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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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樹?”多奇怪的答案,這棵樹他看了三十年,從未覺得它好看過,她怎會喜歡?
“是的,我看樹、看花、看建築、看道路。”她笑着道,手中仍是帶着她的素描本與炭筆。
他的態度讓她得知他對她並沒印象,想想也是,早上市政廣場那麼多人,他怎可能一眼看見她,應是她將他注視“琅琪敞廊”上雕像的視線,誤以為是他正與她的視線融,其實並沒有,他只是在欣賞藝術品罷了。
“你曉得這裏是哪裏嗎?”他挑了挑眉問。
“嗯?”他似乎話中有話,她不解地看着他。
“我想你是闖入私人住宅了。”見她不懂,他便好心提醒,未説出目的是這私人住宅正巧是他的家。
“私人住宅?!”她一震,暗叫聲糟,這古老的城市有許多的羊腸小道,教她逛着逛着,竟不知不覺晃進私人住宅裏來。
“是的,這裏是私人住宅。”約莫是家裏的傭人忘了把後花園的門關上,才會教她闖了進來。
“我真的是很抱歉,我馬上就離開。”尷尬地酡紅着臉,她連忙退出他的勢力範圍,不敢稍有逗留。
不用他明講,她自然猜出這座私人宅邸屬於他。真糗!不小心闖入私人住宅,還被主人逮個正着,她想她這輩子再也沒有比現在更糗的時候了。
慌忙的退後,使她沒法細看路況,一時不察,一腳絆到一旁的灌木叢,眼看整個人就要狼狽跌入時,一隻強健的手臂及時挽救了她,也挽救了無辜的灌木叢。
“小心。”安德烈眼明手快將她摟住、穩住。
“我、我很抱歉,也謝謝你。”一再的在他面前出糗,她簡直是無地自容,連看都不敢看向他,也是猛然發覺今的她可説是亂了手腳,未曾犯過的錯,就在今她全都犯了。
“嗯!”安德烈哼了哼,沒表現出大掌在撫觸到她柔軟肢時,心湖所掀起的點點漣漪,在確定她不會再跌倒後,他漠然地鬆開她。
這回夏舞荷沒再分心説話,在他鬆開她之後,朝他善意頷首後,馬上旋身離開,佯裝鎮定的步伐,伴着唯有她才清楚的狂心跳,身體上熱燙的温度是因他的擁抱而起,她從不曉得男人的力氣會是那樣大,光用一隻手臂就可以將她撈起;也從不曉得男人的膛能給予女人那樣多的安全,當她被他鎖在懷中時,她竟有視他為終生倚靠的錯覺。
亂了!亂了!全都亂了!嚴格説來,他倆不過才見過兩次面,算是陌生人,她居然會對他產生綺念,若是教他知曉,定會嚇呆了。
冷靜點!她嚴厲地命令自己。此刻紛亂的她,如同剛談戀愛的小女生,她早已離愛做夢的年紀,她是個成的二十五歲的女人,不該受對方英俊逸的外表所引誘,她要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恢復正常的模樣。
她沒去深思,當她還是愛做夢的年紀時,遇上班上暗戀的男孩,可也沒如此驚慌失措過。
安德烈雙手在口袋中,立於原處望着她離去,她的離開一併帶走淡淡的清香,鼻間徒留花園內散發出的濃烈花香味,原本軟香滿懷的膛,而今徒剩空虛。
若有所思的綠眸映着慢慢遠逝、消失的倩影,惆悵之情油然而生,她的聲音,遠比他所能想象的要來得好聽;她的身軀,亦比他所想的來得纖細,而在近距離的審視下,他看見了她的細緻與古典。
是甚少與東方女接觸,他才會如此注意她嗎?她那慌亂的嗓音,甚至還停留在他耳畔,久久迴盪不已。
不可否認地,第二次的見面,已讓她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他腦海中,已不是他隨便説要忘就能忘,要真正將她的模樣自腦海中除去,恐怕得花上一段時間了。?走出用餐的高級餐廳,安德烈倏地停住腳步,愕然地望着對街那抹優雅的身影。
一天之內見到同一個陌生人三次,安德烈已無法確切説出內心的受,是喜悦抑或是嘆上天刻意的安排?
他也曾猜想過她是野心分子,想藉機搭上他,可經他仔細想過後,便排除了這個可能,因為早上他會同路易到老宮參觀,是剛好途經那兒臨時決定下車的,事先不會有人知道;下午他到後花園也是一時的心血來,晚上到餐廳來用餐更是他突然對路易提議的。
所以會接二連三遇上她,只能説是上天的安排,不管他怎麼抗拒,終是會遇見她。
“路易,我臨時想起我還有件事,我請司機先載你回去好嗎?”不知為何,他突然決定踏出這一步。
“好啊!”路易快答應,沒細想他突來的轉變,便帶着朗的笑容坐上車離去。
目送路易離開後,安德烈步向對街,走向正沉浸在一所藝廊櫥窗外的夏舞荷。
他定定地站在她身後,似陪同她一道兒欣賞櫥窗內的畫。
久久之後,夏舞荷才發現身後多站了個人,透過櫥窗的玻璃,她看見了他,原先平放在身側的小手則是緊張的握了又放,放了又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