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駐顏天卉施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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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靈珠皺眉道:“你真的不走麼?”李郎笑道:“大丈夫説不走就不走,你高聲叫嚷吧,我擔保她們不會相信你,至於你説護法仙子們會來此的話,簡直可笑之極,她們剛剛召了兩人去幹那快活事兒,怎會有暇來此?來吧,咱們也快快活活,我擔保你樂得要想做神仙。”谷滄海一下推開暗門,大步入房。
兩道卧蠶眉上出懾人的威儀殺氣。
李郎瞧得呆了,連話都説不出來。
許靈珠大喜叫道:“啊,谷滄海,你畢竟來啦!”谷滄海向許靈珠躬身施了一禮,道:“小侄總算趕上了,師父極為懸念姑姑的近況,特差小侄到此探望,並且負起保護之責。”他目光一離開了李郎,對方便頓時消失了那種失魂落魄的覺。他轉眼一望,瞥見牆上掛着一口長劍,離他甚近,即撲過去摘了下來,鏘一聲拔出鞘。回眸一瞥,但見谷滄海仍然不瞧他,許靈珠乃是面向着他,所以瞧得真切。
但見她面上毫無驚慌焦急之容,似是深信這個儀容威猛的少年一定能保護她一般。
李郎冷笑一聲,道:“谷滄海,聞説你力敵本教高手,武功高絕一時。但你縱然有三頭六臂,今闖入了這龍潭虎,也休想活着出去。”谷滄海冷曬一聲,頭也不回,道:“是麼?誰能把我留下?”李郎道:“我只要發一聲喊,頓時驚動本教所有高手,你到時再吹牛不遲。”谷滄海淡然道:“這就奇了,我又沒有堵住你的嘴巴,你為何不叫?我倒要瞧瞧赤身教有些什麼出類拔萃的人物?”李郎做夢也想不到此人如此的頑強膽大,居然一點也不怕驚動別人,登時楞住。
谷滄海見他不響,便又道:“我卻曉得你為何不敢出聲驚動別人之故,你是伯櫃中的屍體被人搜出,反而送了命,對也不對?”李郎一聽敢情對方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便又傻了。
過了一陣,這才恢復神智,道:“櫃中的屍體怕是被你殺死的吧?”谷滄海道:“你這人太愚蠢了,我既敢説出此事,難道就沒有想到你會反咬一口麼?嘿嘿,我自然有法子證明那個屍體是誰的傑作。”李郎真不知相信好抑或不相信的好,呆了一下,驀地撲上,劍刺去。
谷滄海頭也未回,反手一掌拍去。
李郎便被一股強勁無倫的力道震退七八步,險險閉住了呼,這一驚非同小可,心想這個敵人打是打不過,鬥心機智謀也似乎不是他的對手,看來唯有屈服之一途。
當下丟了手中長劍,垂頭道:“谷大俠手下留情,在下實是不該妄想與你作對,還望大俠救我一命。”谷滄海問道:“你當初定有妥善計劃保存命,方敢向那女子下手,且説來聽聽。”李郎道:“在下已經瘋了,才不顧一切地殺死四姊。事前只想到得手以後,便乘夜逃出此地。”谷滄海搖格頭,道:“此處的逸樂正合你的口味,你競捨得放棄麼?”李郎低頭道:“谷大俠不見怪的話,在下就實説了。事實上,在下前幾偷窺見許姑娘,竟然天奪其魄,做出這種瘋狂之事,本就沒有考慮到捨得捨不得的問題。”谷滄海頷首道:“這話倒是有點道理,讓我想想看,或者可以救你一命,而又能讓你繼續享受下去。”李郎道:“在下不敢如此貪心,能夠留得一命,已經心滿意足了。”他全然不能相信這是可能之事,是以索表示他慾望不大。
谷滄海問過他的名字,得知叫做李一衡,接着又問了一些瑣碎的問題,內容包括此地的天氣、伙食等等。
最後説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擔保你得以安然繼續過着這種生活。”李一衡連忙請問,谷滄海道:“我要你發個誓,以後做我的耳目,凡是我的命令,你都須得服從。”李一衡心想且過了這個危難再説,以後是以後的事。當即一口答應了,並且向天賭咒。
谷滄海道:“我若然有事要你做,自然有人傳達命令與你。但你牢牢記着,假如你敢背叛我的話,我將視情節之輕重,或者命一些此地之人殺了你,又或是把你擒下,送到南嶽,讓你的師長們自行處置。”他末後的兩句,把李一衡駭得面泛白。
原來李一衡真是出身南嶽衡山,這一派的高手不少,門規之嚴厲,為天下各派之冠,他被赤身教之人所誘,叛出師門,其事極秘,南嶽派的人全不知悉,故莫説把他擒送南嶽,即使是谷滄海僅僅向南嶽派透出此事,南嶽派之人定必千方百計來殺死他這個叛徒,清理門户。
南嶽派雖然遠比不上赤身教的威名,可是這一派亦有幾宗獨門絕技,兼且源深遠,出過不少名家高手。
這些人聯合起來全力對付他的話,其勢力甚難估計。他們甚至會用種種手段,從赤身教把他買回去,那時他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李一衡知本門之人個個情固執無比,凡事一經決定,絕不放手,即使他們奈何不了赤身教,到底是使人提心吊膽之事。
尤其是對叛徒的惡毒刑罰,更足以使他心寒膽落,所以登時就駭得面都白了。
谷滄海又道:“現在你聽我説,咱們一同到你的房間,我點住你的道,三三夜之內,無人相救的話,絕不能恢復。你但須供稱忽然失去知覺,就沒有事了。”李一街心中大是不安,屢追問,但谷滄海什麼話都不告訴他,只囑他放心依照命令行事,絕無差錯。
他向許靈珠説了幾句話,就和李一衡出去,從長廊迅快奔過,到了他的房中。他伸指疾點,李一衡方要開口,猝然跌在牀上,人事不知。
他把房間收拾了一下,做成曾經有過格鬥的樣子。然後離開此房,出得長廊,他極為機警地查看過沒有什麼膚兆.這才把房門關上,放步疾奔。
許靈珠正閉着眼睛祈求神佛保佑,被聲響驚動,睜眼瞧見谷滄海,不勝之喜,差點沒有撲入他的懷中。
谷滄海計算一下時間,道:“我們就要動身了,在動身之前,先得把許姑姑你綁緊在我背上。”許靈珠道:“別小覷了我,你想把我摔離你後背也還真不容易呢,哪須捆綁?”谷滄海道:“小侄要姑姑你助我一臂之力。我記得你的家傳烏芒珠,乃是暗器中極難學的一種,因此,我想借重你的暗器手法,對付一些可能出聲響的人畜。”許靈珠大高興,道:“好極了,剛才你何以不詳細一點指示李一衡作供呢?”谷滄海道:“照我查詢所知,他和四姊在房內掩上房門的話,至快也要到後上午才有人推門查詢,所以我什麼話都不要説。我希望你逃走之事也是直到明天晚上以至後早晨方始被人發覺,則其間有許多別的事故,李一衡渾然不知,一定會多方詢問。赤身教之人暗加視察之下,見他事事不知,當然會釋去疑心。”許靈珠方知道他不回答李一衡,敢情又有妙用。
她的櫥櫃內東西不少,可是卻沒有值得帶走的,只從箱底翻出一些衣服,穿着整齊。
這些衣服都曾被嚴穿着,故此她在房中之時,穿得甚少。
時間已到,谷滄海用準備好的布帶,把她兜縛在背後。
他雖然也認為許靈珠是天下最美的女子,而他本身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於,像這等身體貼觸,本來很難不惹起退思。
然而谷滄海這個人十分特別,他認定許靈珠是師母,即是自己母親一般。故此,在他磊落坦然的懷中,全無男女避嫌的念頭。
他們從暗道出廳,在樓梯口,谷滄海運足神,側耳傾聽。過了片刻,他突然躥下去,快如閃電,把背上的許靈珠駭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