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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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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小陸。是這樣的,出好幾年前,在城南郊圈了塊二百畝的地。當時的用途是農業用地,準備搞產業化開發的。最近,年前顧懷成提出來要將這塊地給政府,按原價。然後由政府再運作,進入商業用地市場。”程傑之簡單地介紹了下,宗榮聽了,幾乎沒有考慮,就説道:“這個可能很難,也不符合政策。”

“當然嘛,是很難。可是好好的一塊地,一直荒着,也不是事嘛。我覺得老顧這個想法還是可以考慮的。政策收回,再向省裏報商業用地。然後公開進行招拍掛。不就行了?是吧。”

“這個…顧懷成這麼做的意思,還不是要改變地的用途?可是,第一,改變難。現在國家政策這麼緊;第二,也無法保證將來招標,就能讓出中標。如果他中不了標,以前地的差價,他不會輕易放手的。”

“這個沒關係,你就放心。招標他招不着,那是他的事。政府這邊只要把省裏商業用地的指標拿到了,就好辦了。”

“…這事我看這樣吧,我帶回去在政府常務會上再討論一下,然後定。”

“也好,不過還是要快。不行…是不是先請國土那邊到省裏先活動。這邊政府定了,立即就開始運作。”

“我看這不好。還是等政府常務會議定了再説為妥。”

“…這也是為企業服務嘛,要是有什麼難處,我直接到省裏去,怎麼樣?”

“傑之書記,我不是這意思,土地的事,目前很,不能闖紅線啊。”

“那好,我等着。”宗榮點點頭,就開了門,下樓去了。在樓下,正碰着要上樓的樸格。樸格拉過她“宗縣長,省裏調查組又過來了。”

“還是?”宗榮問。

“二顏的。還有莫…”樸格輕聲道。

“既然來了,就配合調查吧。具體的事,你給傑之書記説,好吧。”宗榮説着要走,樸格道:“這事後面可能不簡單啊。也許涉及到縣領導…”宗榮愣了下,接着道:“涉及就涉及,誰涉及誰承擔責任。等調查了再説吧。你辛苦了,多注意。特別是要懂得保護。”

“謝謝宗縣長。”樸格握了握宗榮的手,便上樓了。

李紅旗正和宗榮的司機小倪站在車門邊説話,見宗榮過來,就喊了聲宗縣長。宗榮説:“不忙吧?好像瘦了?”

“哪是瘦了,酒喝多了。”李紅旗笑着。

宗榮邊上車邊説:“以後少喝點,年輕人,注意點身體啊!”李紅旗説是是,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宗榮的車開走後,李紅旗站在花壇子邊上,看見花壇裏有一種矮小的綠草,卻開着一兩朵純白的小花。這花也清瘦,卻頑強。他看了會,突然靈機一動,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然後回到辦公室,用彩信發給了顧燕。

下班時,程傑之副書記讓李紅旗直接送他回家,説今天親家從省城過來,是要回家陪着的。到了程書記門口,李紅旗停了車,從袋裏拿出江非林送的小盒子,遞給程傑之。程傑之掂了掂,問:“什麼啊?搞得這麼神秘?”李紅旗説:“不知道。是安爾的江總讓我給您帶的。他昨天來湖東,今天回去了。他説過幾天再來看您。”

“啊,知道了。好,好!”程傑之説着就把盒子放在手上,進門去了。

路上,李紅旗心想:他不説是手錶是對的,他裝作不知道更是對的。知道了有什麼好處?一點好處也沒有。最好的處理問題的方法,就是裝。一個裝字,大家彼此放心。不過,程傑之要是看了手錶,看了發票,會怎麼想?也許習慣了,一笑而已。也許…不會有也許的,李紅旗想,收了便收了,有什麼也許?不過是自己多慮罷了。

晚上,縣委辦會餐,用姚和平的話説就是大家也在一塊過個年。會餐特地請了縣劇團來演出,還請了幾個湖東當地有名的“金嗓子”來助興。姚和平一直在辦公室呆,會辦這事。會餐除了他自己這個縣領導外,其它領導一個沒請。講話時,姚和平強調道:“我今兒晚上也不是領導,只是咱們縣委辦的頭兒。所以請大家記住:今晚無領導。”大概正因為無領導吧,酒便敞開了喝。反正縣委辦喝的酒,吃的菜,都是由接待處來承擔的。大家盡興就好。既然想盡興,酒杯子便不斷地舉起來。連平少喝酒的司機們,也放開了量。來之前,姚和平特地強調,誰都不許帶車。放下包袱,努力喝酒,自然是一件讓司機們興奮的事。吳坤第一個醉了,然後是旺。吳坤醉後便正式發佈了消息:邀請所有參加會餐者,到藍冰山去消費。男的每人發一個小姐,女士每人發一位帥哥。

旺端着杯子,在各個桌子間穿梭。一滿杯子酒,跑個來回,其實也灑得差不多了。薛茵科長臉也喝得紅紅的,喝着喝着,不知是誰就提到了梁天超,還有李永久。有人説:不知這會兒梁主任正在看守所裏幹什麼呢?一個縣幹,到了裏面不知適應不?是不是受待?有酒喝麼?還有煙?有人就罵開了“一輩子享福,這會兒也該受點罪了。何況還殺人?死罪。他自己大概也巴不得早點死呢。聽人説,死刑犯就是等死最難受。”

“其實他就是不殺人,也夠死。現在按黨的紀律條例,不知會有多少幹部要進號子的。”簡平端着杯子,説完一古腦兒喝了,然後亮了亮杯底“找個情人算什麼?不是還有很多領導都有?萬不該的是,他不應該讓李永久殺了馬茹。一招錯棋,毀了終生啊!”簡平這聽似無心地一説,卻讓薛茵低下了頭。李紅旗正好過來敬酒,也裝作沒看見,説:“我是第一次參加辦公室會餐,謝謝大家這快一年的關照。我敬大家一杯。”這話説得有理而且大家愛聽,酒自然都喝了。黃炳中笑道:“今年我們等着喝紅旗的喜酒啊。縣委辦就這麼一個光,也要加把勁呢。”姚和平也一桌一桌地敬了酒,喝得舌頭也有些繞了。一高興,姚和平説了個笑話:以前在外地一個鄉里工作的時候,有一個副鄉長,跟婦聯主任好上了。這婦聯主任是軍婚。丈夫長年不在家。有一回過年,丈夫本來説好不回家的。這副鄉長就跑到婦聯主任家裏,喝了點酒,兩個人便快活起來。可是剛到興頭上,出事了。你説怎麼着?有人敲門了。副鄉長説不能開,婦聯主任當然也説不能開。可是,門還是開了。接着就聽見婦聯主任丈夫的聲音:“在家咋不開門呢?幸虧我的鑰匙一直帶着。”大家都停了,等着姚和平主任往下説。可是,他不説了。

魯小平催道:“後來呢?是不是把那個副鄉長給殺了?”姚和平一笑“殺了?比這還慘。副鄉長和婦聯主任一緊張,就下不來了。丈夫先是氣,再後只好嘆氣,想了些辦法,也無濟於事,只好用一牀被子裹着兩個人,直接送到醫院了。”

“後來呢?”旺睜着血紅的眼睛問。

“後來…”姚和平説:“你再喝一杯,我告訴你。”旺只得又喝了一杯,姚和平道:“後來,後來我就調回湖東了。哪還知道?”正説笑着,姚和平的電話響了。姚和平稍稍遲疑了下,接了起來,是紀委的錢書記。錢書記説晚上八點半,樸格書記在散步時被一夥人打了。姚和平趕緊問打得嚴重嗎?錢書記説不算太嚴重,已經送醫院了。主要是臉上被刀子劃了幾道口子,看來這夥人是有意的,想樸書記破相。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有線索嗎?”姚和平聲音提高了。

“目前還沒有,公安已經介入了。”錢書記説:“就請姚主任給程書記、宗縣長、葉書記和其它領導彙報下。我正在醫院呢。”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姚和平放下電話,簡單地説了兩句,便喊上李紅旗,讓他迅速去開車子,然後過來一道去醫院。

李紅旗想:晚上跟顧燕的聊天又不行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