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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史無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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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切好的菲力推到楚楚面前,邵川幾乎連頭也沒有抬就把她的那份西冷拉到眼前,繼續他的切割工作。楚楚卻盯着牛排,在他和自己之間不斷徘徊,邵川,居然給自己切牛排了,這,就算蘇夢琪,也絕對不相信!

也許,他和夢琪吃飯的時候就這樣吧。那時候他們還小,他吃飯的時候,她總是偷偷躲在柱子後面看着他,看着他給夢琪夾菜,看着他逗不想吃飯的夢琪開心,雖然他從來不對別人笑,但楚楚還是覺,他的笑容能夠到達她身上。

“怎麼,在柱子後面還沒看夠?”喂進去兩塊牛排之後,邵川居然對楚楚開了玩笑,雖然他臉上並沒有笑容,可是他不想這樣了,他累,他想好好的休息,就像剛剛那樣,擁抱着她温暖的身體休息一會兒。他懶於想究竟為什麼。

楚楚先是一驚,卻還是明白了他的玩笑,羞澀的把頭垂在膛,用叉子把牛排一塊塊得放進嘴裏,今天的牛排,真是史無前例的香甜。果真是很高級的餐廳,食物和別的地方都不一樣。

酒上來,邵川沒有用服務生,而是斟了一杯放在楚楚面前,接着第二杯他端起來,略微向楚楚的方向傾斜着,等待着她的回應。

“額,我。”楚楚還是猶豫了片刻的,她不能喝酒,就算是從前和邵川出去,她也從來不會喝酒,可是今天這樣的氣氛,不喝的話似乎他會不高興吧?

於是那張小臉上又有了笑容,端起酒杯碰住邵川的,卻眼看着他全部喝下去了。而自己手裏的那杯酒,楚楚覺得那紅的透明的溶,簡直就像鮮紅的血,深一口氣,伴着強烈的刺,酒順着她的喉嚨進了腔,冰涼冰涼的。

邵川嘴角挽起些微笑,算是一種對她聽話的獎賞,卻接着一句話也不説了。他實在想安穩的享受一會兒這安靜的氣息,雖然從前夢琪是很愛説話的,他們吃飯的時候,她有一半時間都在説話,而他如今天這樣,安靜的聽着。

只是楚楚太過沉默,他不説話,她也不説,然而並不那麼尷尬,今天的邵川,忽然覺得安靜也是中美好,寧靜的美好。一時餐廳裏,就只剩下音樂的聲音緩緩的淌,是楚楚喜歡的藍的愛。

可是,她暫時沒有機會欣賞音樂了,窒息的覺越來越嚴重,她可以想象得到此時自己的臉定然是鐵青的,嘴也是那樣,她把頭深深的埋進眼前幾乎看不清的牛排裏,期盼着邵川或許會站起來去趟洗手間,給她逃跑的時間,她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麼不是時候,好像他的心情,才剛剛好起來。

音樂的節奏是慢的,然而對面的呼聲音卻越來越大。邵川把思維從夢琪身上回來再看着對面的時候,才意外的發現楚楚的額頭那抹不同尋常的鐵青,而她放在桌子上的細白的手,居然變得通紅甚至腫脹。

“你酒!”倏的站起來衝到楚楚身邊,她的身體被他搬過來就無力的靠在了他的肩上,那瞬間的接觸,如果邵川肯用想象的話,彷彿是熱水澆在冰上,因為她的體温在急劇的升高。邵川見過無數酒的症狀,卻沒見過她這樣厲害的。

楚楚拼力的咬着牙點了點頭,然而疼痛伴着癢和頭暈,甚至是窒息已經完全淹沒了她的意識,僅僅瞥到邵川的,便跌落下去。

“撥通高陽的電話,快!”邵川的行動已經把門外的兩個手下引進來,他一手捏住楚楚的下頜,一手扶起她的頭俯下,縱然此時那醇醇的體香正因為酒的作用飄散開來,邵川卻好似完全受不到,的相靠帶給他的只有急迫,他沒想到,這個傻瓜居然過如此嚴重!

“邵董。”電話遞到了邵川的面前,那瞬間他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握住了電話。

“高陽,楚楚嚴重酒,帶着藥立刻到汐緣餐廳,她現在已經昏厥,體温升高,臉都是青白,手上和脖子都有紅疹。”沒等高陽回話邵川就扔掉了手機,衝到窗户前把窗簾猛地拉上。

“你們,去拿濃鹽水來,找塊乾淨的巾,街角左轉有一家藥店,買一盒過藥來!”分配任務期間,邵川一直沒有離開楚楚的身體,他把她抱在懷裏,那動作,簡直像抱着個易碎的寶貝。

黃昏把橙的帷幕拉下來,就是靜謐的夜。很久了,邵川覺得有幾年那麼久,他沒有回到過北渡山莊,那個在夜空中看起來,好像藏着血鬼的城堡般的建築裏,承載着多少他的回憶和回憶中的詭異,他也難以分清了。

但是今夜的北渡山上的星卻亮的耀眼,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亮。而今夜,也意外的沒有薰衣草的味道,而是另外的一種味道,很奇怪。

“還好,退燒了。”高陽把體温計放下,鬆懈下警備的神坐在了楚楚身邊的那張軟凳子上,抬眼看着邵川仍舊把頭仰着向天空,好像數星星的孩子。

“我知道她酒,但是,忘記了。”邵川回頭,臉上的笑容讓高陽覺得很欠扁,他這算什麼,承認還是道歉?抑或者故意説出來讓他生氣?

無論是什麼,高陽都不會有覺,他記得之前楚楚跟着他出去的時候,他總能找出各種理由為她擋酒,如果真的忘記,不會是這樣。

“她真傻,是不是?”回到楚楚身邊,邵川把她已經終於恢復到平滑的手指牽起來,那細弱的柔軟,彷彿山上的荼蘼花的瓣,輕輕的觸碰就會掉下來,掉進雨水的泥土裏,污染成黑,黃

高陽沒有回答,邵川不是在問他,而是問自己。可高陽一直看着他,他從來沒有在他的眼睛裏如此明確的看到楚楚,從來沒有在他的聲音中聽到如此的疼惜,即使對於蘇夢琪,也絕對沒有。

邵川忽然笑了,他淪陷了,徹底的淪陷了。僅僅三個月的時間,讓他開始學會去思念一個他本不願意愛的女人,三個月的時間,讓她的虛弱在他眼裏忽然被無限的放大,讓她的傻和她的愛,居然佔據了他的心。

“邵川,以前這山上也有這麼多的薰衣草嗎?”高陽卻忽然發現什麼似的問道,在他的記憶裏,山上的薰衣草沒有這麼多,曾經滿山都是的荼蘼花讓夏初的山上也如冬季般的雪白,在温暖的風裏,高陽常常能看到楚楚雪白的背影在山上穿梭,徘徊。

可是現在,這山上竟而有了這麼多紫的花,一下子刺到了高陽的視野,那顏在他眼裏,亮的有些神秘。

“沒有,山上從前都是荼蘼花。是野生的,我記得吳嫂説他們搬來這裏的時候就有,我媽媽很喜歡,所以用心的照顧了幾年,花就開的越發繁盛了。至於薰衣草,我也想不起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邵川從高陽的口氣中聽出了些什麼,抬起頭看了看,果然那些荼蘼花開敗後的枝葉都被埋藏了,而更奇怪的是,將近秋末的山上,居然開滿了如此茂盛的薰衣草。他把眼光收回來,和高陽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川,哥哥。”牀上低弱的聲音,把邵川和高陽喚醒了,邵川只消回頭,就看到楚楚呆呆的看着自己,他沒有避開她的眼睛,而是細細的看着她的晶亮,果真如別人説的,她的眼睛像星星,北渡山上最亮的啓明星。

楚楚把下咬住了,咬成了白的,邵川卻俯身,在她的上留下軟軟的吻,把她咬住的靈巧的打開。

“睡吧。”他在她耳邊説完,便直起身體坐在了牀邊。隨手抄起手提電腦打開,好像準備在這裏坐上一夜了。

高陽看他們的情況,低頭暗笑,收拾好東西去了客房。他爭不過邵川,因為楚楚的眼裏只有他,而且是十三年裏都只有他,這樣的情,他爭也沒用。

可是楚楚卻一直看着邵川,她不敢相信邵川沒有怪她居然甚至連生氣都沒有,這不像是她記憶中的那個邵川。可是現在,他分明很温柔,而且剛剛,他在做什麼,是怕自己把咬破還是想要吻她?

頭腦裏第一次亂糟糟的,想睡覺都睡不着。楚楚覺得她應該聽話吧,在他説讓她睡覺的時候,眼睛閉上,卻在不停的閃着抖着,無論如何也難以安靜下來。

“嘴的味道很好嗎?”邵川把電腦放下,有些好笑的問她。哪有人睡覺也咬着自己的嘴,好像睡覺也要拼命,而且把眉頭也蹙的那麼厲害,讓他想用手指撫平。

“啊!不,不大好。”楚楚倏忽睜開一雙眼睛,躲閃着邵川直視的眼睛説完,把嘴再次咬住,低垂了眼皮,聽到邵川的笑聲,又慌忙的把張開了,嬌紅的,潔白的牙齒依稀可見,讓邵川想起了某種好吃的棉花糖。

“睡不着的話,可以起來。”邵川笑着,看着她羞赧的模樣,忽然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臉或者抱住她。用個不大恰當的比喻,像是女孩子看到可愛的小狗的覺。

“川哥哥,不睡嗎?”楚楚真的坐起來了,經過頭腦裏十幾遍的思考,她才終於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因為上次大膽的後果她已經嚐到了,這次,她不準備再挑戰邵川。他説的對,她不該挑戰他的極限,那是種類似於找死的錯誤。

“嗯。”邵川的回答有些冷漠了,他不喜歡她這樣把一個問題想來想去然後再問出來,他等她的時候會覺得累,可是想到她的心思居然那麼複雜,就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