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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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李雲龍急忙伸手去扶,李雲龍的手還沒扶着,秦畹鳳又驚“啊”一聲,趕緊倒退了一步,生似怕人碰他身子一般,這一退,重心不穩,又一股往草地上跌坐下去。
李雲龍只當他腿上疼痛,站不穩,忙道:“秦兄腿傷還沒好,且先坐息一回吧。”秦畹鳳坐在地上,眼看自己褲舒已被撕破,出了小腿,臉上更是一紅,伸手把長衫下襬蓋住了小腿,一面説道:“謝謝瀧兄,你也坐下來吧。”李雲龍覺得他有些扭扭捏捏,但這也不能怪他,這就蹲下身在對面坐下。
秦畹鳳望望他,問道:“那三個該死的白血幫匪徒,是李兄把他們打跑的麼?李兄知道什麼人放的暗器,那是什麼毒葯暗器呢?”他一連問出了三句,可見他是個急子的人。
李雲龍道:“在下趕到之時,正好是秦兄中了暗器,跌倒地上,使暗器的是一個紅衣女子,聽她口氣,這三支金針,叫做子午針,解葯也是她出來的,獨門解葯,不然,在下也沒法子救秦兄了。”説着把三支針送了過去。
“紅衣女子?”秦畹鳳詫異的道:“她也是白血幫的人,那怎麼會肯給你解葯呢?”李雲龍就把剛才的情形,大概説了一遍。秦畹鳳奇道:“她認識令弟?”
“這個在下也不大清楚。”李雲龍道:“他是我的義弟。”
“義弟?”秦畹鳳目中飛過一絲異,問道:“他…不叫李幹雲?”李雲龍笑了笑道:“那只是他臨時隨口説的,他叫做白素儀。”
“白素儀…”秦畹鳳口中低低叫了一聲,眨眨眼,問道:“你們認識一定很久了,不然,也不會結成兄弟了,對不?”
“田兄猜錯了。”李雲龍微微一笑道:“我和他,只是昨天傍晚才認識的,因為大家很談得來,所以結為兄弟。”
“你們也才認識?嗯。”秦畹鳳點着頭,看了李雲龍一眼,才道:“白兄文采風,是個很可親的人,哦,他…人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李雲龍道:“白兄弟另有事去,一早就走了,秦兄怎麼也沒和令祖在一起呢?”這句話,
起了秦畹鳳的心事,他攢攢眉道:“我爺爺和師父失蹤了。”
“令祖父和卓老丈失蹤了?”李雲龍驚異的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秦畹鳳道:“我爺爺和師父,昔年原是老友,我爺爺帶我到鎮江來,就是來找師父的,瀧大哥昨晚也看到了,小弟拜了師,後來…”他把師父邀爺爺到茅屋裏去喝酒,師父教了自己一招劍法,自己正在廚房裏練習之時,師父忽然走了進來,一下就點了自己道。
李雲龍好奇的問道:“那麼秦兄是什麼時候發現令祖和令師失蹤的呢?”
“今天早晨。”秦畹鳳接着道:“小弟醒來之時,發覺睡在一處黝黑的地窖裏,心頭大為驚訝,因為那地窖很小,小弟很快就摸索到了石級,循級走上,頂頭是一塊木板,我掀開木板,原來是灶下,木板上還覆蓋着一大捆松柴,小弟走到外面一間,爺爺和師父一個不見,板桌上還放着兩付碗筷,兩隻碗中都有半碗酒,盤中的下酒菜,也還沒吃完,足見兩位老人家酒吃到一半,就失蹤了。”
“這就奇了。”李雲龍沉着道:“你説令師匆匆進來,點了你睡
…你醒來之時,就在地窖裏,木板上還覆蓋着一大捆松柴…”秦畹鳳點着頭,口中“唔”了一聲。
李雲龍繼續説道:“照這情形説…令祖和今師在飲酒的時候,一發現外面來了強敵,而來的敵人又不止一個,令師是怕他們兩個人照顧不過來,才把你藏到地窖裏去的,這樣他們就可以少了顧忌…”秦畹鳳眼睛一亮,矍然道:“李大哥,你這話對極了,小弟怎麼會想不出來的呢?”他忽然“哦”了一聲,目光現出焦灼之,問道:“這麼説,難道我爺爺和師父,敵不過人家,被賊人劫持去了?”
“這很難説…”李雲龍問道:“那麼秦兄怎麼會到這裏來的呢?”秦畹鳳道:“小弟找不到兩位老人家,心中正焦急,等到回到屋中,發現桌上釘着一張字條,要小弟按照他留的記號,到這裏來,小弟就一路找到這裏,果然有三個白血幫的賊人在這裏等着,他們追問爺爺和師父的下落,還
着要小弟隨他們去,就這樣動起手來。”他望望李雲龍,眼中
出求助的神
,説道:“李大哥,爺爺和師父無緣無故的失蹤,小弟…又負了傷,你…只有你可以幫小弟的忙了,不知…你肯不肯相助?”他年紀雖然不小,但自小和爺爺相依為命,一旦爺爺失了蹤,他就
到彷徨無主起來。
李雲龍是個重義氣的人,縱然和秦畹鳳不過是在試劍會上相識,人家既已開口求助,況且這是一個大美女,自然不好推辭,何況他師父卓一絕又有贈劍之義,這就慨然點頭道:“秦兄毋須客氣,在下既然遇上,就是不相識的人,也義不容辭,何況令師卓老丈對在下有贈劍之義,昨晚離奇失蹤,必有緣故,秦兄傷未愈,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再慢慢查防為是。”秦畹鳳微地點點頭道:“瀧大哥説的極是,那就先回師父的茅舍裏去,小弟足傷,休養半天,大概也就差不多了。”李雲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口中哦了一聲,問道:“以令祖和卓老丈的武功,不可能束手就擒,昨晚離奇的失蹤,茅舍附近也許會有打過痕跡,田兄可曾仔細看過麼?”秦畹鳳道:“沒有,小弟今晨只是在附近叫喊了幾聲,不見爺爺和師父的蹤影,又回到屋裏去,就發現那張字條,就一路找了來,附近沒有仔細看過。”李雲龍心中暗暗好笑,這美女果然毫無江湖經驗,一面説道:“如果發生打鬥,附近必可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秦畹鳳道:“那就快走。”他腿筋負傷,稍一用力,右足就疼痛難忍,咬着牙站起身,卻又邁不出步去。李雲龍道:“秦兄,還是在下扶着你走吧。”秦畹鳳幾乎痛出了眼淚,只得點了點頭。
李雲龍伸手攙扶着他臂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雜林。秦畹鳳蹩着右腳,本用不上力,—個身子就全靠在李雲龍的身上而行。從雜林走到北固山,雖然不過三數里路,但在腳疼的人走來,可就覺得遠了,這一段路,直走得他汗沁衣衫。
李雲龍只好扶着他慢慢的走,這樣走了一段路,他覺到秦畹鳳的身子,綿軟無力,鼻中也隱約聞到他身上竟然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時候只有紈絝子弟∝薄少年,才作與衣衫上薰香,而秦畹鳳的身體上的顯然是少女的體香,李雲龍心中暗笑。
秦畹鳳越是舉步艱難,心頭越覺氣憤,只是不停的罵着:“紅衣妖女,只要給我碰上了,我非砍下她一隻右腳來不可。”好不容易走到茅舍,李雲龍把他扶進屋子,在一把藤椅上坐下。
秦畹鳳已經汗夾背,口中吁了口氣道:“多謝李大哥。”李雲龍道:“不用謝,現在你好好休息一回。”他目光轉動,果然看到板桌上還放着碗筷酒菜,顯見室內並未動過手,這就回頭道:“在下到外面去看看。”舉步走出茅舍。
這裏離鳳凰池不遠,是在一處山坡之上,附近並無鄰居,心中不暗暗
到奇怪,忖道:“以龍老丈和卓老丈的武功,不可能毫無反抗,就被人擒走,何況卓老丈進去點了美女
道,又把他藏入地窖,分明是和來人放手一搏之意,那麼怎麼不見打鬥痕跡的呢?”心中想着,不覺隨着山徑,走近山下大路。
只見一個朱衣老道,手中拿着一方布撐,面走來。那白布上寫着:測字看相,善斷疑難八字。這老道鬚髮皆白,身形瘦小,但步履之間卻十分輕捷。李雲龍看到朱衣老道
面而來,不覺多看了他一眼。
路上只有一來一往兩個人,那朱衣老道自然也注意到李雲龍,尤其他身邊佩着的鎮山劍,劍形古拙,更引起老道的注目。兩人擦身而過,朱老衣道忽然腳下一停,轉身道:“這位小施主請留步。”其實他一轉身,李雲龍就已察覺了,聞言故意緩緩轉過身去,拱拱手道:“道長有何見教?”朱衣老道微微一笑道:“小施主躊躇山前,莫非有什麼心事麼?”李雲龍心中一動,問道:“道長怎知在下有心事呢?”朱衣老道笑道:“小施主若無心事,怎會眉峯深斂?貧道善斷疑難,相見是緣,小施主測一個字如何?”李雲龍道:“道長真能指點津麼?”朱衣老道哈哈笑道:“貧道走遍十八省,就以善斷疑難,養活了幾十年,靈不靈小施主一試即知。”李雲龍道:“道長要如何測法呢?”
“這個簡單。”朱衣老道道:“小施主隨口報一個字來就成。”李雲龍伸手一指道:“這北固山,那就‘山’字好了。”朱衣老道問道:“小施主要問什麼呢?”李雲龍笑道:“道長可以憑字猜猜看?”
“哈哈。”朱衣老道大笑道:“小施主這是要考考貧道了,好,貧道就憑字猜上一猜了。”
“山…”他抬目望北固山,右手指頭向空一圈,嘴裏唸唸有詞的道:“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空山…不見人?小施主莫非尋人乎?”李雲龍心頭不覺一怔,問道:“尋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