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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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的提議，你考慮得如何？”坐在富麗堂皇的客廳，軟綿輕暖的真皮沙發竟讓她覺如坐針氈。

向庭嬛沉穆臉，雙手緊緊抱前。

“為什麼？我真的不懂－－”

“很多事情，等到你真懂了就來不及了…”韓若巖語重心長。

“相信我，這些年來，我親眼目睹多少純潔少女從選美開始沉淪…”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曾經令他心動，最後卻勢利高傲得、令人無法忍耐的杜花茉。

“沉淪？如果那樣叫沉淪，也是你親手推著別人陷下去的啊？”向庭嬛秀雅標緻的面容緩緩揪擰，質問他:“難道，時代佳人選美不是你一手打造的活動？”

“沒錯。別的女孩想賺錢想成名，她們甘願沉淪我管不著－－但是，唯獨你不可以！”

“董事長，你是不是太言過其實了？只因我在暗路被氓騒擾，你就大膽預言我將來一定會墮落沉淪？對不起！這説法我不能接受。”

“不是這樣…這個圈子裏，很多人、很多事醜惡得你不敢想像－－”

“謝謝你提醒。但是，參加比賽是我自己的選擇，既然已經參加，我絕對全程參與到底。”向庭嬛一本初衷，死也不肯退讓。

“説不準就是不準！我就是要你棄權！聽見沒有？”韓若巖堅不讓步，動以雙手扳緊她的薄肩。

“如果你真的很想得那筆獎金，明天我馬上給你，一百萬！一個子兒不少！”

“你説…要給我選美第一名的獎金，一百萬？”向庭嬛愈聽愈糊。

“韓董事長，我不明白－－參加選美是我的自由，你不需要為了，這件小事大費周章…何況，我有什麼理由收你一百萬？”

“你一定要聽理由？”韓若巖定定望着她。

“如果，是我不想讓你拋頭面，這個理由你接受嗎？”

“拋頭面？”她不能明白他為何如此措詞。

“你怎麼會有這種觀念？我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但也不是極端的守舊派。選美怎是拋頭面呢？”

“讓人以商品的角度指指點點、論斤秤兩，這樣還不夠嗎？”搖搖頭，向庭嬛不能接受他的説法。

“沒記錯的話，選美是你一再標榜的健康活動－－我不但不該退出，反而應該積極參與才對啊！”

“夠了！不必再狡辯！總之，我就是不想讓你成為商品，任台下居心不長的登徒子任意喊價！”韓若巖失去耐，握緊她的肩，壓低嗓子沉喝道:“庭嬛，聽我説－－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給你幾個一百萬都沒問題，但是我不能忍受那些無聊登徒子，對你的外貌身材品頭論足，更不能忍受他們對你別有所圖－－這樣説，你總該聽懂了吧？”

“董…董事長？你在説什麼？我…我什麼時候－－怎麼會是你的女人？”驚駭他直接骨的用語，向庭嬛粉妝已卸落的雙頰燒得火紅。

“請你不要－－不要開玩笑！”

“絕不是玩笑！我所説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心話！”深怕她不明瞭他的心意，韓若巖挪動身子，猛然擁她入懷，寬闊膛貼緊她燒滾的臉頰。

“庭嬛，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我們曾經共度的那一夜？”

“那…那全然只是誤會，過了就算了，何必耿耿於懷？”她低下頭，狂跳的心臟幾乎衝出口，但仍裝得雲淡風輕。

“如果那是一場誤會，絕對是世界上最美的誤會…”他幽然喟嘆，一再一再緊擁她柔軟嬌軀。

“真的，我謝你那晚冒險衝上山，更想俯首謝老天，安排這一場陰錯陽差。”

“韓董－－”

“別再董來董去了，叫我若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