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權力的平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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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蕾蕾的確是走了，連同我的心。沒有廣告的不知為何，她的那些話讓我有些魂不守舍，大好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以至於一路走入客廳時，竟忘了與正在低聲談笑的龍四爺與張老爹見禮，便那樣跌坐廳內唯一空閒的沙發中。

“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不會是去喂，死人，你怎麼了？”被擠入沙發中的小龍女搖醒，望了眼廳內眾人，最後落在對面的神詫異的龍四爺與張老爹身上，苦笑了下，我道:“小龍女，你不是説過，龍宮有很多極品車子的嗎？為什麼不趁着今晚有空，讓大家欣賞一下？”小龍女不乏好奇的打量，更有甚者伸手在我額頭上輕觸了下，這才恨道:“拜託，老大，車子老早就看過了，哼，我看你今晚有點魂不守舍的，該不會是中了林嘻嘻，那個誰的mi藥了吧？”儘管小龍女及時改口，可廳內眾人卻已聽出其意，立時氣氛略現尷尬，尤其是林姨的表情更是一冰，望過來的眼神竟有些不自然了，且躲閃起來。雖説，心情是因林蕾蕾而起，可我卻在小龍女垂詢中醒悟，苦笑間，卻也只能搖頭否認了。

“傻瓜，要是女人的事情，我才不會瞞着你的，我有幾件事想跟三位長輩討論一下。”輕笑間，我摟了小龍的小蠻，伏耳道:“乖，我保證今晚不會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在房間裏等着我，估計天亮之前可以回來的，因為今晚我要去挑別人的場子。”

“真的？哼，那好吧，反正人家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小龍女聞言神立時蔫了下來，可隨即卻又笑道:“老大，那你可要説話算話才行，不然人家以後天天纏着你，讓你頭痛裂，嘻嘻。”

“怕了你了，我保證準時歸來，行了吧？”我搖頭苦笑道。

“嗯，這還差不多。”小龍女滿意的點了下頭，扭動身子在我臉上印了下，這才紅着臉掙扎起身，拉了薇薇的手，道:“薇薇姐，我帶你去看車子，相中那輛我就央求老爸送你好了，倩姐，影兒姐哎呀，累死了，大家一起去好不好？”

“好呀，這裏好悶，我早就想開溜了，快走了”有小龍女牽頭，張倩從旁協助，眾女自然不好推辭，且有長輩在廳內，她們也確實有些放不開，便隨聲附合着一湧而去。沒有廣告的只是每個女人在離開之際，莫不投過來關心的目光，讓我一時間知如何表態，唯有苦笑而已。

林姨突然笑道:“看小龍女做事盡心盡力，便知少傑許以重利了，是不是？”

“林姨所言極是，無有重利，誰能動心？”淡淡回應林姨隱含曖昧的話語，我坐直了身子，掃視廳內三位，最後目視龍四爺，沉聲道:“岳父大人，小婿前聽聞範叔叔的公子有意稱雄上海灘，不知您曉得這事嗎？”還是首次喚龍四爺為岳父，固然龍四爺有些意外，張老爹的神情也不愕然，眼中閃過狡黠的之，而那邊表面上不動聲的林姨卻只是輕怔了下，便望向龍四爺，由此看來，那事並非空來風。

龍四爺饒有興趣的瞪了一眼，這才笑道:“有這事，不過前範老三已親自登門澄清此事，説那只是範大公子酒後醉言，算不得數，唉，現在的年輕人做事就是太浮躁了，讓我們這上了年紀的人放心不下呀。”

“哈哈，原來真有這事，看來範老三還算上道，要不然這事傳得滿城風雨，他鐵定要哭死了。”張老爹不陰不陽的了句，續而眉頭高挑道:“不過，范家的那小子我倒也見過，有兩把刷子，是個可造之材。”

“喲，老哥這話，妹妹就不愛聽了。”林姨神不變，美目環顧之際，笑道:“四哥是上海灘黑道之尊，沒有他點頭，誰敢無事生非，三哥家那公子雖有些才氣，可終究難擋大任，我看還是”

“少傑，聽你的話似乎意猶未盡，不妨在此間説一下，做岳父的怎能旁若不見呢？”林姨話語未盡，龍四爺便笑着打斷了她的話頭，轉而看了眼老爹，這才道:“有道是事在人為，只要站得住腳，任他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會為你撐的。”雖未有與龍四爺深談過，可他説話時那斬釘截鐵的語氣，眼神中爆出的殺機，還是讓我大為動。且不論是他愛屋及屋，還是覺察到老爹的企圖，想在關健時刻扶我上馬，我都會他今晚所説的話。

“既然岳父大人如此愛護小婿，那小婿便放膽開言了，若有不到之處，還請三位前輩見諒。”拱手間，我目視龍四爺道:“岳父大人，想必您已向道上各路朋友傳言，由小婿接您的班了，可小婿卻覺得小子無甚名望，唯恐大家不識，不若，我們遍傳上海各門各道，以一個月為期，能白手起家資金累積過十億者為尊，輸者若不遵從，便限期離滬，從此絕不能踏足此地半步，有違此議者，按道上背信棄義的規矩處置，您看此議行得通嗎？”此言一出，廳內三人神立變，臉上溢滿詫異之，良久老爹不冷不熱的率先開腔道:“此提議可謂別出心裁，不過卻有年輕人的膽大率真，若真要成實，定可在上海灘傳來佳話，若我是嘯天大哥的話，定會全力支持少傑你的。”好一個以退為進，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張老爹搶在龍四爺之前把這話説了，其意便是覺得龍四爺絕不會隨聲附和，如此一來，我的如意算盤在沒有龍四爺的首肯下，便只能是一紙空談。

立時間，龍四爺沉不語，只情擺着掌中紫砂，而張老爹卻含笑以待，神情不乏愉悦，似是在為我的‘別出心裁’心悦誠服。唯有林姨卻一臉憂，看來她已覺察到了龍四爺與張老爹兩者之間的明爭暗鬥。

“四哥，我覺得少傑的提議雖有令人耳目一新之，可其中弊端太多，各門各道都有自己的發財之道，其中不乏作犯科之舉。”林姨若無其事的白了眼過來，這才笑意盈盈道:“若真鬧的一發不可收拾，驚動了警方，豈不是一場鬧劇，我看還是算了吧。”林姨的考慮，可能正是龍四爺心中所慮，因為他在頻頻點頭，只是點過頭之後，卻又是搖頭，微笑間起身，來回在廳內走動。一時間，林姨與張老爹都為龍四爺此舉，變得心神不安起來。

見龍四爺久久不表態，我暗道有門，因為他若是反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我本沒有反駁的餘地，可他這般拖延，分明是在想看看廳內張老爹與林姨的反應，由此不難看出，他對這個提議，還是非常‘欣賞’的。

果不其然，張老爹有些坐不住了，打着哈哈道:“嘯天大哥，你上海灘的事情，你作主便罷，一會我還要跟道上的朋友談點生意，這等下去，菜也涼了，心情也沒了，生意也泡湯了，豈不是很糟糕？”

“呵呵，老弟終究還是不了生意人的本，與少傑倒有相似之處。”龍四爺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張老爹，這才揚聲道:“不過，提議的確有耳目一新之，讓人不想嘗試一下，好，我龍某人決定了，明我便遍傳上海灘各大堂口，成立一個基金會，此次與會者，起動資金都由基金會出資，相同條件，相同規則，相同時間，資金率先累積超十億者為尊，哈哈，上海灘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真期待呀”即使過上十年，我也絕不能忘卻龍四爺在廳內那一番豪言壯語，而他笑傲天下的威嚴更是深深植入我心，一刻不敢忘。固然是我，見識了龍四爺的君臨天下的氣魄，廳內的張老爹也在驚愕之後，出黯然之，而反觀林姨怔怔的凝視龍四爺的雙眸中，更是有心醉神之意。

終有一天，我也會像龍四爺這般指點江湖，用我的言行舉止左右天下，讓所謂的‘道’統統以我為尊，成為上海灘乃至南方數省的黑道至尊，以君臨天下的氣魄，贏得整個世界，我的世界心中莫名，便洋起滔天巨，這全是拜龍四爺廳內之言所賜，讓人熱血沸騰。真的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在生意場上，在道上與太子，虎公子，魏氏雙傑，一切向我發起挑戰的‘朋友’，與其博弈並從中勝出。

天道逍遙，我心飛翔。

有什麼比在大海中暢遊，比在天空翱翔，比在道中那萬千變化中游刃有餘，更寫意更剌更痴更一種説不出的覺，讓我與眼前無比高大的龍四爺的心緊緊相連在一起，因為我覺得，他便是我的追求顛峯，在超越的那一刻，便是我人生中的最高點。

“龍四爺，您放心，我不會令您失望的，我要成為繼您之後第二個讓上海灘平穩發展的新盟主，無論發生何事，何時發生，結果如何，我都會以大局為重的，為上海灘無上的榮譽而戰”

“好，好，好”情不自的起身，當着廳內林姨與張老爹的面，我向龍四爺許下重諾。而龍四爺似乎對我的回應非常滿意，臉上出欣的神，眼中更是有淚光閃動，在那一刻，我清楚的知道，龍四爺已經將我看作了另外一個人，龍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