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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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迅速的回到了地窖之中,我和蕭玉兒一致覺得盧選蘭不會再回來了,她肯定想不到我們會中途返回地窖,而且她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地窖裏的六具屍體全部移走。
但當我們到地窖的時候,才發現我們想得太簡單了,那六具屍體中,那具被車撞爛的屍體此刻已經沒了頭顱。
我曾經聽二叔説過,頭顱是魂魄盤踞的本,很多人即便是死了,魂魄也依然可能會盤踞在頭顱中沉睡。東南亞的降頭術中,有一部分修煉的術士,就能讓自己的頭顱離身體飛出去,所利用的就是這個道理。
看來,我們大大低估了盧選蘭的能力,她比我們想象中要懂得更多。
林一伸手試探了一下那具屍體,搖了搖頭。
我們又讓他摸了摸別的屍體,那些似乎都沒有什麼大用。
而且,我發現這些屍體此刻已經更加乾癟了,很可能這些屍體的魄也已經被奪走了。
我到有些絕望。
雖然不怕死,但終歸不想死得那麼不明不白,於是我在地窖裏踱步起來,沒走幾步,忽然發現自己竟踢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我蹲下身子,用手機光打過去。
模模糊糊的,我居然看見一顆眼球。已上傳或許是天助我。這個鬼地方,居然還留着一顆眼球。
我趕緊讓蕭玉兒他們過來。
“這是盧選蘭丈夫的眼球…”我低頭問道。
“不一定。”道,又看了看林一“你敢伸手摸麼?”
“啥,摸眼球?”林一嘴裏“嘶嘶”的發出聲音來,説“這,這太噁心了吧?”
“最後的希望了。”
“你幹是不幹吧。”
“啥最後的希望啊?”林一撓了撓頭。
:“眼球會留下來,肯定有其執念所在。盧選蘭既然能構築下這麼龐大的計劃。那就必然不會犯這麼個小錯誤。”
“你的意思是這裏頭還能盤踞了魂魄?”
“魄應該已經沒了,但魂指不定還在。”林一嘆了口氣,還是很不情願,但最後還是伸手摸了摸那個眼球,但是,他摸過那顆眼球之後,似乎就被什麼引住了時候,居然直接伸手把那顆眼球握在了手心,閉眼完全沉寂下來。
“真能行?”我當時有些驚奇,問蕭玉兒道。
道:“你沒發現麼?那顆眼球,沒有中目潰之術。”我愣了一下,的確,剛才之所以能確定那是一顆眼球,也是因為那上面有着黑的瞳孔,若是上面只是麻麻點點的黑小的話。我斷不會覺得那是眼球的,我甚至覺得那就是一顆什麼帶毒的暗器啥的。
“這裏頭肯定隱藏着秘密。”道“她既然能狠下心來殺自己的丈夫,就不大可能動惻隱之心,不對丈夫用目潰之術。而且,沒有目潰之術作為媒介,形寂之術就本發動不出來。”我點了點頭。
大概等待了十幾分鍾。林一忽然睜開了眼睛,接着,開始大口大口的氣氣來,我看他的眼睛依然是麻麻點點的黑,沒什麼變化,臉也比剛才難看了許多,他一股坐在地窖冰冷的地面上,説道:“那…那婆娘,都是那婆娘乾的,那婆娘連自己的老婆都殺,那畜生,那畜生是儺教死士之一…”
“儺教死士…”我咬牙説道“她姐姐為政府、警察做事,她居然是脈的死士,呵呵…真特麼有意思。”
“他丈夫為什麼沒有中目潰之術。”蕭玉兒問道。
林一深了一口氣,一直嘟囔着“太狠了、太狠了”之類的,過了很久,才説“本來是…是中了的,而且他丈夫一開始本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還擔心自己得了什麼怪病會傳染給她,於是自己躲了起來,躲到山裏頭去了,在山裏頭,我看不清,好像是,好像是山裏有什麼窟還是什麼東西的,總之那丈夫就在那地方呆了幾天,自身自滅,後來奇蹟般的發現自己的眼睛好了。當時他還特別高興,想着可以下山回去見老婆了,誰知道…那婆娘,那畜生,見到他之後,居然表現的很驚恐,趁着他的病還沒完全好透,製造了個什麼通事故,把他…把他給壓死了。”
“車哪兒來的。”我問道。
“車…我看不清,但是我看到面具了,開車那人帶着面具,不會看錯的。因為盧選蘭丈夫死之前是面對着那輛車的,看的很清楚,車裏的人,戴着面具…”林一重複了好幾遍“車裏的人帶着面具”顯然,他在知盧選蘭丈夫的魂靈的記憶時,自身也融入了情景之中,也到無比的害怕。
我嘆了口氣,説道:“看來,儺教脈,已經不僅僅是泯滅人那麼簡單了。”道:“現在不是説這些的時候,既然盧選蘭的丈夫給我們留下了線索,那我們就先進山裏去…劉洋不是也想去看看那條公路盡頭到底有什麼吧?”我搖了搖頭,説道:“如果能活着或許我還想去看看,死了的話就算了。”説完這句話之後,我還是燃起了一絲希望,心情也多了幾份悸動。
我們迅速離開了地窖,然而,剛踏上地面,我卻看見,不遠處的草叢旁邊,似乎有什麼東西低身潛伏着。
我當即停下了腳步。
但蕭玉兒卻拉了我一把,説:“沒有時間了,我們就這幾個小時的命,別費在這裏。”
“如果是盧選蘭丈夫的第七魄呢?”我咬牙説道。
“我們之所以留下來是為了找到更多線索繼續查下去。”
“但如果我們死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走!”我無奈,剛要離開,草叢裏的那個東西卻直接蹦了出來,速度特別快,朝我們的方向撲了過來。
我看清了那傢伙,那果然就是盧選蘭的丈夫,可是我想不到他會朝我們的方向發動襲擊。
我趕緊推開蕭玉兒,那傢伙直接從我們兩個中間衝了過去,好不容易剎住身子,又轉過來,?牙朝我們衝過來,我當時腦子越來越糊塗,眼睛也越來越看不清東西了,我估計這個時候我整個雙目算是完全“潰散”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影子忽然從我們旁邊衝了過來,影子僅僅只是一晃,頓時,我的半邊身上濺了大片的鮮血,温熱腥臭的鮮血,讓我本能的後退了好幾步。而我眼前,盧選蘭丈夫的第七魄,那具身體,居然從中間分成了兩段,一截腸臟像是跳動的大蚯蚓似的,帶着鮮血渣蹦躂了一會兒,就癱在了地上。而他的上半截似乎還沒有完全死亡,在地上張牙舞爪的揮動手臂,好一陣子,才慢慢停下。
我知道是誰救了我們一命。
但那人並沒有停下,也沒有為難我們,而是幾個箭步,又跳回到了草叢裏。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林一的手裏,此刻還握着盧選蘭丈夫那顆已經開始漸漸乾癟的眼球,我説剛才怎麼會被那個“第七魄”攻擊,敢情是林一干的好事,把那東西引了過來。
我一面跟着蕭玉兒快步朝九宮嶺的方向奔跑,一面説道:“林一,你還拿着那玩意兒幹嘛?!找死嗎?還嫌麻煩不夠?”
“這男的老慘了!”林一氣吁吁,卻還是愣着大頭爭辯着“死的老慘了,讓自己老婆死了,魄都給人躲了,魂也越來越微弱了,咱要救他啊。”
“你丫是聖母嗎?!”我嘶聲説“怎麼我身邊人都這病?”林一説:“我不知道啥是聖母,可這男人真的老慘了!”
“算了!”蕭玉兒也有些不耐煩,説“把那魂魄,收進血魄雞心玉里,或許還有一線防止他成為囚魂、荒魂的希望。”
“趕緊的!”我立刻掏出血魄雞心玉來。
可雞心玉的作用還沒發揮出來,我們的面前,卻忽然又緩步走出一個人來。
“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讓自己的老公給害了,呵呵…”面前的人影,緩緩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