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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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我想喊卻本喊不出來。
我幾乎是踉蹌着衝到二叔和秦天展旁邊,秦天展刀子一。二叔一個趔趄,背部的鮮血直接噴濺了出來,我剛要伸手去扶着二叔,手腕卻被秦天展拽住,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拉着我衝下了高台。我木然看着秦天展,數秒之後。才大吼:“你在幹什麼!你在幹什麼!”秦天展把手裏的匕首一扔,説:“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我必須這麼做。”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大聲質問。
我話音還在。幾道符籙已經嗖嗖的向我的方向飛過來,秦天展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直接擋在身前,那幾道符生生打在了他的背上。
他發出幾聲低吼,並沒有還手,依然那麼站着,護在我前頭。
我看見,那幾枚符籙都是無臉人的部隊裏打過來的,他們顯然是在為二叔報仇。見秦天展沒有還手,更多的符籙向我們這邊飛來,我本能的想要拉開秦天展。但秦天展巋然不動,任由符籙狠狠的打在他身上,不一會兒,他已經吐出血來。
這時候,一個人影閃到秦天展身前,伸手一劃,四道漆黑的劍影,把面前再次飛來的符籙全部擋下,接着。那人冷聲説:“我看誰還敢動!”已更新那些無臉人的門徒,也有些踟躕不前。
秦天展身前的誅,這時候伸手一指高台上頭,憤怒説道:“你們的敵人在那裏!你們不解決他們,這個時候來打自己人,你們是找死!”無臉人紛紛望向高台上,我也茫然的望了過去,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這一切的變故,我始料未及,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高台上,二叔依然站着,半邊身子都是鮮血,但他周圍卻全是火焰,高台上四個戴面具的人把他包圍着,而那個黑袍大掌教站在小安被綁縛的木架子下頭,冷冷盯着和四人纏鬥的二叔。四個面具人所用的術法我從來沒見過,更讓我害怕的是,四個人釋放咒決,結下手印,畫出靈符的時候,我居然完全記不住、聽不見、看不懂。
這個時候,誅一把把受傷的秦天展拽起來,狠狠仍在地上,吼道:“完事兒再跟你算賬!”接着,人已經衝上了高台。
他的身後,柳問天和蕭玉兒也跟了上去,黑衣人縱着攝魂鑑,也從高台的另一面加以支援,高台上僅僅只有五個人,但是,那四個戴面具的傢伙,一面與二叔纏鬥,居然還有力氣一面抵擋旁邊的干擾。我看了秦天展一眼,終於也忍不住向高台衝過去,秦熙和一撥我們的人一併和我衝了上去。無數的符籙、咒法同時打向高台中央。
説實話,當時,那些人並沒有在意二叔的死活,他們陣勢,本是要讓二叔和那些儺教脈人士同歸於盡。
但在這個時候,黑袍人出手了,他身子一閃,寬袍飛舞,好像一塊巨大的黑幕布。
我不知道那袍子是不是法寶,但那袍子揮動的時候,我所到的壓力,不亞於誅的木劍攻擊之時。
那寬袍在空中立刻形成了一股氣漩渦,那漩渦像是有強大的引力,像是一個黑一般,黑立刻收飛散的符紙、法器、咒術能量,接着,僅僅是一揮,灼熱、冰冷的風四散猛吹而開,我覺自己的身子立刻失去了平衡,我看見旁邊的那些人,也和我一樣,統統飛了出去。
我們被自己施放的咒法能量集中,統統摔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活動劇痛的身體時,我看見,高台上頭,這時候只剩下那五個人,還有二叔和誅。
誅站在二叔身側,四把黑的長劍忽明忽暗,飄忽在身後,二叔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卻還是站着,一動不動。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這時候,黑袍人突然開口説話了“算你們能打敗我,陣法既成,‘祂’也將再次復活,我們儺教的時代,要來了。”
“呸。”二叔冷冷啐了一口,説道“都什麼年代了,還吹什麼儺教的時代?麻煩跟上時代的脈搏吧!幾千年前應該沉澱的東西,不要再拿出來炫耀了,只會鬧笑話!”
“你也是儺教的人。”黑袍人指着二叔,吼道“你為什麼是不明白我們的苦心?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憑什麼現在要忍氣聲,憑什麼要沉寂?憑什麼我們要呆在陰暗的角落裏,永遠不見天?”
“你所謂的那些傳承,不過是老祖宗都不願意留下來的東西罷了。”二叔冷笑道“老祖宗是讓你們留着華,留着能對咱們有益處的那些玩意兒,不是讓你把這些害人的東西傳承下來。”
“哈哈?害人,弱強食!亙古之理!”那人更加瘋狂,説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你執於此,那不要怪我對故人動手了!”
“我跟你,沒有什麼故人可言。”二叔繼續笑着“還有,別跟你那半文半白的口風跟我説話,你當演電視劇呢?要打打唄,我劉宏活了四十年了,也算是活夠了!”
“那死吧!”黑袍人衝了出來,二叔誅一個人抵擋住了四個面具人的進攻。
我看清楚了,那四個戴面具的傢伙,那四人的術法讓人眼花繚亂、火焰、勁風、塵土甚至是碎石,一併在高台中間奔湧而起,直接向擊穿了高台的中心。
而二叔已經衝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大吼一聲“痛快”身子一閃,上了二叔。
我只能遠遠看着二叔結下手印,和黑袍人連續對了好幾掌,我能覺到,黑袍人沒辦法收二叔的靈氣,大概我們所有人中,只有二叔的靈氣,他一點兒都沒辦法取,也沒辦法釋放。
而二叔那個時候已經渾身是傷,每一次他拼命的攻擊,我都看見鮮血飛濺而出。
我幾次想要衝上高台去幫助二叔,卻幾次被人拉住。
這個時候,秦天展已經被我們的人制住了,不讓他再行動,但他的雙眼死死盯着高台上頭,我甚至覺得,只要再給他機會,他會再次衝上去給二叔一刀,或者給誅一刀。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瘋了。
我們的人,在二叔和誅與那幫人纏鬥的時候又發動了幾次衝鋒,但是很快,高台的周圍被風刃環繞,顯然,黑袍人早有準備,他利用自身的力量收了我們很多人的術法靈氣,在這個時候化成了風刃屏障,釋放而出,直接隔斷了我們與高台上的聯繫。
我們只能看着,卻沒辦法衝上去。
我幫不了二叔,也救不了小安。
這時候,我的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回頭的時候,我居然看見,身後的大?中間產生了劇烈的爆炸,這爆炸把大?都震得不斷晃動。而大?下面,我們的人依然在和那些儺教脈門徒纏鬥,佔不了半點便宜,剛才的爆炸,讓大?的周圍陰氣大盛,我們的人更加沒有了任何優勢,步步退後。
我甚至看見,有一小隊武警已經衝下了山,但是他們沒有人敢前進的,我想他們沒有人見過這樣的場景,即便是他們看不見我們手裏控的靈氣、劍氣,但他們終究能看見那裂風的符紙、炸裂的火焰。最重要的是,他們一定能受到這大戰給周圍帶來的那種無形壓力。
“解決那邊!”黑衣人發出了一聲命令。
一羣人開始支援大?附近的那羣人,企圖把陣型迫近大?下方。
而我依然沒有動,我回頭看着二叔,二叔和黑袍人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黑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凝聚出了一把和誅一樣的黑長劍,而二叔,依然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