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墨戒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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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寬敞,路上來來往往着許多人,鍾離樹齡走路的速度極慢,悠悠盪盪的走着。
“我帶他回去見見父母罷了。”他主動解釋,“末雪,是飄雪暗使中年級最小的,他的本名叫趙旻。”
“趙旻?哈!這不是趙府那個智障的妾房之子?”莊雪衣吃驚道。
鍾離樹齡淡淡睨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依舊面無表情的末雪,“是啊。幾年前,他的親母病死之後,他便被趙大人趕出趙府了,見着他倒是倔強,便將他帶回飄雪暗使收養。”莊雪衣下巴指了指末雪,“這麼直接?你不怕他傷心?”不得不説,飄雪暗使裏的每個人都如冰塊一般,冷的讓人覺得身邊跟着一塊自由走動的冰塊。
她拽住鬱涼夏的手臂,聞着淡淡的蓮香,心情一陣莫名的好。
“呵呵…”鍾離樹齡低眉若水,看了自己的手掌,又道,“最悉的陌生人,不過如此了。”
“那你幹嘛還帶他回去?忘記了、拋棄了,不是更好?”既然目的不是認祖歸宗,何必回來自討苦吃?
或者是回趙府炫耀,如今他的成長?
“分別多年,總是要回來看看那可憐的親母的。”鍾離樹齡話中慨頗深。
“只要與我們的目的非背道而馳,倒是無所謂了。”鬱涼夏忽然開口。1d7qu。
鍾離樹齡對着鬱涼夏笑笑,眼中卻閃過擔憂,他嘆息一聲,纖手了眉心,很是疲憊。怎打上凜不。
小心翼翼的睨了一眼莊雪衣,開口道,“如果不好好調離身子,小心落下嚴重的病子。”幽深的眸子望進鍾離樹齡平淡的眸子內,他知道,鍾離樹齡在暗暗提醒他,沉思了一會兒,擲地有聲的落下兩個字,“小事。”鬱涼夏的話音剛落,莊雪衣一陣頭疼,她步伐一頓,忽然捂住頭,蹲下身,一陣難受。
腦中,彷彿上百隻蟲蟻攀爬着,順着她的大腦,沿着她的脖子,爬向她的心臟…
頭疼裂、生不如死。
墨的光芒在她的腦袋中大盛,一穿着白斗篷的三歲孩童手裏抱着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銀狐遊蕩在廣袤的沙漠之上,小小的身影寂寥而孤獨,她心疼的快要淚。
那個孩子…
是誰?
莊雪衣忍着劇痛,仔細的去看清孩子的樣貌,只是無論她怎麼看,都無法看清,除了那小小的一個輪廓。
緊緊的閉了閉眼,那張小嘴在動,好像在説話…
嘴型好像再説:救命…救命…救救爹爹…
後邊還有一大串的無聲語言,她卻是如何也看不懂了。
視線漸漸拉遠,孩童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小,耳邊是鬱涼夏焦急的聲音,她想要醒來,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隱隱約約的聽到鍾離樹齡對鬱涼夏説了一句什麼血戒墨戒的,便再也聽不清了。
腦中的視線拉遠,莫名其妙的又聽到了淨水娃娃遙遠的聲音,“孃親,孃親醒醒…”娃娃焦急的聲音又帶上了些許怒氣,和平常的怒氣不同,是一種怒火沖天的憤怒。
“醒醒?我醒不來呀。”莊雪衣開口,她聽的出,不僅僅娃娃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彼方,就連她自己的聲音都虛無縹緲的很。
“孃親,不要去看,眼前出現什麼都不要去看。”淨水娃娃語氣中的焦慮是顯而易見的。
“雪衣,雪衣醒醒。”鬱涼夏的聲音又從另一邊闖進她的世界,“不要看,什麼都不要去看。”莊雪衣有些懵,不要看,不要看什麼東西?
涼涼和娃娃到底在焦急些什麼東西,他們到底不想讓她去看什麼?
--------------------------“將血戒給王妃帶上吧。”鍾離樹齡皺眉,對着鬱涼夏淡淡道,嗓音中帶着些許着急。
“鎮得住一時,鎮不住一世的。”鬱涼夏白希的手有些顫抖,“血戒雖鎮得住她本身的預知能力,但卻會給她的身子帶來更嚴重的後遺症。”所以他不敢給她繼續戴着,而且當初那雪府老夫人也不是因為愛莊雪衣才將血戒送給莊雪衣的,他不用猜也知道,之前所有對莊雪衣好的人,都是在利用她。
“萬一王妃在虛無之界了路,走不出來的話,她會永遠沉睡下去。”看着此時靠在鬱涼夏膛上的莊雪衣,他緊緊皺眉,凝望着那種痛苦而茫的小臉,於心不忍的別開了眼。
“不,她走的出來。”鬱涼夏抿了抿,肯定道,他的小雪衣,永遠不會在那種世界中路,他的小雪衣,有的時候很聰明的。
“虛無之界啊…”鍾離樹齡又是一聲嘆息,他抬眼,言又止,忍不住的又是一聲嘆息,最後才道,“墨戒在你的身上吧。”淡淡的陳述句。
鬱涼夏淡淡抬眼,不冷不暖的瞥了一眼鍾離樹齡,眼中冷芒一閃而過,“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你的身子,受不住的。”鍾離樹齡伸手,身影一動,宛如鬼魅,修長的兩手指速度的測了一把鬱涼夏脖頸上的命脈,依舊嘆息,“為了救我,損了你不少命數,摺合一下壽命,你這是打算英年早逝麼?”
“你的出生,是為了天下的太平,而我的存在,不過是個被報復工具。”他親暱的摸了摸莊雪衣的額頭,撫平她緊蹙的眉心,“她以為我不知道呢,還想瞞着我。二十五歲必死的命運…”鬱涼夏笑的很是淡然,帶着一股子的滄桑,“如果她二十五歲必死的話,我又能活多久呢?”鍾離樹齡有些氣結,“你可知道,她為了結束這場無聊的遊戲,付出了什麼!”
“我知道!”鬱涼夏堅定回答,“或許剛剛認識她的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抬首,遠望着浩淼的天幕,“可是,那仁的出現、許許多多的預言者的出現,現在,連你這祭祀都覺醒了,這個天下,還能太平多久?我還能夠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繼續我過去無聊的生活麼?該查清的,都查清了…”鍾離樹齡身軀筆直而立,纖手抬起,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些乏累,“你若是一意孤行,你對不起她每五百年一個輪迴的尋你…而你卻…”
“這場遊戲,若是遲遲結束不了,下輩子,我會找到她。”鍾離樹齡終是一聲嘆,説不清是喜是憂,再等五百年麼?
前提是,墨戒與血戒的詛咒有那麼容易解除?
末雪一直站在一旁,臉上面無表情,他雖聽不懂自家主子與那傳言中的蓮王再説些什麼,但是隱約卻明白,他們之間,正展開着一場讓世人看不懂、猜不透的輪迴死亡遊戲。…九冥幽谷第九潭水處,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嘆息,果老頭捂着被鬱涼夏殘害的股,慢悠悠的走進第九潭水處,原本鳥語花香、草長鶯飛的第九潭水處,如今可謂是怨氣瀰漫。
“鬼叫些什麼?”果老頭沒好氣的對着那隔三差五就抱怨一聲命運、沒事沒事便嘆息一聲的金老頭低吼道,“你在這麼不陰不陽下去,第九潭水直接改名叫怨氣沖天得了。”
“唉!”金老頭又是一陣嘆息,“果老頭兒啊,你的股還沒好啊。”他難看的笑了笑,“我家涼夏就是厲害,這毒,你也解決不了是吧!”果老頭嘴角微扯,“得得得,你家孫兒最厲害!”他冷冷一笑,“再厲害,也出事了。”金老頭聽言,一股腦兒的直直坐起身,“又出事了?”他有氣無力的搖頭,“鍾離樹齡體內的祭祀血覺醒了,那小子…你孫兒,有些東西也記起來了吧。”
“莉嬰的魂魄恐怕來不及尋回來了。”果老頭身子一軟,狼狽的跌坐在了石桌旁,“怎麼辦啊?”
“照你這麼説,莉嬰回來,這事就有得救了?”金老頭有氣無力的唉聲嘆氣。
“有的救算不上,起碼有主意可想不是?”果老頭柔柔眉心,表情卻是難得的慎重。
“可是,莉嬰的魂魄,此刻被困在什麼地方都尚不可知,又如何將其解救的出來?”金老頭越發的無力了。
“對了,墨戒是不是寄存在你家孫兒的身上的?”果老頭突然驚慌道。
金老頭一愣,接着又是嘆息一聲“這都是命啊。”
“這話説的倒是和樹齡那小子,一模一樣。”果老頭低吼。
“他現在已經不是你門下的小靈了。多無憂無慮的一個娃,怎地偏生有這命格!”ps:今天有些事情,來不及糾正錯別字了,若是有發現錯誤,請在評論區説出告訴我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