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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親自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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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蛟收回了胳臂,在邵川推開門進去之後立刻跟着進去,在醫生手裏的手術刀被他奪過去的時候,江蛟替他安住了其他的醫生和護士,讓他們能夠隨時配合邵川的手術,如果,邵川要奔赴危險,那麼,他願意為他保駕護航。

“輸血,快。”所有邵川的手下朋友,唯一能夠看到他像個醫生一樣冷漠的面對傷口,看到他如此冷靜的實施手術,也只有這一回,也只有在為了楚楚的時候,邵川才會把他畢生所學拿出來,為了,讓他愛的人活下來,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楚楚,要活着,用我的生命來換你的,也要你好好的活着,就算是償還你給我的十四年人生,縱然比起來那麼輕微,可是,請給我機會。

“送到監護室。”長舒了一口氣,邵川把帶在手上沾滿了楚楚鮮血的手套下扔到一邊,不顧身上的血跡,跟着護士進入了監護室,待到所有的監視器材全部安放好,才彷彿跌倒般的坐在了旁邊硬邦邦的椅子上,輕輕的,挽起了楚楚的手。

“邵董,我去外面。”江蛟只留下一句話出去了。這次,他無論如何必須承認,夏楚楚至少是值得邵川那樣寵着的女人,因為他曾經遇到危險無數次,哪怕他從來沒有受傷,卻也只有夏楚楚,肯為了他擋下一槍,致命的一槍。

“江副董,現場已經調查過了,似乎有人説見到了蘇夢琪蘇小姐,我們在附近排查過,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包括開槍的人,據説只是個搶劫銀行的案犯,因為看到了車想要上去逃走才會開槍,現在,已經被警方擊斃。”又是沒有線索的彙報,江蛟把電話放下的瞬間,心裏有塊沉重的東西將他壓住了。無所不能的龍炎,可以窺視商場所有動機的龍炎,居然一次次的,在與夏楚楚有關的案件中,查無線索!

“川哥哥,等我,回來。”夢裏,楚楚的邊一次次的重複着這句話,邵川的心就一次次的被牽扯起來,痛將他的眼眶敲打着更加痠痛,終於還是有淚落下來,滾進了楚楚的手心。

到這種時候,還是忘不了他的安危,到這種時候,還是記得告訴他在那天車禍時候説出的話,楚楚,川哥哥會等你,所以,你要醒過來。

忍不住的淚水,把楚楚的手心濕透了,又幹了。然後邵川的眼神漸漸有些渙散,他忽然想起了十幾年前的楚楚,那個在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就狼狽的被柳婷用藤條打的孩子,她到底經歷了多少的苦,從來,都沒有怨恨過他嗎?

“邵川,楚楚的傷怎麼樣了,我剛下飛機,馬上就到。”電話響起,接起來,是高陽急切的聲音,邵川簡單的回答過之後就壓了,那瞬間,手機上早已有些破舊的鏈子叮噹的響了一聲,他看了看,卻笑出來了。

居然,忘記了。這個鏈子,明明當時很不喜歡的,還是掛在手機上了,然後這一掛,就是十幾年。是當初自己去國外的時候吳嫂放在他手心裏的小兔子,薰衣草的味道早已經消失了,兔子原本的白,經過許多次的洗滌,已經變成了黃,只有那雙眼睛,總是那麼亮着,如同楚楚的眼睛。

原來十幾年前,他們就註定會走到今天,所以無論走到那裏,去了多少地方,經歷了許多的複雜,手機鏈卻一直跟着他,讓他常常能夠拿出來看到,甚至到他想不起究竟怎樣來的的時候,還是在他身邊,就像,楚楚。

“楚楚,要醒過來,知道嗎,我不想第二次失去你了,如果需要用我的生命換取你的,我願意。”很少,邵川很少表達出什麼,無論是甜言語還是簡單的承諾,他從來沒有給過楚楚,彷彿那一切都給了蘇夢琪之後就再也説不出了,可是楚楚,好像也本沒有向他要求過,她的話那麼少,她的眼睛那麼安靜,總是從低垂的角度看着他,等待着,卻不求任何的給予着,也讓他,給她一次吧。

推開的門,自由的打開,然後在牆上磕了一下,彈回到離高陽很近的地方,他仍舊在門口站着,臉上的愠怒漸漸的消失,留下了平靜。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邵川吧,十幾年來,無論他説自己怎樣的愛着蘇夢琪,説了多少的甜的話,也從來沒有如此鄭重的許諾過他的生命。

那時候高陽覺得邵川對於愛情本就是自私的,所以不放心楚楚,可是現在看來,真正的愛情,本沒有機會自私,它會改變任何人,哪怕最冷的人。

“我聽説你親自動了手術,楚楚的傷勢如何,有沒有傷到心臟?”高陽心甘情願的輸了,他沒有邵川這樣的勇氣和魄力,而楚楚理應得到他這樣的男人,所以此時,高陽竟然也坦然了不少,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以後,他也會如此面對桑榆吧,愛她,給她一切。

“擦肩而過,沒有傷到,但是,子彈很深,我想還需要觀察幾天。”邵川簡單的回答了幾句,把目光轉回到楚楚身上,輕柔的捏住她的另一隻手,細細的暖着着,做術後的按摩,他記得高陽説過,在他出車禍的那天夜裏,她用弱小的受傷的身體,為自己的全身作了整整一夜。

現在,不是為了還,而是為了告訴楚楚,他也願意為了她如此,因為,他也愛她的。

第二年的天來的有些匆忙,楚楚經過了整整一個冬天的,類似於冬眠的修養之後已經完全康復,所以在清明節的那場雨過後,邵川帶着她去了北渡山的後山,因為她説要在那裏種滿荼蘼花。

“楚楚,你知道嗎,我的母親也很喜歡這山上的荼蘼花,第一個來到山上照顧它們的,就是她,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愛荼蘼花勝過愛我。”邵川跟在楚楚身後,以便能夠隨時照顧她,看着她學着莊園裏花匠的模樣鬆土,撒籽,澆水栽種,一邊幫忙,一邊笑着低聲的説。

“川哥哥。”楚楚回過頭看着他,看了他許久卻仍然不願意把頭移開,他是不是傷心呢,説出的話帶着那麼深刻的傷痛。她聽吳嫂説過,邵川的母親在他只有三歲的時候跳海自盡了,那時她問為什麼,吳嫂卻沉默了。

“好了,我只是隨口説而已。”看到楚楚擔憂的眼神,邵川笑着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軟軟的細碎的,讓人心生愛憐的頭髮,在邵川的心裏盪漾着愜意的舒服,無論如何,上天總算把她賜給了自己,也算是對前半生的回報吧?

“川哥哥,一定不是那樣的。因為荼蘼花是最美的,夫人也希望少爺的生活很美,所以才會愛惜這些花,她應該是知道了什麼吧,想把純淨的花留給少爺,才會花了那麼多時間,讓整座山都開滿。”楚楚抬起頭期望的望着邵川,美好的眼睛裏彷彿已經看到了滿山的荼蘼花,還有她想象卻從來沒有見過的,穿着雪白的衣服的夫人,那個人,究竟是夫人,還是媽媽,她好希望,媽媽也是這樣。

“也許,是吧?”邵川笑了笑,幫楚楚栽種下一顆,提來水順着澆下去。從來沒有人這樣猜想過他的母親。兒時他問吳嫂,為什麼媽媽不要他了,吳嫂總是説,夫人也是無奈的。他不懂得什麼叫做無奈,只知道母親自私的,放棄了愛他。

後來,夢琪和柳婷進入了邵家,他原本也對夢琪充滿了敵意,然而某天的時候,他卻聽到她在山上哭泣,他問她為什麼,她説,因為想起了媽媽,因為媽媽不要她了。那時,他覺得有了種共同的覺,他們都是被拋棄的孩子吧。

即使被拋棄,也要幸福,要讓死去的人看看,沒有他們,他也可以活的很好。賭氣的活着,他和夢琪一起賭氣的活着,然後想到母親的時候,他們會共同咬起牙,那時他忘了,楚楚也是被拋棄的孩子。

可是楚楚從來沒有恨過,她沒有談起過父親母親,卻相信無論他們在哪裏,仍然深深的愛着她保佑着她,把最好的,給了她。

“一定是的。夫人,是很漂亮的荼蘼花仙子,所以北渡山的後山,才會開滿了荼蘼花,夫人要這些美麗的花,時刻陪伴着川哥哥。”楚楚仰起頭看着邵川,笑的風盪漾陽光明媚,邵川的心就跟着那麼忽悠一下,母親如果真的是荼蘼花神,如果真的要讓花來陪伴自己,那麼楚楚,邵川笑了。

“如果母親是荼蘼花神的話,那麼楚楚,就是母親的女兒了。”邵川的笑聲伴隨着楚楚通紅的臉龐在山谷裏不斷的迴盪着,陽光,把整個世界彷彿都照的通明。

“邢叔,你看,楚楚這樣,不是很好很幸福嗎?”關平澤站在山下的花園裏,仍舊是第一次見到邵川時候的牛仔褲和t恤,仍舊將雙手在兜裏拽拽的痞痞的站着靠在花園裏過於華麗的圓柱上,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幸福,雖然仍舊有傷深深的隱藏。

然而他的話並沒有得到邢叔的回答,他已經轉身走了,關平澤望着他的背影消失,開始慨着時過境遷,原來他也老了,可是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老吧,否則也不會直到楚楚為了邵川受傷,才決定收手。

“小姐真是傻瓜,挖走了那些花,她會後悔。”本沒有回頭看過,邢叔也知道關平澤跟上自己了。暫時家裏沒有其他人,邵川把所有的下人都放假去遊,而且,還有誰比他更瞭解關平澤這個人和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