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寒宮第二章好風如水伴花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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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聞言，也點頭嘆道:“朕十分念武成侯對朝廷的也想親自見見這位武成侯夫人，綰兒你不妨好好招待一番，也是朕對於功臣良將的撫。”我忙躬身謝道:“臣妾先替我家嫂嫂謝過皇上大恩了。”劉啓擺手笑道:“既然是頭次見面，你也要好好備些表禮，免得失了體面。”説到這裏，他這才回頭看着殿內的一眾嬪妃擺手道:“綰兒，今晚就要你多費些神了，若是承受不住，便立刻傳御醫進來，朕也還放心。”我笑了笑，點頭道:“皇上，如今皇后逝，不妨將太后接回宮中主持大局，如此一來，有太后在後面提點我也能鬆口氣。”這些子，關於太后被幽在洛陽宮的事情，已經開始漸漸在民間傳開，一些士紳已經向當地官府上疏為太后求情了，若是再拖下去必然又是一番紛爭。只是眼下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接回太后又無損與劉啓的臉面。如今皇后忽然逝未嘗不是一個挽回顏面的機會。

而且無論太后回不回來，她早已不是當被劉啓安心尊奉的皇太后了，即便是回到宮中也會再有往的氣象了，説不定還可以被我好好利用一番。

聽我提起太后，在場的眾人臉都同時一變，德妃勉強笑道:“貴妃的話，未免有欠妥當，太后當甘願附逆安王，皇上已經十分仁德，沒有妄加追究。若是接回宮中如何向那些因不甘為安王所辱而殉國的朝臣們？”旁邊有些按捺不住的趙美人這時不顧禮法地越眾而出，向劉啓盈盈一禮。微微笑道:“貴妃仁厚。皇上若能接回太后，宮裏自然會再回從前一般和睦。”她這樣不顧禮制地搶了站在劉啓身前的德妃和賢妃地風頭，賢妃立刻冷冷地道:“趙妹妹，這裏乃是皇上和貴妃説話，哪裏有你説話地地方，你也太沒規矩了！”趙美人臉一變，還沒有開口，便聽劉啓若有所思地點頭道:“綰兒，幸好你提醒，不然朕還真的沒有想到。”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輕輕笑道:“今晚大家還要守夜，如今這御寧宮又是不吉之地，皇上還是儘早回去為好。”説畢，向侍立在劉啓身後的趙信吩咐道:“皇上若是沒事還是不要來這裏的為好，這種地方畢竟不吉。”趙信聞言忙躬身道:“奴婢明白，只是今皇上乃是要祭奠皇后。行過禮後便不會再過來了。”劉啓這時牽着我的手點頭道:“綰兒，朕先回宮了。你今晚也要好生保重。”我笑了笑，帶着眾人將劉啓送出殿外，看着他上了肩輿，向寢殿走去，這才轉身回到御寧宮的後殿。

扶着珠兒重新在紫檀羅漢椅上坐下。我看着德妃和賢妃笑道:“你們都先下去睡吧。我在這裏守着上半夜，下半夜由你們來罷。”德妃聞言笑道:“我們怎好這樣去睡，倒讓娘娘替我們看着？這未免…”賢妃這時也點頭道:“不妨這樣。娘娘儘管去休息，這裏呢，上半夜由妹妹來看着，下半夜便有德妃姐姐看着，我們姐妹輪在此，娘娘總該放心才是。”我聞言，搖頭道:“終究今都是敬懿皇后的頭夜，我還是留在這裏為好，也算是對敬懿皇后的一點心意罷。”德妃聞言，勉強笑道:“不知娘娘準備命哪位妹妹陪娘娘一起守夜呢？前面的棺槨實在磣人那。”我想了想，笑道:“若是不嫌棄，田良人留下陪我到亥時，其餘地你們自己安排，看着辦吧。”聽我這樣安排，眾人都紛紛起身前往位於御寧宮後早已準備好的臨時下榻之處。看到趙美人也轉身準備離開，我淡淡地點頭道:“趙美人先留一步。”趙美人聞言驚訝地看着我，有些慌亂地道:“娘娘有什麼事情？”我一邊示意田柔在我身邊坐下，一邊冷冷地笑道:‘趙美人，剛剛你做下的事情不會立刻就忘記了吧？

“趙美人聞言，怔了怔，才上前跪下，慌亂地道:“臣妾一時因牽掛太后的事情，才情急了一些，娘娘恕罪！”我看着跪在地上的趙美人，忽然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她時，曾經聽説的那那件事，不覺搖頭道:“我聽説你極擅歌舞，可是真地？”趙美人的臉隨着我地話，登時沒了一絲血，卻還是勉強平靜地道:“不過在家中時曾學過，進了宮便沒有再練過，早已生疏了。”我淡淡一笑，點頭道:“剛才你不顧宮中規矩，真是好打的膽子，我這裏既然掌管着宮裏的大小事情，這責罰總是難免的了。”趙美人有些詫異地抬頭望了我一眼，忙又垂首道:“趙雯願意領受責罰，只求娘娘從輕一些。”我看她如此順從，心中大驚異，不覺點頭道:“既然如此，便罰你十天的足，從大喪之後算起吧。”趙美人聞言，卻小心地陪笑道:“臣妾在毓華宮地東殿，安王作亂時，華宮因為離着宮牆近，所以被亂兵砸裂了很大地縫隙，臣妾原本向德妃娘娘説過此事，卻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只好來求娘娘。”我聞言，想了想，向身邊的王勝皺眉道:“這件事怎麼我不知道？”王勝聞言，急忙躬身道:“奴婢並沒有聽説此事，想來是下面的奴才們沒有報上來，也未可知。”我聞言，向趙美人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便暫時辦到承安宮東側殿吧，那裏沒有主位，只有修容鄭氏一人，你搬過去，也可同她作伴。”趙美人聞言臉上登時難掩喜地福身行禮，地道:如此，趙雯真是謝謝娘娘地大恩了。

“我這時才發覺趙雯似乎比我當初見她時憔悴了不少，想來深宮寂寞，初入宮便大得寵愛，在忽然失寵之後更加強烈地失落，想來更加令其難過吧。

想到這裏，我也忍不住低嘆道:“當一宮同住，何必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