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一夫當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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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沉默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躺了回去,不過她也確實是累了,很快。我聽見了她均勻的呼聲。在咒符的保護下,她暫時應該能睡個好覺,而且,鎮氣符也能壓制她體內不太安寧的陰氣,剛才為了退大掌教,她可謂已經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
我見她睡着了,直接站在門口,截命劍立在身前,盯着外頭的一切。
深黑濃重的夜晚,那股陰氣越來越近。
沒一會兒,小路上出現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和我過手。上次如果不是誅出手,我被他鬼紋一脈的術法給殺了。那個女的在九宮嶺下出現過,身材高挑,打扮前衞,着一半的脯,這正是因此,能夠清晰的看見她部黑印記。
那兩個人站在我面前,能夠給我一種非常明顯的壓力。
不過,我既然選擇站在這門前了,肯定不會讓他們過去。
説白了剛才依然是小安救了我,但我怎麼能永遠都要小安來救?
我面前。那兩人停下了腳步,打量了我一陣子,鬼紋一脈的男人先開口,説道:“路老師和你動過手,他告訴我,你算是他在圈子內遇到過的比較有實力的一位。能得到路老師這樣的評價,我想你應該是不錯的。”請百度一下謝謝!
“少來這一套,”我説道“前兩次見面沒見你這麼謙卑。”
“呵呵,看來你對我成見頗深啊。”那人淡淡的説“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時間倉促,加上事發突然,我當然不可能跟你客氣。更何況,九宮嶺下,我們之間還是敵人呢。”
“現在不是麼?”
“現在這件事可以談判。”
“我在香港。跟你們那個姓路的什麼老師都沒談出個所以然來,跟你你覺得咱們能談什麼?”我冷笑着説。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説道:“直説吧,我們要帶走安小晴,希望你不要阻攔,這是鬼紋一脈的事情。如果不是安小晴,我們不會死那麼多人,如果不是她觸怒儺教勢力,雙方現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我們需要給儺教一個代。而你,實際上,對於我們來説,還是比較重要的任務,我們希望你這樣的人能夠繼續活下去,所以我們現在不至於為難你,也不會勉強你跟我們離開。”我嘆了口氣。故意笑着説:“有幾件事我不明白。”
“您可以説。”那人明顯已經把手揣在了懷裏,我覺得他隨時都要掏武器了,但還是平靜地説。
我説道:“第一,你們説的儺教,分明應該是儺教脈,本不是什麼正統的儺教組織對吧?”
“這的確是你們對他們的稱呼。”那人説。
我又説道:“你們是鬼紋一脈的人,你們一向來都飛揚跋扈,圈子裏的人,你們都不放在眼裏。你們那裏有個兄弟。哦,是之前當叛徒被你們處決的那一位,還曾經當着我的面活活捏死過幾個儺教脈的門徒。你們卻要拿你們當中最強大、最有天賦的盟友去做個代,你們要做什麼代,你們這行為還真是一點守都沒有啊…”
“這是我們的選擇,抱歉與你無關。”那人説。
“但安小晴和我有關。”我説道。
接着是一陣沉默,我知道這陣沉默意味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對面那男人又説道:“不止是我們,我們身後,還會有更多我們的人找過來,你護得了一時也護不了一世…”
“我是要護她一世。”我抬起截命劍,指向一邊,説“你們要帶走她,可以,先殺了我,殺了我,你們想怎麼樣,我也管不了了。但我還是像警告一句,如果我魂魄還能存在的話,説不定算殺了我也沒什麼用。”
“好…”男人後退一步,突然,從口袋裏抖出一樣東西來,接着一甩。
原本只有刀柄的刀子突然間變成了一柄如同本武士刀一般的長刃,他二話沒説,已經一刀橫劈上來。上次這傢伙幫儺教脈的人誅殺各地與十幾年前的事情相關的目擊者的時候,與我手,也是用的這東西。但那個時候,我的截命劍並沒有使得那麼好。我橫豎擋了好幾次,雖然沒什麼套路,但腳步也沒有移開,截命劍上的濃重陰氣,足以退這個男人。
那個男人果然過了一會兒不堪忍受截命劍所引動的神的力量,退出了好幾步,而他身旁的那個女人,卻在這個時候出手,突然出兩章符籙,符籙呈紫,上面的符文我本看不清,我想即便看清楚了,也只能記下形狀,鬼紋一脈的符文我一直都看不懂。
她口中唱咒,聲音很低,在那個男人的掩護下,把兩道符籙拋飛在空中,符籙無風自燃,燒灼出深紫的火焰,靈目之下,看的十分明顯。
那火焰迅速朝我衝過來,像是鬼火一般飄忽不定,我揮劍想要驅散它們,但是兩團火焰卻在那女人的控制下在我周身旋轉飄忽,捉摸不定。
火焰時不時的在空中發出爆炸,炸裂的火星似乎帶着寒意和腐蝕,這絕對是陰氣凝聚的緣故。實際上,這個時候我只要把他們引到屋子裏,可能有擊敗他們的可能,畢竟二叔佈下的陣法十分強大,而且面面俱到。
但是我還是一步都不後退,我擔心我一旦退進去,小安會遇到危險。
既然打定主意死守這裏,那沒有任何退後的理由。
我右手抵擋着那鬼火,同時要隔開那男人快準狠的長刀,着實佔不到半天便宜,甚至漸漸開始落於下風。
這個時候,那男人忽然也掏出一張符籙,在長刀上一劃,接着狠狠一抖那把刀子,居然直接將兩團鬼火中的一團給收了進去,他手中的長刀立刻開始冒出紫的暗光來,這種光芒更讓我壓力巨大,而且他的刀勢一下子更加兇猛,簡直是直接撲面而來,像一般一陣接着一陣。
我居然有些站立不穩。
也正因為此,我出了破綻,那傢伙毫不客氣的一刀向我臉上劈過來,這一刀要是劈中了,我直接會被一分為二。
但這一刀,被我的左手穩穩的接住了。
接住刀子是一種本能,但是我以為我的半邊手掌會被削掉,變成一個廢人,事實卻並非如此。
刀刃劃開了我的皮,我的手上滲下鮮血來。
“這麼拼命?”男人被我扼住了長刀,冷冷説道“你的手,可能因此直接廢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笑着説“既然我要守在這裏,不可能後退半步。”
“真不知道該説你勇敢還是愚蠢。”那人想要回長刀。
當時他一定以為只要回長刀,我的手徹底廢了。
但是,很快他的臉變了,因為他的刀本不動。
他刀刃上的暗光,和我手臂上這一刻冒出來的暗光迅速融在了一起,撞擊之下,他不得不鬆開了刀柄,我直接把他的長刀奪了過來,扔在一邊,笑着説“到底是誰廢了誰?”那男人已經被怔住了,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旁邊的女人也沒説話,剛要默唸咒訣,我甩出一道雷公符,雷公符中帶着陰氣,她伸手抵擋了一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下去。
我體內那種嗜血的本能這個時候又被發了出來,我當時已經殺紅了眼,決定把這兩個人都直接劈了,但在這個時候,兩道符籙從半空中降了下來,我面前,一左一右,出現了兩個漆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