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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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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一般的火苗迅速竄上了z的手臂,z一聲驚叫,隨之就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呼。)那件血的旗袍在我面前迅速化為灰燼,讓我到驚愕不已的是,那火焰在燒完旗袍之後,並沒有竄到秦天展的手臂上,也並沒有引燃牀單被罩。

反而,那火焰迅速包圍了z的全身,她已經成了一個火人,不一會兒就慘叫着滾倒在地上。

看着在地上打滾大叫的z,我已經嚇傻了,她怎麼説也是個明星,死在這裏我絕不了干係,更何況,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大燒活人”

“你到底在幹什麼?!”這時候我後面傳來了一聲大喊,接着我看見何晴從我身旁衝了過去,像是要去滅火,但她卻被秦天展一把拉住,秦天展厲聲喝道:“這個時候你最好什麼都別碰!”何晴轉過身來,大聲叫道:“縱火殺人,你…”

“閉嘴。”秦天展冷冷説“一邊站着!”看得出何晴很不甘心,但是秦天展身上好像有一種迫人的氣勢,説出來的話不容反駁,總之,作為女警的何晴,這會兒居然一句話都沒再説,真的站在了一邊。而我這樣的慫貨,自然也是完全不敢上前半步。地面上z的身體依舊在燃燒,火焰已經蓋住了她的全身,我只能看見火光,卻看不見她的身體,她也不再打滾了,似乎已經被燒死了。

但讓我到極其震驚的是,那火焰完全沒有波及到旁邊任何東西僅僅就是在z的身體上燃燒而已。

我想何晴和後來走進來的小安,當時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這個時候他們都噤若寒蟬,本不敢開口多説半句話。

過了很長時間,火焰開始漸漸熄滅。

那個時候,我的雙眼幾乎沒有從火焰上移開過,這個時候已經乾澀疼痛,但我卻依然沒有移開目光,因為這個時候更讓我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z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跟個死人似的,但渾身上下卻沒有絲毫損傷,我不由得往前一步,卻發現,z臉上那大大小小的紅斑都已經不見了,而她的周圍,只有一些灰黑的碎屑,至於她自己,甚至連衣服也沒有燒破半分。

我還想上前看個究竟,但卻被秦天展推到了一邊,秦天展來到z的身體旁邊,拿出一個小瓶子,開始蒐集z身邊的那些黑碎屑,我們幾個也都只能愣愣的看着他做完一切,他才抬頭讓我搭把手把z抬回到牀上去。

我幫他安頓好了z後才敢開口發問,説:“z現在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疼暈了,也可能是嚇暈了,一會兒就會醒來。”秦天展淡淡的説。

一邊最按捺不住的何晴這時候也厲聲問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你用了什麼障眼法?”秦天展回過頭去,我在一旁站着,注意到他一臉鄙夷,説:“障眼法?我這是在救她,只是方法極端了一點而已,如果不用一點兒小計謀,我想她絕對不會輕易讓我做到這一步。”

“你到底什麼意思?!”何晴這個無神論者顯然是理解不了秦天展的,如果換了以前,我或許也會覺得這一切都是秦天展這個江湖騙子的障眼法,但現在,我説不好,因為很多事情就那麼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我的面前,我想不承認都沒有辦法。

秦天展好像已經不想理會何晴了,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説:“你還不懂?我跑進你屋裏,跟你説,你有大災,我現在要救你,方法是先燒了你最心愛的衣服,然後再在你臉上點把火,你同意?”説話之間,他已經徑自走了出去,臨到出門的時候還向我伸手示意,大概是讓我也出去。

我跟着秦天展到了門外樓梯間,秦天展伸手攔在牆上,我特麼以為這貨要壁咚我,嚇得我趕緊退了兩步,就算這傢伙很帥我也受不起男人的求愛…當然,他的表情當時特別嚴肅,而且我依稀記得那種嚴肅裏還透着殺氣,他冷冷盯着我,説:“我看出來一件事…我的本事不一定有你二叔強,但你二叔太仁慈了,他仁慈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想幫你積德,想給你做個榜樣。而且,他心裏一直擔心你的安危,凡事以你的安全為中心,所以才會束手束腳。”我不知道他忽然跟我説這個是因為什麼,不過他這一席話確實傷到我了。

他的意思,二叔是因為我才…

我低着頭,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説:“我不信二叔就這麼死了。”

“我也不信,以我對他的瞭解,你死了他都不一定死得了。”秦天展説“但是,如果他真的是為了你的話,我就説不準了。”我把臉偏向一邊。

秦天展又説:“我可以幫你,但我不會像你二叔那樣保護你,我有我的目的,當你的安全和我的目的衝突的時候,我可能會犧牲掉你的安全,明白我的意思麼?”我心頭一沉,嘆了口氣,不過我這個年紀,對世事道理已經有了幾分瞭解,深知秦天展的做法沒有什麼錯誤,於是説道:“我明白,你能幫我已經是相當了。”

“那就行。”秦天展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又嚴肅起來,説“z醒了之後必須讓她趕緊走,別把娛樂圈的事兒當小事,她來這裏對你們來説是種是個累贅,要是死在這裏,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我懂。”我點了點頭。

“到時候我也會離開,可以幫你們把那個傢伙引開。”秦天展又説“我破了那傢伙的錮術,又了臉。按照我對這個圈子的瞭解,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追殺我,至於你,他們應該會暫時放一放。”我點了點頭,這一刻終於按捺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秦天展已經和我擦肩而過,扭頭説:“我是你二叔的朋友,我已經説過了。另外,給你一點提示,雖然我也不知道對不對,這個圈子裏的人,所用的器物上,都會有特殊的圖騰,我瞟了一眼你們地下室,裏頭這類玩意兒好像還有幾件。”説完之後,秦天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一句話都沒有多説。

我站在樓道里愣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小安在身後跟我説話:“出什麼事了嗎?他是誰,到底對你説了什麼?”當時的我卻完全沒理會小安,直接説道:“我們去一趟地下室。”我也沒管小安在想什麼,當然也沒問z的情況,下樓來到了地下室,翻了一會兒地下室裏的東西,小安一個勁兒的在後頭説二叔不是代過不能亂翻之類的,我沒理會她,直接在地下室裏找出來幾樣有着相同圖案的工藝品和麪具,我抓着其中一樣來到小安面前,説道:“這個圖案,是你設計的嘛?”小安當時很茫然,搖了搖頭,説:“有的圖案是我設計的,但地下室裏的東西很多是早期二叔留下來的,我那個時候還沒有在工藝品上設計圖案的習慣呢。”

“那我們把地下室裏有類似圖案的東西都找出來…”我沉默一會兒,又説“不對,是所有有標誌圖騰,而又不是你設計的,都找出來!”

“為什麼…”我打斷小安:“別問為什麼,先解決問題,一會兒我再告訴你。”我聽見小安又嘟囔了一句“你越來越像你二叔”之類的話,但還是幫着我在地下室忙活起來。

我們忙活的時候,始終避開燈籠和地下室中間的那個藍布袋,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們才大概把小小的地下室裏有“圖騰”的東西全部清理出來,我甚至都沒有問何晴和z在做什麼,一心撲在這件事上。

“都在這兒了?”我看着地面上那一堆屍體似的雜物,問小安“還有沒有跟這個類似的,你放在別的地方了?”小安蹲下來看了一會兒那些東西,忽然説:“這些東西是有什麼問題嗎?跟最近的事情有關,對嗎?”我沒有説話,小安卻開始一邊看着東西一邊小聲嘀咕着“完了”

“完了”我頓時覺不妙,立刻問:“你是不是把東西賣出去了?”小安説:“之前地下室雜物太多,我轉移了一批出去放在廳裏,你忘了嗎?”我依稀記得這件事。

小安又説:“二叔只説要保管好地下室的東西,我也就沒在意,前段時間忽然有幾個人在淘寶上訂購了我們這的壓倉貨,而且訂購的多,我還以為這東西有升值的空間呢!現在看起來,難道是有人故意買…”我急切地問道:“你是説,有人大批量收購這一類圖案的工藝品嗎?”小安這個糊蛋,這個時候卻跟我説她也不確定是不是就是這種圖案的玩意兒,我實在是服了她,趕緊對她説:“你立刻去淘寶的頁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果真是就麻煩了。”小安也不敢怠慢,趕緊去客廳裏開電腦查詢,而我又在地下室呆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那些東西上的圖案,我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盯着那些東西看了一陣子,依然沒什麼頭緒,而且還在糾結着要不要一把火把它們都燒掉。

而就在這時,我無意中撇了一眼被我們翻亂的倉庫一側,一張出半截來的照片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從壓倉的貨物下頭出那張照片來,那是一張三個男人的合影,兩個年輕男人,還有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他們的身後是一片殘垣斷壁,還有一塊似乎剛剛從廢土堆裏扒出來擺正的破爛匾額,字跡有些辨認不清了。

照片上的那兩個年輕人,一高一矮,我覺得有些悉,翻看那張照片的時候,我卻在那後頭看見一行字:劉宏、劉景與師傅,攝於1995年。

95年,那個時候我才出生不久,而劉宏和劉景,不久是二叔和我父親麼?照片裏的這個師傅又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父親有個師傅,我怎麼不知道父親和二叔一樣是個神

我越想越複雜,就在這時,小安卻忽然在外頭喊我:“劉洋!劉洋你快過來,出事了!”我愣了一下,不敢怠慢,趕緊收了照片跑出去。

這個時候,我看見小安臉鐵青的坐在客廳電腦前,看見我出去才抬起頭,説:“怎麼辦,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我趕緊走上前去,看見小安打開的頁面是一則新聞,關於死亡案件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