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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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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閃電劃過夜空,不多時,居然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風把雨絲吹到張靜菲的臉上,在這八月裏卻似刻骨的寒冷,張靜菲只覺得渾身都是涼的,沒有一絲温度,她抬起頭,看着黑漆漆的夜空,雨水順着臉頰滑下,到嘴裏,卻是酸的,呵,許是淚吧。看小説首選的道路很濕滑,張靜菲幾次摔,得有些狼狽,燈籠被風吹的搖搖晃晃,映得人影也搖曳不定,就彷彿她此刻的心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才閃出亮光,在黑暗中尤其突出,看那燈火闌珊的樣子,想必就是契丹王所在的寢宮…清心閣,張靜菲看着那塊匾額,苦笑一聲,恐怕今晚清心閣不再清淨。

內官引張靜菲進入清心閣,此時已是月上時分,整個清心閣卻是燈火通明,任人都知道是出了大事,幾道門檻邁下來,張靜菲的心情卻平靜了。

到了主殿,內官卻不走了,低低地説:“王妃自己進去吧,王上再等了。”

“多謝。”張靜菲整理好了心情,邁進了主殿,整個殿內一片肅穆,偌大的殿中卻沒有幾個人,只有契丹王高高坐在上面,下面是幾個內官胡達海和一個宮醫模樣的人。

張靜菲走近,行禮,也沒説話,只是垂手站立一旁。

契丹王低着頭看她,有些疑惑,她既不哭也不鬧,彷彿和她沒有絲毫牽連,這份淡定真是像極了一個人,莫非天豐的人都是如此出眾,契丹王帶着探究的目光看着張靜菲,良久,才道:“方月影,你可知本王找你來的目的?”

“知道,是為了馨妃娘娘被害。”張靜菲答道,還是一樣的平靜語氣,不見絲毫的波瀾。

契丹王又是一陣打量,接着説:“既然知道,你可有話説?”

“是,月影來契丹時間也不短了,自認為沒有和馨妃娘娘有什麼恩怨,所以並不會加害於她,還請王上明察。看小説首選的”張靜菲陳述出自己想説的。

她説得如此簡潔,倒是出乎契丹王的意料,以往文案,不論被告還是原告都會囉囉嗦嗦的説出一堆話,本無外乎就是自己有理,而這個丫頭,簡簡單單的幾句話道出了自己的觀點,沒有多餘的贅述,一切好像就是這麼簡單,可是…

“你可知道有人已經查出在你熬藥的罐子裏存有毒藥,對此你有何話説?”契丹王又問,他也想知道這個丫頭究竟能否為自己找出合適的理由,從心理來講,他也不相信這丫頭能害人。

張靜菲輕輕一笑:“王上可以細細想想,這毒藥又不是什麼常用品,我怎能隨時帶在身邊,娘娘只是突然的不舒服,不是我能預計的,如果我真是下毒者又怎會如此明目張膽,落下如此口實,就是這樣了,王上以為如何?”殿上一片寂靜,契丹王撫着額頭,不由得一笑,呵呵,這個丫頭果然厲害,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不簡單啊,契丹王一揮手,叫過旁邊的宮醫,問道:“你可查出此毒藥的來源?”宮醫一躬身,道:“回王上,屬下已經查明,此毒藥名為毒殤,乃是天豐皇族秘製的毒藥,此藥無味,放入食物和‮物藥‬中無法察覺,據説只在皇族內部才有,一般為皇帝賜給自盡的臣子以及大過之人,未聽説有過外傳。”張靜菲也聽得很清楚,毒殤啊,她也只是聽説過,當時自己還對這個名字很興趣,因為服用了此毒的人會在昏中不知不覺死去,毫無痛苦,也算是所謂皇恩浩蕩的一種體現,一般罪臣都享受不到這種待遇,這種説法實在有些可笑,也就在這個封建無人權的社會才會有這種説法吧。

契丹王略微一點頭,雙眼炯炯的看着張靜菲,道:“既是不外傳那你的手中有也就不奇怪了,畢竟你的姐姐是天豐的皇后。”張靜菲嗤笑出聲:“嘁,王上,這話實在可笑,人人都説女人出嫁家裏人會準備上好的彩禮,還沒聽説過給毒藥的,而且,月影拿着這種秘製的毒藥害人無外乎是一種暴,若我真心想害人,就會拿很普通的砒霜代替了。”胡達海聽聞,也是噗嗤一笑,被契丹王瞪了回去,只好忍着,心説,這女人還真厲害,的確如此啊。

契丹王捻着鬍子,來回溜達了幾圈,道:“本王暫且不治你的罪,但是若五天之內你查不出真相,那麼本王就只好把此事付給刑役司,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本王沒有給你機會。”張靜菲心裏和算了一下,雖然五天不算長,但是有時間就好,唉,自己都快成偵探了,只可惜自己也被捲了進去,罷了,也只好如此了。

張靜菲思及此,一躬身,説:“月影領命。”契丹王又道:“還有,雖然馨妃中毒,但是幸好保住一條命,此事皆因你而起,所以本王還要罰你,去伺候馨妃吧,如果她再有什麼不測,那就是你的罪過了,明白了嗎?”

“月影明白。”張靜菲暗暗叫苦,又要自己查案又要自己伺候,把人砍成兩半合適了,現在馨妃正恨得牙癢癢,這個侍候去豈不是自尋死路,這個契丹王真夠狠的。

契丹王擺了擺手:“好了,你去吧,有什麼事稟報一聲就行了。”

“是,月影告退。”張靜菲退後幾步,走出了大殿。

殿內,胡達海上前説道:“王上,您怎麼看?”

“此事另有蹊蹺,老三那邊可得到消息了?”

“回王上,剛才已經説三王妃身邊的小丫頭長久通知了三殿下在這裏的人,估計已經有人去説了吧。”

“那就好,那丫頭恐怕一個人難以查清。”胡達海一聽,有些疑惑:“那王上怎麼還讓三王妃去伺候馨妃娘娘?”

“呵呵,你真是糊塗啊,一來可以堵住云云之口,二來,本王相信在馨妃身上或許有線索。”胡達海一拍腦門:“哎呀,還真是的,屬下真是糊塗了,不過依屬下看三王妃定能渡過此關。”契丹王眼睛看向外面,也點了點頭:“本王也是如此啊。”張靜菲當晚派人通知了長久,便隻身一人來到碧水居,看樣子馨妃還沒醒來,所有的侍女都在忙碌着,馨妃身邊的侍女,也就是一直冷臉的那位叫做慈斛(==奇怪的名字),她見到張靜菲,臉更加冷了,而且拉得老長,估計已經認定張靜菲就是犯人,聲音的温度也是降到了零下:“你來幹什麼?”張靜菲翻了個白眼,心説,你以為我願意來麼,懶得計較這個慈斛的態度,張靜菲道:“王上的命令,讓我來伺候馨妃娘娘,直到她醒來。

慈斛冷笑一聲:“你覺得你害得我家主子還不夠慘麼?”張靜菲忍住想罵人的衝動,説:“此事還沒有定論,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我也只是個嫌疑犯而已,你不用這樣,即便我真是犯人,我現在可能還會引火上身麼?”慈斛一時語,只得狠狠的瞪了張靜菲一眼,道:“那好吧,你跟我過來吧,三王妃。”她把‘三王妃’這三個字咬得很重,一甩頭向前走去。

張靜菲一邊想着忍忍忍,一邊跟在她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