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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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臉女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開始搖鈴了,這回搖鈴的方式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很有節奏。就像是在發暗號是的。
可她剛搖了一會兒,蘇穎就開口説道:“你不用搖了。沒有人會過來的。”蘇穎説話的語氣特別温柔,但是這話對於那個半臉女人來説大概可以算得上是致命的打擊。
半臉女人呆在原地。
羅平又説道:“你們是自己滾。還是讓我把你們的頭擰下來,你們在互相趕屍趕回去?”
“你…”半臉女人的聲音有些發顫了。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羅平又冷冷開口,説道。
你半臉女人似乎看了看在旁邊癱軟的手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個“走”字來。
那幾個還能動的傢伙,趕緊扶起了地上那些個被斷腕的“壯士”們,飛快的逃了出去。
我長長舒了口氣,怔怔的望着他們的背影。
正當那幾個人到門口的時候,那個半臉女人,居然忽的轉過身來,動作極其迅速,一下子就閃到了蘇穎旁邊。
這傢伙顯然是氣不過。卑鄙無恥到要找一個看起來最弱的算賬出氣。請百度一下謝謝!
眼看着她手裏的一張符籙就要拍在蘇穎的身上,蘇穎的身子忽然一動,接着,蘇穎的身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蘇穎剛才披在外頭的大衣,在空中浮了幾秒後落在地上,落地的同時,那大衣之中,居然陡然間冒出七八道符籙來,符籙把半臉女人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蘇穎已經出現在了樓道一側,只穿着一件白背心,她換換抬起潔白的手臂,輕輕一點,那七八道符籙如被捲入旋風之中一般,在半臉女人周身飛旋而開,我只聽見“嘩啦啦”全是刀片的聲音。沒一會兒,那半臉女人已經驚呼着跪倒在地上,而她的那些“徒子徒孫”們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我警告過你的。”羅平冷冷説道,接着伸手拔下了定在樓板上的切刀,轉身看着跪坐在那幾道符籙形成的“旋風刀陣”內部的半臉女人。
“看來我不給你留點念想,你是不會知錯了。”説完,手中的切刀再次擲出去。
我只看見一陣血光飛濺,切刀就再次釘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一縷鮮血從切刀沒入牆壁的部分淌下來,就像是牆壁也被切出了血似的。
而半臉女人這個時候慘不忍睹。
她先是被切刀在肩膀上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接着又整個身體跌到了“符籙陣”的外頭,那一圈符籙將她渾身上下幾乎刮成了血葫蘆,如果不是她事先用還能抬起來的那隻手擋住了脖頸,這個時候恐怕她已經被割喉而死了。
“殺了我…”倒在地上的半臉女人,那半邊面具已經被震裂,只是那半邊臉還是被披散的頭髮遮擋着,從側面看過去,我覺她那半邊臉似乎有被燒灼的和痕跡,這也難怪她一直戴着這副面具了,這個時候,她大概是覺得自己跑不掉了,又或者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竟咬牙説出了這麼三個字。
“我不殺你。”羅平行了一個佛禮,這個傢伙果然是個假禿子“我不殺生,不過,如果你再敢亂來,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我有的是。”半臉女人掙扎了一陣子,起身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
“等等!”這個時候,羅平卻忽然又喊了一聲。
半臉女人回過頭來的片刻,羅平把一雙帶血的手掌扔了過去,説道:“拿着你小弟的東西,走吧。”這一戰,徹底顛覆了我對羅平這個“佛門中人”的印象,這貨本就是殺生成佛的。
而蘇穎也不再是什麼弱女子了,雖然説話語氣還是那麼温柔,平時也總是一副很嫺靜的樣子。
當晚,洛乾坤他們很晚才回來,聽了我的敍述之後,洛乾坤皺了皺眉,説道:“劉洋的意思是…我們這幾個人當中可能…”
“我也只是説可能而已。”我説道“但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來解釋今天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密,首先,他們很難知道我們這裏什麼時候只有一個人在。他們不可能在周邊長期蹲守,我們這裏這幾個人都有道行,周圍出現了什麼異狀,很容易就會發現。屍字脈的人,渾身上下陰氣外溢,毫無收斂,他們這幫人,只要有一個人在附近,就算我不能察覺,你們也早就覺得不對了。”
“的確是這樣。”蕭玉兒這回倒是同意了我的看法,繼續説“而且,據劉洋所説,這幫屍字脈的傢伙,好像很悉洛前輩在這裏佈下的陣法,這一點,如果不是他們已經研究了很長時間,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了破陣的法門。”
“後者的可能應該大於前者。”我説道“他們不可能近距離研究這周圍的陣法佈置。”
“可是,你這麼説的話…”一旁的蘇穎説道“豈不是等於再説,我們中間有內存在,你這麼説的話,我們每一個人大概都會到困擾吧?人人自危,這樣真的好嗎?”
“防患於未然。”蕭玉兒正説道“這回劉洋倒是並沒有錯,畢竟之前連小安和劉宏先生這樣的人,都已經…”
“別説這個了。”我打斷了蕭玉兒的話,這種事,無論什麼時候提起,我心中都本不能釋然。
但這個時候,洛乾坤卻開了口,説道:“劉洋,你剛才説,是誰通知你可能有人要對你動手的?”
“秦天展…”我顫聲説道。
我知道洛乾坤的意思。
先是小安,再是二叔,接下來,或許就真的是秦天展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想了想,説道:“的確是很奇怪。”
“沒錯,他一直不肯回來,又一直不肯向我們透出任何線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什麼必要這麼做。”蕭玉兒説道“而且,他如果不在這附近,他是怎麼知道有人要殺你的。”
“但他會忽然告訴我這個也很詭異。”我説道“如果説他只是想幫我的話,那好像説不過去,但如果是別有用心,那就沒必要告訴我了吧?讓我被暗殺就可以了,何必要…”
“那可不一定,每個人都會權衡一件事的利弊,去選擇最佳的方案。”洛乾坤忽然説道“也許對於某些人來説,你好好的活着和你死去都並不是最佳選擇。他們説不定想要借你做某些事,利用你來贏得一些東西,若這個‘某人’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和屍字脈門徒兩敗俱傷的話,是不是説,這個問題就好解釋一些了呢?”我沒有説話,低着頭。
我知道這時候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可是我着實不敢往下想了,過了很久,我才顫聲説道:“顯示小安,再是二叔,最後是他,為什麼…這怎麼可能,他們都是和我最親近的人啊!”
“他們為什麼會是和你最親近的人,你想過沒有?”蕭玉兒説道“如果一個人想要算計你,最好的方法,難道不是接近你,讓你放鬆警惕,然後再…”
“不可能,不可能都是這樣。”我説道。
“常人或許是不太可能。”羅平忽然開口了“不過,劉洋是傳承之人,害他的人,我想一抓一大把,而以他的身份和現狀,目前能暗中算計他的辦法,恐怕只有接近他,讓他放鬆警惕,最後再暗暗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