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抓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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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抓個正着江寒聞言嗤笑出聲,瞪眼看着這個司機,覺得他實在聰明機靈,不過是自作聰明,這都哪跟哪啊,怎麼就讓他幻想到殺人劫車的案例上去了?指着自己的臉道“大哥,你看清楚點,你看我像是壞人嗎?”那司機撇撇嘴,道“壞人可不會把‘壞人’這倆字刻在臉上,你快給我滾下去,不要纏着我,我耐心是有限的。”江寒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下了車去。那司機趕緊關好車門,把車開走了。
江寒苦笑一聲,又開始攔車,很快攔下了第二輛車,同樣坐進車裏,吩咐司機去蘇中,再次遞過去五百元。
這司機倒是喜歡錢勝過對於風險的警惕,很開心的答應了,還饒有興趣的問江寒去蘇中幹什麼。
江寒跟他閒聊幾句,便提到了剛才被第一輛出租車司機拒絕的事情,還把兩人的對話給説了一遍,最後苦笑道“他也太善於聯想了吧,我覺得他不應該當司機,他應該去當偵探家。”話音剛落,車速忽然驟減。
江寒的覺察到了這一點,問司機道“你幹什麼?”那司機臉上陪着笑,很快將車子停在路邊,又把那五百塊錢還給他,訕笑道“先生,你…你還是換輛車吧,讓你説的我都…都膽小了”江寒哭笑不能,道“你膽小什麼,我又不是什麼殺人犯,我是真有急事去蘇中,拜託你幫我拉過去吧。”那司機只是陪笑,卻絕對不再前行。
江寒想不到自己一番無心之言,竟把對方的膽子給嚇破了,既是好笑,又有些懊悔,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悻悻的下了車來,又攔下第三輛出租車。
這一次,他照樣用錢打動了司機,對方也答應了拉他去蘇中,不過接下來,他一句廢話也沒多説,就在座位上閉着眼睛養神。還真別説,這次沒再發生什麼岔子,那司機一路把他從東海拉到了蘇中。
事實上,東海距離蘇中本來也不遠,全速奔馳的話,算上紅綠燈、堵車、高速收費等等,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不着急慢慢開的話,一個小時多點也就到了。
江寒見到高鵬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夜漆黑,寬敞的沿湖大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車,寂靜冷肅,一副夜午睡城景象。
高鵬把車停在距離那家酒店不遠的路邊,整個人縮在駕駛位上,一動不動,跟睡過去一樣,不過他的雙目仍然有神,死死的盯在酒店門口,確保呂愛民不會忽然溜出來。
他見到江寒趕過來,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非常高興,氣神也隨之拔高了幾分,指着那家酒店門口道“呂愛民他們還在裏邊,估計今晚上就住裏頭了。”江寒道“好,咱們現在就去會會這個呂愛民。你帶相機了嗎?”高鵬從大腿上拿過一架相機,道“帶了,這還是特意為監視呂愛民買的呢,佳能的,高級貨,自動對焦,像素很高。”江寒笑道“好,回頭把發票給我,我給你報銷。”高鵬忙道“不用不用,買相機也沒多少錢,而且上次京城尋寶,我也分了不少…”江寒擺手道“咱們一碼歸一碼,尋寶是尋寶,是私事;監視是監視,是公事,是我安排你的工作,所以必須由我來付錢。”高鵬苦笑道“沒必要搞得那麼清楚。”江寒正道“不然!必須要搞清楚,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回頭把你租車加油購買各種裝備的票據都拿給我,我給你報銷。該你花錢了,我絕對不攔着,譬如請客吃飯;可不該你花錢了,我不能讓你多花一分錢。”高鵬嘆道“好吧,那回頭回了東海,我就拿給你。”江寒道“過會兒咱倆進去,我負責從前台那打聽呂愛民房間的號碼,你什麼都不用管,就等我開門以後進去拍照。”高鵬愣了下,問道“拍什麼?”江寒道“呂愛民大晚上帶女孩來開房,能幹什麼?肯定是幹那種齷齪事來了,你就拍他倆在牀上的鏡頭。希望他們還沒睡覺,咱倆還來得及。走吧!”兩人商量已畢,從車裏下來,快步走進酒店。
江寒徑自奔向前台,摸出自己的紫皮證件,拿國徽那一面對前台小姐一晃,也不等她看清楚,就拍在了枱面上,肅穆説道“警察辦案!我問你,呂愛民開的是哪間房?”可憐那前台小姐都沒看清他的證件,不過卻已經看到了那枚國徽,再聽他自言是警察,也就沒有懷疑,飛快的看了下電腦酒店管理系統上的入住記錄,道“呂愛民是吧,我看一下,呃…是二零三房間。”江寒道“非常謝你配合!麻煩你再給我下房卡。”那前台小姐猶豫了下,問道“警察同志,請問你是哪個派出所的?”江寒不耐煩地説“這不是你該問的,我這是秘密查案,你不要聲張,快點,給我房卡!”那前台小姐道“同志,那個房間只有一張卡的。”江寒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糊自己還是真的不知道,皺眉道“酒店不是應該還有張管理卡嗎?在門系統裏是授權了所有房間門的。”那女前台一臉茫然的模樣,道“有嗎,我怎麼不知道。”説完看向旁邊一個女前台。
那個女孩比較機靈,早從台壁的釘子上拿下一個帶環的門卡,遞給江寒,道“警察同志,這就是你要的管理卡,可以開所有房間的。還需要我們配合什麼嗎?”江寒衝她一笑,道“謝謝,別的暫時不需要,不要聲張就行,我會很快把卡還回來。”説完給高鵬使個眼,往二樓樓梯口去了。
兩個女前台瞪眼看着他們消失在樓梯上,彼此對視一眼,一個問道“你剛才看清楚他警察證了嗎?我怎麼覺跟以前見過的警察證不同啊。”另一個搖頭道“沒看清楚,不過我看到國徽了。”先前那個説“不會是冒充警察的吧?”後邊那個道“看着倒是不像。”先前那個説“要不要告訴經理啊?”後邊那個想了想,搖頭道“不太清楚,我剛來沒多久,也不知道怎麼辦。”先前那個皺眉想了想,道“還是告訴經理一聲吧,免得出了事不好代。”説完摸過了座機。
江寒與高鵬二人爬上二樓,沒走幾步,就到了二零三門口。
江寒前後望望,見走廊裏無人,把耳朵貼在二零三門上,仔細辨聽,裏面似乎沒什麼動靜,低聲問高鵬道“都準備好了嗎?我開門,你進去就拍照。”高鵬將相機打開,選擇了連拍模式,點點頭。
江寒手持那張管理卡,往門上一晃,但聽“滋啦啦”的電子響動聲,門鎖就開了,果斷抓住門把手一扭,把門推開,高鵬就快步衝了進去。江寒也沒耽擱,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反手把門關了。
屋裏燈是亮着的,這説明屋裏的人還沒休息,江寒心下鬆了口氣,心想説不定這次能趕上勁爆的場面呢。
“苛察苛察苛察苛察…”一瞬間,響起了連續不絕的拍照聲,高鵬站在牀尾,對準牀上連續按下快門。
江寒站在門內過道里,也不知道牀上是什麼情景,惹得高鵬這麼賣力的拍攝,心下大為納悶,快步上前,站到高鵬身邊,抬眼看去,又驚又氣,只見牀上一個十七歲的女孩仰面躺着,身上壓着一個赤着身的四五十歲的老男人,正賣力的折騰,此時那男人聽到拍照聲,已經轉頭看來,臉上是無限驚惶與畏懼之。
“啊…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怎麼進來的?你們瞎拍什麼?不要拍,不要拍!”這老男人嘴裏驚叫着,已經拉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身子遮住,還轉回頭去衝着牆,用手捂着臉,想不被拍照。可事實上他已經晚了,就在他剛才轉頭的一剎那,高鵬已經將他正臉拍了下來,而且拍下了十幾張。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你們敢私闖民…私闖我的房間!我…我要告你們去!”那老男人氣急敗壞的叫嚷着,卻始終不敢回過頭來。他身下那小女孩也知道害臊,已經捂住臉,將身子鑽到被窩裏藏了起來。
江寒從高鵬手裏接過相機,看了下他剛才拍下的照片,見裏面不僅有這個男人面部的特寫,還有他壓在那女孩身上的鏡頭,也有那女孩的正臉鏡頭,從照片上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女孩一臉稚氣,一看就是還沒長開的孩子,而只憑這些照片,最少能定眼前這位呂院長一個嫖宿幼女的罪名,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高鵬道“先打他一頓,讓他見見血,老實了再談!”江寒之所以這麼吩咐,固然是讓呂愛民見血,從心底產生敬畏之情,接下來才好説話,同時也是讓高鵬見血,培養他的血,讓他在血汗歷練中得到快速成長與巨大進步。
高鵬對江寒的話自然是如奉綸旨,嗯了一聲,走到牀邊,將呂愛民抓過來,按住他頭臉就是一頓打,很快打得他口鼻血,滿面淚痕。
呂愛民求饒道“別打了,哎喲…別打了,都要打死我了,兩位…兩位老大,我幹什麼了就打我,快住手,有話好好説啊…”高鵬罵了句“禽獸不如”狠狠一拳打在他嘴上,卻把他沒説完的半截話打到了喉嚨裏。
江寒適時開口道“把他到洗手間裏,給他淋浴一下,讓他清醒清醒!”呂愛民嚇得心頭一跳,忙叫道“我現在就很清醒,不用淋浴,我現在就清醒得很,兩位到底要鬧哪樣啊,我什麼時候得罪兩位大哥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江寒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説話。
高鵬見江寒沒説別的,便一把將呂愛民扯起來,拖着他到了洗手間,打開花灑,對準他頭臉噴淋起來。
不提呂愛民在遭受多麼可怕的折磨,江寒走了兩步到牀頭,看向牀上被窩裏那女孩。那女孩見他走來,驚惶的將頭扎到了被子裏,縮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江寒正要掀開她的被頭,忽然發現她枕頭邊上放着一個國產手機的盒子,拿到手裏打開來看,裏面是一部過時不知道多少年的糙老舊手機,只看得心頭一震,問道“你出來!”那女孩如同沒聽見似的,只是不應。
江寒道“小妹妹,你出來,我有話問你。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快出來,把腦袋出來就行。”那女孩聽了這話,緩緩出頭來,卻只出半邊頭,用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偷偷打量着他。
江寒儘量用温和的語氣説道“小妹妹,我叫你小妹妹是理所應當,你知道嘛,我也出身於蘇中市孤兒院,不過比你要早好多年,我是陳撫養起來的,你知道陳吧?”那女孩微微點頭,臉上現出驚訝的神情。
江寒問道“你叫什麼?今年多大了?”那女孩猶豫半響,説道“我叫王小梅,今年十七歲。”江寒又問“你上學沒有?”王小梅點頭道“上初中。”江寒心頭打了個突兒,都十七歲了,還在上初中,唉,暗歎口氣,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跟他做這種事?你不知道…不知道保護自己嗎?你不覺得這樣…這樣很…很丟臉?”王小梅臉上倒是沒有半點悔恨羞慚之,道“呂叔叔對我很好,他叫我跟他這樣玩,還説會很舒服的,所以我就跟他玩了。這也沒什麼啊,我學校裏好多同學也都幹過這個,還有人懷孕了呢,我們女孩子不就是要給男人生孩子的嗎?”57真相江寒直接無語,心中悲嘆而又淒涼,王小梅的墮落,似乎並不能怪她自己,一方面是有呂愛民的誘惑,另一方面,因為她是孤兒,無人照看教養,再加上社會大環境的影響,使她過早的嚐到了人事的滋味,而她這如花一般的年紀,本應該是在校園裏安安靜靜的讀書的,這可好,直接墮落成了眼下這副模樣,若是給她離世的父母知道,還不得氣得墳頭上冒煙?
江寒把那部國產手機連盒子放到她枕邊,問道“這是你呂叔叔給你買的?”王小梅點點頭,道“他對我很好的,經常送我禮物,還請我去大飯店吃飯。”江寒苦笑道“這就算對你好了?”王小梅很認真的點點頭,道“是啊,很好的,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你們為什麼要打他?不要打他了行不行?”江寒沉默半響,道“你跟他這樣多久了?”王小梅回憶了下,道“這是第二次了。”江寒驚奇的叫道“那你第一次?”王小梅道“第一次是一個月前,當時很疼的,不過後來就不疼了…”江寒聽到這裏已經聽不下去了,也再也不想多問王小梅什麼了,轉身走到洗手間,從高鵬手裏拿過花灑,用花灑的頭,狠狠砸向呂愛民的腦殼。
呂愛民已經被涼水澆得全身濕,雖然不冷,卻因為疼與畏懼,還是全身打起了寒戰,閉着個眼,一副痛不生的模樣,也因此,江寒的突襲他本沒有看到,直等花灑噴頭砸在腦殼上的時候,才疼得“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江寒下手也是真狠,這一下就把他腦殼打了個坑下去,頭皮裏很快出汩汩的血,瞬間了滿頭滿臉。呂愛民疼得啊啊慘叫,抱頭縮在地上,嘴裏連聲求饒。
“你個畜生,連十七歲的小丫頭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你真他媽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就這你還當孤兒院院長呢?”呂愛民聽了這話,急忙辯解“我沒有強暴她,我沒有…她是自願的,自願的,而且她…她身體也已經成了,已經不算是幼女了,真的!她是自願跟我發生關係的,我沒她…”江寒看到他腿間那醜陋的玩意兒,怒從心頭起,甩手將噴頭砸了過去,噴頭正中那醜東西。這下子造成的痛苦可比噴頭砸腦殼難以忍受十倍百倍,呂愛民嗷的一嗓子喊出來,雙手由抱頭改成抱蛋,蜷縮在地,左右翻滾起來,最後疼得縮在地上不動了,如同中了牽機毒。
“不要再打呂叔叔了,你們再打他我就要報警啦!”洗手間外忽然傳來王小梅那稚氣的話語聲,江寒與高鵬一起回頭看去,見她已經穿上了校服,手裏拿着手機,正面帶憤怒之的瞪過來。
江寒又是哭笑不得又是惱恨不已,自己本來是為這個十七歲的小丫頭討公道呢,想不到她深深陷入呂愛民給她心編織的陷阱,居然認為呂愛民是好人,而毆打他的自己二人卻是壞人了,要不説孩子就是孩子呢,太容易受到小恩小惠的誘惑籠絡了,而一旦被壞人洗了腦,就再也難以改變認知,這樣的孩子,今後如何在社會上健康的生活下去也是一大問題呢。甚至有很大可能,她的前途已經是一片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