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道爺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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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手來的同時,木牌就讓秦劍鳴給奪了過去,同時我被一按肩膀,蹲在了地上。
秦劍鳴冷冷説:“這應該就是你真正要給我的幾十把?”我嘆了口氣,心裏簡直有幾千萬頭草泥馬狂奔了過去,説:“現在我説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
“少廢話!”秦劍鳴厲聲説。
“那你還問我。”我這格其實很難改了,都是受二叔潛移默化的影響,一個字就是“犟”兩個字就是“作死”不過,我很快就被他帶出了地下室,也再沒做什麼反抗動作。
我被狠狠的推回了剛才的沙發上,在所有人呆愣的目光裏,秦劍鳴把那塊木牌子扔在桌上,説:“該給我們解釋解釋你們這個協會了吧。”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低頭説,這會兒,我在考慮丫會給我上什麼大刑,不知道會不會帶回派出所去用手銬給我銬暖氣片上,或者給我上個九十度直角的審訊椅子,讓我坐個一天一夜不給飯吃。至於對方又威利誘還是説了別的什麼,我是一概沒聽到。我的思緒被拉回現實來,是聽見了小安的聲音,小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拿着那塊木牌,盯着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我都不知道你有這個東西,你到底還對我隱瞞了多少事?”我抬頭看着她,説:“我冤死了你知道不,這玩意兒就在地下室。”
“你也逃不了干係,別急着劃清界限。”我知道這回秦劍鳴是在説小安。
但小安好像本沒聽到,繼續對我説:“我當然相信你,我問的是你對我隱瞞了什麼,二叔到底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説啊,有什麼不能説的啊!”
“二叔沒事!”我厲聲説“二叔不可能殺人!”
“算了吧!”秦劍鳴一把搶過小安手裏的木牌,面對我,説“木牌是你二叔的,上面還包含某協會的信息,而這一切都和這幾次離奇死亡有直接聯繫,現在還想抵賴那簡直就…”他話還沒説完,只聽見“嘭”的一聲,一下子,我面前的玻璃門門鎖直接崩了,剛新換上去不久的鎖叮叮噹噹的落在地板上,所有人都警覺的回過頭去,而秦天展兩手抱在前走了進來,這門尼瑪顯然就是他給踹開的。
“!”我罵了一句。
這貨是為了自己出場帥一點兒有氣勢一點兒才整出那麼大陣仗的,絕對是,他一向來都愛裝,現在又裝壞了我這扇門。
不過,我心裏還沒完秦天展,他就開口了,説:“就一塊破木牌子你就説我兄弟是殺人兇手,你警察當成這樣也夠了,現在哪個社會團體,哪個宗教團體沒有點兒信物,誰説了有信物就一定是教的?難道國家還不允許正規團體開宗立派了?那正一道什麼之類的,你去抓去啊…”
“你是誰?!”秦天展伸出雙手,遞到秦劍鳴面前:“勞駕,我是劉洋的朋友,也是他二叔劉宏的朋友,你可以認為咱們是共犯,來吧,銬上我吧。”
“你…”
“我這算自首麼?”秦天展説着,手掌一張,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秦天展的手掌中有一張小小的黃紙,黃紙上還帶着一些橫七豎八的條紋,我知道那是符紙,不過我本來就是一普通人,對這東西完全不,可相反,秦劍鳴在看見他手掌中的東西時,居然連退了好幾步,而秦天展則搶上前去,反手要把手裏的符拍在秦劍鳴的腦門子上,這一動作,我不知道別人,反正把我手給驚呆了,我就看見秦劍鳴腦袋一偏,秦天展手腕一翻,兩個人居然直接在我旅館大廳裏過了幾招,隨後才拉開距離。
“你!怎麼會有催命符!”秦劍鳴忽然大吼一聲。
誰知道,這時候秦天展垂下手來,大聲笑起來,笑得秦劍鳴都有些尷尬了,才緩緩説:“放心,這不是什麼催命符,我就是依葫蘆畫瓢,隨便用碳素墨水筆勾勒一個黃紙符而已…不過話説回來,催命符好像是封建信吧?我就是畫了個圖樣,你就知道是什麼了,難道你…”
“我…我只是…見多了你們這些神…”秦劍鳴開始支支吾吾。
秦天展笑了笑,説:“神可畫不出這樣標準的符來。”秦劍鳴還要反駁,秦天展卻忽然開口,説:“秦劍鳴,你生於內蒙古赤峯市,三歲時到哈爾濱,小時候體弱多病,父母一度以為你養不活,多次請當地出馬仙為你作法,但是一直都沒有效果。大概是在你三歲,也可能是四歲那年,你現在的師父方真人,哦,不對,用你的話説是方神,對吧…”
“你不許這麼説他老人家…”這個時候秦劍鳴居然説出來一句我都要噴血的話“他救了我的命…”
“得,”秦天展一臉玩世不恭,説“那我長話短説,你師父方仲雲在東北出差,機緣之下和你父親結識,知道你的事情以後,出於好心,顯出其梅山派道士的真本事為你治病,救了你一命。你父母出於,也希望你能保命,所以讓你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娃拜在了一個南方梅山道士門下,按理説,咱們也算同行,你還應該叫我聲師叔,咱們都姓秦,可謂親上加親。”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秦劍鳴看起來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其實我也要崩潰了,尼瑪這一個警察説變道士就變道士了,我身邊到底還有多少神?
“你就告訴我,我説的對不對吧,大概啊,細節上,我可能知道的並不清楚。”秦天展點了支煙,淡淡的吐了個煙圈,説。
秦劍鳴低着頭不説話。
秦天展把那張符紙成紙團子扔在一邊,説:“圈子裏的人畫的催命符和外行的可不一樣,是什麼符,起什麼作用,也只有圈子裏的人能在那麼短時間內認出來。我就當你默認了。”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説:“那麼我來跟你分析分析,你從小就接觸梅山道術,雖然可能只學了個皮,但跟了你師父,入了門派,總會有一些信物和徽章標識,對吧?”秦劍鳴依然不説話,依然低着頭。
秦天展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師父算不算教?”
“你…”秦劍鳴忽然抬起頭來,吼道“你胡説什麼,我師父和他們不一樣,至少我師父不會去殺人!”
“那你怎麼確定劉宏殺了人?就因為劉宏是某協會的成員,而這個協會的標誌出現在了兇案現場,你警察就這麼當的麼?你不知道什麼叫嫁禍麼?退一萬步説,就算不是傢伙,為什麼不可能是組織裏的其他成員動的手?好,再退一萬步,就算是劉宏殺了人,你不去找劉宏,在這裏拿槍對着劉洋耀武揚威的算什麼本事?”秦劍鳴再次不説話了,沉默了很長時間,而秦天展一直玩世不恭的瞥着她,直到最後,秦劍鳴抬起手,一把抓住桌上的徽章,説:“這個留作證物,我還會來找你的!哼!”説完,也不管外頭一片漆黑,居然直接走了出去。
我還想上去阻止,秦天展卻抓住了我的手,還對外頭喊了句:“道爺警官小心點兒,這點兒鬧鬼啊!”秦劍鳴走後,那個上年紀的警官帶走了何晴,他們什麼也沒説,一直是一種言又止的狀態,一起被帶走的還有那具乾屍。
他們走後,我茫然的看着秦天展,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不回來,你可不就被當成罪犯被關起來了?”他笑着説。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問。
他神情變得冷峻了一些,説:“這屋子裏的事情知道了,不過大體上的事情還不清楚…”
“什麼意思?”我呆呆的望着他。
秦天展沉默了一會兒,説:“你房子裏的情況,和這整件事可能有點兒關聯,但是又相對獨立,簡單來説,這屋子裏鬧鬼,但是外頭的整件事是人為做的。”
“你是説,房間裏作祟的東西是鬼?”我説道“外頭是有人在算計我們?”
“可以這麼説,不過房間裏作祟的不全是鬼魂,而且之所以會出現鬼魂,也純粹是偶然事件…”秦天展一臉神秘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