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雙重打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個男人似乎又對小安説了幾句什麼,這才轉身離開,小安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忽然轉過身。我本來想跟上去,卻發現她並不是朝別墅的方向去的。反而是朝我和蕭玉兒的方向過來的,我當時一陣驚愕。想要和蕭玉兒一起避開,誰知道。小安卻忽然開了口,説道:“你們別躲了。我知道你們都看見了。”我愣了一下,當時蕭玉兒還拉着我,但我已經按捺不住,走了出去,看着小安。
我幾乎已經回想不出自己當時的表情,憋了半天,我才説出一句話來。
“搞來搞去,倒是你,給我玩了一出無間道…是吧?”小安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再次抬頭看着我,説:“我知道現在我説什麼你都很難相信。連我自己,也剛剛才相信這些事。”
“你現在想要怎麼樣?”我問道“你的意思是什麼?你,你們,跟那些戴面具的畜生是一夥的嗎?”
“我不知道。”小安搖了搖頭。
“那個男人跟你説了什麼,接下來你要幹什麼,你總該告訴我吧?”小安搖了搖頭,説:“我什麼都不清楚,我只知道,也許我真的要做很多你不理解,不認同的事情,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分開吧。”已更新“分開,什麼意思?!”我瞪眼問道。
“我不回俱樂部了。”
“我會自己去清楚,我到底處在什麼位置,我應該去做什麼。”
“笑話,”我身後,蕭玉兒也走了出來,説道“你説走就走麼?”小安看着我倆,忽然搖了搖頭,説道:“我們沒必要動手,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不是你的對手…”這回連我都愣了。
小安笑了笑,忽然折起一隻手的袖子。
她把鬼紋了出來,鬼紋漆黑,在她的手上,看起來尤為陰森恐怖。
我握緊了雙拳,一邊的蕭玉兒也掣出了符紙。
小安又説道:“你們剛才看見我哥哥的手段了嗎?”我沒有回答。
“我,比他更強。”
“你瘋了!”我大聲説“你誰啊你就比他強,你能幹嘛啊你!啊?!我…”然而,我話還沒説完,小安忽然一抬手,瞬間,我覺自己身後陰風陣陣,我的靈目之術尚未消除,回首之間,我看見我身後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個女人咬着牙,滿臉怨毒,那個男人則身體強壯,冷冷盯着我。只是兩個人都身子,此刻都飄飄搖搖,似乎在虛空之中游蕩。
我知道這兩個人是誰,這兩個人,一個是那個程筱潔的那人,一個是扎紙鋪子裏頭的那個厲鬼。這兩人,都是被小安收進了體內的魂魄,這個時候,他們居然被小安釋放了出來。
小安冷冷看着我,説道:“你們如果擋着我不讓我走,他們可能會傷到你們。”
“你…”這時候,小安忽然一轉身,手裏居然冒出一股黑氣,聚集成一柄似劍非劍的東西,小安只是輕輕將手腕一翻,那柄“利劍”便向我飛了過來,我本能的向後退去,但那利劍卻在我面前散開,頓時,我覺一股極其可怕的壓力,鋪面而來,好像一股巨,直接拍在了我的臉上,我的身子立刻就站不穩了,直接摔在了後頭綠化帶上的草叢裏頭。
而那股“氣”還沒有停下,在我身旁凝聚着,產生了極大的壓力,那壓迫讓我本站不起來,手腳發軟,我抬眼看着蕭玉兒,她的情況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只是,她依然站着,但卻止步不前,本無法靠近小安。
小安看着我們,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轉身離開,而我依然只能躺在地上,眼睜睜看着她走。
我頓時覺得很無力。
不僅僅是身體無力,內心更是無力而且絕望。
曾經小安還不止一次的跟我説,要我保護她,可實際上呢,那都是個笑話,小安本不需要我保護,她比我強千百倍,而且,她是我的敵人。
我信她,我相信這些事情也並不是她願意看到的,但偏偏就這麼發生了。
那股可怕的壓力散去之後,我依然呆在原地,靜靜躺着,一動不動看着天空,天空一片漆黑,深邃無比,寬廣無比,看不到盡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玉兒出現在我身邊,伸出一隻手。
“幹嘛…”我怔怔地看着她。
蕭玉兒撇了撇嘴,説:“你不會是想在這裏躺着過一輩子吧?”我咬了咬牙,坐起身來,並沒有去碰她的手,而是自己撐着地面緩緩站起來,可是,我卻像是在做夢似的,腿雙發軟,怎麼都站不起身來,最後還是蕭玉兒扶住了我。
“你體質都虛成這樣了?”蕭玉兒問道。
我咬了咬牙,説道:“別胡説,我只是,腿有點麻了而已。”
“被最信任的人欺騙,那種滋味應該不太好受吧?”蕭玉兒忽然又問道。
我瞪着他,説:“你覺得呢?你想説什麼?”蕭玉兒笑了笑,説道:“我不想説什麼,我只是…從道義上來看,我是應該安安你的。不過,我這個人最不會安人,尤其是你這樣的人。”
“沒必要。”我搖了搖頭,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
“這件事,並不是完全沒有轉機。”蕭玉兒又説道“你的小女朋友,不是也還有很多搞不清楚的…”
“算了。”我打斷蕭玉兒的話,雖然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我也知道,像她這樣的人會來安我,也的確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但我毫無心情接納她的好意,那個時候的我,心情簡直比小安“死”的時候還要糟糕,那晚上,我就跟遊魂似的回到了俱樂部,我回去的時候,看見了同樣失魂落魄的林玲玉。
林玲玉終究是沒死,但是受傷不清,蕭玉兒看見她之後就沒空搭理我了,一直在幫她處理傷口。
我一個人回了房間,本來想倒頭大睡的,可是卻怎麼都無法釋然,於是,我打了個電話給秦天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竟然想從他那裏尋求一點安。
而電話那頭,秦天展的聲音好像很疲憊,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今晚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秦天展沉默了很長時間,比之前我們談話的時候他任何一次沉默時間都要長。
接着,他説道:“我這裏沒什麼能緩和你情緒的消息,相反,我這裏全是壞消息,只會讓你心裏更堵。”
“你就告訴我個準信,二叔是兇手嗎?”我説道。
“你指哪些事的兇手?”秦天展問道。
“無臉人,二叔是不是就是無臉人。”我又問道“這樣的説法,你總該好回答一些了吧?”
“所有證據都表明,師父就是無臉人。”秦天展在那邊似乎發出了一聲苦笑“蘭州的案子,兇手,很有可能,也就是無臉人。”
“為什麼?”我顫抖着手,説“他們圖什麼啊?啊?二叔,小安,好好的過子不行嗎?小安跟着我一起創業,賺不了什麼大錢,但也不用玩兒命啊,起碼夠花啊。二叔,做神一次能賺多少錢?啊?他們到底圖什麼啊?!”秦天展再次嘆了口氣,我依然在這邊絮絮叨叨,我當時心頭有千萬個不理解,不能接受,但一切的一切,現實就是如此。
我也不知道自己絮叨了多久,秦天展才緩緩説道:“都是命。這都是咱們的命…呵呵,以後無奈的事兒,還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