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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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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彷佛含着讚歎、含着好奇、含着審度。

“奇怪,大皇子今兒個是怎麼回事,怎麼老像在找我麻煩?”雖想不通他為何這麼做,可問題是,讓他這一猛瞧,平一點也不曾出現在她身上的羞怯與窘迫,登時襲上心頭。

不行!她不該有這種軟弱的情緒。晁玄鈺咬,懊惱自己這麼容易受動搖。

為了逃避他注視,她一蹬岸邊,翻轉潛入水中,匆忙往河中央游去。

可即使已遊離他好一段距離,幾乎已離大夥練習的區域,望不清他身影時,她仍無法消除心上,那波因他而生的奇妙悸動。

許久許久,仍未平息,她心兒怦怦跳,小臉紅撲撲,身子直髮熱,手腳跟着僵直…呃?僵直?為什麼會僵直?

“唔!”等到晁玄鈺發現時,自小腿肚上傳來伴隨痙攣的這股疼痛,早已強烈的得她停止手腳划動,只能閉目屈膝,彎着身子抱着小腿,縮成一團。

她不想承認,不想承認,但這種現象,好像就是俗稱的…溺水?

不行。她不想讓人救,於是忍痛拼命划水,半飄半遊的想找個比較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上岸,但越是努力,卻離岸越遠,而且疼痛越來越劇烈。

糟了!自己愛逞強,就是自討苦吃。

她不能喊救命。要喊了,她這統領的威嚴不就蕩然無存?

可憑她現在的情況,要想靠自己離困境回到岸上,只怕是絕對不可能。

但—不喊救命,又逃不了,難道她就只能隨波逐,乖乖等死嗎?

jjjjjj“該死!這個倔強的傻瓜!”原本靜靜坐在岸上,笑看大夥勤奮晨練的李朔,突然立身站起,爆出一聲不文雅的怒吼。然而就在大夥摸不清楚,大皇子到底是在不滿意啥事,只能更加努力、更加賣命的加快遊速表現時,就見李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了一旁馬匹,匆匆往河的下游疾馳而去。

“晁玄鈺,你搞什麼把戲?”他一面低咒,一面心急如焚的搜尋那嬌小身影。方才,他發現晁玄鈺好像在躲他,於是他也不動聲,只是靜觀其變。

可沒想到,先前戲言成真,晁玄鈺似乎遊不動了?而看在晁玄鈺努力游回岸上的分上,知道她怕丟臉,他也只是忍住着急,不敢妄動,傷了晁玄鈺自尊。

直到眼見晁玄錳沉於河面下,過了片刻仍未出現,他再也沉不注氣。

“這死腦筋,不肯聲揚開來也罷,至少…至少讓我幫忙又如何?”越想越惱怒,越急越心煩。到底,玄鈺在那兒?

一瞄見那銀光芒,偶然自湖中閃過,他便想都不想的,棄馬飛身而下,閃電躍入湖中。

“玄鈺!”jjjjjj黑暗步步淹沒她,沉重的手腳逐漸發冷,似乎完全無計可施,她無奈的放棄掙扎,任憑身子不斷向下沉…可她死了,欺君之事漏,晁家怎麼辦?

沒辦法呀…只希望大皇子念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饒了晁家…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之際,耳邊彷佛聽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是她的錯覺吧?

茫然無助的雙眼,睜開微乎其微的間隙,仰頭看向水面,朝陽落眩目波光,光影錯浮動,讓她更為昏沉。

而在那光中;矯捷人影宛若主宰河的神只,朝她伸出手,強勢摟住了無助的她,不許她輕言作罷。

指掌傳來的火熱温暖了她身軀,彷佛連生氣也都分給了她…

誓言不求救的她,頑固也隨之融化…她,由衷的這個救星…

可回到岸上,她才發現…

“咳咳…”單膝貼地半跪着猛咳,喝下過多河水,讓晁玄鈺難受的要命。

“快,把頭盔拿下,把水咳出來!”他不容反抗的強迫她依從他的命令,甚至動手幫她除去礙事的頭盔,解開她盔甲,不輕不重的以大掌拍擊着她背部。

“咳咳…啊…”總算清醒了些,晁玄鈺抬頭一望,卻赫然驚覺—對她伸出援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李朔!

“你…”渾身濕透的她,同時發現,自己被浸濕的單衣早已失去保護,曝在外,隱隱約約有些透明。

“我,我怎麼樣?”他一臉陰沉,彷佛風雨來。看着晁玄鈺蒼白着一張瞼,又開始害怕他的探視,而企圖穿上盔甲遮掩身子,他不免有些動怒。

“晁玄鈺,你竟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李朔嚴厲暍道,語中飽含怒意。

晁玄鈺身旁,李朔同樣屈膝半跪在地上,見她躲藏之舉,他立即踏前一步,一掌將她手中盔甲擊飛老遠,狠狠揪住她衣襟,將她身子提起了些。

“你是我的部屬,沒我命令,誰允你尋死?”

“我…屬下…知錯…”看着他一身錦衣華服,卻為她沾濕污,不顧身分,親自救她,毀了他威儀,她不免心懷愧疚。

若不真正為她擔憂,堂堂皇子之尊,他不用做到這地步,一聲令下即可。

腦中,突然想起他方才暗示:“萬一溺水,本宮會親自出乎救你。所以別擔心,一切只有我知道。”不管李朔知道了什麼,不知道什麼,或者他想知道什麼,他承諾過的事,他就確實信守;至今,遠方的士兵還沒出現,他是第一個找到她的人。

他沒讓別人發現她的失態。她除了他,甚而還有些動。

即使他是讓她陷入這種局面的始作俑者,但…他救了她,無庸置疑。

他看重她,關心她,而她卻拿他當外人,處處避着他,也莫怪他動怒。

“知錯?哼!”他甩開她,退離她身邊,低頭整理起濕透衣裳。氣她也許太不應該,是他自己太過於心急,的她無路可退。這一想,便消了氣。

眼見他額間雙頰都沾了草沙,也不管是否失禮,晁玄鈺只是純然抱着歉意,拿出懷中方巾,內疚的向他靠前,直了,輕柔的想拭去他頰上污跡。

“殿下…玄鈺真的知錯,殿下就原諒玄鈺這一次吧。下次…下次玄鈺絕不再逞強。”柔淡的聲音在他耳邊徘徊。

李朔望着晁玄鈺告罪的慚愧神情,怒氣不再,口卻漸漸泛起熱。晁玄鈺也落水吃了苦,算是受到懲罰;而讓他擔憂焦急的起因,得怪他自己思慮不周。

也許晁玄鈺因為剛飽受驚嚇,而讓臉有些慘白,但這一近看,那隱隱泛紅的濕濡粉頰,幾次語還休的微啓紅檀,怎麼看是怎麼惹人憐愛。

而隨着晁玄鈺輕拂他面頰的動作,修長而纖細的柔軟指尖碰觸着他,一次又一次的開始撥他腦中渴求的答案。如果,晁玄鈺當真是個女人的話…

罷官撤職是難免,但除此之外…

他視線逐漸沿着晁玄鈺頸肩下移。要瞧清晁玄錘隱藏的真相,此刻如此接近,這是大好機會。一旦當場捉住晁玄鈺尾巴,晁玄鈺就只能乖乖認罪。

沒錯,晁玄鈺只能乖乖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