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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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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書僮建議主子喝花酒?

沒見過,算是開了眼界。

未久,三更已過,原先獨立的花舫全搭上了小船,市集依然,然而放形骸的氣氛正隨著深夜而逐漸擴散,王老五或是有心尋花的男子逐漸移向了湖上花舫。

馮無鹽眯起眼,掃望四周。她的眼力在黑夜裏不太好,本來打算找分散的十六,一時卻教小船上的肖形印給停留下腳步。小船上的肖形印以龍鳳虎為主圖,是外地的雕法,不常見,所以產生興趣。

肖形即是富有濃厚圖案風味的刻畫,從小她最先接觸的就是肖形印,她擅刻獸類,因為肖形印相當的小,較損她的眼力,非必要已不再雕刻。

“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十二妹子—”錢奉堯低低柔柔的嗓音從無鹽身後響了起來,來不及反應便叫一雙猿臂給狠狠地抱了起來。

她倒口氣,覺自個兒懸空起來,還來不及呼救,嘴就教身後的男子給塢了起來。

“十二妹子,打下午開始我想你想得緊啦,好不容易又逮到機會同你訴相思,這回不到天明我可不會放人啊!”錢奉堯的喉口不住嚥。

軟玉温香啊!沒想到他這麼好運,在無人注意之處逮到了她;幸虧早就跟老鴇在舫上訂了小房間,空間雖不大,但擠一擠也足夠讓她落紅。嘖嘖!想起來就銷魂,他想死了她渾圓有致的嬌軀,害他腦袋瓜子裏淨著她柔軟的身影,對其他鶯燕全失了胃口,今晚再不滿足一下自個兒的慾望,肯定會被慾火燒死。

無鹽睜圓了眼,叫不出聲,只得用眼神向雕版師傅求救。雕版的小船上僅他一人而已,不向他求救,還能向誰?她的碧玉刀收到際的荷包裏頭,錢奉堯已有前車之監,手臂捂住她的嘴,隻手緊纏住她的一雙柔夷,痛得她幾乎以為斷了骨頭。

而後,她的眼睜得更大,眼巴巴望着姓錢的扔了一袋碎銀過去,跟那雕版師傅説道:“明兒個你愛怎麼嚼話,隨你去嚼,但今兒個夜裏不成。”他像篤定那雕版師傅不敢胡亂説話似地,開始扯著無鹽往花舫的跳板走去。再待下去,只怕會心癢難耐而在大庭廣眾之下要了她。瞧,光只是捉著她一雙滑不溜丟的小手,就叫他渾身火熱了起來。

馮無鹽死命踢著腳,仍是站不穩地,一路被他拖著走。她的眼瞪著那雕版師傅收起了錢包,看了看她再默聲低頭,不發一言。

她,是看錯了人嗎?她一向從雕版看人,因為這雕版師傅雕刻手法温柔細緻,所以她忍不住停下多看了幾眼,以為是同道中人。

她不屑地撇開臉。這樣的人不配雕版,她將目光移至愈發近的花舫,在姓錢的踏上二艘船接連的?板時,反而將這艘花舫裏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花舫上有男有女,嬉笑怒罵,坦背…花廳裏坐著一名男子,會注意到他是因之前樓船靠近時,她也曾好奇觀望過;那名男子像是窮極無聊的坐在那兒,身旁的鶯燕像褪了顏,同他搭不上邊,這是瞬間的想法。而後她忽然見他懶洋洋的撇首,目光剛好對上她,像有半晌時間,他的畔浮起詭異的笑意。她眼一眨,才覺得他身後有抹黑影一晃即逝,下一刻她雙手得了空,整個身子重心不穩的撲跌在地上。

“啊!”她低呼,發現她的跟前不知何時,佇立一名高大男子,一身黑衣,吐出的字言冷如冰。

“滾。”

“什、什麼?”錢奉堯尚怔怔地,他的臉脹紅,混合著未褪的慾望與憤怒。

“你是打嘟兒殺來的程咬金?老子享樂幹你事?”

“滾。”這會兒聲音更沉了。

“她不願,你不能強迫。”

“你説啥我可不懂!”錢奉堯咬牙切齒。混帳東西:這黑臉漢子也是男人,理當明白男人慾頭上升卻殺出程咬金的痛苦。只差幾步。他便可財兼得,沒理由在花了數兩銀子後無功而返。

他的眼瞟到跌在黑臉漠子身後的無鹽。她面驚恐而裙至小腿,他喉口又不住上下滾動。慾火辣辣的曝光在他斯文的臉龐上。

呸,今兒個夜裏要不到馮十二,他的名字倒過來寫。

“你地想要女人?行!”錢奉堯從袋裏掏出碎銀掛在黑臉男子身上。

“別跟我搶同一個,往後看。你要多少美人都成,去去去,別來打攪我!”銀光一閃,他啞然失聲的瞪著自己身上被削落的綬環。

“接下來,就是頭。”黑臉男子簡潔地説,冷眼望着錢奉堯茫然的神

“你還不快走?”馮無鹽的聲調緊。

“再不走,這位英雄只怕要摘了你的頭顱,吊掛在樓船上。”錢奉堯遲緩地眨了眨眼,僵滯的腦袋瓜在如海棉收她話下之意後,目光調至不知何時爬起的無鹽身上。她臉戴半張獸面,衫裙沾泥,髻上的髮絲凌亂地落了好幾撮,緊抿的卻奇異地,他再度嚥了咽口水,在生死與慾望之間,選擇了前者。

“在這長安城裏,還沒有我錢奉堯要不到的女人”他撂下狠話“你有種,敢跟老子搶女人!現下你有刀有劍,我奈何不了你,下回…啊”他驚叫一聲,連狠話也不及説完,便撐著被劃成十二條破布的長衫,狼狽而倉惶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