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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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託雷卡碰過面後，阿夫去找了鮑爾坎杜爾。讓他驚訝的是，坎杜爾剛剛覲見迪博國王歸來。阿夫讓坎杜爾帶他去禮拜堂。

你？去禮拜堂？坎杜爾簡直不敢相信。

是的，阿夫説，我，嗯，需要一名祭司。

到神聖區域的路程很遠，阿夫一如往常地慢慢走着，用手杖探着路。最後，他們走進了神廟的小接待室，高克候在門外。

上一任首席祭司德特博格卡斯在7128千被迪迪博卸職了:作為血祭司醜聞後的恢復法令的組成部分之一，迪博將首都所有在職高級祭司全部卸職。阿夫站在接待室裏叫着博格卡斯的繼任祭司:埃德克拉克！德特埃德克拉克！

一位穿着樸素的白袍子、身材偏胖、喜氣洋洋的祭司穿過小小的門廳前來接他們。難道我眼花了嗎，埃德克拉克説，還是我的禮拜堂裏出現奇蹟了？阿夫也來教堂了？

阿夫沒理會他的話。二十千前，他説，當我作為囚犯被關押在皇宮地下室時，當時的首席祭司德特耶納爾博曾探望過我。

埃德克拉克仍一臉椰揄。嗯？

他強烈地向我暗示了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一件我從未求證過的事情。

那是什麼事情？埃德克拉克問。

耶納爾博暗示説，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有些祭司能在青天白下撒謊他們的鼻口不會變成藍。

埃德克拉克驚呆了。耶納爾博説的？

他沒説這麼多，但卻暗示了這一點。我還記得他當時説的話: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為祭司。它需要特殊的情，特殊的天賦，特殊的方法。

而你相信他了？埃德克拉克問。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他在嚇唬我，但現在我必須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告訴我，埃德克拉克，你能公然撒謊嗎？

哎，不能，阿夫，當然不能了。

坎杜爾？

他的鼻口還是綠的。坎杜爾説。

但不幸的是，這不能説明任何問題，因為如果你真的能撒謊的話，那你現在也能。

埃德克拉克磕了磕牙，但阿夫覺得他笑得十分勉強。噢，那你就只能相信我了。祭司説。

我可不能相信你。阿夫説，你説個謊話給我聽聽。

哦，別開玩笑了，阿夫。我説個謊話。

阿夫，我不能在禮拜堂裏説謊，這是對神的褻瀆。

那就到外面説去。

我想那也是對神的褻瀆啊。人一旦擔任了祭司一職就不能説假話，哪怕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阿夫伸出爪子，揚起手説:對我説個謊話，你這個沒用的傢伙，否則我就把你的喉嚨撕開。

坎杜爾的下巴不由地張開了。阿夫給我閉嘴，坎杜爾。祭司，我要聽你説謊。別再惹我了，我們三個待在這麼小的房間裏，地盤爭鬥本能是很容易被發起來的。

阿夫，埃德克拉克説，我不能撒謊阿夫身以上微微前傾，身子開始慢慢上下起伏。他很顯然是在模仿那些本能的動作，但大家都知道，這樣的模仿很容易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變成真正的行動。

撒謊吧，祭司。我們整個民族的將來正處在危險中。

你無權對我發號施令。埃德克拉克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