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挑戰江湖氣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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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後。
小混重回江湖,再度幹出一件不僅令武林中人為之側目的囂張事,就連沿海與長江域一帶居民百姓,亦因小混的壯舉驚議紛紛。
無他,小混不過是騎着體積如山的大海龜阿達,一路由東海進入長江口,徑自上朔溝通長江與太湖的瀏河,隨後在萬人注目的震驚下,他瀟灑地乘龜入湖,再大剌剌地揮退阿達叫它回海,來到太湖畔“醉月酒樓”小混進入酒樓,就奇怪地發現昔那個善於拍馬打的掌櫃馮芸風已經換人,便連樓中夥計亦無舊識。
他不拍着桌子,叫道:“小二,怎地不過來招呼?”店中夥計滿臉鄙視的瞅着小混。
因為此時的小混,在久經海外漂後,不但長髮披散,狀似瘋子,而且光的上身,曬得木炭也似的黑,黑得令人懷疑他有多久未曾洗澡,尤其他那僅存的長褲,早已殘破成七分,褲子更是被海水泡得褪發白。
他此刻之貌,任誰也不會將他當做正常的客人招待,不將他趕出店門,已是夥計對他的寬容。
如今,夥計被他這大剌剌的吆喝,叫得火氣上升,其中一人傲慢上前道:“咱們這裏是酒樓,不是龍發堂,也不是乞丐窩,你是否進錯了門?”小混吃吃笑道:“原來這裏是酒樓?”他驀起發難,一巴掌將夥計打得滿地滾溜,到處找牙,狂傲道:“他的皮球!你這小子是什麼東西,憑你也敢在本幫主面前囂張,真是瞎眼的東西!”店裏的人見小混動手打人,立即蜂湧而上,高聲喊打。
小混砰地猛拍桌面,吼道:“停——”眾人被他如此霹靂般大吼,嚇得在原地發怔,不停也不行。
小混神閒氣定道:“的!少爺不過個把月沒來,你們就不認人啦?馮芸風在那裏?
叫他出來!”此時,一名滿腦肥腸的中年胖子,一搖三擺走上前道:“這位客官,你大概久未來此,此地已不是馮芸風當掌櫃的了。”小混皺眉道:“掌櫃的換人,不會連東家都換了吧?我是你們樓主曾君盛的朋友。”登時,酒中不少江湖人物,已站起身朝小混圍來。
小混總算到事情不對,他亦在心中徑自戒備,以防萬一。
那名胖子冷笑道:“很不幸,正如你所料,這裏的確是連東家都換了,曾君盛那名偽君子已經被迫自裁,他的逍遙樓和所有產業,全由武林正義盟所屬各大門派接掌,你既是他的朋友,看來亦非善類!”小混怔愕道:“樓主老兄已經自裁?這是怎麼回事?”這時,一名白衣青年自人羣中閃身而出,朝圍向小混的眾人拱手道:“各位兄台,在下華山孫浩文,我這位兄弟因故離開中原甚久,所以仍不知曾君盛其實是血魂閣主之事,才會説他為曾君盛故友,這其中實屬誤會,請各位兄台看在下面子上不予計較,在下自會對他説明一切。”有人冷冷開口道:“小雙絕孫公子可否能擔保他非血魂閣所屬?”孫浩文保證道:“我這兄弟絕非血魂閣所屬,孫某以身家命擔保。”一名年約四旬的清瘦道士,輕拂拂塵道:“無量佛!既是孫少俠如此保證,吾等相信就是,不過,孫少俠最好趕快向這位朋友解釋情況,免得他再度引起誤會,與同盟所屬有所衝突。”小混在一旁聽的清楚,已經約略猜到是什麼事,但是,他就是看不慣眾人來勢洶洶的樣子。
“他的!”小混鄙言叫道:“武林正義盟算他媽的什麼玩意?憑什麼囂張到少爺頭上來?”孫浩文一驚,卻已來不及阻止小混。
眾人聞言原已撫平的情緒,再度烈起來。
手持拂塵的道士,皺眉道:“施主,你説話太狂了吧?”小混一長髮,仰天哈哈大笑,他的笑聲震得醉月酒樓,竟微微顫動起來,足見他的功力,有顯著的進度。
而武林正義盟所屬這一羣人,亦對小混狂笑中的功力,為之一凜。
小混笑罷,氣勢凌人道:“老道,你在我曾能混面前説這句話,簡直可笑嘖嘖!”
“曾能混!”眾人不由得驚呼出口。
道士怔然道:“原來是狂人幫幫主,貧道真是看走眼。”小混狂態畢道:“牛鼻子,你説看走眼是什麼意思?這句話顯然是侮辱本幫主!”道士被小混一句牛鼻子叫得不是滋味,孫浩文連忙暗地扯了小混一把,打着圓場道:“清月道長,這一切都是誤會,小混幫主亦是受害人之一,如今安然而返,見各位來勢洶洶,自然心情較差,説話難免得罪道長,尚請道長見諒。”清月道長強忍着氣道:“看在孫少俠面子上,貧道姑且不予計較。”他生氣的猛揮拂塵。
孫浩文拱手道:“多謝道長大量。”他不待小混多囉嗦,一把就扯着他離開了醉月酒樓。
小混半推半就道:“喂!孫老兄,你幹嘛怕他們?什麼狗正義盟?”孫浩文索捂住他的嘴,將他硬拖上一艘小船,笑謔道:“你才剛從龍王宮回來,又想到地獄府逛逛了嗎?要賣狂也得把事情清楚再説。”小混拉下他的手,嘿嘿笑道:“看你説話的樣子,可真像我老哥!”孫浩文吩咐開船後,淡笑道:“我和玉麟已經相認。”小混驚喜道:“真的?怎麼不通知我?我還打算賺一筆介紹你們相認的介紹費吶!”孫浩文苦笑道:“你落海至今將近一個月毫無音訊,你叫我們到那裏通知你?”小混橫肘撞撞他,戲謔道:“落海這種沒面子的事,別説那麼大聲嘛!對了,我不在這些子,江湖上好象發生不少事,是不是?”孫浩文沉沉嘆道:“沒錯,最大一件事,就是人稱賽孟嘗的逍遙樓主竟是血魂閣閣主,而血魂閣主在近來連幹數宗慘無人道的血案,因此,曾君盛身分後,被迫自殺。”小混豁然叫道:“等等,你是説因為血魂閣幹下血案後,樓主老兄的身分才被揭發,因而被迫自殺是不是?”孫浩文頷首道:“是的。”小混恨恨擊掌道:“他的!晚了一步,竟被他搶先行動,唉!樓主老兄實在是無辜的犧牲者。”孫浩文動容道:“難道曾君盛是冤枉的?”小混一語雙關道:“那要看你所謂的冤枉是指什麼而言,他是血魂閣主並不離譜。”孫浩文張口言。
小混忽然叫道:“哎呀!不好,那董嫂子和小龍豈不危險?”孫浩文莞爾道:“我們正是要到董嫂子那裏,而且,玉麟(小刀)他們也都在那裏。”小混輕笑着推測道:“是不是樓主老兄臨終之前託孤?”鯀浩文奇異道:“你怎麼知道?”小混抿嘴笑道:“哈!這種事用膝蓋想也知道,你忘了老哥現在是冷豔宮少宮主,董嫂子又是冷豔宮的人,樓主老兄不找老哥才奇怪。”孫浩文歎服道:“你的反應的確很快。”小混瞅眼道:“你現在才知道?未免有點嫌晚了些吧?”孫浩文不予置評的乾笑兩聲。
小混突然想起道:“對了,孫老兄,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醉月酒樓?”孫浩文輕笑道:“我是正巧路過,因為醉月酒樓如今已是玄衣門的產業,同屬正義盟旗下,我見有人鬧事,自然要進去看看,誰知就這麼巧,居然見你活着回來,玉麟他們都還不知道,若是他們見到你,一定高興的不得了。”小混急切道:“老哥他們都還好吧?他們是不是順利回到陸上?”孫浩文笑道:“他們不但順利回到陸上,甚至莫姑娘被劫的貨也有多無少的一併帶回,玉麟幫着莫姑娘處理完那些貨後,莫姑娘此時已在太湖畔的蘇州城內置產定居下來,玉麟時常上她那裏去坐坐呢!”小混呵呵笑道:“老哥這下可也一頭栽入愛河裏,那位莫姑娘是一個人住在城裏?”
“當然不是。”孫浩文解釋道:“莫姑娘的父親雖然在海上遇難,但莫姑娘的叔叔、嬸嬸都還在,玉麟替她置產後,已經將他們接來與莫姑娘同住,彼此也好有個照應。”小混輕笑道:“老哥可真是有心人,聽了這事,我都覺得自己讓小妮子跟着我到處跑,真是罪過。”孫浩文道:“還説呢!望姑娘自你落海後就沒有一天笑過,不過,她對你很有信心,總是説除非見到你的屍體,否則絕不相信你會死。”小混意味深長道:“的確是苦了這妮子,回去得好好補償她。”孫浩文忽然變得有些遲疑:“有件事,玉麟覺得頗為掛心,不過…現在你回來了,他應該可以放心。”小混瞟眼問道:“什麼事?你好象很猶豫,有話就直説嘛!”孫浩文考慮半晌,方始含蓄道:“玉麟他們剛回陸上時,那時曾君盛為雙面人之事尚未爆發,所以他們仍暫住在逍遙樓…”小混追問道:“然後呢?有什麼不對?”孫浩文輕咳道:“金劍神雲杜少盟主那時正巧也停留在逍遙樓,所以…,他時常前往問望姑娘…”他有些遲疑地又瞟向小混。
小混低哼道:“問是假,追人倒是真的對不對?”孫浩文沉着道:“玉麟以兄長身分,始終不使望姑娘和杜少盟主有機會落單獨處,他一直相信你會回來,據他説,你對少盟主…很冒,所以他不希望將來你們見面有疙瘩。”小混嗤鼻道:“在那達慕盛會上,我就看出姓杜的欣賞小妮子,若他條件比我適合小妮,我倒不反對他與我公平競爭,但我總覺得這傢伙有某種不對勁的對方,難以令人信任。”想了想,小混不地補充一句:“反正我對他很嚴重冒就是啦!”孫浩文淡然一哂,不予置評,此類,三角習題不是局外人所能解得開。
此時小船已穿梭過東、西庭,山直往太湖東南方另一處脈絡相通的小湖劃去。
只見這小湖的山光景並不亞於太湖,亦是個湖中有山的清幽之境。
小船在一處鋪滿銀亮白沙,狀若新月的美麗灣頭泊住,孫浩文指着灣頭其它數艘空無人跡的船隻,擔心道:“按道理不該會有人來此,只怕不妙!”小混催促道:“帶路!”他們兩人立刻施展身形,朝山上飛馳而去。
穿過一片常青的松林,沿着一條花石砌就的乾涸小溪溝,小混他們直撲映掩在幾十株古雅梅樹中間一座巧屋宇。
此時,在直接通達舍前那條小巧的青石板道上,小刀等人正與大批武林高手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