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有人眼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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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有人眼饞按江寒與林詩妃的意思,是儘快把孫搏送進醫院,好好檢查一下頭部傷情,但孫搏堅辭不去,他説沒什麼大礙,休息一白天就好了。江寒二人奈何不得他,只能放棄去醫院的想法,開車去了他在潘家園舊貨市場的鋪子。
王萍不在鋪子裏住,鋪子裏空無一人。
四人把揹包全部搬到店裏,再把所有的金銀珠寶都倒出來堆在地上,四人圍成一圈看着這堆財寶,隨後彼此對視,都能看到彼此臉上或高興或動的神情。
孫搏嚷嚷道“咱這就分了它們,按江老弟説的,分四份,咱們哥兒仨一人一份,詩妃跟關冬分一份。”林詩妃靦腆一笑,道“孫哥,分這個就不着急了吧,我現在身上衣服還都是濕噠噠的,只想找個地方洗個澡,換回乾衣服,最好能趕個回籠覺,我是真困得不行了。”江寒聞言看向她,見她那雙美眸略有幾分紅通,沒有多少光彩與神,確實是疲憊過度的症狀,便道“是啊,先找地方休息吧,分贓不着急,呵呵。”林詩妃橫他一眼,道“什麼叫分贓,你還真以為你是土匪山大王啦,説得真難聽。”孫搏道“睡覺的地兒好找,去我家就成,不過我真擔心王萍回去了,那你們再去就不方便了,倒不是怕吵醒她睡覺,是怕給你們自己找麻煩,你們也知道她那張破嘴什麼德行…這樣吧,附近有家快捷酒店,你們要是不嫌檔次低,我這就帶你們過去,檔次高的附近也有,往東走沒多遠就是東三環,三環邊上五星級酒店多的是。你們幾位要是信得過我,這點財寶就先放我這兒,等你們都睡醒了咱們再分。”高鵬哈的一笑,抬手在他肩頭拍了一把,道“孫哥,你這話可透着見外了,咱們今晚上也算是一起拼命了,這過命的情都有了,還有什麼信得過信不過的?怎麼,你瞧不起我們啊?”孫搏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呵呵,我這不是跟你們客氣客氣嘛。”江寒笑了笑,道“以後用不着説這種客氣話,那就按你説的,帶我們去那家快捷酒店吧,也不是過夜住宿,只是洗個澡打個盹,也就不用去什麼星級酒店了。你説呢詩妃?”林詩妃點點頭,道“別管是什麼酒店,只要能洗澡能睡覺就行了,我覺我快要不行了,嗚嗚嗚…”説到這還假哭起來,這小兒女情態讓江寒與高鵬都是看得眼前一亮,二人認識她這麼久了,還從來不知道,她這位女強人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江寒哈哈笑起來,道“那好,趕緊的,走吧。”孫搏當先在前面領路,走到門口剛把門打開,卻見外面站着三個男子,為首一人,光着腦殼,一臉橫,膀大,一副大大的啤酒肚,如同懷有月身孕一般,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條黑的大褲衩,腳下一雙老漢鞋,此人大搖大擺的站在門口,一臉“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瞥見孫搏打開門來,立時眯起眼睛斜視向他。
孫搏呆了下,很快陪笑道“哎喲喂,這不是陳二爺嗎?怎麼這麼老晚了,您還沒睡吶?”説完站到門外,用身子擋住屋裏的情景,同時反手拉門,想把門關上,不給這位陳二爺看到店裏地上的珠寶。
那陳二爺哼了一聲,道“你特麼別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要不是你帶人開車進進出出的,老子能被吵醒了來?原本一老實巴的人,什麼時候學會耍貓膩了?”孫搏誇張的叫道“哎喲,怎麼着,是我們進車把你老人家給吵醒了?那可是真對不住了。這麼着,趕明兒我請二爺您吃飯,您説哪兒咱就奔哪兒,絕對不含糊…”那陳二爺撇嘴罵道“你丫甭給我來這套,進車也就算了,剛你們進進出出的往鋪子裏搬什麼東西來着?這大半夜不睡的突然跑回來往店裏搬東西,幹嗎啊,這是偷來還是搶來啊?給我瞧瞧,這是着什麼好玩意了?”説完這話,抬手一推,就把屋門給推開了,正瞧見屋裏地上那批金晃晃銀燦燦的財寶,只看得立時就給呆住了。
孫搏萬料不到他説動手就動手,本想把他敷衍走人,哪知道他突然推門,又驚又氣,忙又把門拉上,陪笑道“二爺,您這不是説笑話,咱們買賣家兒一不偷二不搶,憑本分吃飯,怎麼能…”陳二爺伸手把他扯開,邁步就往裏面闖,吃驚的叫道“哎喲哎喲,你個小兔崽子這是從哪倒騰來這麼多好玩意?”説着話已經衝到了屋裏。
屋裏,江寒與高鵬已經走到屋門口這邊,冷不防這位陳二爺忽然闖進來,都呆住了。
陳二爺看看二人身上的打扮,又隨意瞥向稍微靠後的林詩妃,本是隨意一瞥,可等看到林詩妃臉上才發現,這赫然是一位傾城傾國的大美人,只看得瞬間呆住,居然再沒有別的動作。
孫搏氣沖沖的返身追到店裏,叫道“二爺,我敬您是個前輩,可您這麼幹就有點不夠意思了吧?”陳二爺聽到這話,從驚豔中回過神來,貪婪的看了林詩妃一眼,轉目望向地上那堆財寶,雙目立時睜大了足有一倍,從裏面出無盡的光,半響轉過頭,冷笑着看向孫搏,道“我説你小子怎麼大半夜的瞎折騰,敢情這是倒騰黃魚兒白魚兒去來着,説説吧,你這是挖了人家的墳了,還是盜了哪家的墓了?好嘛,這幹活兒的行頭還沒下來呢。”孫搏聽得面一變,道“二爺,您可別胡説道,遠沒有那回事。”陳二爺冷冷一笑,道“你小子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我跟潘家園這練攤兒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瞎胡混呢。趕緊把實話代出來,咱們爺們也好給你遮掩遮掩,省得你見官出事兒。不過,江湖有言,見一面分一半,你也得意思意思是不是啊?”孫搏又驚又氣,叫道“二爺,我敬您是咱這市場裏的前輩跟管事兒的,這才叫您一聲二爺,您可別真把自個兒當了爺。這些寶貝我從哪了來的用不着跟您代,您也別見錢眼開,打算分一半去。我孫搏原先是什麼出身,您或許也有耳聞,我從來不惹事,可也從來不怕事,真有誰見錢眼開黑了心,欺負到我頭上來,我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哎唷!”陳二爺誇張的叫道,罵道“小兔崽子,你特麼這是跟誰犯葛呢?二爺分你一半那是給你面子,沒特麼跟你三七開就是便宜你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跟咱這管片兒的老鄭,讓他帶人過來抓了你,你特麼大半夜的倒騰這麼多金貨,能是正路來的?一準兒的偷墳掘墓,一抓一個準。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最好給我好好思量思量。”要説起來,孫搏並不怕見官,也就是並不怕被這位陳二爺報警,因為眼下這些財寶還真不是偷墳掘墓來的,不過,這些財寶又真不是從正路搞來的,真要是有警察介入,查明這批財寶的來龍去脈,説是自己等人破壞景區文物並且盜竊國家財產,自己等人怕也説不上理來,到頭來也討不了好,而這些財寶也肯定會被抄沒歸公,那可就白忙一場了,因此,這位陳二爺的威脅還是很有分量的。
他想到這,臉上不由自主帶出了幾分緊張與驚惶。
那陳二爺將他表情變化看在眼裏,大為得意,指了指那批財寶,道“你小子要會做人,那就趕緊的,分我一半,我保證這事兒不外傳;可你要是不想做好人,那就對不起了,我可馬上打電話報警了,哼哼。”江寒聽到這打了個哈欠,眼看旁邊林詩妃正怨尤的看着這位陳二爺,也覺得有些不耐煩,走上前,問孫搏道“哥哥,這位陳二爺是什麼人啊?”孫搏冷笑道“什麼人?跟我一樣,也是個古玩店老闆,不過我是小老闆,人家玩這個玩的早,可是大老闆呢,還是我們這一排市場的‘排長’,算是半個管事兒的,人家手底下有人,背後也有人,要不然怎麼敢逮着我這種小老闆就往死裏欺負呢?”那陳二爺罵道“瞎他媽説什麼呢,少給我廢話,趕緊的給個準話,到底分不分,不分咱就一拍兩散,誰也別他媽落好兒。”江寒呵呵一笑,道“我見過貪財的,可也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貪財的,居然貪到這種地步,看到人家有點好東西,就要不擇手段的搶過一半來,難道你不知道,貪婪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嗎?”陳二爺斜眼覷着他,罵道“你他媽又是什麼東西?憑你也配教訓二爺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死你?”江寒搖了搖頭,道“不信。”陳二爺臉一黑,轉頭對門口那兩個手下道“給我幹他!”那兩個手下都是三四十歲的漢子,一個個膀大圓,留光頭,上身帶刺青,橫眉立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兩人聽到老闆發下的命令,更不遲疑,一擁而上,奔江寒衝了上來。
孫搏見狀,有些擔憂,舉步上前,想要攔下那兩人,哪知江寒已經上了二人,也沒見他怎麼動手,似乎只是在空中揮了揮手,那兩個漢子就各自怪叫一聲,一個捂着喉嚨蹲下身去,另外一個雙手護臉倒退幾步,踉蹌着出了門去。
孫搏從來沒見過江寒的功夫,甚至本就不知道他會功夫,也因此現在看到這一幕,無比的震驚,幾乎懷疑自己眼睛花了,要不然他怎麼可以如此輕易擊退那兩人呢?要知道,就算自己是全軍最優秀的萬歲軍中的優秀偵察兵出身,力大勢沉的,想要擊退這兩個漢子,也要費一番手腳的,怎麼這位江老弟卻在談笑間就做到了呢?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那陳二爺滿以為自己兩個手下會將江寒暴打一頓,打得他媽媽都不認識他,之後自己再嘲諷他兩句,教他做人,哪知道事情完全反轉,倒是自己兩個手下被他打敗了,更令人害怕的是,他出手太快了,自己都沒看清他的手法,自己手下就已經中招敗退了,這他媽也太詭異了吧?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江寒又打了個哈欠,對他道“陳老二是吧,我們還要去休息,沒空陪你玩,你還有什麼本事,趕緊使出來,要不然我們可就走了。”陳二爺羞惱成怒的罵道“哎喲孫賊,你他媽還真有兩下子,不過別以為老子這樣就怕你了,你丫給我等着的,我他麼要不整死你們我不姓陳。”説完摸出手機,氣急敗壞的要打電話。
江寒倒是不怕警察,可怕警察上門事兒就麻煩了,忙道“先別打電話,有事好商量。”陳二爺卻也聽話,停了下來,冷笑道“現在知道怕啦,早他媽幹什麼去來?不過現在可不是分一半了,你們他媽打了我的人,要賠償醫藥費,得多付一成。”江寒笑道“好説,這都好説。”説完對孫搏道“哥哥,你先帶詩妃他們去住下,我來跟這位陳二爺談。”孫搏皺眉道“老弟,你行嗎?”江寒笑眯眯地説“肯定沒問題,你就放心吧。”孫搏對他保持了充分的信任,聞言點了點頭,招呼高鵬與林詩妃往外走。
林詩妃走到江寒身邊,關切的看着他,問道“你少打架,打架很危險的!”江寒笑道“這就開始管我了?”林詩妃聽得出他話裏的深意,臉孔微紅,含嗔帶怒的白他一眼,跟着孫搏出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