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當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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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的目光忽然被某個人堵住了,她才略微把眼睛抬起看了看這個人以及周圍已經圍成圓圈的五六個人。
“麻煩,讓開好嗎?”口氣甚至比邵川的還要冷漠,她已經不是當初在維多利亞時候的孩子,失望甚至是絕望,讓她至少學會了堅強,當然,還有冷淡。
“讓開,憑什麼,好狗不當道,是你擋了我們的路。”顯然這些人已經做好了整楚楚的準備,她想或者從她剛剛進入會場開始他們就已經虎視眈眈,但是她現在真的不想做什麼。邵川説過,這是重要的宴會,她不能多説話,況且,她現在關心的,是邵川究竟在哪裏。
側開身子,楚楚想從她們之間穿過去,既然人家説她擋了道,那她走就可以了,至少現在不能起衝突。可那幾個人立刻就站的更緊,幾乎把楚楚的身體夾在中間,亮片劃到她的肩和手臂,紅腫的一道道。
“怎麼這麼急的要走,真的承認自己是狗啊!不過你着急也沒有用啊,邵董不會理你的,你這種貨,還是乖乖呆在家裏,看門吧!”譏笑聲四面八方的響起,那覺好似四面楚歌,然而楚楚不是項羽,她向周圍看了看,因為進入了宴會的正式階段,所有的人都忙於與別人談,到處都是三三兩兩圍成的小圈子,她這裏的笑聲並不引人注目。
可是楚楚不能保證繼續下去她們仍然能夠隱藏在聲音中,顯然這幾個人是要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給她的羞辱烙上抹不掉的痕跡。
“看門,原來她是看門的哦,我以為,是給邵董擦鞋的呢,你們看看她的個子,好像恰好用這張看起來白的臉擦鞋!”尖鋭的聲音,畢竟招攬來了看客的目光,楚楚把頭抬起來,讓她能夠正視她們又不顯得太過重視,眼裏慢慢的迸發出輕蔑。
“諸位如此説,是羨慕我可以在邵先生身邊呢,還是覺得遺憾,即使連擦鞋,看門的事情,諸位都不能為邵先生做一些?”她的聲音很輕很柔,保持着應有的優雅和清淡和笑容,甚至那眼神中有些驕傲,任是誰看了,也想用妙目形容她閃爍着比她們身上所有亮片都漂亮的眼睛。
遠處端着酒杯而來的蝶雅聽到楚楚的聲音,忽然站住了,將右手放在左手的臂彎裏,饒有興致的抿一口酒,彷彿等待着好戲的開始。
“哼,我們,才不會羨慕擦鞋看門的事情,像我們這樣的身份,如果邵董真的有所請求的話,一定會真心説出,而你嘛,只需要命令就可以了,反正你只是個下人,如何翻身,也還是下人!。”楚楚的話並不那麼多,但尖鋭的如同十幾銀針,迅速的刺向每個人,那些幾秒鐘前還耀武揚威的女人,忽然一個個變得啞口無言,好容易,才有人回了一句軟弱無力的話。抓住楚楚的身份,惡毒的回應。
“那麼恭喜諸位了,因為邵先生不會對諸位有任何的請求。很抱歉的是,即使命令,他也只會對我,只喜歡對我,否則,今天的邵夫人不會是我。”強硬口氣,好像生生的給了那些人一個耳光。趁着她們沒有反映,楚楚側身離開了那個圈子,然而抬頭,邵川冰冷陰鷙的臉,卻近在咫尺。
沉默,比寂靜更加可怕的沉默,他們心跳的聲音都那麼強烈的聽清楚,咚,咚,咚,楚楚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邵川不會原諒她的,那樣的話,邵川永遠不會原諒,因為在邵川的心裏,她永遠都不是他的子。
被擁着的肩很疼,楚楚能夠清晰的覺到邵川在忍着什麼,可是她習慣了,習慣了疼痛,無論是心還是身體的,從她進入邵家那天開始起。
“先生,夫人,你們回來了。”與吳嫂不同,邢叔總喜歡等到邵川和楚楚回來再睡覺,所以此時他接在門口,接走了邵川手裏的風衣外套,楚楚的肩,仍舊在他的手中。
“洗澡水放好了?”邵川一邊抱着楚楚上樓,一邊問道,聲音中窒息的冷漠,讓楚楚的身體跟着忍不住的顫抖,他到底,要怎麼懲罰她?
“是,先生。”很顯然,邢叔習慣了邵川的冷漠,同樣他的口氣也不那麼熱情,但是楚楚總覺得,邢叔對待自己的時候,雖然問的不多,但是音調卻柔和的多,只是現在,她來不及想那麼多了,邵川已經在生氣,這比什麼都嚴重。
隨着身體被不留情的推進卧室,門在邵川的身後關上了。他鬆了鬆領帶,扔到桌子上,接着是襯衣的領口,微微的出了他陽光的肌膚,此時燈,才刺眼的被打開,順便,他把身上的西裝也掛在了椅子上。
除了窺着他的動作,楚楚什麼都不敢做,呆呆的像個木偶般的站在原地,保持着被推進來時候的僵硬,好像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凝固了。
“去洗澡。”邵川抬眼看到楚楚,卻好像剛剛看到似的,下了個命令,但是仍舊是那樣的冷漠,讓楚楚的心如墜冰窖,接下來,他會要她,她明白,這只是懲罰的開始。
沒有反抗,只有認命的服從,楚楚在和邵川相遇的十幾年裏,從來沒有機會反抗,她愛上了他,就註定要喪失自己所有的一切,只因為他們之間眾所周知的地位懸殊,錢,真是要命的東西。
蓮蓬嘩啦啦的響起,楚楚站在下面,水滑過白希的身體的瞬間,她彷彿在昏暗燈光的鏡子裏看到了夢琪,她尖鋭的笑着,如同十一年前一樣,嘲笑着她那點細微的自尊和期望,嘲笑着她的愛。
浴室的門被打開了,楚楚的身體立刻縮起來,然而邵川只是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隨意的褪掉身上的浴袍,一把扯過楚楚的身體,幾乎本沒有任何預兆和温柔的佔有她的身體,那強烈的佔有慾,將楚楚的身體撕裂了。
“怎麼了,這樣就不行了是嗎,夏楚楚,你至少應該表現的誘人一些,否則,我就把你像垃圾一樣扔掉!”要了多少次,連邵川都忘了,可是觸碰到她的身體,腹內憋着的火氣就變成了渴望,恨不得將她下去的渴望,那面鏡子真是好東西,毫不留情的扯起楚楚的頭髮,將她的頭抵在鏡子上,就能看到,她到底有多下賤!
不知是淚還是水,順着鏡子光滑的鏡面滑下來,到早已滿是水漬的地上,把楚楚蒼白着顫抖的腿雙,照的更加慘白。
究竟被怎樣屈辱的索要,楚楚,已經難以分辨了,那些鏡頭伴着夢琪的嘲笑和邵川的冷漠,把她以為是夢境的東西完全淹沒了,黑暗,疼痛,楚楚不知道究竟要多久,她才能醒過來,才能,再看到那個世界。
“咳咳。”光線和疼痛,讓楚楚把眉頭皺起來,帶着點血腥味道的氣息將她嗆得咳嗽起來,但這些之中最重的,還是身體更加麻木的疼痛,他,又來了嗎,難道,他是要她死嗎?緩緩的睜開眼睛,她看不到邵川。
“乖孩子,你真該醒醒了,我對死人沒興趣。”忽然下頜被扳起來,迫使她不得不睜開眼睛,才看到邵川冷酷的笑容,他扳着她下頜的動作,彷彿把所有的恨和厭惡都發出來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很難,在邵川控制着她下頜的時候她還能發出聲音,可是楚楚只有這唯一的辦法了,她躲不過邵川的索要,而他不過是打開她的身體,就有刺骨的疼痛鑽進來,即使她怎樣的控制怎樣的認命,那痛苦還是讓她身心俱裂。
“怎麼了,不是認為做我的女人很光榮嗎,不是説自己是邵夫人嗎,居然連這點親密都不願意,還説什麼喜歡!”甩開楚楚的身體,邵川隨意的扯起衣服下牀,開始慢慢的穿好。他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她居然跑到那種場合去顯擺自己的身份,而他簡直像個小丑一樣成了她抬高自己的砝碼,靠近他,不是愛他,而是想通過他在上社會立足,這樣的女人,他何止她一個,有何必那麼費心的對她好?
窗外的冷風吹進來,楚楚的身體跟着顫抖的更厲害,她才知道原來,已經晚上了,她究竟睡了多久,被他要了多久,想不起來了。可是另外的記憶,卻闖進了她的思維,她記得,那個叫做寧靜的女人,她記得,那天晚上的別墅,他用那樣的方式告訴她她的地位,一次次的,讓她刻在心底。
可是現在呢,他為什麼穿衣服,又要走,又要去找別的女人嗎?是啊,她不能滿足他了,她是個被丟棄的娃娃,他,又不要她了。心忽然鐺的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又不要她了,怎麼辦,他不要她了!
“我,我願意。”那麼蒼白的一句話,楚楚本不知道還能不能有作用,他已經走到了門口,如果她再不做些什麼,也許,永遠都見不到他了。又要回到從前的子,靈魂被空的生活,連活着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願意,我可以做到,做的更好。”邵川站住了,他真的站住了,楚楚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從牀上爬起來,儘量讓聲音保持穩定,可仍然止不住的顫抖着。她爬起來,哪怕身體已經疼痛到在這樣下去也許會死,她卻努力的走向他,不要走,留下來,把她的靈魂也留下。
“我,會努力,做。”楚楚沒來得及説完最後一句話,甚至沒來得及抓住邵川的衣服,視線的黑暗帶着絕望,把她席捲到了更深的墜落中,她,留不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