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白髮輕舞白衣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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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夾雜着爆炸的聲音自藥池之中響起,聖輕舞就那麼赤.着身子從藥池中飛起。
“主子,啊~快,攔住飛公子別讓進來。”聽到聲音最先衝進來的映寒大喊着,瞬間一眾女人將飛玉訣堵在了門外。
“喂,映寒你做什麼?舞兒怎麼樣了?”飛玉訣急急地大喊着,他並不知道此時的聖輕舞不着寸縷不然他也不能往裏衝啊!
“那個,主子,主子沒穿衣服。風荷,趕緊去拿套衣服來啊!”映寒有些尷尬地説着,這,她怎麼就忘記了風荷説過主子是不着寸縷進入藥池的呢?
額…飛玉訣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尷尬了。所以,在聽到了映寒的解説後,他也不往裏衝了。
“映寒!”冰冷無情地叫聲自空中響起,聖輕舞叫着,瞬間睜開了眼睛。
“主,主子?”映寒了一口口水這才穩定下自己的情緒,主子的頭髮,她…
“拿衣服!”聖輕舞控制着自己的身子落地,雙腳就那麼赤.着踏地而行。
“啪,啪,啪~”皮踩地的聲音很是清晰地傳了出來。
“是主子。”映寒説完,轉身快步去接過了風荷手中的衣服。
“主子,衣服!”映寒垂首恭敬地將衣服遞給聖輕舞。可是看着眼前的紅,聖輕舞雙眉下意識地皺了起來“本宮不喜歡紅,拿白來。”語氣是帶着威嚴的清冷。這一刻,聖輕舞的表現是讓映寒陌生的。映寒可以很明顯的覺到主子的變化。主子,似乎恢復成了他們初識時那般冰冷了。
“是主子!”映寒雖是疑惑,卻不敢反駁。收回舉着衣服的手,映寒轉身出了藥池去了聖輕舞的房間。
而一直等候在外面的飛玉訣一見映寒出來趕忙上前“舞兒呢?”飛玉訣急急地問着,為什麼映寒出來了,舞兒卻不曾出來?
“主子要穿白,映寒要去為主子準備衣服。”映寒説完,不敢耽誤快步離去。
白?飛玉訣的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麼,只是太快他抓不住。然而,不消片刻,映寒拿着衣服進了藥池。
藥池靜靜地換上一身白衣,聖輕舞那三千白髮傾斜而下,就那麼不帶任何裝飾的披散着頭髮,這一刻,聖輕舞依舊是面無表情。
“主子,這就出去嗎?”站在聖輕舞身後,映寒小心翼翼地問着。現在的她要是在發現不出來主子的不對勁,那麼這些年她就白跟着主子了。主子的情緒比冰還好冷,主子的眼眸,目帶寒光。甚至,主子的周身的空氣都會隱隱的泛着寒意。主子,您這寒毒這輩子還解得掉嗎?
“恩!”沒有平仄起伏,此刻的聖輕舞才真真是冰一般的女人。
“舞兒,你…”還未出藥池,那等候不耐煩的飛玉訣就走了進來。只是飛玉訣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看到的聖輕舞會是這般,冰冷地面無表情。
“走吧,本宮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冷冷地説完,聖輕舞踏着高傲的步子離去。飛玉訣,雖然本宮心知你是可以信任的。可是怎奈本宮的心已寒,本宮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冰冷的面對你。所以,飛玉訣原諒本宮!
舞兒?飛玉訣在這一刻驚了,她不像是他認識的舞兒。以前的舞兒即便再怎麼冷清,可是對待他的語氣不是這般沒有一絲温度的。舞兒,你到底還隱瞞了我什麼?
“舞兒,你,難道沒有話要説嗎?”咬牙,飛玉訣跟上聖輕舞的步伐追問着。
“飛玉訣,本宮無話可説。”本宮説不出來,本宮不知道自己為何變成這般模樣。本宮的記憶中,只有仇恨二字!恨,就是恨。她的功力,她的情毒,她很一個人。可是,為什麼這一刻她想不起那人的模樣?是冰封的太久了嗎?可是不過僅僅五天,為什麼她會忘記了誰才是她最恨的人?
離析?不對,不是他。匡寧?更不是。那麼他是誰?為什麼他會讓本宮冰冷的心會有種要被撕裂的覺?
“既然如此,屬下便不打擾主子了!”拋下這句話,飛玉訣轉身離去。舞兒不管你發生了什麼,我一定會查出來的。這樣的你,太不像你了。這樣的你,讓我覺你不是,人…人有七情六慾,有悲傷快樂,可是你沒有。現在的你,無非就是一具活着的空殼子罷了。
“飛玉訣,既然決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本宮,會無條件支持你的!”衝着飛玉訣的身影淡漠的説着,聖輕舞知道他聽見了。
“主子,您還有何吩咐?”站在聖輕舞身後,映寒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眼前的主子了。主子的改變,讓她心慌。這樣沒有人情味的主子,讓她,不知所措。
“通知魅殺宮眾人,本宮要去南夏國。所以,魅殺宮搬遷至南夏國內。”冷冷地説完,聖輕舞轉身回房。她如今要去南夏,這西羽已經沒有任何眷戀了。南宮盛的消失,南宮府的落敗已經讓她對自己孃親的仇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她不會再在無用的地方費自己的時間。
從她睜開眸子的那一刻她已經確定了這具身體的極限,三年,不出三年就算她不中毒,不被殺,這具身子也會油盡燈枯。所以在這有限的時間裏,她要去完成答應了那個人的事情。以及,雙子宮主的仇。她會替他們報了,會完成當初的協議。該做的,這三年的時間夠用了。
“主子,黃道十二宮也要去嗎?”身為白羊宮主,映寒自然要為自己的下屬問清楚。所以,站在門外,映寒不顧主子的命令開了口。
“對,都去。另外,本宮要出去半點事情。你,不必跟着了!”聖輕舞説完,輕輕地拿起桌上的眉筆描畫起來。此時銅鏡中的她,一頭青絲成白髮,一雙柳眉白如霜。白,多麼純淨的白啊?
她知道這是體內寒毒所致,可是她也知道這白了的青絲並不止是因為寒毒。到底,她是為了誰而白髮?
“嘶~”聖輕舞痛苦的捂着頭,腦海中似乎劃過了什麼,可是她記不得,看不清。到底是誰,是誰,那個白影是誰?她不是一向不愛白嗎?為什麼,突然間她會對白有一種特別的知?
白髮配白衣,聖輕舞,你這一副樣子是多麼妖嬈?自嘲的笑了笑,雙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拿起了一旁的硃砂筆。可是鼻尖輕觸之時,不知怎的,聖輕舞竟然在眉心之上畫上了火紅的鳳凰印記。
,是鮮紅如血的顏,眼線依舊是那奢華的銀白,眉心是火鳳凰,眼角卻是淚痣一般的勾勒。聖輕舞,你將自己畫成這個樣子是為何?
“來人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聖輕舞輕喝一聲。瞬間,風荷推門而入。
“主子!”風荷跪地“黛魅閣的血玉梅花簪子可在?”輕撫白髮,聖輕舞某種不帶一絲情緒地問着。
“主子,在您左手邊第二個格子中。”風荷不解主子為什麼突然要帶簪子,但是主子的問題她一向都會回答。並且,不敢猶豫。
“替本宮綰上這白髮吧!”輕嘆一聲,聖輕舞放下手中的白髮,左手直接探向左手邊首飾盒第二格子中取出了血玉梅花簪子。
“是主子!”風荷沒有多問,站起身子直接走到聖輕舞身後,雙手自覺的將那柔順的白髮輕輕綰起後從聖輕舞手中接過了那價值不菲的簪子替其至頭髮間。
這算不算紅梅傲雪呢?這一頭白髮,配上那通體泛紅的血玉梅花簪子真的是絕配啊!
“主子,您好美!”風荷由衷的嘆着。主子的美,寧靜中透着冷傲。那樣特立獨行,唯有主子了吧?只是,主子您真的不介意這三千白髮嗎?女子,不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妝容嗎?如今未老頭先白,主子您的心是傷了嗎?
“美不美,要在觀看的人心裏是怎麼想的。風荷,你逾矩了!”清冷的語氣驚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風荷。
“主子恕罪!”風荷單膝跪地,身子微微顫抖。剛剛不覺得什麼,可是這時她卻清晰的覺到了主子周身散發的寒意。主子是動怒,還是因為藥池的緣故才?
“起來吧,去收拾東西。”聖輕舞沒有責罰風荷,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難得的聖輕舞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起身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離去,聖輕舞沒有代什麼。只是一個人走了,一個人出了魅殺宮。
迄今為止,她的記憶都有,但是有些地方她連貫不起來了。如今就要離去,她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去一趟西羽皇宮呢?畢竟,那裏曾經有一個人似乎與她對飲過。但是那人的面容,她,不記得了。
“主子,您…”風荷反應過來時,聖輕舞的身形早已不見。
“聖輕舞,南宮火舞,艾玉晴,本宮的身份如此之多。可是,本宮究竟為何而忙碌,又為何而拼搏?”朱輕啓,她面無表情的行走於世間大街。
只是這路上行人匆匆,他們又是各自為誰而忙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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