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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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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看看…”我半強硬半撒嬌的扯着他的衣袍。

“好好,我們去看。”被我的些許無奈,終於是點點頭同意了。

霧濃重,瀲瀲空明,寒風侵襟,水波映月。

風白羽將我纖細的小手緊緊包裹在那雙温暖厚實的手中,我清楚的覺到他的手心有一層繭子,暗暗心疼,他是從小就舞劍才有這滿手的繭子吧。他的童年又是怎樣過來的呢?我想,一定是那種痛徹心扉的疼吧,否則那在渡口不會因為我説‘請不要再扼殺一個孩子的純真’後,眼神竟慘淡無光,那兒時的傷痛一定在時刻伴隨着他吧。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很幸運,幼時的記憶早已淡忘,就連最親的姐姐怎麼死的都忘記,更不用承受多年來的傷痛。上天對我,或許還是眷顧的。

直至清澄透明的潭邊他依舊沒有放開我的手,看着這片泛着白光的潭,淨白純澈又透明卻紋絲不動,可我的心底早已經泛起了陣陣漣漪。

我指着眼前那個不大不小的潭問:“這就是水緣潭嗎?”總覺得潭似乎有些古怪,可是古怪在哪我總是説不上來。

“恩。”

“可是裏邊好像沒有水。”我俯身用手去探探水,想更確定裏邊到底有沒有水。手伸至一半之時,卻被風白羽給一把拽了回去“別動,裏邊的水傷身。”我疑惑的望着他:“傷身?”他領着我朝水緣潭走近了幾步:“這裏面的水有毒,一般人若是觸及,定要終身躺於病榻之上。”我瞭然的點了點頭,乖乖的站在他身邊不再動。盯着水緣潭中許久,突然靈光一現,對了…我知道這個潭到底古怪在哪了,這潭水中竟然沒有我們兩人的倒影!我便更覺神奇,像一個幼稚孩子的搖晃着他的手臂:“我們滴血試情吧。”

“好。”他一口承應了下來倒是令我有些措手不及,只見他又道:“別怪我沒提醒你,水緣潭只是一個傳説,沒有溶合你可不要失望。”僵硬的點了點頭,他卻已經將懷中的匕首取出,割破手指,那一滴鮮紅的血‘叮’的一聲沉入水緣潭。我也接過,毫不猶豫的割破手指,一滴血隨之沉入水緣潭。

此次我來水緣潭本沒有想過真的要與他滴血試情,因為這只是信,我不認為血能溶合在一起便是真愛,也只有世間那千金小姐偷偷看了幾本西廂記才會將這樣的試情當真吧。

我此次要他來,只為看看他有沒有膽量與我滴血試情,風白羽是個很現實的人,這樣滴血試情之事想必他也不信。如果他真的拒絕了與我試情,就説明他對我的心不夠真心,而是別有用心。而現在,他明知道這試情成功的機會幾乎不可能,他卻沒有猶豫的滴下了血…

或許,是我多疑了吧,至少風白羽對我的心是真的,那便夠了。

一想到此,我的臉上浮現出了甜甜的笑容。盯着我們的兩滴血緩緩沉入水緣潭,依舊是那一滴鮮紅的血,竟然沒有散開。此湖真的很神奇,碰則傷身,看着無影,血入水而不散。

突然,兩滴平行而下的血竟然開始遊走而相互牽引,最後竟溶合在一起,沉了下去。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止我,就連風白羽都不可思議,眼睛裏閃現着異樣的光彩,隨後低低的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聲音:“今夜,似乎來對了。”我的眼睛眨了眨,望望風白羽,再望望水緣潭內融合在一起的水:“真的、溶合了?我們試情成功了?”像是在詢問風白羽,又像是在喃喃而自問。

他見我的表情一聲輕笑,揚手颳了一下我的鼻尖,帶着寵溺的目光:“傻丫頭,開心了?”被他親暱的動作怔在原地,揚手輕輕拂過鼻尖。水緣潭的血溶似乎在告訴我,我與風白羽的情是真情…

如果這是真的,那我更沒有理由去放手了。

“樓主。”一聲冷硬的聲音劃過心頭,我與他齊目側首望去。

遠處的風中,緋衣孤立絕然的站着,落在緋衣的身後目光無神空

今夜我才真正開始打量緋衣,她緋的裙角隨風飛舞,輕柔散落的髮絲被風吹的分外凌亂。柳葉眉,芙蓉面,櫻桃,確實是個美人兒。只不過她渾身上下散發着凌然的傲氣與冷然,時不時有冷光朝我過來。

我含着淡淡的笑容而回視着她清冷的目光,嘴角含着諷刺的笑容。她此刻的目光就像初次見莫攸涵時,我很討厭,非常討厭。

“有事?”風白羽臉上的銀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縷縷寒光,似乎很不高興此刻被人打擾。

“有人闖入白樓。”緋衣將目光從我身上收回,側首恭謹的對着風白羽。

風白羽不動聲,竟只是轉頭而凝望着我,目光出那份淡淡的擔憂之。我心竟恍惚的一動,能有如此大的能耐闖入白樓,似乎…只有莫攸然。

他若真的找來了,我更加擔憂的是風白羽,我怕他對付不了莫攸然。

雖然我從來未見莫攸然使過武功,但是楚寰的‘傷心雪劍’我是見過的,其劍法快如疾風,異常駭人。既然楚寰的劍術是莫攸然教的,那可想而知,莫攸然的武功又達到何等登峯造極。

“未央…”他呢喃了一句我的名字,我慌忙阻止他繼續説下去:“我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回來。”聞言他的眼底一片動容,也不顧其他人在場一把將我摟在懷中,用了很大的力氣“我一定會回來。”他的聲音很堅定,似乎剛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恩。”我的聲音異常堅定。

直到風白羽隨着緋衣的步伐而離去,我的心底湧現了濃烈的失落與不捨。落翩然朝我而來,眼神微微的凌亂:“未央,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頷首應允,隨着她的步伐離開了水緣潭,我問:“誰闖入了白樓?”

“暫時還不清楚,只是白樓數名弟子已經被殺,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進入白樓殺人而不被人發現,定是一名武功極高的人。”武功極高。

難道,真的是莫攸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