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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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標準的獸動物,在重要關頭臨時踩煞車是困難至極的,但見剛易緊蹙著濃眉,英俊的臉龐上掛著無限沮喪的痛苦神,乏力地趴在她身上,促的口急劇的起伏著。
朱邦璇無可奈何地擁著他,掌心一沾上他滾燙的身軀,便顫抖得厲害。
這是多麼真實的受。雖然沉甸甸的壓得她不過氣,卻另有其安頓與安心的作用。多年來她像個四處漂的浮萍,沒有人噓寒問暖,甚至沒有人在乎她的存在與否。
會不會是這種無依無靠的恐懼,觸發了她對剛易的情愫?
“在想什麼?”他抬起頭,一手輕撫著她光澤柔的下巴。
朱邦璇啞然一笑。
“想我?”她翦水般的雙瞳漏了心匠的秘密,讓他一猜即中。
“別太傷神,我不是一個容易懂的人。”
“的確,陰晴不定,喜好難測,而且昨天説過的話,今天就不算數。”
“不可以這樣批評我,我只是有所顧忌,只是在舍與不捨中掙扎。”他低下頭吻住她的,情意濃稠得化不開。
這個矛盾的男人到底在顧忌什麼呢?
朱邦璇睜開水眸,怔怔地注視著陶醉在她美麗體之中的他,心湖不免有些惻惻然。
他的顧忌想必和剛牧有關,難道他希望將她和剛牧湊成一對?
就在這念頭輾轉困擾著她時,目光不經意地掠向牀頭櫃上的鬧鐘,天!九點五十了。
“快起來,我遲到了。”推開剛易,慌張地在牀榻四周找尋她的衣衫,背後的他卻兩手環向前一把抱住她,十指捏著她的房。
“快放手,我答應剛牧陪他去散步的。”
“你心裏就只有他?”想到昨晚他兩人在書房裏有説有笑,他就不住怒火上衝。
“不應該嗎?”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耶。
費盡力氣,總算擺他的糾纏,朱邦璇忙跳到牀下,用最快的速度把內衣和襯衫穿好。
“但願你別腳踏…”男人和女人沒兩樣,一旦妒意上了心頭,就免不了失言。
罷易斜躺牀上,悻悻然地望着她,眉下眼底盡是燃燒猛烈的妒火。
“不許説難聽的話。”朱邦璇彎身在他糾結的眉心親了下,忍不住又親了下。
“如果你有心跟我長長久久,就請信任我的人格。”一直到房門關上,他都不肯好好的回答她,也不肯看着她,那負氣的樣子簡直就像個被寵壞的小孩。
她是太將就他,太順著他了,可記得昨兒在狗之家外,他説了什麼?才短短一天一夜,她竟又讓他再度為所為。難道女人的名字,真的是弱者?
@@@這時節已是涼涼的秋,庭院裏的香楓和風鈴木的樹葉逐漸轉為微黃,每颳起一陣強風,枝啞上殘存的翠綠便稀落一些。
和剛牧越來越投契以後,朱邦璇的工作已不限於書僮。她經常帶著簡單的吃食,和剛牧一起到附近的公園、小山野餐,充當他的眼睛,為他介紹四周環境,隨著歲月更迭的變化。
“不對,”偶爾剛牧會糾正她的説法。
“從這兒望過去,應該先見到兩株鳳凰木,當夕陽下山時,被染紅的花木像極了泣血的杜鵑,美得教人心碎。”
“何以你對這兒每個地方都如此稔?”
“因為我們常來。”現在提到朱德芳時,他已經能維持平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