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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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會傷害你,你並不瞭解我,你知道我剛剛想殺你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説,或許是想抹去她臉上那單純的信任吧!
『可是你並沒有,不是嗎?』瑩渢不在乎的聳聳肩,好象他剛剛威脅的話只是在談天一樣。『你不會傷害我的。』她説得好肯定。
面對瑩渢單純而信任的臉,嘉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説什麼話,他嘆了一口氣,『你不該這麼信任人的,人類是世界上最殘忍的動物。』『我倍任你。』瑩渢簡單的説,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給她一種和韋颯相似的『你不相信我會殺了你嗎?』嘉柏知道自己本是沒道理的要她怕他,他不想看到她的天真,不想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善良的存在。他舉起手瞬間將一把刀貼上瑩渢的脖子,動作快得就像風一樣。
瑩渢的臉一下子刷白了,她一句話也説不出口的瞪着眼前冷厲的男人。
『怕了嗎?』嘉柏硬下心不理會他在她眼中看到震驚時心中閃過的痛,他要證明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純然的天真和善良的。
『你是靈玦的主人!』瑩渢震驚的説,她不是害怕他會傷害她,她只是沒有想到靈玦的主人竟然是一個男人!
桑嘉柏被瑩渢的話説得愣了一下,『你知道靈玦…我該知道靈會知道靈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挑挑眉頭。
『我早該知道你就是靈玦的主人,你的覺太像韋颯了,甚至連傷心都是一樣的。』瑩渢輕輕的握住他的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風環和靈玦的主人都這麼的哀傷,他們不是靈魂相許的嗎?
嘉柏驚訝的看着瑩渢的動作,他甚至可以覺到被她握住的手上傳來的心痛,她在為他悲傷嗎?為什麼?他的刀子還架在她的脖子上啊!
『不要道樣!』嘉柏推開她,他不想應到這個。
『告訴我,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笑話!我可是能化成風的怪物,只有人家怕我,可沒什麼我怕的人!』他忿忿的大喊。
一個念頭擊中了瑩渢,『你憎恨你和別人不同的地方,是不是?』『憎恨!我為什麼要憎恨?就因為人家説我是惡魔之子?就因為只要有人知道這件事就怕我?就因為敢接近我的人都是有求於我嗎?』他半是瘋狂的大笑。
瑩渢不知道她能説些什麼,這種控制自然的能力在靈來説是很普遍的,但是對於人類來説就是不尋常,這也就是為什麼韋颯總是一再告誡她不可以隨便使用能力的原因。
『你一定很寂寞吧!』瑩渢輕輕的嘆息,卻像子彈一樣穿過嘉柏的心中,他覺到自己心防的一角就這樣破了一個,那多年的痛像是決堤般的湧出。
『為什麼你要讓我知道我的心還會痛?』他抓住瑩渢,用像是控訴的口氣説。
『説一説你或許會好過一點。』她像是慈悲天使似的看着他,望進她那清澄的大眼睛,嘉柏發現他竟是不由自主的開口。
『第一個知道我有這種能力的大概是生我的那個女人吧!小時候,我總是件着風莫名其妙的出現又消失,起先大家也不以為意,以為我大概是動作快了點,其實,我就是會不經意的和風同化,連我自己也不曉得。
『你知道有一個叫柏格的地方嗎?那是一個位在北愛爾蘭厄斯特省德瑞郡的一個小鎮,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那個地方,那是我出生的地方,如果你有印象的話,你就會知道那兒也是愛爾蘭的火葯庫,一個你走在街上,下一分鐘就可能破人殺掉的地方,在那裏,你不是新教徒就是天主教徒,就像水和火一樣的壁壘分明。』『發生了什麼事?』瑩渢有一種直覺,她不會喜歡聽見他接下來可能會説的話,她搜尋記憶中有關北愛爾的資料,唯一的印象是那兒好象是恐怖份子很多的地方,這還是她在打聽跟韋颯有關的所有資料中才知道的。
『生下我的那個女人是一個新教派的狂熱份子,當她發現我會隨心所的化成風時,她指責我是天主教派用來惑人心的惡魔之子,惡魔之子…』他像是控制不住的大笑,『我是惡魔之子,那她是什麼?她竟然當街在我身上用鐵烙烙下r字(在北愛爾蘭,r是天主教,p是新教派),就在新教派的勢力範圍,如果不是我能化成風的話,這個烙印會讓我看不到明天!』他猛力一拉衣領,在口出一個醜陋的烙印,一個大大的r字像是嘲什麼似的爬在他身上。
瑩渢不自覺的深了一口氣,什麼樣的母親會做這種事?
『天!她怎麼可以這樣做!』瑩渢伸出手輕輕摩撫他口的傷疤,她讀不出他的心思,但是她卻能覺到他的痛,人類真的是可以很殘忍的。
『不要!不要同情我!』她的舉動讓嘉柏退縮了一下,為什麼要讓他到現在才又開始覺?他不該還有覺的!
『為什麼你要出現?為什麼你要出現?』他握住瑩渢的肩猛力的搖晃,『為什麼你要到現在才出現?』『不要傷心好嗎?你不會再寂寞了,我可以做你的好朋友。』『你?』『是啊!雖然我不是人類,可是誰規定人不能和靈做朋友,像我就有很多人類朋友,他們都是好人,他們也不會排斥你的。』『朋友?』嘉柏看着一臉認真的瑩渢,她還其相信他能和她的朋友及她做朋友,她那些反恐組織的朋友和他…一個恐怖組織的佣金殺手?
瑩渢看一眼不做任何表示的嘉柏,她以為他是不相信她的話。『而且韋颯也可以做你的好朋友,你有靈玦,他有風環,其實你並不寂寞呀!』瑩渢急説服他,她認為一個人不應該這麼孤獨的生活的。
『向韋颯?』他重複這個名宇之後開始大笑,笑得好象聽到什麼世紀大笑話似的。
『是啊!你和韋颯應該可以做好朋友…』瑩渢突然住了口,她想起第一次遇見這個男人的時候,好象就聽他説過他認識韋颯,而上次韋颯也説過靈快的主人恨他…『你為什麼要恨韋颯?』『我恨他?』他説得像是在反問自己似的。『誰告訴你的?他嗎?』又是一陣長笑。『我恨他。』他點點頭,像是再一次肯定的説。
『我恨他!這點他倒是説對了。』『你不能恨他!』瑩渢急急的説,她幾乎可以觸碰得到嘉柏的恨意,那麼的凌厲而深厚的恨意。
她可以看到那恨像刀一樣的刺在他心上,那該是很痛的吧!『別恨了好嗎?別這樣傷害你自己,讓我分擔一些你的痛。』她不懂他和韋颯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但是沒有人應該這麼痛苦呀!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們是朋友呀!』瑩渢肯定的對他點點頭。
朋友?嘉柏看着瑩渢全然信任的眼神,她竟然要做一個不久前還要殺她的人的朋友?他搖搖頭,『真輸給你了!』他出一個有點無奈,又有些愛憐的笑容。
『朋友。』他握住瑩渢的手。
在厲家武館的秘密會議廳裏,厲拓、亦焱和韋颯分別坐在會議桌約三個角落。這個秘密會議廳是國際反恐組織在台灣的一個據點,裏面有各種現代化的科技可以隨時和總部聯絡。
韋颯從傳真機撕下一份剛剛由總部傳回來的消息,他將資料攤在會議桌上,厲拓和亦焱分別站到他的兩旁。
『這是剛剛傳回來的情報,上面載明瞭天使動手的時間、地點,完整的像是一份計畫表。』韋颯略微的説明。
不知道是不是天使太過於自信,他每次動手之前,一定會給買方一份計畫表,上面有他行動的所有程。
『這似乎不太尋常,是窩裏反嗎?』亦焱皺着眉頭説。
『這太好笑了吧!在會議廳動手,而且是在電源被切斷而備用電源自動切人的那幾秒鐘,他是什麼?神嗎?這八成是用來混亂我們的假情報。』厲拓不贊成的説。
『不!這很可能是真的,天使的速度不會比我慢,只會更快。』韋颯話還沒説完刀子就架上了厲拓的脖子,而且在他還沒看清楚的時候又收了回去。
厲拓幾乎是鐵青着臉看着韋颯迅雷不及掩耳的表演,這是人類會有的速度嗎?而他竟然還説天使比他更快!
那個天使到底是什麼人?
『你別嚇自己人好不好,沒事舞刀劍的想幹嘛?你沒聽過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兒可是我們拓仔的地盤。』亦焱一臉假好意的替厲拓抱不平。
『少説我了,在人家地盤上,還敢喧賓奪主的説人家是地頭蛇的不知道是誰。』韋颯不甘示弱的攻了回去。
『你們兩個就別明着幫暗的損了,説來説去倒黴的都是我!』厲拓可學聰明瞭,跟這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早就學乖了。
『哇!拓仔,你學聰明瞭嘛!看來戀愛是有點幫助,竟然還懂得幽默了。』亦焱對於厲拓竟然會回嘴到有趣,他還記得剛認識厲拓的時候,這個人就像一塊又臭又硬的大石頭,看來愛情的魔力不小。
『你少亂説,我和繁星只是…』『只是什麼?』亦焱促狹的説。
『這沒你的事吧:』『好!好!沒我的事!我只是好心,像你這種大石頭對上杜小姐那嬌嬌滴滴的大姑娘,我是怕你罩不住的想傳你幾招,不要就算丁。』亦焱聳聳肩,做出一臉好心沒好報的樣子。
『不知道這個任務是怎麼回事,好象除了我以外,每個人都陷入愛情的漩渦:真是的!
連亦晶好象也怪怪的,唉!怎麼就獨獨漏了我這個情聖呢?』『你不會無聊太久的,這個任務已經接近尾聲了,你馬上又可以飛回你那羣什麼娜娜、桃子、西、妮妮…的身邊了。』韋颯白了亦焱一眼。
『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厲拓對於韋颯太過肯定的語氣有些疑問。
『據我們目前所得到的資料,我們可以判定出價要天使殺人的幕後主使人是代號巨蛇的男人,也就是坦斯蘭卡多的前任將軍,他一直以販毒和軍火的方式收力量要顛覆坦斯蘭卡多的共和政府,我們只是沒有證據罷了。』『他太小心了,一個老巨滑的大毒蛇。』亦焱點點頭,他注意這個恐怖集團也有好一陣子了,就是一直沒有辦法抓出巨蛇的證據,因為他總是將所有的證據,包括人,在事後消滅得一乾二淨,心狠手辣的一個也不留。
『他夠聰明的找上了從不失手的天使,但也不夠聰明的想毀掉天使,他一點也不瞭解天使是怎麼樣的人,他會後悔的。』韋颯搖搖頭。
『你是認為…』厲拓突然明白了韋颯的意思。
『天使對背叛他的人從不寬容。』『看來,這次巨蛇倒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亦焱伸伸懶,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然後非常沒坐相的將腳抬在桌子上。『真沒挑戰!』『那我們要不要放出風聲,讓天使知道我們手上有這份計畫表?』厲拓沉了一下,看着好象大事已定的韋颯和亦焱。
『不需要,如果我猜得沒錯,天使已經知道了。』韋颯肯定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