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統一秦州武林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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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少俠…這…這可是大問題…”給歐陽滅這聽似平淡的話一震，水潔芸頓時間差點説不出話來，幸好旁邊的李雲龍比她更為窘迫，去了李隨風二人眼光，算是幫她稍解了圍，她不由得頓了頓，清了清喉嚨，這才保得聲音平和“李少俠雖是…雖是貌不驚人，但人才傑出，若要…若要許以終身，潔芸倒沒意見，只是…只是李少俠傲氣的緊，恐怕不會容這樣得來的子…”聽水潔芸竟説他傲氣，李雲龍差點沒跳起來，他向來受不得誤解，尤其是連水潔芸，竟也如此誤解他的脾氣格，李雲龍當真是不馬上解釋都不行，但看不只是水潔芸，連今初見的李隨風他們，竟也是一幅瞭然於的模樣，顯是此言於我心有慼慼焉，不由得他不反躬自省，難不成自己向來以為自己作風平和，從來沒有傲氣人之意，這想頭才真是大錯特錯嗎？

同時他也聽出了歐陽滅話中的意思，心中想道:“自己是秦王世子，自己的夫人現在既然由秦王府的下人來發話，這，這要是讓他的父母知道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李少俠的傲氣，倒不是不好的傲氣。”看李雲龍如此着窘，又想出言辯駁，又偏不敢打斷他們的話，一幅憋不住的模樣，水潔芸不由得心生憐惜之意，忙不迭地岔開了話題，出言為他解圍“也不是武林人中向來恃武傲人的惡習，更非倨傲對人，而是一種不食嗟來食的自尊自重之氣。潔芸雖很…很欣賞他，但潔芸卻很瞭解，若靠這緣故得來一個子，而不是靠自己來引人，在李少俠的心中，是絕對不會高興的，此為潔芸的肺腑之言，還請…還請前輩諒察。”

“我想也是。”歐陽滅淡淡一笑“不過，如果説沒有這些糾纏，純粹看水姑娘真心所想，你倒是願不願意嫁他？此間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隔牆無耳，只有我們幾人，還不一定能逃得出去，再怎麼説話都漏不出去的，你倒是説呀！看你旁邊的李少臉都紅了，等的心焦了呢！”

“我…我那有…”雖然知道現在歐陽滅他們所做的事情是什麼，但是在心裏李雲龍還是非常高興的，他是一個鬼，自然喜歡美女，不人現在他家中也不會有這麼多女人了，只是現在在歐陽滅這些前輩面前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只是歐陽滅和李隨風不知道，如果沒有他們，那麼這個水潔芸他李雲龍也不會放過她的，所以現在歐陽滅他所做的事情只是多此一舉。

而聽身旁的李雲龍吱吱唔唔的，眼光直盯着盤坐的腿上，連話都説不清楚了，水潔芸只覺臉上一陣熱意傳來，她深深了一口氣，也不答歐陽滅的話，纖手輕舉，慢慢地將蒙面巾解了下來。

雖説星光朦朧，即便三人都有武學柢，見物能力仍大打折扣，但乍見水潔芸的絕世姿容，三人不由得眼前一亮。但見她一雙柳眉淺淡輕抹，一雙美眸秋波微蕩，朱如同一點櫻桃，肌膚猶勝雪凝玉雕，神清骨秀、清麗絕俗，那是不用説了，更兼美眸中一點淡淡的憂抑，不僅未令她的仙姿失於萬一，反更令人望而心湖波動，既想憐惜她的憂思，又怕妄動會褻瀆了她。

李雲龍本還以為，當見到的司馬明雪、司馬明玉姐妹，在秦州已是第一的絕美女了，但如今看到了水潔芸面巾下的真貌，比起司馬家二女不僅各擅勝場，毫不遜，兼且兩人相處較久，這美女不只外貌嬌美如仙子下凡，情也是温婉平和，毫無半分煙火氣息，和司馬明雪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豔、司馬明玉那花盛放般的嬌媚相較，毋寧水潔芸更加温柔，令人想要親近卻不敢褻瀆。

甚至和他的未婚以及天下第一絕美才女晨月也有一比之力，只是李雲龍有些奇怪，像水潔芸這樣美麗的女子怎麼沒有上天仙榜？

見三人的眼光都牢牢地盯在自己臉上，連那向來較有定力，不會被美女的魂兒都沒了的李雲龍，此刻也像是失神一般，一時間連句話兒都説不出來了，水潔芸微微一羞，垂下了頭去，冰肌雪膚上登時浮起了兩片誘人的暈紅，得彷彿可掐得出水一般，光看就令人魂為之銷。

“對…對不住…在下失態了…”也不知被水潔芸的絕世姿容的茫了多久，李雲龍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一聲不好意思的輕咳，打破了崖內的沉默“潔芸小姐當真如天仙下凡一般，在下原以為自己對美女還有點定力，沒想到在潔芸小姐面前，竟是如此失態，還望潔芸小姐海涵…”聽到李雲龍的話，歐陽滅和李隨風才像是一場美夢中驚醒過來，淡雅中含着一絲令人心動的清豔氣質，這美女的魅力當真驚人，連歐陽滅他這樣的老江湖，和對水家人全無好意的李隨風，一時之間竟也看得呆了。李雲龍這才明白，為什麼水潔芸平時要戴着白巾覆面，一來是免了登徒子侵擾，二來若她平便以如此姿容現世，原就對她水藍家心懷不平的水詩潔豈會受得了？水詩潔雖也有過人之姿，亦是難得的美女，但比之水潔芸的出塵絕，相較之下仍是差了一大段呢！

輕輕嘆了一口氣，水潔芸柳眉微蹙，將那蒙面巾給了李雲龍，待李雲龍接過之後，才繼續説話“自家父歸門，卧病不起，潔芸原本聊，一身擔水家重責，便一不言婚娶之事，但若有人能取去潔芸面巾，看清潔芸容顏，無論何人，潔芸也要付以終身，同擔水家一門重責…”

“這…這…”看着手中瑩白無瑕的白巾，李雲龍差點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來，只能讓水潔芸繼續説下去。同時在李雲龍的心裏歡快異常“早上和…過招的時候，潔芸一個不慎，面巾失落，被袖箭釘到了樹上去，蒙少俠送回，還特意移開目光，沒趁機窺看潔芸，讓潔芸下了台。那時候潔芸就想，或許這就是天意，讓潔芸不但終於找到了自己欣賞的人，同時也有了付予終身的理由，再不用孤身行走江湖…”

“這個，這個我説兩句可不可以？”李雲龍在這時終於説話了。

“恩。”水潔芸三人看向李雲龍。

“這個，這個，我已經有未婚了，所以這個，這個…”李雲龍有些不好意思的説道。

“啊！”歐陽滅、李隨風、水潔芸他們三人沒有想到李雲龍説的話是這些，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特別是歐陽滅，這件事情是完全由他主持的，但是現在李雲龍既然有未婚，這讓他不知道如何下台。

“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男人嗎！”李隨風道。李隨風也沒有想到李雲龍有未婚，只是看李雲龍的樣子，那麼他的未婚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所以他不認為李雲龍會拒絕。畢竟水潔芸是一個少見的美女。

“水小姐，你説呢？”歐陽滅沒有對李雲龍説話，而是對水潔芸説道。

“沒問題，我…只要李少俠不介意，我可以做小。”水潔芸現在心中的苦，誰又知道呢？李雲龍的相貌雖然不出，但是他的人品不錯，要她嫁給他，她也沒有多大的在意，只是現在…

“既然如此，那小姐取下面巾，給了李少俠，就表示水小姐已經下了決心，非李少俠不嫁囉！”聲音中都像是含着笑意，歐陽滅頑皮地向李雲龍眨了眨眼，硬是把他又拉入了話題，而李雲龍一時間卻不知該怎麼表示才好，頓時窘了個手足無措，看得連水潔芸嘴角都浮起了一絲笑意來。

“是…前輩確是明，潔芸的心都被前輩看了個清清楚楚。”水潔芸也知他接納了自己，同時也算是結了兩家恩怨，芳心中不由得沁了一絲甜意。本來以水潔芸的子，雖是心有好，可或許還沒有這麼大的勇氣，敢直承自己的確愛上了李雲龍，但現在四人陷身於此，那木門後頭又是另一個石室，毫無出路，因此歐陽滅方才所説的話漏不出去確非虛言，是以她也鼓起了勇氣，再沒有半分隱瞞。

“就這樣了，李公子，你的意思呢？”

“我怎麼會不答應。”話才出口，李雲龍的臉兒登時有些通紅，連身旁嬌羞垂首的水潔芸，也聽得耳紅透。從見面開始，一直到入山尋人，李雲龍向來對她彬彬有禮，嚴守身分，絕不多口；到今晨受他所助開始，水潔芸雖對他頗有好，但看李雲龍仍是一幅飄飄忽忽，守口守的嚴嚴密密的，不敢説出心頭話的樣子，她也不由得將心意藏在心底，不敢多言；若不是給歐陽滅一語提醒，自己已陷在這絕地當中，能否出去都看天意，其他都管不得了，現在若還漏了做什麼，怕連以後心頭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只怕一向身受禮法教誨的水潔芸，還沒有勇氣將這情愛之事説出來哩！

雖是如此，但水潔芸的心頭還是怕怕的，她雖因修養湛，不只武功高明，連外表都變得超凡俗，如冰雪蓮花般潔淨超，但心中還是個女孩兒家，總不免擔心，若李雲龍不喜歡自己怎麼辦？若他竟然拒絕，自己的臉當真是沒處擱啊！直到現在，聽到李雲龍情急下口而出，大有情意的話，水潔芸心中的一塊大石才落了地，雖仍羞不可抑，但望向他的眼神，卻是滿佈甜意。

雖然李雲龍他有着未婚，但是水潔芸相信憑她的才貌，不會讓李雲龍對他失去興趣，同時她也有信心讓李雲龍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