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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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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看看剛牧,他傷得好重。”

“我不要緊。”倔強的剛牧堅持自己站起來,兩三條血注則順著他的太陽而下,望上去好不驚心。

“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咦,那三名惡少呢?趁他們沒留意,竟偷偷溜走了。

“快下山,”剛易説:“這種不良少年通常糾眾成黨,難保他們不會找更多同夥來幫忙逞兇。”罷易這人最討厭了,説好的不準,説壞的總是一語成讖。

他們才走了不到百公尺的路,那羣惡少就追來了。這回不只三個,而是六個,新加入的三人,個個長得凶神惡煞,塊頭結實。

“就是你這個小白臉,把我們的兄弟打成跛腳的?”罷易對“小白臉”這個形容詞顯然很不滿意,只見他眉頭高高擰起,臉灰鬱至極。

小聲吩咐朱邦璇照顧好剛牧,他勇敢的身走向惡少們“冤有頭,債有主。直接衝著我來,不要傷及無辜。”

“哼,落到我們兄弟手裏,要怎麼處置得隨我們高興。”大塊頭搖搖擺擺的走向前,但只兩步就停住了,兩隻眼睛瞪著剛易幾乎比他高出半個頭的身量好一會兒“兄弟們,上!”惡少們起先還有點忌憚,仗著人多勢眾,而剛易畢竟孤掌難鳴,加上他區區一名醫師,又不是練家子,縱使身手再俐落,幾個回合下來也已經明顯處於頹勢。

打架這碼子事,只要不見血,通常不會打得太不可收拾,一旦有人掛彩,跟著鮮血直,人類本能的獸就張牙舞爪起來了。

隨著兩名不良少年被剛易的左勾拳打出四行鼻血,其他的狼犬就如抓狂般嘶吼著,打得全無章法,更不上道。

齊飛的當口,剛易已漸漸寡不敵眾,身上、臉上紛紛進出血注。

“吃我一刀吧。”大塊頭手中的瑞士刀使勁朝剛易的腦門出“砰!”竟在一把陽傘上,接著鏗鏘落地。

是朱邦璇。

“你們統統給我住手!住手!不住手是嗎?好,那就來打吧。”忍無可忍的她,像火山爆發,拎著陽傘見人就揮,也不管人家手上抄的都是會打死人的傢伙。

“我打,我打,我打!”多麼嚇人呀!罷易和惡少們無不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傻眼了。

“六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她齜牙咧嘴,罵得非常帶狠。

“有本事你們就把我殺了,否則我把你們的畫像貼在大街小巷,讓全台灣的人都知道你們有多可恥。”很…呃,新鮮的恐嚇詞。惡少們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了好半天。

“你是畫家哦?”居然信以為真。

“才知道。”第一次説謊,表現優的。

不知是她的威嚇見效,抑或惡少們覺得他們實在佔不了多少便宜,幾個兄弟的傷勢也頗為嚴重,居然就那樣子一丟,不玩了。

呆呆的望着他們的背影隱沒在山腳下後,朱邦璇才全身虛的跌坐在草地上。

“謝謝你。”剛易疼惜的將她抱在懷裏“真的非常謝謝你。”

“小意思。”擔驚受伯,加上累垮了的她,一倚進他臂彎裏就昏過去了。

“剛易,璇璇怎麼樣了?”受到最大沖擊的應屬剛牧,什麼也瞧不見的他,內心的惶恐可想而知,但他仍心繫著朱邦璇的安危。

“還好。”還是別跟他説實話,免得他乾着急。

“我叫阿福來接我們,你坐下來,我先幫你包紮。”

“不用,你先看看璇璇,看看她有沒有受傷。”自己明明已經非常嚴重了,卻一顆心只懸念著她。

罷易睇視著剛牧,彷彿從他茫然的眼瞳中,發現了昔的光彩。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雙眼仍未失明,朱德芳仍末離開剛家時,每每見到他那深邃一如汪洋的黑眸,在見到心愛的子時總散發出的凜凜星芒。

罷易口一震:心緒烈的擺盪著。最期盼和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是老天給他的懲罰嗎?

@寤寐中,一隻大掌温柔地拂過她的臉,停留在她耳畔良久。

朱邦璇掙扎著想睜開眼,卻孱弱得只輕輕地動了一下瓣,便又陷入深沉的昏睡。

覺臉頰上方傳來一團熱氣,悉的味道漫上她的耳鼻,潤澤的惡作劇似的在她容顏四周肆意遊移,干擾她的清夢。

天,他咬住她的耳珠子吶,儘管僅是輕微的啃齧著,依然令她煩躁異常。

真的好累,四肢百骸無一處倖免,累得她想一覺不醒,至少也必須是睡到自然醒。

蒙朧中,那調皮恍如孩童的他,一一解開她衣衫的扣子,嘴從臉頰、頸項,來到她白皙滑的酥

“不可以。”她宛似囈語般地低迴著。

一意孤行的他,豈肯理會她的拒絕,熱氣緩緩地招揚而下…

朱邦璇赫然驚醒,忽地睜大明眸…

眼前哪有什麼人,半個人影也無呀!

羞死人了,她最近是怎麼搞的?耳腮和手腕上的傷,將她生生地從狂野的夢境喚回,她要命地,居然仍能聽到自己怦然的心跳聲。

頹然跌回枕畔,這下無論她如何困頓,卻再也難以入睡。

房門咿呀被開啓,她心口竟莫名的一震,像做了壞事,怕被旁人窺見似的。

“醒了?我以為你還在睡呢,所以沒敲門就進來了。”他哪次進她的房間敲過門?

手裏捧著葯箱的剛易看起來比她還槽,那張令他自傲得目中無人的帥帥臉,只能用一個慘字加以形容。

“我幫你換葯。”

“你該多休息的。”朱邦璇不捨地輕撫著他面上累累的傷痕,不意他竟撇過臉,不肯和她親密的接觸。

朱邦璇討了個沒趣,也不敢多説什麼,只是張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睜睜的望着他。

“把手舉高。”剛易冷著面孔,全神貫注只在她的傷口上,一句話也不願與她談。

換好了葯,囑咐她一些該注意的事項後,轉頭就走。

喜怒無常的老病又犯了嗎?

“等等,”什麼態度嘛,朱邦璇想下牀攔他,突地大腿外側一陣刺痛,是她昏倒時不小心受傷的?忍著痛,她還是得把話問清楚“我得罪你了?”他緘默地抿著,臉和目光一樣冷得可以結霜。

“跟我説句話好嗎?”他沉凝了好久,黑眸在她眉目問停駐了數分鐘,才懶懶的説:“對不起。”什麼意思?

不讓朱邦璇追問,他大步走向房外,砰地一聲關上房門,只丟下一團霧,教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