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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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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口發悶,似乎有很多説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擠壓過來。

回過頭,秦天展也已經走出了地下室,走出了公寓外。站在我身邊。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匕首。

他把黑狗血匕首遞了過來,説道:“你的東西。”我拿過黑狗血匕首,説道:“這是你給我的。現在我還敢接嗎?”

“幹嘛不敢?”他一臉茫然的看着我。

“因為咱們是兄弟,所以我才信任你,接下你的這把匕首來,我才相信你絕對不會害我,始終把這東西呆在身邊。寸步不離。”我説道“可現在呢,你覺得,我還能相信你麼?”

“你什麼意思…”秦天展又不看我眼睛了,望向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説道:“我就問你能不能,我只要你一句話,就這麼簡單。”

“能,我沒害過你,不管我做過什麼我都沒想過害你,以後也不會害你。”他忽然轉過臉來。這回盯着我,説道“我如果要害你,那就讓我不得好死。讓我被劫火活活燒穿心肺,讓我連荒魂都做不了,我這麼説,可以了嗎?!”複製本地址到瀏覽器看“可以了。”我點了點頭“我信你。”我接過匕首,説:“以後,你的事情,我再也不多問了,你願意告訴我什麼,就告訴我,不願意,我不勉強。不過問。”秦天展的表情忽然有些變化,但很快緩和了下來,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不知道此刻他心裏在想什麼,但我反而輕鬆了一些,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欺欺人,總之,我是決定暫時什麼都不問了,小安説過,信任,就是我一念之間的事情。那麼,我就憑藉着一念之間,再次相信秦天展吧,無論他做過什麼,都全權信任。讀但不管怎麼樣,秦天展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我有些不放心,又回到地下室看了看,我想知道林一到底在做什麼。

我也學着林一鑽進那個“棺材砸出的櫃子”裏頭,伸手檢視那四周的牆壁,沒有任何發現,只是覺得這個地方確實有些蹊蹺,如果這個真的是殺生棺造成的,殺生棺又確實在二叔手裏,那林一是要過來幹什麼,他是想查一查這地下室裏掉了什麼東西麼?我不由得往後靠了靠,嘆了口氣,可這一靠,卻讓我發現了十分詭異的事情。

覺,身後的牆壁是鬆軟的。

我伸手一戳,居然掉下一層灰泥來,我打電話讓在上頭等我的秦天展也下來,秦天展趕到之後,我和他開始一?學老鼠刨坑打。沒想到,那牆壁上的土灰居然特別容易爬開,分明就是用黃土堵了薄薄的一層,仔細一看,好像還尼瑪是新堵上去的。這明顯是個秘密通道!

難道剛才林一是在查看這個秘密通道?!那這個裏頭有什麼?!

我越發的緊張起來,動作也越來越迅速,秦天展在一邊來了一句:“我擦,你單身多少年了,這手速…”我知道這貨又在犯賤了,説道:“我幫你來一下要不要?”秦天展白了我一眼,説道:“不要,我第一次要留給初戀,你又不會對我負責。”我説:“你他媽少噁心我…”我們雖然又開始不着油鹽的開起沒節的玩笑來,但是我發現,我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疙瘩,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真的是世事變遷,短短的幾個月,我和秦天展從不認識,成了生死兄弟;又是幾個月,我們生死兄弟的情誼上已經出現了種種裂痕。我想起了我很早之前看過的一部美劇,《惡力量》,裏頭的那兩兄弟也是如此,我總覺得,我和秦天展有點像他們倆。

我一直在尋求信任,他一直什麼都不肯説,有的時候,他會為我默默付出,這一點我瞭解;但是,我要的無非只是互不隱瞞的朋友、兄弟之情,可他似乎總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是鐵了心不肯告訴我的難言之隱。

為了隱瞞,他甚至敢當着我的面刺殺林一。

我依舊選擇相信他,這個選擇,應該也不存在任何理的考量,就是任而已。

很快,我們打通了那個密道,我們前頭,果然出現了一截樓梯。如果不是有靈目的支撐,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我本什麼都看不見。

秦天展看了看我,説道:“你覺得這上面是什麼?”我搖了搖頭,説:“上去看看吧,最恐怖不過是一堆死人頭而已,我們什麼沒見過?”秦天展聳了聳肩膀,笑了笑。

這一路都十分陰冷,這些地方都陰氣人,這裏肯定是施過術法的,這一點絕對不會錯,我們一步一個腳印上去,到了上面,我覺四周壓抑而冰冷到了極點,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我們到了一個空房子裏,換句話説,我們好像到了另外意見地下室裏,但這個地下室一處的鐵門外有一隅光明。

我和秦天展來到鐵門旁邊往外看,外頭是清冷的街道。

這裏不是地下室,這裏是一個廢棄的小廠房,鐵門上有生鏽的鎖,秦天展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他溜門撬鎖的管用工具,一小鐵絲,迅速的從門縫伸了出去,捅進了外頭的鎖眼裏頭,那鎖老舊無比,也不怎麼結實,很快就被我們打開了鐵門,走出去之後,我抬頭看了看,這廠房都沒招牌了,四周的房子我都很悉,我們沒走多遠,廠房就在我們所在的街區,就在街道巷口,從俱樂部過來也就是幾步路而已。

“我,這密道有什麼意義?”秦天展説道。

我也不犯嘀咕,這個地方的門是鎖着的,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就算是降頭師用來逃跑的地方吧,總該有個出路吧,這從地下室跑到另外一道連門都沒有的密室裏去,有什麼意義呢?難道就是為了暫時躲避一下?我覺得十分奇怪,又反身回到那廠房裏頭去檢查,那廠房不知道啥時候就廢棄了,地上的舊報紙都是去年的,還落滿了灰塵。

但是我發現,這地方有一些雜亂的腳印,不僅僅是我和秦天展的腳印!

這裏,絕對還有別人來過,只是那些腳印亂七八糟,也沒個去向,完全不知道那個人進來幹了什麼,似乎就是這個地方踱步而已,繞着房子不知道轉了多少圈,最後又跑到了什麼地方去。

我看着秦天展,説道:“這是誰這麼無聊。”秦天展説道:“這地方沒吃的沒喝的,除非是風,否則誰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連氣都不通暢,都,對了…”秦天展來到一邊的廢棄窗子前頭,那窗子上頭裝着鐵柵欄,人大概是出不去的“除了門,就是這道窗子了,這窗子也不可能有人出去吧,這裏…”我們正説着,忽然,秦天展的動作頓住了。

當時,我也盯着窗台,心裏咯噔一下。

符灰!

這窗台上有符灰,絕對不會錯的,在圈子裏混了那麼久,這點絕對不會看錯。

我伸手沾了沾那些符灰,有些冰涼,我皺眉説道:“司陰符吧?又是我們這一圈的人,不是我們認識的,也可能是梅山旁支的。”秦天展笑了笑,説:“你有進步。”我看着那延伸向外頭的符灰,説道:“可是…為什麼會是在窗台上,他們在這裏做了什麼,又想做什麼?”秦天展搖了搖頭,説道:“我們到外頭看看去,或許會有收穫。”我點了點頭,又回首環視了一下整個房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