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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殺入飛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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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上官以及古喬斯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為了這一次搶回龍虎鐵的免費的僱傭兵。

在兩人在黑乎乎的街頭行走着的時候,古喬斯有些嘮叨一般地説道:“所以呀,這朋友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往往你覺得自己可以去依賴別人的時候,其實別人也正有着事情在等着來麻煩你呢。我這個人呀,最討厭的就是那些麻煩的事兒了…”他的語氣裏一副不情願的調調,與之前在跟傑克長老對戰的時候,用了長篇故事教育上官説“做人要做事,不要隨便亂嘮叨”的那個優秀機師,彷彿都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一般呢。

上官笑了笑,嚼着嘴中的口香糖,卻是沒有多説什麼。他只是帶着古喬斯,往着這城西之中的一片荒涼而走去。

長沙的西片除了大學城之外,並沒有太多的高科技企業或商業區,雖然有兩三個大型的超市以及附近的一些免費服飾的店面,但整體的繁華程度比起中心區的步行街來,還是差了不少。

現在上官以及古喬斯來到的這個河西的大廣場面前,看着那高高噴起的音樂噴泉,並數着高樓上面的陽台。

“一層,兩層,三層…三十五層。沒想到,這個飛龍幫竟然會在第三十五層也就是頂層呢。”上官看着身旁那着煙的古喬斯,因為他自己並沒有煙的習慣,所以只有無聊地數着數兒。

古喬斯把最後一口香煙了進行,然後將那煙頭兒往地上一彈,很瀟灑一般地説道:“什麼嘛,頂樓不是最熱最難住人的嘛,這幫亡命之徒也太不會享受了一點兒。”他這麼悠悠地説着,一點兒也沒有急迫的意思。好似今晚他只是像平常一樣,去到一個酒店裏,用那些自己本以很的方式來把妹,然後帶去一夜情,就僅僅如此。

本沒有一點兒要殺人越貨的緊張氣氛嘛。

一想到了這裏,上官忍不住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也正是這個時候。兩個看起來面孔青澀的女生走了過來,在上官的面前停了一下,其中一個臉有點圓也有點兒,看起來更是很可愛的女生開口説道:“哥哥,請問中南大學怎麼走呢?”上官微微一笑,心裏想道,唉呀,這個問題你可算是問對人了。他想了一會兒,然後很貼心地為對方過濾了那些複雜的公線路。選了其中一條,道:“你到對面那個站牌那裏,等着立珊專線過來,然後在中南大學站下就好了。”上官看出了對方應該是生人的關係,還特別説道:“中南大學是終點站之前的一站,如果你們不確認的話就問一下乘務員。”兩個女生很開心地連着稱謝,然後手挽着手一起離開了上官這邊的人行道。兩人過馬路的時候,那個高大一點的女生還特別很貼心地牽着那個問路的小女生的手。看得出來,兩人情很好的樣子呢。

這個時候。古喬斯手中的香煙已經全部完了,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張紙巾,一邊擦着鼻子一邊説道:“你説呀,那兩個女生會是什麼關係呢,他們去工大又是為了什麼呢?”上官雖然對這個題目並不是很興趣,但也仍是知趣地説道:“我可不懂她們是什麼關係。同學吧。”

“她們一起去工大,可能是去找什麼聯誼寢室之類的事情喲。”古喬斯隨意地猜出了一個自以為有趣的答案,但是看到上官那一臉不屑的表情,又説道:“上官啊,你有沒有後悔過。自己這麼早就從大學裏走出來了呢。”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地眨着,街面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此時,上官倒是伸了一個懶,説道:“有什麼好後悔的,反正世上沒有後悔藥。”他的眼睛四處張望了一眼,確認旁邊沒有人在聽見自己的講話以後,又説道:“而且呀,我還覺得一般人的大學生活,無聊得要緊呢。”好嘛,若不是這樣的人,也許還真的沒有太多的辦法呢。

經過了這麼一個小曲以後,上官以及古喬斯兩人就沿着這個大樓的大門往裏面走。因為這裏住的住户很多的關係,他們從大門走進來的時候,那個值班的大爺倒是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大爺在一台黑白的電視之前好像是在看着什麼戰爭片之類的節目,戴着老花眼鏡看得不亦樂乎,反而倒是一點兒理這兩位“外來人口”的時間和力都沒有呢。

兩人直接搭電梯,進到一樓,剛按上了要去的樓層,然後想要把電梯門關回來之際,一隻漂亮的手卻忽然從快要關回來的鋼門之中給伸了進來。電梯因為應到了來人的關係,然後又很快地就打了開來。

上官看到這雙手的時候,説實話,他還是很期待看到這從頭再來來者的。這個女生的手很白、很長,又很粉,一看就給人一種“這肯定是一個大美女”的覺。但是呢,當電梯的門再次打開以後,上官抬頭看到了她的臉,這才差點兒沒吐出血來。

只見這美女的脖子之上全是刺青,而且還刺的是變形金剛、蜘蛛人之類的極為男的圖案,這女生的另一隻手裏叼着煙,一邊進了電梯以後還一邊地在口中喃喃自語,道:“真是該死,今天怎麼又遲到了,可不要被扣錢的為好。”上官剛才還對這女生有一點兒肖想,可現在看到這女生如此“兄弟”的一面以後,想都沒有想,自己那滿腔升起來的熱情就全都降了下去。

連問都不用問,這樣一個女生,除了去頂樓的飛龍幫之外,肯定也無處可呆。而聽她剛剛講話的語氣和樣子,應該是要趕去飛龍幫上什麼班之類的呢。

古喬斯輕輕地拿出了一口香糖,打開包裝到了自己的嘴裏。這才又拿出了一,遞到了女生的面前,説道:“小姐,要來一嗎?”上官見狀。想都沒想,就已憑直覺判定出來:古喬斯的這一系列動作呀,還真的起碼就犯了兩個錯誤。

第一呀,他不該叫人家“小姐”人家又不是特種服務行業,看這個女生就一臉外地人的模樣。若人家家鄉那邊在北方,最忌諱被叫“小姐”那這個女生不恨死古喬斯嗎。

而另一點呀,就是古喬斯不該拿口香糖給別人吃。人家雖然看起來豪氣一點,可怎麼也是個女孩子不是,要是你在裏面放了藥,人家的人身安全可就有風險了呀…

卻沒想到,這個女生就像完全不懂上官的顧慮一般,她只是接過口香糖就吃了起來。還一副嚼得不亦樂乎的樣子呢。

“小姐,你是在頂樓的飛龍幫上班嗎?”古喬斯向着這女生笑了笑,隨口地問了一句。

“對呀,我叫糖果,是今天的經理喲。”這個女生的臉雖然有點不善,但看得出來,她絲毫也沒有以自己的身份為羞辱。

“經理?”古喬斯有點不明所以地問道,然後眨了眨眼睛。

“沒錯呀。每一個來我們飛龍幫的人,不都是想找我們這些小弟來幫做點打打殺殺的事情嗎。這樣的話,總要有個人來向你們介紹一下我們的業績、工作模式的亮點或者什麼的吧,只有這樣才會讓客人消費得明明白白,不是嗎?我們這裏呀,可是和酒店一模一樣的呢。”好吧,如果消費場所都一樣的話。那的確是差不多的意思。

這時的電梯已經一直上行,隔着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幾個人看到不遠處的點點亮光。那每一處亮光就是一個小小的三口或四口之家,這樣的視角,似乎更讓這世界顯得更温暖了。

上官以及古喬斯仍沒有開口。但這位名為糖果的經理已經説了下去。她説道:“我們飛龍幫和正規的幫派不同,我們與所有正面的門派勢力一點聯繫也沒有,所以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所在,那就是——我們做任何事情都不用擔心後果,可以做最極限、最強也最無下限的事情,總之,就是你想要怎樣,只要你敢説出口,我們就敢去做啦,哈哈哈…”當然,前提肯定是僱主要出得起錢才行。

只不過這一層意思糖果並沒有説出來,但她看向上官以及古喬斯時的那種貪婪的眼神已經説明了一切。

“叮”的一聲,電梯已經到了頂樓,隨着門一打開,上官以及古喬斯就看到了一大片烏煙瘴氣的所在。

着門口的就是一張桌球枱,上面有四五個穿着奇形怪狀衣服的人靠在桌上打枱球。一個長得很猥褻的男子一揮杆,啪的一聲響然後就連着進了兩個球。

看得出來,這個猥褻男子的技術很好,但是,站在旁邊的那些人卻沒有一個人發出些許的讚許之聲。

這些人都很有個,他們的眉頭都緊緊地皺着。其中一個説道:“幹,我可不想輸掉這兩百萬呀,這可是我這周的零花錢呢。”好嘛,上官還沒認識他們呢,就已發現這一羣人花錢還真捨得。

如果不是做這搶劫之類的盜賊的行當的話,任何一個正當行業都支付不起這麼高額的消費額的吧。

“老大,我帶客人來了喔。”幾個人一走進來,這一羣打枱球的人的目光就瞄了過來,不過他們的眼睛只在上官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子,然後就又移到了他們的賭球桌之上。

“嗯,你就帶他們隨便看看吧。”那個正在擊球的醜男如此地説了一句,便又專注到他的枱球事業之上了。

“啪”的一聲,又一記準的撞擊,又一個紅球應聲入

“嘿嘿嘿,看來人家是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不會給人家帶來什麼生意呢。”古喬斯跟着上官往前走,他看着上官那條穿得半舊的學生牌子的褲子,微微地笑着開起了玩笑。

只是他的這一句玩笑,音量有點大,一下子就引來了這圍觀的幾個人的怒目而視。

“幹什麼呀你,臭小子,別以為你長得帥就了不起,小心我一下子就把你給廢了!”這才一個眼神的會之間。一個黑衣的少年就衝了上來,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而這刀也很準地往着古喬斯的口而去。

眾人眼看着這一把白光一般的小刀就要刺到這個“中看而不中人的男人”的身體裏…

可卻是這時,古喬斯的身上金光一閃“當”的一聲,小刀刺到了被即時召喚出來的鎧甲之上。

穿上了鎧甲之後的古喬斯。比平時要更為得意了一些,他洋洋地笑着,説道:“真是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仇呀,你家的老婆被我泡了嗎?”上官瞪了古喬斯一眼。他還真的不想在這種地方出亂子呢。可古喬斯卻眨了眨眼,輕聲説道:“對這種人,你只有對他們狠,他們才會尊重你呢。”果然,在那個拔出小刀的年輕人剛還要進攻的時候。那個拿着長長球杆的男子一個子就將球杆反轉了過來,他一把將球杆敲到了上官的頭上,説道:“好啦,呆頭七,你別再丟人現眼的啦。”

“老大,什麼丟人現眼嘛,人家這可都騎到我們頭上啦。”呆頭七不服地叫了一聲,然後一個虎步就往前而去。他身上銀光一現。榮耀地穿上了一身看起來還不錯的鎧甲。

但是呢,這個像白銀聖鬥士一樣地鎧甲在古喬斯的面前卻一點兒能力也沒有。兩人的過招只用了三個回合,他的右手就被連着整隻鎧甲給拆斷了。

“咔嚓”一聲,在場的眾人分不清這到底是鎧甲之臂被折斷的響聲,又或者還是那呆頭七被打斷了手的聲響。

只是在場的眾人都覺到了這一陣黑的幽默。

甚至就連上官也不地低嘆一聲,在心裏想道:“這呆頭七要不是太過於衝動了一點兒,就必定還可以四肢健全得更久一些。”人生裏本來就有很多事情是悲劇於自不量力。只不過這世界上能明白這道理的人又太少了些。

或者説,這世上能為人謙虛一點的人兒,也實在比它所需要的量要少得太多。

呆頭七前一刻還是一個剛強的硬漢子,這一下斷了手以後,倒在地上還竟然大叫了起來:“唉喲喂呀。唉喲喂呀,我這手兒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他轉頭看到那在身體之外的骨頭之處,額頭上的冷汗一冒,竟然直接就暈了過去。

“哼。”古喬斯一臉的不在乎的模樣,伸手指着那半截掉在地上的斷臂,道:“現在送去醫院的話,應該還可以接得回來。”現在的醫療技術已經相當的發達,連機甲這麼細的設備都已造得出來,接條斷掉的胳膊大腿兒什麼的其實也還真的不是這麼難的事情。所以呀,古喬斯的話並不算是危言聳聽。

但在場的那原本打着枱球的幾個男子,竟然一個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像踢皮球一樣地把這事情給推了起來。

“呆頭七呀,平時我跟你都沒什麼情的,這麻煩事兒你就不要找我了。”

“對呀對呀,今天外面的風好大的呢,我這髮型設計了這麼久,你可別讓我把它給亂了。”講着這話的應該是一個愛美的女生,但上官打量了一下,這女生長得還真的抱歉。

還有一個一身肌的男子乾脆淡然一笑,道:“呆頭七呀,我與你無怨無仇,平裏與你也沒什麼過節,但是呢,我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幫你呀。”還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甚至連“我今天來月經,不太方便運動”這樣的説辭也被用上了。頓時間,那呆頭七對着這個大屋子,大罵道:“你們這幫瘋子,平時我跟你們好逮也是同事,現在出了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幫我。”他的眼珠子一轉,然後對着剛才那打枱球的大哥説道:“老大,平時我雖然不是幫裏最厲害的人,但是我做什麼事都盡心盡力,你…你就幫幫我吧。”那拿着枱球杆的老大嘴裏微微一笑,然後呆頭七就大叫了一聲,道:“老大…老大…你不可以對我這樣。”枱球杆在空中揮舞着,然後像一把死神的劍一樣,忽然地往地下一刺。

這一刺就像是刺到了一個番茄瓶子之中一般,再拔出來的時候,杆頭的位置已經是一片的鮮紅了。紅體周圍圍着的是黑的漿,看起來還真的與番茄漿差不多。

那老大將桌球杆丟到了地上,道:“你真是自不量力呢,竟然敢與長沙五虎之一的古喬斯先生較量呢。呵呵呵呵呵。”

“喲。沒想到,我都離開長沙機協了,卻還有點兒名號呢。”古喬斯的眼神很犀利,看着在場的眾人。

“呵呵呵,長得這麼帥又敢在我們飛龍幫的地頭之上如此風騷的人,除了古喬斯先生以外,我還想不到第二個呢。”講到這裏的時候,飛龍幫的老大瞪着眼睛,若有所指地看着古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