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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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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抱歉,今晚真的不能去了,楚楚的身體還不好,我不放心。”接到威廉的電話,邵川首先就道歉了。威廉是他在列賓時候的同學,兩個人的在設計方面的合作可謂是親密無間,同樣在騎術比賽中也是最強勁的競爭對手。

不過威廉並不知道,邵川早已調查出他是被稱為‘醫藥老祖’的易耀祖的孫子。但是因為易耀祖唯一的兒子早逝,威廉一直跟隨他在英國的母親生活,對醫藥界並無興趣,最近才因易耀祖的身體問題而不得不回國。

而由於人丁不興旺,所以易家早已敗落,留下的只有空有名字的企業。不過這個企業無論怎樣,在邵川眼裏都是很引的,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名頭。

但是他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任何端倪,威廉是個單純的人,對比只留下空殼的企業,他更加看重朋友,而易耀祖又認為邵川時時刻刻想着易家現有的那點東西,所以不去,比去了更好。

“沒關係,邵川,我理解你的意思。不過我是有其他的事情才給你打電話,我似乎在剛剛看到蘇夢琪了,可是不大真切,看到我,她就走了。”威廉果真如邵川所料,他更加看重友誼,況且他的發展方向並非醫藥,所以回來繼承遺產之後他準備轉手賣給邵川,然後用那筆錢開一家屬於他自己的設計公司。今天邵川沒有來,反倒讓他覺得輕鬆。

但是就在剛剛,他卻好像在人羣中看到了夢琪,威廉不能太肯定,因為夢琪和邵川在一起之後,他們見面的次數並不大多。

邵川握着手機的手僵持了幾秒鐘,蘇夢琪,這個名字在這段時間他已經漸漸的忘卻,如果不是威廉的緣故,他也許永遠都不會記起了,因為此時他的心中能夠無數次重複的,只有夏楚楚這三個字。

“威廉,謝謝,我想該出現的時候,她會出現吧。”口氣中,有些微微的冷淡與無奈。三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不知道為何夢琪明明沒有死,卻也不來找自己。她是恨他嗎,恨他當年娶了楚楚,如果真的是那樣,此時他也不能再見她,因為他甚至,愛上了楚楚。

壓掉電話,邵川回到楚楚身邊,看着她在那裏畫着幾幅漫畫,畫裏有大朵大朵的荼蘼花,那些花在楚楚的手中,綻放的如此曼妙。

“川哥哥,你看。”楚楚指着畫上的荼蘼花中白的身影讓邵川看,那身影那麼孤單,邵川幾乎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孤單,寬廣袖子的白短裙,的細小的腿,很安靜,但是安靜的落寞,讓邵川想起了一部本動畫。

“這不是楚楚。”出她手中的筆,邵川在那塊電子板上迅速的勾勒出一個身影,居然原本的白身影並沒有動,只是在荼蘼花的樹下,坐了個穿着同樣白襯衣的人,那種冷而落寞的氣息就消失不見,變得如此温暖。

“川哥哥,你會走嗎?”楚楚抬起頭忽然問邵川,邵川的神經忽然繃起來,他明白楚楚的意思,她一定知道什麼或者覺到什麼了,所以才會問他。

“我的心,會等着川哥哥。”沒有等邵川的回答,楚楚很安靜的笑起來,哪怕他會走,她的心也會一生的等待。

“關律師?”楚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關平澤,有些擔心的喚了一聲,他忽然之間竟然瘦了那麼多,聽邵川説,他很擔心自己,可是她醒來之後,從來沒有見過他。

“楚楚,你回來了。看來,身體恢復的很好,是嗎?”關平澤温和的笑了笑,口氣卻無力甚至有些冷淡。他不想她知道在她昏不醒的子裏他是怎樣的煎熬,從知道她愛着邵川的那天開始,關平澤的意志就在一點點的衰退,甚至他想某一天,他會因為她而放棄。

“是,謝謝你,關律師。”相對來説,楚楚的回答要熱情很多。她能體會的出關平澤口氣中的無奈,是她那天的拒絕讓他難過了嗎,可是,她真的只愛邵川一個人,她的心早已從兒時就註定給了邵川,再也收不回。

“沒什麼好謝的,我想邵董應該很高興。”關平澤淡淡的拒絕了,略垂首從楚楚身邊走過,她身體的芳香那樣親近的飄進他的鼻息和身體,鑽進記憶中在那裏久久的徘徊。你可知道,當你的心烙上一個人的時候,我的心,早已烙上了你?

不知為何,楚楚覺得心裏好難過,她從來不希望傷害關平澤,可不知不覺中,卻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傷害到了他,因為她記得,他是個愛笑的人。

“坐,怎麼樣,楚楚看起來還不錯吧。”打開門,邵川看到關平澤,笑着緩緩靠在椅子上笑着説。語氣中難免有些自得的意味,只有他可以照顧好楚楚,因為只有他是愛着楚楚的。

“邵川,楚楚是你炫耀的工具嗎,她好,你就拿來炫耀,她稍有不從,你就折磨她羞辱她,把她的生命視為草芥?”關平澤聽出來了,他坐起來甚至虎視眈眈的盯着邵川的眼睛,他不喜歡他這樣,真正愛一個人,她好他就會擔心她不好的時候,她快樂他就維護着她的快樂,她難過,他的心會比什麼都疼,這點,邵川本不會明白!

“平澤。”邵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樣回答了,他以為這場愛情的角逐戰中他是勝利者,卻忘記了正是因為楚楚對他那種不顧生命和自我的愛才讓他得到了勝利。他的快樂,是因為她付出了全部,甚至包括原本屬於她的生活。

然而關平澤不同,他眼裏只有楚楚,他愛她的時候願意像她愛着自己一樣的付出所有,會像她一樣,只要愛的人幸福就足夠。

“好了我,不想談這個問題,邵川,我退出,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楚楚。”縱然此時關平澤似乎妥協了,卻讓邵川更加難受,他從來不認為關平澤是軟弱的人,可偏偏在楚楚的問題上,如此的無力。甚至於包括高陽,在她的事情上也會完全失去自我和決策,甚至會把事情搞的一團糟。

他從來沒有發現,那個他一直沒有在乎過的小丫頭,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可此時他明白她的價值,沒有驚人的美麗,卻有俘獲人心的天然,在她身邊的時候,邵川覺得安心,覺得呼的味道,都是芳香的。

“我明白。”同樣,邵川願意為了楚楚妥協,其實,他不是已經妥協了嗎?

夜已經深了,邵氏的辦公樓經過擴建之後,離公路已經很遠,落地窗下只能看到茂密的花叢和安靜的花園和温室大棚,在橘紅的燈光中舒適得享受着炎熱夏季沒來得及來臨前的暢快涼風。

楚楚託着下頜有些惆悵的望着邵川辦公室裏透出的燈光,把下頜換了一面,眼光又轉到了樓下的花園裏。

渡過花園,現在要走上很久,才能到達實驗室,主工廠如今已經拆除搬遷到了原料基地,而高陽也很久都沒有回過公司了,他一直在監督那邊實驗室的建造,而落成之後,就正式和桑榆在那邊住下了。

餐廳和圖書館仍舊是在的,而且佔據了原本工廠的位置,寬敞而明亮,有大大的落地窗和通暢的空氣,即使在集中用餐的時間,也聞不到太多的油煙氣息。

而圖書館裏,裝了木樁子似的桌椅,在落地窗外有攀爬的花藤,所以雖然已經很晚,仍舊有許多附近的居民和學生在裏面享受免費的讀書環境。

忽然那雙有些濛的眼睛亮起來,然後嘴角輕輕的挽起,楚楚推開椅子站起來,看一眼邵川的辦公室,套上外套出去了。她身後那部粉機殼上落滿荼蘼花的手機安靜得躺着,彷彿等待着一場驚喜的盛放。

“楚楚,咖啡。”邵川喊了一聲,卻沒有聽到楚楚總是帶着驚喜答應聲,許久才莫名的抬起頭,橘紅的燈光映襯進來,俊美皺起來,收縮成淡淡的川字幾秒鐘,站起來打開門。

門外的那個小小的角落裏,椅子看起來有些落寞,電腦的屏幕也是黑的,只有主機仍舊散發着幽幽的藍光照着黑暗的辦公室,桌上一台用來裝飾的‘阿凡達蘑菇燈’懶洋洋的閃着各樣的彩,好像已經睡着了。

“唔。”邵川發出個聲音,看來楚楚回去了。剛剛他還擔心這麼晚她也許還在等自己,看到她不在,卻又有些莫名的失落。回頭,正對面那隻捷克帶回來的布拉格廣場式的座鐘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的時間了。

“邢叔,夫人已經睡下了嗎?”沒有打楚楚的電話,他不想把她吵醒,那個丫頭的睡眠天生不足,每天睡眠時間不會超過六個小時,還常常做噩夢,説她夢到血,夢到媽媽,夢到滿地的屍體。邵川總是安她,那只是因為她太想念母親,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但是他沒有告訴她其實她媽媽已經不在了,江蛟做過調查,雖然孤兒院那裏線索忽然斷掉,不過逝去老嬤嬤的女兒還是告訴他,楚楚的父母早在幾年前就死了,她是在母親重病臨死前才被託付給老嬤嬤的。

“夫人?她還沒有回來,江先生説,夫人在公司啊!”邢叔急切的回答讓邵川的心也跟着咯噔一聲,她去了哪裏嗎,這個丫頭,難道不知道跟在自己身邊有多麼危險嗎!雖然沒有經歷過,但至少聽説過吧!

壓掉電話,邵川迅速撥出去楚楚的手機,那首藍的愛的曲子卻在桌子上嘟嘟的想起來,伴着振動的聲音在桌子上轉着圈,荼蘼花的圖案一閃一閃的,卻把邵川饒的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