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霸氣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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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在影兒的陪下回轉時,意外的看到那幾個工檢法的頭頭湊在一起低聲商量,見我走回,齊齊互視了眼,幾個人這才磨磨嘰嘰的圍了過來,心知他們要藉此時表白‘心跡’,推只是一場誤會罷了,而後從容溜掉。
“哼,想溜,真是太看不起我了,要説今之事,差一點被你們給攪和了,若不讓你們得點教訓,説不定以後還會對太子他們惟命是從。”心中暗自決定要修理一下他們,便不待他們開言,笑道:“影兒,去讓一休他們把準備好的紙墨攤好,剛才老首長有言,要讓五部門的大哥留下些教益,以後我們可按此開展業務。”
“嗯,老闆,我這就去。”影兒低語了聲,跑開。
五人,頓時慌作一團,剛才還想開言的那位檢察院的同志,也就是剛才對我叫喧的最野的那位,臉臘黃,支吾道:“劉劉老闆,這不太好吧,敝人的手跡實在拿不出,不如改待我練上幾筆如何?”
“這怎麼行,擇不如撞,再説了老首長已經下了令,我若是做事馬虎應付了事,下次首長要是詢問起來,讓我拿什麼搪他老人家,您們説是不是?”我不陰不陽的搪着那位仁兄的話道。
“這這唉,真是倒黴不,不,劉老闆,我不是這個意思,還請見諒,我是個大老,不懂什麼書法,可連老首長都這麼説了,不留恐怕有點不識實務了,那我就獻醜了。”身着地税局制服的大胖子,唉聲嘆氣道。
見狀,心知眼前五個説大不大,説小不小的官,被今老首長的駕臨,得六神無主,不過,這又怪得了誰呢?反過來,我非但沒有藉機為難他們,只是求他們留下一幅字而已,説實在的,我已經很能容人納物了。
‘寒喧’中,影兒跑過來示意一切就緒,我便神情自若,不乏態度熱烈的邀請五人前去,卻在待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應招向早已虛位以待桌子走去時,我偷偷的拉了下影兒的手,向正在人羣中與萬虎談笑風生的周若陽指點了下。
“討厭,你也太壞了。”影兒會意,反手扭了我一下,又跑了過去。
“唉,不毒,怎麼鎮得住人?”心中不免慨,抬腳追上去,向守候在桌旁的一休打眼示意下手之後,這才親自伺候磨硯潤筆,道:“請問,五位領導,那位先來?”
“何副局先來吧。”
“那好,兄弟就先走一步了。”,又不是上刑場,竟用上‘先走一步’,還以為自己是革命烈士了,真不知羞恥,當官當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對不起人民了。不過,一會若一休得手,他們的行為,就更他媽的對不起人民了,還捎帶着我也落下罵名,行賄。
地税局的這位何副,寫得卻極有意境,字好,意思也不錯,看他行雲水般寫下‘心明如鏡’時,連我也有點佩服他了,一個五大三的漢子,卻能寫如這般細膩不失大氣的字句來,也難為他了。
我見何副寫罷四字,沉不語,心知他心有不甘,忙道:“慚愧,慚愧,何局長這四字,意境深遠,讓小弟受之有愧,一休,把這幅字收起來,明天將字裝裱了,就掛在我辦公室裏”何副急道:“不,不,我這幾個字,那能見人,還是不要掛了。”説裝裱,掛起來,那只是我的託詞而已,目的就是引他的注意力,好讓一休有機會貼近過來,將那個了存摺的信封能順理成章的派出去,見一休錯身拾起桌上的宣紙之時,向我眨眼,立時知道已經得手,便打着哈哈應付了事,又請工商的頭頭留墨。
幾番下來,五人相繼留下些許‘墨跡’,而一休藉機收拾墨寶之際,神不知鬼不曉的將信封入幾人的袋中,寒喧中時,被影兒請來的周若陽也帶着攝像師趕來,再次展開手段,又是攝像,又是採訪,好不熱鬧。
忙了好一會,周若陽才採訪完,而那五位也免費上了回電視,説了些歌功誦德的話,道了些勉勵的句,這才嚷着要撤。也算是功德圓滿,便欣然發行,寒喧相送,還親自為他們打開車門,恭送上路,迴轉。
“一休,信封裏多少錢?”
“檢察院,法院,警察局,都是五十萬,工商,地税,是三十萬。”
“好,遠近親疏有別,不錯。”
“嘿嘿,這是輝哥待的。”
“是阿輝?暈,我還以為你開竊了呢,一休,以後遇事心眼要活一點,你看,這招就玩得就很好,工商地税,管不了我們什麼事,可少了會落他們的面子,若一樣吧,又突現不出那三位的重要,這樣一來便妥了,他們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什麼料了,以後有什麼事,説不定也會給我們行個方便,知道了吧?”
“是,老闆,我明白了。”看着一休臉上略帶崇拜之,心知今之事定能讓他獲益非淺,至於能不能讓他的心活起來,那就要看個人的悟了。有些人,縱能接受良好教育,卻在拓展方面,難有寸進,有些人斗大字不識幾個,卻能打通上下關節,坐享受其成,這便是人生的不同,怪不得別人的。
送走五位‘瘟神級的大爺’,開業典禮才算是真正的喜氣洋洋起來,心中大樂,便叫一休,機甲,飯糰他們將事先封好的小紅包捧出來,挨個分發,人人有份,現場立時歡聲笑語起來,將典禮的氣氛推向高。
賓主盡歡之後,便相繼離去,我是老闆,又是主人,自然要親送各路來賓。在小龍女,影兒,小彤的陪同下,我送走了興致不減的萬龍,在得知今晚有戲時,當即表態要帶弟兄們去趁熱鬧,讓我心喜若狂,有萬龍這個大少爺壓場,那今晚是絕對是冷不了場了。
在阿輝,虎子,一休,櫻木等一眾小弟的簇擁下,我與表情自愧不如的子等人一一握手道別,聽着他們言不由衷的奉承,心知他們在嫉妒我的手段際。對於他們,都是道上的朋友,以後説不定會用得着人家幫忙,趾高氣揚,那是絕對不行的,連忙裝謙虛,諸位大哥前,諸位大哥後的稱呼着,讓他們心安,信誓旦旦的表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讓他們走得坦然些。
在小龍女貼身相陪中,我與龍四爺這位應女兒之約前來助陣,卻於不經意間帶來一位重量級人物的教父,在車旁握手言別。我心懷憧憬,不知何時,我才能擁有像其一般的身份魄力,能請得動書記這樣的大人物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剪綵,想想都覺得是一份沉甸甸的理想。
“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龍四爺少有的略帶讚許的凝視着我,唏噓道:“少傑,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經歷波折的人,是不堪重任的,破繭重生,也許痛苦了點,卻能讓人於昇華中質變,沒有死一般的沉寂,又那裏能換來美麗的瞬間,你説是不是?”聆聽着前輩的教導,我若有所悟,或許,這便是人生的真諦吧。神怪小説中,孫悟空本事再大,卻也跳不出如來的掌心,人世中,人的本事再大,也跳不出世俗與生死的圈。就若沒有母親分娩時的痛楚,那有生命的綻放?這裏面隱含着太多的人生至理,需要我去靜靜的體味,去觸。
我受教道:“我懂了,龍四爺,多謝指點。”龍四爺見我意會,神間出欣之,目視不知何時挽了我手臂的小龍女,虎目中閃過柔柔的父愛,低聲道:“小龍女,我聽説你不太喜歡在少傑的公司裏做事,要是這樣的話,不如去幫老爸吧,讓你做一個”
“爸,你説什麼呢?人家在這裏做的好好的嘛,為什麼要走呀?哼,你們兩個一老一小就知道欺侮人,我去找姐姐了”小龍女負氣道着,臉上閃過怒容,卻在不經意間見龍四爺與我都目光曖昧的盯着她看,這才曉得問題所在,頓時氣焰立消,恨恨的甩了我的手臂,抬腳狠踩了我一腳,這才逃了個沒影。
望着小龍女的背影沒入人羣中,龍四爺少有的低嘆了聲,眼中有瑩瑩珠光閃動,良久,才轉移視線,目光落在我身上,凝視着我,大有審視之意,令我心中不安。可若不敵伏首,卻又有不甘,只得硬撐下去。
龍四爺默默注視片刻,搖頭失笑,道:“很少有人敢這麼看我的,知道為什麼嗎?”我揣測道:“可能是懾於龍四爺的威嚴吧。”
“不,因為我心坦蕩,那些勢利小人在我面前,無所遁形,試問,心愧於天又怎能抵得過我的透世法眼?”龍四爺低聲道着,身上洋溢起渾然天成的霸氣,只見他抬手指點面前形形的人眾,續道:“佛,眾生皆,唯我獨清,我要做的就是這個唯一,想不到吧,我還是佛門之人。”我大跌眼鏡,想不到眼前這位超級江湖大佬竟是一位吃齋唸佛的大善人。
想笑,自然不能笑,也不敢笑,心中正自苦忍時,突然發覺龍四爺眼神有些變化,似是察覺了什麼,心中稱奇,難道他話中有話?心靜下來,暗道:“傳聞向來不會空來風,道上都説龍四爺心狠手辣,可連老首長,市委書記都對他禮待有加,看來事情與傳聞大有出入,可是”突然間,我腦海中靈光一閃,口道:“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嘿嘿,好一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想不到你竟能看透我。”剛強如龍四爺,在聞我所言之後,也竟忍不住苦笑連連,抬手間,右手搭在我肩上,令我心神巨震之時,又聽他沉聲道:“十年動亂之後,改革開放之初,上海做為中國輻亞洲的金融中心,已是昭然若揭,可那時,黑暗勢力錯宗複雜,甚至有人在背後阻撓經濟的發展,是我臨危受命,擔起重整上海黑道新秩序的重任,你説,我不入地獄行嗎?”望着氣宇軒昂,神間卻掛滿倦意的龍四爺,我黯然無語。這才明白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絕非偶然,老首長那句‘龍四少’,書記那聲‘龍兄’,不讓人想起這位老人當年意氣風發,統領上海黑道,一步步建立新秩序的霸氣,是何等的威嚴,不容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