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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世道險狂人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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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包下的這間小客棧平常時就沒有什麼人會投宿,小混他們住進之後,又不需要客棧供應伙食,駝背老掌櫃和二愣子自然就更清閒無事。

懶懶的秋午後,小妮子帶着哈赤出去逛街,店裏只剩下小刀一人在假寐,整個客棧顯得格外安靜。

老掌櫃的不知道到哪裏去了,也許是在自己的小房間裏睡午覺吧,二愣子卻是盡職地縮在櫃枱後面,曬着暖暖的秋陽打着呼嚕。

小刀雖然閉起眼,靜靜依靠着木板牆休息,可是他的腦中卻亂七八糟打轉着混雜的思緒,使得他的心神,喧鬧的難以平靜。

小刀覺到自己幽幽忽忽的想着許多事,其中最令他掛心的事,就是他師父的失蹤。

想着…想着…小刀又回到刀尊鄧清逸將他喚入房中,考問刀法的那天夜裏。

“小刀,你自幼即跟隨為師習藝,這十七年來,你總算沒讓師父失望,已經盡得為師的真傳;對於至尊刀法的領悟,最重要的是實戰經驗,近年來你隨為師行走江湖,這方面的經歷,倒也不欠缺什麼,只是你的功力仍嫌不足,這是你最大的弱點,往後要朝這個方向多加努力。”小刀恭謹地答道:“是的,師父!”鄧清逸慈祥地點點頭,以炯然的目光盯着小刀,繼續道:“為師明要離開這裏,去赴一個重要的約會,也許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你一個人留在山上,要多注意身體,好好照顧自己。”小刀滿懷希望請求道:“師父,以前您老人家不管赴什麼約會,都是由徒兒伺候着,這一次為什麼要徒兒獨自留在山上?讓小刀陪你去,好不好?”

“不行!”刀尊神肅然,斷然地否決。

小刀茫然不解地看着他,目光中有太多的祈求,鄧清逸終於臉稍緩,嘆口氣站了起來,走向窗邊,默然地跌入回憶之中。

小刀凝視着自己的師父,只見皎潔的月光投在刀尊清瘦俊秀的臉上,使得他有一份出塵的風采,從那種成俊朗的韻味中,就可以窺見刀尊昔,必定也是一個出奇的美男子。

小刀不好奇的忖道:“師父他老人家雖然已經年近四十,卻仍然保有年輕時的英俊瀟灑,想來,他老家應該不至於沒有要好的紅粉知己,奇怪的事,為什麼他老人家卻是孤家寡人至今?”鄧清逸回過神來,喟嘆道:“小刀,不是為師不願你陪伴,只是,這一次的約會非比尋常,還不是你該出現的時候…唉!時機不對,否則…”小刀不解地望着刀尊,忽然,刀尊隱含憂愁的面孔漸漸化成一團模糊,而刀尊的身軀竟不可思議地緩緩消散。

小刀駭然驚呼:“師父!”他伸出手,想拉住刀尊,卻一把抓空。

驀地——砰然一聲巨響鄧清逸逐漸渙散的臉孔和身軀,轟然迸炸,小刀只覺得滿目盡是刺眼的血紅和金光。

小刀的心臟陡然一沉,他撲身狂叫道:“師父!”隨着這聲音狂呼,小刀斜倚的身子,猛的彈坐而起,一身冷汗涔涔而下,他茫然地瞪視着前方,好象在尋找着炸碎的刀尊。

“小刀哥哥,你怎麼啦?”小妮子正跨進客棧,見小刀莫名其妙的狂呼大叫,不由得急急跑向他,拉着他的膀子搖喚道:“小刀哥哥,你在看什麼?你的臉好嚇人喔!”小刀機伶伶一顫,猛地甩甩頭,他抹去額上冷汗,搖頭輕呵道:“沒事,我只是做個惡夢。”他抬起眼,這才注意到太陽已經西斜,刺目的金光恰好自客棧門口直而入,照在他所坐的位置,難怪,在夢中他到滿目血紅刺眼。

二愣子這時嘮嘮叨叨自櫃枱後面走出來,只見他手中拿着一支掃帚,嘀咕道:“可惡的癩痢狗,沒有一掃把打死你,算你狗命長。”小刀驀地失笑,這才明白,方才夢中那聲砰然巨響,就是二愣子打狗的聲音。

小刀臉頰,忍不住搖頭苦笑,他大口氣,恢復神地拍拍小妮子,輕笑道:“沒事了,哈赤呢?他不是陪你上街嗎?”小妮子指指客棧門外,咯咯笑道:“我們剛才在外面聽見你大叫,以為出了什麼事,我就叫他守住門外,不準有人衝出去。”小刀揚眉笑道:“哦!看不出你處理事情倒是老練的嘛!”小妮子得意道:“那當然!我們望家的人,都是久經訓練,出門足以獨當一面的人材吶!”小刀強忍着笑,訕謔捉狎道:“真的哦?只是,話説回來,若是剛才客棧中真的出了什麼事,光憑你這個妞兒,還不是無三小路用。”小妮子怔怔問:“什麼是無三小路用?”小刀呵呵笑道:“無三小路用,就是沒有用就沒用,就叫做無三小路用,憑你這個小妮子就算一次闖進十個,八個,還不是全部沒有用,你還以為自己有什麼本事能應付情況?”正陶醉在得意中的小妮子,被小刀這一大盆冷水潑得大發嬌嗔,不由得嘟起小嘴直跺腳。

小刀聳肩笑道:“小妮子,對我發嗲不管用,我可不是小混,不能給你‘甜頭’吃吃呢!”小刀故意眨着眼,強調甜頭二字。

小妮子心裏有鬼,立刻連想到每次自己大發嬌嗔時,小混總是趁機家法伺候,賞她一記響吻,她驀地臊紅了臉,櫻桃小嘴一扁,不敢亂噘亂翹。

小刀瞧在眼裏,笑在肚裏,但是,他就有本事強按笑意,一本正經喚道:“哈赤,裏面沒有事,你可以進來啦!”哈赤應聲而入,他搔着頭對小妮子報告道:“小妮子姑娘,你叫我攔住往外衝的人,可是剛才只有一隻癩痢狗不要命地衝出去,我沒有攔住它…”小妮子羞大地跺腳道:“好了,別説啦!誰管他狗呀!貓呀!以後小刀哥哥真的出事,咱們也別管他。”這妮子“哼!”的對小刀扮個鬼臉,甩頭溜進自己的客房內。

哈赤丈二金剛摸不着頭問:“小刀少爺,小妮子姑娘怎麼説着説着,就跑啦?這是怎麼回事?”小刀淡笑道:“別理她!娘們都是莫名其妙的動物,搞不懂她們。咱們繼續嗑瓜子,待會兒晚飯時,叫二愣子多打點酒,咱們好好喝一頓。”哈赤目光一亮,高興地點着獅頭,大剌剌打橫陪坐在小刀左手邊。

或許是沒有什麼主僕尊卑之分的關係吧!哈赤跟小刀相處時,顯得特別自在,他笑嘻嘻瞧着小刀為自己再度示範嗑瓜子的訣竅,然後,有板有眼地拈起一粒瓜子,用心凝神地仔細學習…第二天,直到中午時分小混仍然未見人影。

不知小妮子是已經適應環境了呢,或許對小混太有信心,反正,她從未主動提出有關小混的事。

小刀不好奇問道:“小妮子,你今天怎麼沒有問,小混為什麼不回來?”小妮子皺起俏鼻子道:“你又也是小混,我問你,你也不知道,問不是白問的!何況…”小刀呵呵暗笑:“好個鬼靈怪的妮子,竟然用我説過的話,反駁於我。”他神不變,淡然問:“何況什麼?”小妮子故做神秘道:“我娘説過…”小刀斜瞅着她,不解道:“你娘説過什麼?”小妮子乾咳一聲,學着望夫人的神態、口氣,一副認命的模樣,無奈道:“這男人嘛!

只要出了門,就常常忘記該按時間回家,忘了有人掛心。所以呢,對男人也不能太關心,反正只要他們在外面待夠了,自己就會回來,不會丟的。”小刀噗哧一笑,佩服地搖頭晃腦道:“不簡單,原來丈母孃已經將馭夫術教給女兒啦!

難怪你這娘子老神在在,穩得很吶!”小妮子臉微紅,輕嗤的啐笑着,神態顯得無比的俏皮、嬌媚。

忽然——馬廄裏,傳出赤焰煩躁的嘶鳴!

小刀等人一愣,匆匆起身,趕往馬廄。

赤焰獨自佔據着馬廄大半空間,它不耐煩地來回打轉,忽而甩頭踢蹄,忽而咆哮掀,其它三匹蒙古大馬竟然被它囂張的往一個角落擠成一堆。

習慣生活在空曠野外的赤焰,自從小混等人住進客棧裏,已經被關了二夜一天,頭一天晚上還有小混來陪它,等着偷馬賊上門,赤焰倒也沒有覺住在小小的馬廄裏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