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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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一陣子,一時間居然沒理解清楚小安的意思,過了一會兒,小安又説:“別誤會,我就是看你可憐而已。”我“噗”了她一聲,不過這會兒我真沒閒心跟她調侃,直接在她旁邊的櫃子下坐着,呆呆的看着大廳裏的一片黑暗,這家店快經營不下去了,即便是旺季,死了那麼多人的店鋪也不敢開門了,我們現在身上的錢,除了之前的繼續意外,就只剩下j和z兩位大明星的房錢了。
我越想越覺得懊惱,這個時候小安卻已經岔開話題,説:“我已經列出一份名單來了,我們要一個個去調查這些人,把貨物收回來嗎?”我説:“在網上能聯繫到的就直接在網上聯繫吧,對了,那個趙弘毅…”小安看了我一眼,説:“這就是我現在最擔心的,我昨天聯繫了趙弘毅朋友,據説賣給他的那件工藝品,並不是他自己想要的,他已經當禮物轉手給了另一個人,那個人應該是他的朋友或者情人,是個車模,目前人在外地,就今天一天時間,我軟磨硬泡了好一陣子,説那個工藝品有質量問題,才讓她同意回寄給我們,現在包裹已經在路上了。”
“是嗎…”
“嗯,明天大概就可以到了。”我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説:“那工藝品是什麼東西?”
“面具。”小安説“確切的説是半臉面具,就是那種化妝舞會上有時候會用到,只遮住一半臉的那種面具。因為是木質的,比較古樸有特,所以一開始我覺得可能有些藝術欣賞能力的人會喜歡,也沒太在意。”
“趙弘毅就是因為這個死的麼?你只賣給過他這一件?”
“嗯,是。”小安點了點頭。
我站起來,來到電腦旁邊,看着小安列出來的名單,説“哎,可惜現在不能確切的調查這些人到底是誰,如果能知道這些人的背景…”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想到了警察,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何晴,而這個時候何晴已經被我幾句話得負氣離開了,我心中居然有那麼一絲愧疚。
小安説:“算了吧,背景太複雜,不查了,我儘量查他們的聯繫方式吧,如果能找到他們,拼了命我也會把東西拿回來,畢竟這是我做的孽。”
“你…”我搖了搖頭,想勸她幾句,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做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就是繼續用最笨的辦法來聯繫那些買了帶有圖騰的工藝品的人,還有一件事,就是繼續關注z和j的微博。
z的情況似乎好了不少,回去之後,她已經又開始自拍了,而且經過秦天展的那一陣燒,她的臉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就算是看照片,也能看出來她特別疲憊,甚至可以説神頭已經比以前差了一大截,有點發虛的樣子。
而且從她發佈微博的字裏行間,可以發現,她似乎正在做心理輔導,雖然對外只宣稱自己是壓力太大,但具體是什麼,也只有我們知道。
至於j,似乎完全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過任何影響。
我大概理了理這整件事的過程,覺得j不大可能跟這件事毫無關係,尤其是假j的死,假j在明裏暗裏利用j的身份搞了那麼多女人,j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就算j不知道,假j又是怎麼一直隱藏着自己的身份的?這一切都還不得而知,現在假j死了,實際上,我一直在等待真正的j有所特別的動作,但是卻始終沒有任何收穫。
除了這件事之外,其他一切都似乎安靜了下來。
二叔還是沒有回來,秦天展也沒怎麼過面了,屋子裏也不再鬧鬼了,我和小安盡力把整個屋子重新打理了一邊,盡力去尋找與那些圖騰有關的東西,但收效甚微。
沒事的時候,我會看着二叔、父親和他們師傅的照片發呆,我總覺得這張照片裏隱藏着很多深意,1985年,那個離我有些遙遠的年代,似乎發生過什麼。而且,憑着直覺,我總覺那個時代的某些事情跟現在有些奇怪的聯繫,或許那個什麼協會就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這種平靜的子過了大概一個星期,我記得應該是天漸漸熱起來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一切的平靜,再次把恐怖帶進了這座已經快要倒閉的旅館之中。
那個時候我已經給旅館裝上電鈴了,電鈴卻難得響一次。而那天,一個穿着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出現在了店門口。
我由於再三才讓她進來。
大夏天的,一個女人把自己打扮得比冬天還冬天,讓我到説不出的詭異。
那個女人坐下來之後,話還沒説,先伸手指着我,我注意到她的手在顫抖。
我當時有些驚恐,説:“哎哎哎!什麼情況,小姐你什麼情況,別指指點點有話説話…”那女人伸手扯下了自己的口罩,我發現這是個面容姣好的女人,但是半邊臉龐卻被頭髮給蓋住了,我皺了皺眉,問:“您這是怎麼了?”她把頭髮一,頓時我差點沒滑到地上去,小安也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來,連續後退好幾步。
那女人的半邊臉,就像是變成了皮的木頭一般,皮膚皴裂乾癟,還帶着一塊塊與木頭相似的紋路,就連她臉龐的輪廓也變得稜角分明,如同是被刀砍斧剁雕刻成的一般。總之,那女人是一半人臉,一半成了被雕刻出來的木頭了。
“您這是…”那女人説話很艱難,好不容易才憋出幾句話來,大概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責任,我是買了你們這裏的東西才這樣的。”我立刻會意,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在我們這裏買了那些帶圖騰的工藝品,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那您,把…把那東西帶過來了麼?”她沒説話,又伸手一指,我不由得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分明看見的是一副白的半臉面具,那副面具上並沒有圖騰,我頓時有些疑惑,但是小安卻在一旁大聲喊了起來:“你!你是趙弘毅的朋友!”我倒一口涼氣。
那女人也“嘶嘶”的出氣,不知道是在嘆氣還是在咬牙切齒,半晌才點了點頭。
我這才明白,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就是趙弘毅的那個所謂朋友,也就是之前從趙弘毅那裏拿到半臉面具之後又回寄給了我們的車模。
她回寄面具之後,我們明明第一時間就把那面具處理掉了,可是現在看她的臉龐,卻像是受了詛咒一般,這哪裏有半點解決問題的意思。
接着,她又下了自己的外套,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扯開自己的領口,完全不顧及我這麼一個大男人站在她面前,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人,居然已經變成了半個木頭人。她的臉龐、手臂、口、腹部甚至腿部,都變成了那種帶着紋路的木頭模樣,就像是這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截木樁子一般,而且,她走路的方式也變得僵硬了,本不像是個正常人。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説什麼好,呆立了很久,才慢慢説:“你在這裏住下吧,我們想辦法幫你解決。”她又發出那一陣陣嘶嘶聲來,抬手指着我,似乎異常憤怒,過了很久,那隻尚有點兒人“味”的手才慢慢放下來,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接着不停的空中着氣。
沒一會兒,她忽然捂着口,整個人伏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起來,很快,咳嗽變成了一陣陣嘔吐,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居然從口中不斷的吐出木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