳心暗急,忍不住説道:“婁兄看得起我,妾身真是三生有幸,可是如果婁兄沒有其他惡意的話,便應該為我設想到此舉會不會使我太過吃虧這一點了。”花蕊夫人説此話時,媚態蕩意,非常人。她的話雖是向婁大逆説的,可是卻實在是説給唐天君聽的。

她雖然不知這話能不能影響唐天君,但至少她已盡過她的力量。

屠師婁大逆是何人物,豈有不知她的用心之理?當下立施反擊,哈哈一笑,道:“教主言重了,兄弟焉會忘了這等至關重要之事?只不過兄弟卻另有想法,如果教主不反對,兄弟就説出來。”花蕊夫人明知他必有一套講法,可是在這等場面上,當着唐天君這個舉手之間足以毀了她之人,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領首道:“願聞婁兄高論。”婁大逆道:“設若教主技壓天下羣雄,得登盟主寶座,兄弟方面,似乎已無立足之地。

因此之故,兄弟雖然狀似託大掐戰,其實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的話説得很明白,已坦直説出雙方乃是不能並立的局同,所以決計孤注一擲,分個勝敗存亡。

只聽他接着又説道:“在教主方面而言,若是連破三關而登大位,相信天下間再沒有不服氣之人了,這也是一種莫大的無形收穫。”花蕊夫人婿然一笑,道:“婁兄説得好像完全是為我着想呢!”婁大逆道:“這倒是真話,只不知教主肯不肯相信而已,其實教主只不過在氣力上稍稍吃點虧而已這一點毋庸多慮,難道少宗師會看不出來麼?如果你費力甚多,他自會讓你休息至復元,方始進行較量。”孫紅線接口道:“這個自然,花蕊夫人對這一點不要多慮。”花蕊夫人聳聳香肩,豐滿的部,在透明的薄紗下礫動起來,實在是少見的奇景。她保持着優美冶媚的風度,説道:“我個人沒有主意,全憑少宗師做主便是。”這個馬拍得非常巧妙,也可以説是她最後的二點反擊。假如唐天君心中生出憐香借玉之心,他或者會否決了婁大逆的意圖,免得她太難過關。

唐天君身為男人,自然吃女人這一套,果然為之動心,憐惜之意,油然而生。

不過他尚未開口時,婁大逆已接口道:“兄弟還有一件事想請教教主的,那便是教主把谷滄海到江南黃山去,敝派免不了有得麻煩,這還不要緊。兄弟只想知道那許靈珠姑娘可是隨谷滄海去了?”他假借藉口,把許靈珠這個名字提出來,便是用以打擊花蕊夫人的魅力,使唐天君心神轉移到許靈珠身上,這樣,他的憐香惜玉之心,當然立時消減於無形。這等機智急才,若非婁大逆,別人斷難辦到。

唐天君一想到許靈珠,由於他已有了成見,是以果真馬上失去了憐惜的情緒,甚至還接口問道:“花蕊夫人,這話你不妨回答。”花蕊夫人心中暗暗大罵婁大逆的狡猾可惡,但面上笑容如故,絲毫不曾減少冶媚的風姿。

她道:“許靈珠是不是被谷滄海救走,我也無由得知。答案是既可能,也不可能。因為他人得我無理莊,又能從烈火大陣中逃生,論本事,他自是有可能。不過他其後在形勢至為緊迫之時,還問起許靈珠的下落,則又似乎非是他所為。”婁大逆向天而笑,道:“假如不是他,天下尚有何人能夠出入你的無理莊?”這話甚至連唐天君也覺得很有道理,是以沉默如故,讓他們説下去。

花蕊夫人道:“那也説不定,以許靈珠的姿,曾把許多高手住在開封府,説不定也有像婁兄這等高手,為她賣命。”婁大逆心中的滿意,真不是言語所能形容,因為他須利用巧妙的言詞,步步進迫,使得花蕊夫人不知不覺中親口授到許靈珠的美冠天下的話,而她輕輕一語,在破除唐天君的憐惜心情這一點而言,比之旁人千言萬語,可當真有效得多了。

只聽花蕊夫人又道:“也許是獨角龍王應真,親自下山,營救於她羣魔無不聳然動容,只因應真的聲名實在太響亮,曾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武林無雙的宗匠。

是以人人都不想到,假如應真當真已下了山,則他自然不會坐視黑道魔頭們,向名門正派肆逞兇,目下雖説己方實力強絕,連應真也可不懼。然而擠將起來,應真總可以殺死一二十人才遭到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