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我的天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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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蒼白無力，未能盡展‘天下’二字的含義，老謀子對‘武俠’的看法，我難以苟同。首發可是，此時此刻，那兩個字卻在腦海縈繞，什麼是天下，這便是，當虎公子從辦公室中走出向我伸出手時。

大廳苦等，可看着黑着燈的辦公室裏燃着的那點火光，息了又亮，我知道這時的虎公子正掙扎在兩難境地。我不猜測虎公子的心思，那並不現實，無論他作何種決定，都會令上海灘風雲變，準備好心情應對未來，才是我要做的。

坦白説，我與虎公子有相似之處，對女人的心軟，讓我有時舉棋不定。這充分驗證了林蕾蕾的話有多正確，從某種意義上説，在道上混的男人，無外是為了金錢和女人，可當金錢變得與糞土無異時，女人便成了最後的追求。

閒來無事，在廳內遊蕩，不經意間來到當與小正小負角力異能的位置，腦海中浮現電光閃過的情景，甚至耳中還有放電的‘噼啪’聲，心中駭然，不清楚為何人體中會藴藏如此恐怖的能量。

“唉，劉少傑，我們談一下吧。”正慨萬分時，有人走近，接着聽到虎公子低沉的聲音，我心甚喜，他終於考慮清楚了。欣然回身，看向神有些憔悴的虎公子，我道:“我不是龍向天，更不想繼承龍四爺與虎魏兩大集團的恩怨糾葛，有道是合則兩利，分則雙亡，大家為什麼不能合作呢？”虎公子冷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既能統一上海灘黑道，又避免了自相殘殺的亂局，可是上海灘素來龍蛇混雜，各派系陳怨舊恨扯不斷理還亂，要想一統天下，談何容易，不好會惹火燒身，你真的以為你的想法可行嗎？”

“你説的對，不過，就是因為了有了諸多困難，才令此事充滿了挑戰。”不以為意的道着，心中卻念及龍四爺的霸業，那在當時，不也是可望不可及嗎？想着，我笑道:“若虎公子消息靈通的話，理該知道太子已全盤接管了南方地域的安全事務，你對此有何看法？”

“太子？”虎公子聞言神略現尷尬，沉半響才道:“這事，我也有所耳聞，可一直以來，我與他是貌合神離，如果你以為憑我跟他的關係可以有所藉助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這是不可能的。”心中稱奇，我道:“這麼説來，當初太子娶令姐是一樁政治婚姻了？”虎公子苦笑連連，道:“也不盡然，不過有些事情，是我沒法左右的，唉，不説這個了，剛才我想了很多，假若你真的與魏二聯手，我勢單力孤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與其被你們玩死，還不如放手一搏。首發”

“好，夠膽，那小弟就直言了。”見虎公子有開誠不公之意，我也不想再費時間，道:“我與太子約法三章，他助我成為上海灘盟主，而我則為他維護道上的安定，換言之，眼下是上海灘諸道生死存亡之際，若不能應運而生，便只能逆勢而亡。”

“怪不得這幾道上風平靜，原來是太子在背後搞鬼哦，我不是針對你。”虎公子自顧自的低着，恍然而醒，不無尷尬的道:“既然你與太子有協議，那時局便又有不同，畢竟在道上混的，還是要看政府的臉，不然誰也沒得混了。”心情略松，虎公子很上道，看來適才在辦公室裏已經是深思慮了。不過，我倒未必就自鳴得意的完全相信他，以至於忘了揣摩他是否在套我的話，畢竟他與魏二有很大的不同，沒有弒兄的顧慮。

虎公子隨即改口，也道出了他心中對我的疑心，那就是他也在懷疑幹掉魏大的正主是我。只是這事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可若問起，卻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只好裝糊塗含糊了事，不然，又能怎樣？

縱觀虎公子行事手法不乏狠辣，可總體上覺卻有些手腳。若想用言語打動，並讓他曉得我的‘厲害’，且後相安無事的合作，還是有些難度，人言不可盡信，虎公子也未必就信任我，所以，目前也只能是走着瞧而已。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分九，相信在道上混也是這般。”唏噓世事變遷，我不無惆悵道:“既然走了這種沒有回頭路可走的道，那就只好選擇堅持了，虎公子，希望此次合作，能開創上海灘的一個新紀元。”

“雖然也知你説得太過輕巧，可我也並非不識實務，好吧，姑且信你一次，明我便向程老爺子澄清認輸便是。”虎公子道着，望過來，眼神放出咄咄人的光芒，道:“不過，我把醜話説在前面，假若合作是你的一個騙局，或是我未能從中獲得應有的利益，那很對不起，我會選擇退出這場遊戲的。”

“理所當然，合作就是要爭取利益的最大化。”欣然而笑，覺到虎公子話語中的一分誠意，我道:“不過，合作也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有時為了公義也要犧牲小我，還望虎公子能夠接受諸如此類的事情。”

“哈哈，這不是問題，有道是吃虧是福，我相信以劉兄既往的處事風範，會調劑好這些事的。”虎公子聞言略現愉悦，笑道:“至於具體合作細節，等此事塵埃落地後，你我三人找個地方坐下來詳談，劉兄覺得如何？”

“甚好，小弟掃榻以待。”

“唉，劉兄，在走之前，我想説點題外話，還請見諒。”

“請講。”

“唉，兄弟有些難以啓齒，不過，還是想一吐為快，蕾蕾情多變，在道上的聲名也有些那個，不過，我知道她是一個好女人，曾經我便説過，誰若能得到她的心，定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靜靜的聽着，心神輕顫，想不到虎公子會在這種時候談這種事，有些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不過，聽着，不開始回憶與林蕾蕾往的點點滴滴，從初次見面時的高不可攀，到能説上話後的謹慎，到後來可以隨意牽手，便若是經歷了一段漫長的馬拉松，讓人覺不過氣來。

誠然，林蕾蕾在我心中的地位不像其他女人那樣穩固，可每一次的磕磕絆絆都讓情在地獄中熬煉了一番，每一次憤然離去的背後，都心懷歉疚，每一次不歡而散，都讓心靈倍受指責，以至於讓她成為我心中不能忘懷的痛。

“我與蕾蕾不僅是知已那麼簡單，還有之外更深層次的關係，不過我並不想全盤道出，唉，劉兄，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虎某與閣下有合作上的情意，還望以後劉兄對她好一點。”苦笑，虎公子的這個請求有些強人所難，且不説我能否掌控得了林蕾蕾，就説她在上海灘豔名遠播，多少富家子弟為之傾倒，再者她在道上的影響力又是舉足輕重，與各方勢力的大佬都走很近，我可沒法做到這些。

只是，虎公子已經開口了，就算是敷衍，我也裝得像一點，至於如何與林蕾蕾相處，還要看能否維持目前的關係了，若能更深一步最好，讓她成為我的女人，那便沒有什麼顧及了，若關係退化，也要與她保持親密才行，成為敵人那才叫不智之舉。

念及與林蕾蕾往發生的那些不愉快，我不無觸的道:“蕾蕾的子很高，這你我都知道，我身邊女人很多，這你也知道，至於蕾蕾如何取捨全由她自己定奪好了，總之，我絕不會辜負她的心，更不會拋棄她的，因為我知，她的確是一個令人無法忘卻的女人。”

“這樣也好，唉，如此，那我不便打擾了，告辭。”

“恕不遠送。”

“好説，期待與劉兄的下一次見面”虎公子擺手示意，大笑着遠去，而我則長吁了口氣。想不到會和平收場，這大出我的預料，回想此番前因後果，竟與林蕾蕾有不了的關係。慶幸之餘，除了暗自得意自己還有些運道之外，就只有謝林蕾蕾了，雖然她的本意也許並非是促成此事。

佇立在大廳良久，打量公司內的佈置，心中不乏沉重。從開業至今，這裏有我太多記憶，可是，我卻要選擇忘卻，實在心有不甘，唯有將眼前一切盡收眼中，留在心底，以此籍心中憾事了。

息燈，關門，向服裝設計室走過去，想看看薇薇與熒熒是否還在那裏。經過安保公司門前時，忍不住駐足，因為裏面燈火通明，卻又看不到一個人影。心中稱奇，難不成晚上這裏有人值班不成？

帶着心中的疑惑，試着推了下門，厚重的玻璃門應手而開，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沒聽到警鈴聲，也未見有攝像頭之類的東東，心中老大不悦，這也太離譜了，這麼大個公司，怎麼就連個人也不留。

記得監控室是安保公司的核心單位，投資公司與服裝設計室出入口的監控畫面都有傳至這裏，那裏應該有人才對，便快步走過去，準備看個究竟。誰知經過洗手間時，卻隱約聽到裏面傳來水聲，這才意會，大概留守的老特正在裏面方便。

想也不想便去開門，想看看是誰，可誰知門開之際，卻見一個光着身子的女人正用桶將水往身上澆。倒黴就倒黴在那人是個女人，男人遇到這種事，本能便想看個清楚，至少知道那人是誰。

可在目光光聚集中，那全身赤的女人也自聽到動靜回過頭來，還未看清那妞是誰，卻先聽得一聲女人的尖叫，接着眼前一黑，頭上被什麼東西給蒙上了，然後便被推了出來，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氓，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