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奇門遁甲幽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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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黃昏。
山裏忽然瀰漫起濃霧,赤焰有些不安地發出騷動。
梅芳寒輕語道:“陣式發動了,咱們得等到子時才能再繼續前進。”忽然,好象是變魔術般,梅芳寒帶領小混他們走入一個山裏面。
小刀不由得怔道:“奇怪,剛才我們並沒有看到附近有山呀!”小混嘲笑道:“你想跟陣式講什麼道理?剛才我們人在水行東的位置上,現在大概轉到土行的方向。”梅芳寒輕笑道:“小混,你懂得還真是不少。”不過,她並未進一步透任何有關陣式方面的消息。
小混賊眼四溜,心不在焉道:“還好啦!就是不知道這個陣式除了陰陽五行含四象之外,其它的變化是什麼玩意兒?”梅芳寒對於他的試探本不為所動,只是徑自在山中一個暗裏摸索一陣。
忽然,原本無路的底竟滑開一道活門,活門裏面赫然置有石牀、石桌和四把瓷鼓圓凳。
梅芳寒對驚訝的眾人道:“這裏是我們入陣時,等候休息的地方,大家儘管自便。”小混咕噥道:“小氣鬼,你不説,我不會自己慢慢看。”梅芳寒仍是淡笑不語,一派神秘。
於是,小混接過乾糧,大口嚼道:“我咬、我啃、我吃、我吃吃吃…”梅芳寒戲謔道:“小混,何必呢!就算被吃定了,也不用如此發在大餅身上。”小混斜眼道:“誰被誰吃定了,那可還難説得很,我説梅大姐。”梅芳寒見他神情篤定,心中不有些忐忑,拚命回想剛才自己説話中可有漏些什麼?
好半晌,梅芳寒這才揣度道:“小混,你又想玩欺敵之計是不是?”小混嘿嘿笑道:“你説呢?反正是不是欺敵,時候一到,你不就可以得到解答。”説完,小混乾脆閉上眼睛,學着梅芳寒方才的模樣,一派神秘。
梅芳寒打量小混良久,終於決定,將小混那賊樣,當作使詐。
於是,除了活門之外,赤焰偶而傳出的踏蹄和低咆聲,內遂陷入沉默之中,眾人儘管各自調息。
隨着時間的逝,外白茫茫的濃霧亦因為陽光的西隱,變成一片漆黑。
良久…復良久…不知何時濃霧散盡,天空恢復晴朗,一輪弦月在月暈的拱繞下,顯得有些朦朧。
忽地——一道陡盛的光芒,自天際入中,將內照得一片明亮。
小混睜開眼睛,興奮叫道:“就是它!”他急然向口。
梅芳寒等人施施然跟到口,光芒已由白亮逐漸較弱,變成淡淡的光影投落大地,在山羣掩映之間,可以明顯的看到,光影下正是一條崎嶇山徑。
小混軒眉道:“看到沒有,只要順着那條小路走,就沒錯。”梅芳寒嘆笑道:“小混,這回我是哪裏説錯話,才讓你發現入山的秘密?”小混捉狎笑道:“假設是我的欺敵之計成功,好不好?”梅芳寒無奈地搖頭道:“你少來,我知道你一定是從我説的話裏聽出端倪。”小混睜大雙眼,故做無辜道:“既然你都知道是自己告訴我的,怎麼反倒問起我來。”梅芳寒苦笑道:“我就是想不透,是哪裏説錯話了?”小混打糊道:“沒有呀!你説的話都對,我才能知道答案,哪裏有錯。”梅芳寒嗔笑道:“曾能混,你有完沒完?”
“有完!有完!”小混不解道:“為什麼娘們都這麼不講理。”
“什麼?”兩個娘們同聲不悦地反問。
小混故作慌張地猛搖雙手:“別吼,我知道你們都是住河東的。”他嘆口氣道:“梅大姐,你不是説那山是你們入陣時等候、休息的地方嗎?”梅芳寒皺眉道:“是呀,可是就這麼一句話…”小混截口道:“就夠了,既然你們入陣也必須等候,不就表示陣式是依照時辰不同,而有變化,而且,你曾説,如果是雨天,可能入陣要七天左右的時間,那麼如果不下雨,是不是會比較快?那自然表示陣式也受氣候影響而有改變。所以,我只要慢慢等,自然能等到陣式自動提供答案給我,懂不懂?”梅芳寒可真是啞口無言。
最後,她只有歎服道:“走吧,咱們還等什麼?”小混謔笑道:“等你帶路呀!省得我萬一走錯路,豈不是要踏上不歸路。”梅芳寒有些訕然道:“我懷疑這世界可真有屬於你的不歸路,你好象到哪裏都能通行無阻。”小混忽而忘形地呵呵直笑,神往道:“西方極樂世界,我好象還沒和如來佛一起打過牌。”他正奇怪為什麼沒有人有反應,收回心神一看,原來中只剩他一個人在發呆,連向來忠心的哈赤,也被小刀點住道,一併抬走。
小混急急追問道:“喂,等等呀,你們怎麼可以拋棄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四天後。
小混他們終於見識到,令江湖中名門正派談之變的冷豔宮。
只是,小混對眼前威名赫赫的冷豔宮,實在有見面不如聞名的遺憾。
原來——冷豔宮並不如小混所想象,有任何特殊且驚人的建築構造。
事實上,小混所見的冷豔宮,簡直是平凡的離譜,典型的紅牆綠瓦四合院,若是不知情的人撞見,頂多以為是那個遁世隱居之人的住處罷了。
小混站在紅木大門前,不微氣道:“這就是冷豔宮所在?”梅芳寒淡笑道:“不然,你以為冷豔宮會是何等模樣?琉璃翠瓦,金柱雕龍的紫殿?”小刀清雅道:“如此倒也符合養晦蹈光的真意,任誰也難想象,負有盛名的冷豔宮竟是如此樸實無華。”梅芳寒落落大方道:“鄧少俠所言雖美,卻非本宮如此平實的真正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冷豔宮一不做買賣,二不攔路劫財,除了靠少數投奔敝宮的姐妹們攜來的些許銀兩外,宮中一切所需均是眾姐妹們養雞種作,努力自給自足所換取,自然也就不講究奢華的享受。”小妮子不解問道:“難道你們沒有家人幫助嗎?”梅芳寒輕嘆道:“加入敝宮的女子,大多是情受創深重,但求復仇之後,平靜度,自然不願意再和家中有太大的牽扯,如此也可預防家裏親人,因為自己的報仇而受到不必要的連累。”小妮子多愁善道:“可是這樣好不公平,一個人的內心受到傷害已經夠可憐,為什麼還不能讓家人分擔自己的痛苦?”梅芳寒落寞道:“生命之中本來就少有公平,況且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梅芳寒不再多説什麼,步上門前石階“喀——喀——喀——喀喀!”敲響三長兩短的訊號,紅木門應聲,咿呀而開。
應門的兩名白衣女子見到梅芳寒,立即蹲身請安道:“恭梅堂主回宮。”梅芳寒淡然擺手道:“免禮。”小混瞥及紅木門內,天井處所植叢叢玫瑰花圃,不雙眼發亮道:“哈!這才是我想象中冷豔宮該有的排場。”小妮子奇怪地問道:“小混,你在説什麼?什麼排場不排場?”小混指着玫瑰花圃,眉飛舞道:“瞧見沒有,九九八十一處花圃,那正是模仿昔年諸葛孔明在川中所擺八陣圖而成的奇門八卦陣。”那兩名應門的宮女聞言,不愕然怔視着小混。
梅芳寒輕笑道:“小雪、小香別發呆了,快去稟告宮主,就説狂人幫幫主曾能混率眾前來拜會。”小雪驚呼道:“呀,他就是曾能混?”她似乎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以手掩口,匆匆轉身而去。
梅芳寒打趣道:“小混,看來你人還沒到宮裏,卻已經先出名啦!”小混神氣地抿抿嘴道:“不看看我是誰,你以為我是混假的。”梅芳寒啐笑道:“得了,大幫主你請進吧!”她有禮地肅手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