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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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圓圓的靈活大眼、微微上揚的角、黑密又帶着俏卷的睫,還有,自那亮的眼眸中出的不耐神…
真…的是…瑄…瑄!
“瑄…”海鳴口中吐出一個字。
低頭疑惑的瞧了眼佩掛在前的名牌,塗祐瑄頓時疑心四起,咦,自己佩掛的名牌上頭只有英文名字,沒有中文名字呀?!怪哉,他怎麼知道她的中文名字?就算是瞎蒙的吧,也不可能會那麼準哪!
納悶的又湊上了些,她將身子給俯得更低,並與他的視線平視着“先生?”還有,他的眼神透着對不準焦距的茫然,好奇怪呵!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他是怎麼啦?
塗祐瑄的好奇心一時勝過警覺,身子不知不覺的更加往前傾去,而且專注得連手臂何時被他給攫住了也不曉得。
“先生,你想喝些什麼?”還是…瞧着他愈看愈怪異的神情,她的腦中靈光一閃“你覺得哪兒不舒服?”該死,自己怎麼那麼烏鴉嘴呢,剛剛還在唬安安説有人快水了,結果,瞧瞧他的眼神與額頭上的汗珠…
頓時,一顆心求爺爺告的提了起來,塗祐瑄開始祈禱着,老天爺,可別真的出事了!
“瑄瑄…我…覺得很…不…舒…服。”終於,海鳴自喉嚨中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想也不想的,塗祐瑄回了他一句“廢話。”因為,她終於自他不對勁的臉研判出一個最可能的情況,那就是眼前這位仁兄絕絕對對是生病啦!
一確定他是身體不舒服後,她的職業本能又自動的跑回來了。
塗祐瑄倏地將身子站直“你等一等。”她輕聲的哄着他,不由自主地便伸手想替他拭去額上明顯泛起的細微汗意“要忍住噢!”她必須要快點找葯,或是找位醫生來,否則…
“瑄,別走!”這三個字聲音雖細,倒是咬字清晰的傳進她耳朵裏。
別走?真的是不用大腦的人,若她繼續杵在這裏的話,他的命説不定就真這麼給了了;況且…他還叫她瑄?惡!
老天,別是發燒燒壞了腦袋吧?!
替他拭去汗水的手才探着他的額際,然後她猛地了口氣“老天爺,你真的是發燒了。”不行,她得快點找些葯及冰塊來幫他敷一下。
但是,順着她突如其來的站勢與衝勢,不但她移動了腳,連一直握緊她手臂的海鳴竟然也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而且在沒有人能阻止與尖叫的剎那間,臉發白的他只帶着歉意瞧了她最後一眼,便兩眼翻白的暈了過去,虛軟乏力的身體筆直的朝着塗祐瑄閃躲無路的身體倒去。
雖然她不是那種瘦得一陣風就可以吹走的女人,可是跟他那像座山的魁梧身子一比,她確實就是比人家差上大一截,況且,又是事出意外,她怎麼擋得住這突如其來的重量與衝勢呢?
略微驚恐瞪大了眼,塗祐瑄伸長一雙手下意識的摟住全身虛軟下滑的他,卻也來不及開自己的身體,兩副緊依的身子就這麼攀過幾十公分的走道,雙雙的躺進頭等艙裏另一張寬敞的座位上。
她的眼神無奈中帶着氣憤,直瞪着機艙頂無聲的咒罵,而他的大臉則是俯在她的頸項邊,灼熱且不穩的氣息直拂着她散落的髮絲。
他額上的冷汗濕濡着她倏然繃緊的發紅臉頰。
老天,這麼丟臉的事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呢?
而且…該死的這傢伙,到底是有幾百斤重哪?重死人了,好像怎麼推都推不開的樣子。
暗暗在心中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大塊人給咒下十八層地獄,塗祐瑄火冒三丈的腦子猶有一絲空隙在慶幸着。
千幸、萬幸、萬萬幸,在這旅遊淡季的時期,這該死的頭等艙除了他以外,沒有第二雙眼睛。
“呃…瑄…你…還好吧?”她的慶幸還維持不到三秒鐘,就聽見楊安安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語調高低不平,讓人質疑。
她納悶又帶着高度警覺的循着聲音仰望,只見楊安安緊咬住豔紅的下,一雙亮晶晶的眼珠子閃着興味的在他們兩人身上飄來蕩去,表情有些驚奇、有些…曖昧!
一口冤氣尚來不及噴出,塗祐瑄差一點就被那口氣給窒住了。
她瞪着楊安安身後未拉上的簾子以及幾雙紛紛自座位上探出頭來的好奇眼眸,塗祐瑄乏力的連笑容都擠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