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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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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你一口酒噴灑在翔宇的臉上,那副計得逞的模樣不讓我想到了你每次故意接近我,將轅沐錦氣的想將你千刀萬剮的一幕。又或許是那夜你拔馬尾,指着它直跳腳的樣子讓我不回想起你學騎馬時總是被馬甩下來,你氣的暴跳如雷的樣子…”突然間,他那剛毅冷漠的眼眸泛出絲絲笑意:“直到那聽到你與莫攸然的對話,我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未央,便是轅慕雪。”我猛然撰着壁天裔為我上藥的手腕:“求你,求你不要告訴轅…九王爺,我就是轅慕雪。”壁天裔深深凝視着我,邊笑窩一現,慢慢啓口:“好,但是你必須與朕保證,不許再同朕提‘轅羲九’三個字。”我堅定的點頭:“我保證,決不在皇上面前提起轅羲九三個字,否則,不得好死。”他將手腕輕易從我手中了出來,單手勾起我的下顎,明亮的眸子中帶了幾分潤澤,重複了一遍‘不得好死’才笑問:“真的如此在乎?”我不語,只是仰頭凝視着他,但是脖子卻有點痠痛,卻不敢掙扎,只怕他會告訴轅羲九我就是他的妹妹。

我能肯定,壁天裔肯定沒有將我的身份告訴轅羲九,因為,他是壁天裔。

既然他不知道,那便不用告訴他,他就不用承受我們是兄妹的事實。與其兩個人為此傷心,不如將這一切由慕雪一人來承受。

“朕知,你七歲前的記憶全部喪失。”他終於鬆開了我的下顎,轉身背對着我:“當你在你母親墓碑前説起你以前的種種,我便在心中決定,轅慕雪要做壁天裔的子。”他頓了頓,倏然回首,犀利的眸子猛然對上我的眸:“因為壁天裔的子,絕對不能懦弱,選來選去,唯有轅慕雪最為適合。”我瞭然一笑,起身正對上壁天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説:“小時候,關於我們兩人的故事,能講給我聽嗎?”【壁天裔】第一次見轅慕雪是在轅府,她竟當着他與大哥,三弟的面要借他用用,他很想拒絕,但是三弟卻在他耳邊輕道:二哥,她可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因為這句話,他便跟隨在轅慕雪的身後走了,雖然不明白這個女孩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他總覺得她很奇怪,眼睛裏那閃亮的光芒與隱隱的冷意讓他很好奇。直到她含着笑容將飄落在腳邊的金鳳紙鳶撿起,説了一句:金鳳飛的再高,終究是要摔下來的。既然摔了下來,那便是萬劫不復。

正因為這一句話,他便覺得這個女孩一點兒也不簡單,她真的只有七歲?

直到他見到那個瘦弱的女孩捧着一束雪白的芙蓉花跪在母親墓碑前,眼睛卻沒有淚,可是她渾身上下蔓延着的悲傷似乎將他心中的悲傷也勾起。

三年前,父親找了無數的藥材,請遍了天下名醫都無法將身患重病的母親治癒,那年他才十四歲,親眼看着母親離他而去。

可是轅慕雪的母親卻是因為少了一瓶金瘡藥,少了一兩銀子,否則她的母親就不會就此死去。更到眼前這個女孩很需要人來保護,雖然她看上去很堅強,像只刺蝟,誰都無法靠近。但是當你真心去想要接觸她瞭解她時,她滿身的刺便慢慢褪去,其實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也需要人去疼愛。

看着靠在自己懷中的轅慕雪,他突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也許轅慕雪可以做他的子。反正近來大哥與碧若正風風火火的準備着婚禮,而父親也總是催着他找個姑娘趕緊成親,為壁家延續香火。而轅慕雪今年才七歲,等到及笄還得八年,那這八年他就能安心完成自己的事業。最重要的是,轅慕雪並不會讓他討厭,而且以她那倔強的格,有足夠的資格做他壁天裔的子。

那天夜裏送回了轅慕雪便在那顆快有三百年高齡的古松之上找到了三弟,他慵懶的倚靠在樹杈之上,手中隨的捏着一片松葉,似乎在沉思些什麼。直到他縱身躍上古松,他才回神,勾起一抹淺笑道:二哥。

“你的妹妹有趣。”壁天裔揚手將一片松葉摘下,卻換來轅羲九的滿臉驚愕:“有趣?”壁天裔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咱們親上加親怎麼樣?”

“親上加親?”轅羲九依舊不解的盯着他,再望望垂在自己身上的那支手臂。

“訂下你妹妹,做我壁天裔的未婚。”

“為什麼?”音量猛然提高。

“一來是解決父親婚的問題,二來是你的妹妹並不讓我討厭。”轅羲九手中的松葉翩然掉落,最後平躺在下面的草叢之中,神有些古怪與淡然“這事我不能做主,若慕雪願意,我決不會阻攔。”説罷便以翩然的身形降落在地,沒有回頭,信步離去。

壁天裔靠在樹上凝望那孤寂的背影越走越遠,蒼涼之油然而生。

雖然剛才他説讓慕雪來決定,但是他畢竟與三弟相處了這麼多年,若連他眼底隱藏着的不捨都看不出來,那他還當什麼二哥。

這幾轅慕雪一直纏着他學騎馬,而每次他到轅府的馬場教她之時,轅沐錦都在場。每次轅慕雪一見轅沐錦來就對他的話特別多,每次總要氣的轅沐錦哭着離去。轅沐錦一離去,轅慕雪便沉下了笑容,獨自駕馭馬匹。這兩個孩子之間還真是有深仇大恨似的,暗中較勁。

他又怎會不知轅慕雪對他是利用成分佔了多數,騎馬是個幌子,氣轅沐錦才是目地。

一想到這他便黯然失笑,孩子之間的鬥氣都是這樣嗎,她喜歡的東西,她便要想盡辦法搶過來。

不知為何,他對於轅慕雪這樣的舉動竟然不反,反而越看越可愛。或許是他見慣了一些大家閨秀的矜持,對於像轅慕雪這樣愛憎分明的女孩是第一次遇見。

忽然間,馬一聲啼嘶,轅慕雪那弱小的身子本無法馴服那匹烈馬,重重的摔了下來。他這才回神,焦急的衝上前想看看她有沒有摔傷,沒想到她卻自行爬了起來,一邊拍着身上的灰塵,一邊衝那匹馬大叫着:“你這個畜牲,竟然敢把我摔下來,信不信我將你全身的全部拔了去,來一場‘烤全馬’晚宴。”他看着她直跳腳的模樣忍俊不住,低聲笑了起來。轅慕雪聞聲回頭,瞪着壁天裔:“你笑什麼!”轅慕雪那張白皙的臉蛋上早已沾滿了灰塵,見她又嘟着一張小嘴,圓圓的大眼瞪着他,不免有些滑稽。看到這裏,他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慕雪,你怎麼渾身髒兮兮的?”轅羲九的聲音次傳入,轅慕雪一張怒氣騰騰的臉蛋立刻轉為笑臉,視線一移便投向轅羲九,甜甜的輕喚:“大哥!”

“你學騎馬摔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渾身淤青的回去,讓你別學了又不聽。”轅羲九有些生氣的上前,提起衣袖便擦着她的臉蛋。

“我喜歡騎馬。”她似乎很喜歡看轅羲九生氣,含着笑容乖乖站在原地任他將自己臉上的塵土抹去。

“以後不準學了,跟我回去。”轅羲九毫不温柔的將她一把扛在肩上,正對上壁天裔的目光,他的步伐頓了一頓:“二哥,慕雪確實不大適合騎馬。我先帶她回去。”他聽了此話便也只是一笑置之,這話頗有責怪他的意思。他總覺得,轅羲九對於這個妹妹,似乎保護的有些過了。

三個月後,壁家發生了一場驚天鉅變,而且他奉了皇命去對付進犯的北國軍隊。

離開前的夜裏,他偷偷潛入了轅府,自己都覺得很是奇怪,為何要偷着進來?想他壁大元帥的獨子,何曾做過這樣偷偷摸摸之事。

當他溜進轅慕雪的小閣內卻發現她將趴在牀榻之上哭得異常傷心,當她淚眼朦朧抬頭看見他的時候怔住了,趕忙將滿臉的淚水拭去。

瞧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也在猜測她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而哭的如此傷心,可是嘴上卻沒有詢問其原因,只是在牀邊坐下為其將滿臉的淚痕擦乾,伸手撫上那雙紅腫如兔的眼睛:“小丫頭,將來做壁哥哥的子可好?”她呆呆的凝望着他許久都沒有説話,似乎還在猶豫些什麼,彷徨與不安閃現在臉。

他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掙扎與矛盾,最後重重的將心中那份窒悶之氣吐出:“待我此次勝利歸來,便為你蓋一座宮殿,在裏面種滿你最愛的芙蓉花。”就從那一夜起,壁天裔才真正認定了自己子的人選,非轅慕雪不可。

雖然她還小,但是他可以等。

雖然她很壞,但是她也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