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幻影血縛之術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沒有進入過這片密林,之前説過,九宮嶺最高的山峯,我沒有上來過。當然也沒有爬到過這麼高,最多也是在龍血樹附近待著,那裏足以俯瞰羣山,在這麼高的半山密林之中,我覺得有些暈眩,這可能和這裏的陰陽二氣有關。這裏本來陰氣濃重,而龍血樹衝騰的清正之氣。如同洪一般狂奔而出,直接竄進了這樹林之中,二氣相撞,陰陽紊亂,而且我剛才的戰鬥中已經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身體裏的氣息依舊沒有平復。
剛進樹林沒多久我有些大氣了,二叔立刻讓所有人原地停下,問我怎麼了,我説自己沒什麼事,二叔只是淡淡笑了笑,説道:“你不是會護心神咒麼。用那個會讓你舒服一些。”我急忙點了點頭,有些懊惱,自己老在關鍵時候掉鏈子,這麼重要的東西也能忘記。
在護心神咒的庇護下,我的身體舒服了許多,但這個時候,我卻覺得四周隱隱有東西在竄動。
二叔當時冷聲一笑,説道:“老朋友又要出來了。”我愣愣的望了二叔一眼,而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一條漆黑的“線”從旁邊急竄而來。
那條“線”裂風而至,直無臉人的隊伍中間,無臉人的隊伍立刻讓開一條路。那條線直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上。
我這才看清楚,那是一柄匕首。
我還沒來得及説什麼,又有一柄匕首從我正面飛過來,我當時反應還算快,立刻掣出一張金剛符,穩穩的接下了那柄匕首,接着,二叔在我手腕上一拍,匕首“叮”的一聲自己彈了起來,二叔揮手一推,那匕首朝斜側面飛去,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從樹林裏竄了出來,穩穩站在我們面前,我看見,那人的兩隻手指夾住一把匕首。但指間卻出鮮血來。
顯然,二叔的反擊奏效了。
“你兩隻手指接匕首的功夫也夠爐火純青了啊,謝鵬。”二叔淡淡一笑。
“我早該知道,你是上次荒村的那個人。”謝鵬説道。
謝鵬,是那時候在荒村和二叔纏鬥的傢伙,那個時候,他使出了分身之術,還有血縛之術,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觸到這兩種術法。
二叔這時候只是淡淡冷笑,説:“算了吧,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樣,反正還不是個死麼?你師父呢?一起過來玩玩?”
“這裏,我來夠了。”謝鵬握緊了拳頭。
“很好,那繼續我們未完成的那一戰吧。”二叔淡淡的説,隨後揮手對我們説“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到。”
“走?”謝鵬冷笑,説“你在開玩笑嗎?”説完張開手,當時我看見他掌下全是血跡,鮮血肆接着,他伸手拍在地面上,頓時,周遭的地面上,竟都閃出一個個血紅的印記來,我愕然,本能的收腿後退,但是腳下印記已成,我本已經完全走不出去了,兩腳像是灌了鉛一樣,連挪都挪不動一步。蕭玉兒在一旁低聲説道:“糟了,有埋伏,我們剛好走進陣法之內了。”
“該死。”我心裏當時一陣錯愕,沒有想到二叔也會不小心中埋伏,與此同時,我看見,那些無臉人的門徒也本不動腳了,樹林子裏則發出沙沙響聲,沒一會兒,居然衝出幾十名戴面具的傢伙,直接把我們團團包圍,那幫人,每一個都殺氣騰騰,顯然都是來取我們命的。這時候,我特意側臉看了看二叔,奇怪的是,二叔的表情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像本沒把眼前的危險當一回事。他這個樣子,倒是顯得對面這個不停叫囂的傢伙可笑了起來。
那傢伙顯然也有些不安了,伸手一指,示意那些人發動攻擊,但在這時候,二叔的手也碰到了地下,那一剎那,頓時,白的大霧如同奔的河水一般湧進了樹林裏頭,那大霧冰冷之中夾雜着温暖,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二叔在利用龍血樹騰衝而出的清正之氣!但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靠一己之力知氣湧動,控制這山間的天候。二叔的實力,簡直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了。
大霧立刻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即使我有靈目,也一時看不穿那霧氣。緊接着,是數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當時十分單行小安她們,要知道,大霧住了敵人的眼睛,也同樣住了我們,若是無臉人在這個時候對我們發動突然襲擊,我們也毫無還手之力,雖然,我不願意相信二叔是這種無恥之徒。我在那大霧中茫然是錯了好一陣子,我記得當時我還焦急的看了看時間,十五分鐘,我秒如年,十五分鐘後,大霧漸漸散去,我看見的,依然是列隊整齊的無臉人們,還有站在前頭的二叔,我、小安、蕭玉兒和秦天展四個人,則已經離剛才站立的位置有了些距離,顯然,我們幾個沒頭蒼蠅似的亂竄,那些無臉人本幾乎動都沒有動一下。
而我們的對面,儺教脈那幾十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有的人身上還燃着火焰,有的人已經幾乎要風化成一片灰燼了。
唯一或者的是謝鵬,謝鵬單膝跪在地上,大口的穿着氣。
二叔拍了拍手,説道:“你單挑,我陪你單挑,但是你打羣架,那我也知道陪你打羣架了。”
“你…”謝鵬已經是完全説不出話來了,只能抬着手,指着二叔,我看他動作都有些僵硬了。
二叔換不上前去,説道:“放心,會讓你死得很痛快的,我不是你們,不折磨人。”然而,正當二叔的手伸過去的時候,忽然,我又到一陣勁風從旁邊吹了過來,當時我想喊一聲二叔小心,但是二叔顯然早已經覺到了,直接退後了好幾步,我也清楚的看見,幾片樹葉如刀子一般被吹刮起來直接從二叔身前劃了過去,二叔站定身形的同時,終於有人緩步從旁邊的林間走了出來,來到謝鵬身邊,把謝鵬扶了起來,那人也已經不年輕了,臉上有一道刀疤,有些謝頂,個頭不高,微胖,但是手臂看起來卻還是很強壯,穿的很隨意,但是總有種不怒而威的覺。
這傢伙長得其貌不揚,但這種氣質放在人堆裏也不至於找不着。
應該至少是個領導,儺教脈的領導。
“我徒弟學藝不,讓你們見笑了。”那人冷冷説道,那眼神特別犀利,看人的時候總覺得他會隨時把人一口下去,連我當時都有些膽寒。
而二叔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説道:“沒事兒,謝鵬的師父是吧,他丟人沒關係,反正也活不太久了,下去以後注意好。”
“你很自信啊,”那人説“我知道,十幾年前,圈子裏出了幾個青年俊才,當時還因為你們,把圈子搞得雞犬不寧。”
“把圈子搞得雞犬不寧的人是你們吧?這種事兒也要倒打一耙?”二叔笑道。
“無論如何,今天既然見了面,我也忍不住要和你過兩招了。”那人冷笑一聲,抬起了右手,我頓時覺到一種特別的壓力,自他的方向往我這邊撲面而來,然而,這一刻,卻又出現了變故,一個低沉奇怪的聲音從林子裏傳來:“不必纏鬥,放他們進來,沒有關係。”叉見匠號。
這聲音,光是聽見覺得不寒而慄,有點像是處理過的電子音。
是誰?!難道這是儺教脈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