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有些話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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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每天私纏在一起,沒事時一起開着車沿着龍江大堤緩緩行駛,欣賞着那江岸兩邊美好的景緻,卻也別有一番趣情。
高明常常在孟茹的身後環擁着孟茹説:“親愛的,你説這樣的子如果永遠的延續下去該有多好!”孟茹聽高明這樣説,便頗有心機地回答道:“這還不容易,你娶我啊,娶了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高明一聽孟茹這樣説就蔫了下來,一聲不吭,這時他會在心裏無數次地想到淑芳和孩子,一想到這些就讓他無比心煩。每個人在面對婚姻和愛情、子和情人的時候,都希望魚和熊掌兼得,可問題的關鍵是,這可能麼?
高明常常這樣慨嘆愛情,他覺得愛情對他就好比是那晶瑩剔透、瑰麗無比的冰雕,那樣高貴、那樣典雅、那樣純潔,甚至觸得到、摸得着,但是它卻只能存在於寒冷的冬天,一旦暖花開、陽光燦爛的時候,那冰雕就會融化掉了。
最後變成一團水汽,直至消失得無影無蹤。在高明的眼裏,孟茹就是那一塊冰,只是它的內裏已經有了瑕疵,有一粒灰塵凍結在這冰的中心,永遠也不能剔除了。
只會隨着它的最終融化才能一起消失。儘管這樣,高明還是貪戀於兩個人花前月下的那種漫,貪戀於牀第之間的那種繾綣和柔情,甚至貪戀於孟茹的一顰一笑。
高明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們常説‘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了,是的,身邊有這樣一個美人陪着,那功名利祿都不重要了,即便圖一個風快活也是值得的。高明真希望這樣的子一直持續下去,永遠也不要有盡頭,直至生命的終結…
可生活真的會永遠這樣平靜如水麼?一切都會按高明事先預想的那樣發展下去麼?當然,事實證明這隻能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這一天,高明利用週末回到了家裏,卻見到只有樂樂一個人趴在書桌上寫作業。
孩子看到爸爸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之後,蹦跳起來,嘴裏高興地喊着:“爸爸!”然後撲進了高明的懷裏。
高明抱起兒子,親了他的臉蛋一口,嘴裏問道:“媽媽呢?”樂樂説:“媽媽下樓去買菜了,一會兒就回來。”高明便興奮地與孩子瘋玩了一會兒,但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淑芳回來,高明有些心煩,便問樂樂:“媽媽經常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裏麼?”樂樂天真地點了點頭:“嗯,有時媽媽去買菜,我就一個人在家裏乖乖地等她。”然後,樂樂又像討高明歡心似的問道:“爸爸你説我聽話吧?”高明讚賞地摸了摸了樂樂的腦袋,忽然又若有所思地問:“媽媽最近有沒有和哪個叔叔在一起?平時你們都去哪裏玩啊?”高明問完之後,心裏暗罵自己的齷齪,明明自己不怎麼樣,卻要懷疑淑芳出軌,還使出這麼下三爛的手段套問兒子的口風。
所幸樂樂還是一個孩子,他不知道爸爸問這話的真正寓意,於是照直説道:“媽媽每天下班之後哪兒也不去,就是幫我輔導作業,然後我看電視,她上網。”説完之後,樂樂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道:“對了,媽媽每天上網都好晚哦,有幾次我晚上起來上廁所,看她都沒有睡。”高明聽兒子這樣一説,陡然來了神,忍不住來到電腦前,打開了電源。短暫的黑屏之後,終於進入了電腦作頁面,這時一個聊天對話框突然跳了出來,顯示要輸入密碼。
高明知道,淑芳每天熬夜上網肯定就是用這個東西和別人聊天的,高明很想知道淑芳究竟都聊了些什麼,他甚至能夠預見這個東西一定掩藏着什麼秘密。
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催促着他,使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里面的聊天內容。可眼前必須解決的問題是,一定要正確地輸入密碼。高明當然不知道淑芳的密碼是什麼。
但他知道淑芳存錢的時候有拿出生期當密碼的習慣,所以就將淑芳的生輸入了進去,可按了回車鍵之後,顯示密碼輸入錯誤。高明有些失望,想了一想,又將兒子樂樂的生號碼輸入了進去,卻依然顯示密碼輸入錯誤。
高明有些不甘心,反覆地輸入了幾次之後,結果依然顯示輸入錯誤。高明有些勁了,那汗水順着額頭淌了下來,他一股坐在凳子上,點着了一支煙,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忽然,高明靈光一閃,迅速地來到了電腦前,將自己的生和樂樂的生組合在一起輸入了進去,按了回車鍵之後,終於顯示登陸成功。
高明心裏一陣狂喜,他有一種打開神秘之門的成就,但在竊喜的同時,高明的心中也充滿了動,他沒有想到淑芳會把他和兒子的生放到前面,而不是她自己,這説明淑芳的心裏裝的是這個家,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懷着陰暗的心理,高明慢慢翻看起了淑芳的聊天記錄,這不看則已,一看讓高明大吃一驚…原來淑芳一直在和一個叫做悲情男人聊着,高明看了看兩個人最早的聊天記錄,大約是在半年前,也就是他和孟茹舊情復燃的那段子。從聊天記錄上可以看出。
當初淑芳並沒有想要和他發生什麼的意思,對那男人也是帶搭不理的,只是那男人卻像個癩皮狗似的死纏着淑芳不放,這一點,從他們的聊天記錄中就可以看出。悲情男人:怎麼不説話呢?悲情男人:能和你聊聊麼?
芳芳:對不起,心情不好,不想説話。悲情男人:哦?怎麼了,可以幫你麼?芳芳:不,不用了,沒有人能幫得了我!悲情男人:是不是遇到了情的麻煩?芳芳:…悲情男人:看開些,身體是自己的,開心快樂最重要!
芳芳:你説這個世界上真有那種可以相濡以沫、一輩子不變心的愛麼?悲情男人:應該有,不過要看你選擇的對象是誰?芳芳:難道是我選擇錯了?悲情男人:他是誰?芳芳:我的丈夫。
他出軌了,我原諒他了,可我發現他又出軌了,我很傷心,不知怎麼辦才好?悲情男人:為什麼這樣容忍他?為什麼不選擇離婚呢?芳芳:想過,但是,我離不開他,愛他。我們還有孩子,我不想傷害了孩子。
而且離婚了就一定會比現在好麼?
…
看到這裏,高明馬上就意識到原來子淑芳早就對他再次出軌的事情掌握得一清二楚,只是她沒有説破而已。高明不為淑芳的細心和周密嘆不已,那額頭的冷汗也再次被了出來。
高明迫不及待地往下看了下去,接下來的內容就有些在意料之中了,那個叫悲情男人的傢伙在網絡裏給了淑芳許多寬和理解,而淑芳也像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一樣,一古腦兒地將自己滿肚子的委屈都倒了出來。
幾乎每天晚上,淑芳都和悲情男人在網絡裏着,由剛開始單純的談論情問題,到互相瞭解對方的情況。由最初的陌生,到逐漸變得悉。從對話中淑芳瞭解到,這個叫做悲情男人的人是一個搞軟件開發的,在龍江市有着自己的一個小公司。
悲情男人説他願意做淑芳的朋友,替她分擔生活中的喜怒哀愁,願意給她一些支持與鼓勵,而他情願做一束花、一株草,盛開在淑芳最落寞的人生時刻,將她荒蕪的情沙漠染綠。淑芳有些被動了,説謝謝他能在最失意的時候陪着她。
但是他們的只能停留在網絡裏,她還沒有勇氣將這種延伸到現實生活中,她無法背叛自己的家庭和丈夫。悲情男人説:“你還堅持什麼呢?你的丈夫已經背叛了你,你何苦還要委屈自己?”淑芳説:“你不懂的,有些時候,女人要的不僅是報復,更是一種宣和解,你讓我背叛自己的良心,我永遠也做不出來,”高明默默地看着聊天記錄,被淑芳對他的一番真情所打動了,他知道自己很深地傷害了子。
而子卻以她獨有的寬容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着他,一種難以名狀的愧疚自心頭油然而生,高明恨不得舉起拳頭將自己的腦袋敲碎,他痛恨自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卑劣之徒,一點也不懂得珍惜家庭的和睦、被愛的幸福。
同時,高明也對那個叫悲情男人的傢伙充滿了憎惡,憑藉他對男人的認知與瞭解,他分明到這個傢伙是在耍手段勾引自己的子。
高明強迫自己繼續把那聊天記錄看下去,果然,在與淑芳聊了一段時間以後,那悲情男人開始暴了他的醜陋本,開始在網絡裏直接對淑芳進行誘。
悲情男人:都聊了這麼久了,我們見面吧?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給自己一個解的機會。芳芳:不!我説了,我們的只能停留在網絡裏,我不想做出讓自己的良心受譴責的事情來。
悲情男人:你這是何苦呢,既然已經觸摸到了自己的疤痕,為什麼不想盡辦法將它撫平呢?芳芳:難道見面了就能撫平我的傷疤嗎?我怎麼知道這傷疤不會越扯越大呢?
悲情男人:相信我,我會給你情與體貼,我會讓你快樂的。芳芳:不!我們永遠不會見面,我只想讓你聽聽我的故事,有些話説出來,我的心裏會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