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怪客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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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那個“殺”字在鏡子上存在的時間並不長,甚至讓我以為自己又產生幻覺了。
然而,當我想要離開浴室的時候。我背後的下水道忽然咕嚕一聲,我警覺地回過頭,下水道的邊緣,冒出一陣暗紅的澤來,暗紅遇到水,便開始變成淡淡的粉紅。
血…
我本能的這麼認為。
我不敢繼續在這浴室裏逗留,趕緊走了出去,快步來到客廳裏。再次看了看窗外,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直接在沙發上躺下,這個時候,我的目光落到了沙發旁邊的電話上頭。手機打不通,這裏的電話,應該可以連接內網,而且我發現,這電話好像是可視的,沙發擺在牆的一側,電話上方還有一個屏幕。而過不是電話的可視屏幕,我想不出還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
我看見電話旁邊有一張小卡片,卡片的正面寫着前台的電話。
我想了想,撥通了那個電話。
果然,牆壁上的顯示屏亮了,那個似笑非笑的女孩又出現在了屏幕裏。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那女孩應該也看得見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説道:“你到底是誰?”
“呃…我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哦,這是我的工作,工作時間不談私人關係。”請百度一下謝謝!
我咬了咬牙,説道:“別裝算了,你到底是誰,這個地方,是為我們準備的吧?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只是負責接待的人,我們的大主顧安排了什麼人來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給錢,我們辦事。”那我咬牙説道:“那你也知道我會來麼?”
“這…我不方便告訴你,不過這幾天可有不少人來這裏,也不止是你一個而已。”這話剛説完,忽然,我看見,女孩的後頭出現了一個穿着大衣的男人,那女孩似乎是聽見了呼喚,回過頭去,但我發現,那女孩回頭的片刻,整個人僵住了。僵硬了一會兒,才開始低頭做事。可視電話的顯示屏有限,我看不見那個人的樣子,而且很快,可視電話被關閉了,顯然是前台做的。
那女孩一定是看見了什麼東西。
我知道再打電話到前台也是無濟於事,於是我靜默在沙發上。發着呆。
沒一會兒,我聽見走廊裏傳來的嘩啦啦的響聲,應該是四樓的點子鐵門被打開了,我大着膽子來到門口,想了想,乾脆不從貓眼看出去了,直接開了門,假裝散步的樣子走了出去。果然,走廊上,那個剛才出現在可視電話裏頭的大衣男人,從我對面走了過來。我低着頭往前走,卻不敢刻意抬頭看他,誰知道,我剛和他擦肩而過,身後卻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門了,出不去,你不用過去了。”我猛地回過頭,説道:“哦哦,我知道了…”可我剛説完這話,我整個人也僵住了。
因為我看見了他面對我的臉。
那張臉沒有五官。
但我確定這不是無臉人的門徒。
因為他的臉,簡直比無臉人還要詭異百倍,這臉上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攪拌”過了似的,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漩渦,由外而內,一圈圈的盤旋着。我本不知道這個傢伙的嘴在哪兒,是從什麼地方發聲説話的,但他説話的聲音很清晰,完全不像是無臉人的那種覺,不是用的腹語。
我又略顯顫抖的點了點頭。
那人又説:“哦,你別怕,我這是一種先天病,但不傳染。”我趕緊點了點頭。
那人忽然“呵呵”笑了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發現,他笑的時候臉上那螺旋狀的有些奇怪的變化,但是,我無法理解這張可怕臉上的表情,完全無法理解。
那人進入了走廊裏的最後一間房子,我當時覺得奇怪了,不是説只有兩間房了麼,這個人應該是剛剛入住的吧,怎麼會忽然又有房間了。
可是,很快我得到了答案,在我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剛才他進去的那間房子裏又出來了一個人,那人只是探頭出來看了看,目光似乎也在我身上一撇。那人長得還算正常,但是面兇相,光是看見那一臉的恨戾我會覺得這傢伙不太好相處。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草泥馬這裏到底都住了些什麼東西?!
算是圈子裏那些怪人,也沒幾個像今天這旅館裏這些人一樣的,更不可能一次見到那麼多怪人。今天我簡直是碰上怪人聚會了。
我往回走的時候,更讓我受不了的事情發生了,走廊靠前的一個房間裏,居然傳來了女人的那種聲音,而且叫得無比的**,我一聽覺得渾身發軟,這尼瑪,這可是快要晚上四點了,四點了,居然還有這份閒心,我真是不知道該説什麼好。我剛從那房門前過的時候,還聽見“噠”的一聲,那扇門好像打開了。如果換了以前,我保持着那種**絲心態的話,我估計我會想去偷瞄一眼,但現在我本是完全不想去管。
我剛要離開那房門口,突然,門縫裏伸出一隻手來,我餘光看見那隻手的時候,整個人被嚇了一跳。
我看見,那是一隻滿是鮮血的手。
那的確一個女人的手,纖長的手指,纖細的手臂,但那手上全是血。
這尼瑪是怎麼回事?
剛才不是在裏頭那啥麼?怎麼全是血了?
我更加不敢逗留,快步離開。
而旁邊,卻傳來一聲幽幽的女音:“來呀,進來呀…”我本能的一側臉,我看見,一個蒼白的女人臉,從門縫的下方伸了出來,長長的頭髮癱在地上,那張臉上斑斑點點全是血跡。她這幅樣子,縱然是國天香也讓人只有陣陣恐怖詭異的覺,我生怕這傢伙會突然從門裏頭爬出來直接拉住我,趕緊加快腳步回房間,忙不迭的開門,走廊裏,那女人的詭異笑聲不絕於耳,我揮手之間,還看見那胖子剛才“運送”人頭時候留下來的一地鮮血。
我真是覺得害怕了,不是因為詭異恐怖,這樣的場景我見得多了,而是因為,我覺得我簡直是四面楚歌,這裏似乎處處都是敵人,我確信,這些人都要害我們。
我進入房間之後,趕緊再次加固了陣法。
雖然我知道這可能沒什麼用。
我更加擔心的是蕭玉兒她們,不知道她們在那邊會不會遇見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終於覺得冷了,但是卻並不是陰氣人的那種冷,而是真正的惡寒。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這些人,明明都不太正常,而且應該都不是一般的人類,但為什麼他們身上本嗅不到一絲一毫的陰氣,我明明已經有些道行了,可是卻完全察覺不到他們。更重要的是,即便我佈置了陣法,他們也可以闖入進來。血水、“殺”字,這一切,肯定是他們對我的示威。
我完全睡不着,幾乎在沙發上瞪眼到了天亮。要命的是,第二天,深圳居然開始下大雨。
早上天亮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又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而且,天空中還一直打着陣陣悶雷。
早上七點半,沙發旁邊的電話響了起來,那個前台的女孩,居然讓我去樓下的餐廳吃早飯,雖然我不太願意這麼做,但一想到,去吃早飯,可能能夠窺見這旅館中住客的全貌,我忽然覺得自己非去不可。
我深了一口氣,硬着頭皮再洗了一把臉,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