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魔法師登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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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法好奇的問道:“濃霧中你怎麼知道的？”霍俊中答道:“直覺。”實際上霍俊中是覺到了強烈的紅塵之海波動，這座城鎮人口不多，紅塵之海比較淡漠。但是在這淡薄的紅塵之海中，霍俊中清晰的覺到集合了恐懼，憤怒，怨恨，絕望的神波動。

那麼強烈的波動，甚至令霍俊中覺到有些噁心。負面的意識不受遏制的衝擊着他的神，霍俊中腦海中甚至出現了一幅幅扭曲模糊如象畫一樣的畫面。那是大量的死亡時的痛苦，對世間的留念，對活人的憎恨以及對命運的詛咒。

這覺真糟糕，霍俊中暗自叫苦。隨着境界提升，霍俊中對於紅塵的應也在加強，怪不得那些修行有道的人都喜歡躲在山中不見人，不説各種限制，遇到災劫時，這些常人的負面情緒造成的漩渦，就夠痛苦的了。如果不能緊守本心，不被那些負面情緒影響，意識簡直都要被那些負面情緒同化。

三人向着霍俊中所説的地方前進，霍俊中讓兩人小心。霧中有不明的生物在活動，可能會遭到襲擊。

在霍俊中説了沒過多久，一條黑影突然撲向了瑪法。趙雪萍反應快，一腳踢在那不明生物身上，那生物利齒在瑪法咽喉前咬下牙齒撞擊的聲音令瑪法頭冒冷汗。在這霧氣中，要防範野獸般的敵人的攻擊太困難了。

咒雖然強大，但是一次只能封鎖一個敵人地行動，而且要鎖定敵人的位置。最好能目視對方才能發揮威力。這霧氣非但阻礙視線，也令人的覺出現偏差。聲音，氣息，都有一定的混亂。襲擊地生物卻似乎完全不受霧氣的影響。霍俊中要鎖定霧氣中不明生物非常困難。

束縛的咒無法使用，他只能利用風刀護身。短短地二百米距離，霍俊中至少發出了十次風刀。只有兩次他肯定擊中了目標。但是沒有能夠殺死任何一個。被攻擊的目標發出巨大地咆哮聲，那就像是十隻貓貓和十隻狗的混合體。

到了目的地。眼前是一個大型的自購超市，門窗緊閉，玻璃窗後，可以看到驚慌的人們的面孔。人數比霍俊中猜測的還要多一些，足有接近三百人在超市中。有老有少，不少孩子頭上還帶着喜氣的紅黃圓錐形地帽子。

瑪法長出一口氣道:“我都忘記了，今天是這城鎮建成一百週年的紀念，每年這個子這個城鎮都要在廣場上舉辦大型的紀念活動。廣場就在這個超市前面。看來霧氣起來的時候，很多人都躲避到了這裏。”超市中的人們看到三人，也都不明所以，不過瑪法身上的警服令他們還是大着膽子打開了門讓三人趕緊進來。三人進入後，人們趕緊又把門關了起來。

瑪法簡單的介紹了自己，聽到瑪法也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上，派遣軍隊來拯救，原本升起的希望破滅，頓時超市內一片泣聲。

一個女人拿着聖經高喊:“這一定是神給予我們的考驗，一起向上帝祈禱。他會拯救我們的。”那女地目光狂熱，如果説這超市裏還有人沒有恐懼的話，那就是她。霍俊中甚至能覺到，這女人心中那無法抑制的狂喜。

這就是虛道爺所説的狂信徒吧，虛道爺曾經警告過霍俊中，這世界人分善惡，事有黑白。但是狂信徒是比惡人更加恐怖的存在。對這種人，既無法講道理。也無法説條件。他們完全是以自我的信仰為中心，多麼殘忍冷酷的事情。在信仰的面前都視之理所當然。

最大地惡，不是為了自己而為惡。而是以大義，真理，正義之名而為惡。

對狂信徒霍俊中沒有半點好，離那些遠遠地。霍俊中詢問超市中的人，這霧氣究竟是怎麼發生地。

遺憾的是沒有一個人能説清楚，所有人都只是突然看到霧氣像水海嘯一樣西方翻滾着衝來。不明所以的人們，驚慌下躲避在超市中。有幾個大膽的人去霧中看發生了什麼事，結果都一去不回。

直到有一人，在超市門口被不知什麼東西攻擊撕成了碎片，超市中的人們才絕望的放棄了出去看看的打算，所有人絕望的躲在這裏，等待着不知是否存在的救援。

問了很多人，都確定的回答霧氣是從西方而來。

霍俊中和趙雪萍展開地圖，研究了片刻走到一邊霍俊中低聲道:“做法的人肯定在西邊，看地圖，那裏是很大的一片沼澤。無水不成霧，施法的人也許在沼澤中。”趙雪萍道:“那還等什麼，出發去幹掉他。”就在霍俊中和趙雪萍準備出發去沼澤時，碼法警官也詢問了一些人，帶了一個少女走過來道:“霍先生，趙警官，有一些情報你們應該聽聽。”那是個金髮，白膚，如大號的芭比娃娃一般的少女。因為恐懼而臉慘白，但是依然非常美麗。身體有着北美少女特有的高速發育，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前頗為雄偉。臉上有一點小小的雀斑，霍俊中不太能判斷老外的年齡，估計這女孩大概在十五六吧。

碼法對女孩説:“別怕，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他們。”女孩有些驚恐的看着兩人，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開口告訴了兩人一些事情。

女孩名叫易絲，今年只有十四歲。她是學校跳水隊的成員，三天前，她像往常一樣在放學後去游泳池訓練。

那天，游泳隊的教練有事情不在。游泳池空蕩蕩的，只有易絲一個人。

易絲像往常一樣。做完熱身活動，遊了幾圈後，才站上跳台，準備訓練三米板地跳水。站在跳板上。易絲忽然覺得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她在跳台上左右看了看，游泳池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在。以為自己是錯覺。易絲開始起跳。

可是跳在空中，易絲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在游泳池水底，一個黑影目光狂熱的看着她。易絲其他記不住了，只記得那是一雙似乎要將她噬地黑眼睛。

心中一驚，在空中的動作失衡，易絲摔入了水中。

落入水中，易絲覺身體就像是被繩索束縛住了。明明什麼都沒有，但是水中，卻有什麼東西拴住了她的手腳。將她地兩手兩腳拉開。易絲只有口鼻在水面，但是想要喊，卻完全喊不出。只能從鼻腔中發出呻聲。

連體的泳衣被拉開，身體被暴地進入了。易絲始終看不到究竟是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在侵犯自己，但是那應該是一個強壯的雄。非常暴力，毫無憐惜，一次次的衝擊着易絲的身體，蹂躪着她潔白的軀體。易絲只能發出痛苦的呻聲，直到最終昏厥過去。

等易絲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游泳池邊。下體明顯覺到被人侵犯過的痛。但是她掙扎起來，卻連究竟侵犯她的是不是人都不知道。易絲最終沒有報案，將這件事埋在了心中。

直到今天，易絲才在瑪法地調查中，説出了這件事。

趙雪萍不解道:“為什麼不報警？美國女孩應該沒有我們國家那種羞於説出自己被侵犯的文化。”瑪法皺眉道:“趙警官，這個城鎮是一個有着傳統的城鎮，有着很強的清教徒傾向。和洛杉磯，紐約是不同的。”霍俊中問道:“你是覺得太不可思議。害怕自己是被某些古怪東西…説出去被人歧視才沒有説的？”易絲坦然道:“是因為沒有人會相信我。我不是‮女處‬，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沒有任何證據能説明自己是被侵犯的。身上沒有哪怕一點傷痕，如果不是下體的覺，連我自己也不會相信我被侵犯了。説出去只會讓人以為我神有問題。別説他們不會相信，就算會相信，也會認為那是撒旦的所作所為，反而會歧視我。”趙雪萍瞪了尷尬的瑪法一眼:“這就是你説地清教徒女孩？”瑪法只能苦笑，無言以對。

趙雪萍問霍俊中:“侵犯她的是那個謫仙？”

“不知道。”霍俊中皺眉道:“這種行為不該是修行的人做的，修行人講雙修，其次是採補，這種單方面的發慾，稍微有道行的煉氣士都不會做的。不過如果真的是他，那説明他奪舍後失去了對身慾望地控制能力，被慾惑，徹底地入魔了。”看到霍俊中面不善，趙雪萍也有點擔心了。自從她認識霍俊中以來，給她的印象，霍俊中不管心中情緒如何，看起來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置身於事外地覺。就像是帶着面具，雖然謙和卻總是有疏離的覺，看不到他的真實的喜怒哀樂。能讓他如此表情，這入魔的謫仙的難對付可想而知。

聽了趙雪萍的疑問，霍俊中點點頭道:“我看過道書中曾記載過，修行者法為外道，境界為先。可入魔後，不求道的境界，反而會沉慾望渴求力量。所以入魔後的修行者，作為敵人會難對付很多。就是普通人，如果入魔，也有十人之力，更別説修行之人了。”趙雪萍舉槍道:“不會打不死就行。”

“既然是人身，那就能打死。入魔的謫仙也還是有身的，只是身會遠比常人強悍，所以要殺死的入魔的修行者的話，記着一定要打穿心臟或者打碎頭顱。一般的傷勢本不會令他行動產生影響。再説，你是破魔槍，説不定對他還有其他附帶傷害。”瑪法終於忍不住問道:“兩位，你們究竟在説什麼？”兩人這會説話一直是用中文，瑪法自然聽不懂。

霍俊中對他道:“你知道學校在那裏嗎？”不管侵犯易絲的是不是謫仙。應該和這霧氣有關。既然他出現在學校，也許那裏會有些線索。看來目標很可能不是在沼澤，而是在學校中，霍俊中打算去學校那裏看一看。霍俊中和一般中國學生不同。他勉強能聽能説英文，卻看不懂。而一般亞洲學生的英文往往是能看，卻沒有聽説地能力。

“知道。”瑪法指向一側道:“從這裏出去。向右走，大約一千米就到了。”平時一千米還真不算什麼。可是如今一千米，走起來並不容易。霍俊中讓瑪法留在超市保護這些人，他和趙雪萍前往學校查探。一路上，在霧中兩人至少斬殺了五六隻異獸，才來到學校門口。為了節省體力，霍俊中選擇了自己去應霧中的異獸，讓趙雪萍開槍殺的方法。趙雪萍雖然看不到，但是霍俊中代替了她的眼睛。告訴她方位角度，趙雪萍幾乎是槍槍命中，大大地降低了前進的風險。加入了法力的手槍，威力極大，基本上一槍就能致異獸於死地。

趙雪萍看到霍俊中似乎在疑慮什麼，一邊換子彈一邊問他:“怎麼了，這學校有什麼不對嗎？”霍俊中道:“我在想霧中地那些東西，你有沒有覺得，那些東西很像狗和貓？”趙雪萍覺得不可能:“體型不對，狗的話就是大型犬比起那些東西也小了點。更別説貓了。那些東西簡直是獅子，貓怎麼可能長那麼大地。就是你那隻妖貓小姐也不行。”霍俊中想想也對，雖然那些異獸的行動讓他想起了貓狗，但是聲音體型確實都不對。也許是自己多疑了。

今天學校是關閉的，兩人翻過鐵門，按照瑪法説明的方位，向着游泳館前進。

學校內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生物的痕跡。霧雖然一樣的濃厚。但是卻沒有任何生命的痕跡。也沒有異獸地出沒。

只是，霧氣在這裏就如活着的生命。沒有風。卻不停的翻滾着。走入學校的剎那，霍俊中覺到了一種和進入朱有能俱樂部相同的受。這裏，是被人設法隔開的世界，是空間中的縫隙。

霍俊中停下了腳步，腦門冒汗。他想到了敵人會很厲害，但是能夠以法術製造空間的變化，那絕對不是他區區一個僅修煉到金丹二轉的小煉氣士所能對抗的。

“你在害怕。”趙雪萍鋭地發現了霍俊中的猶豫。

霍俊中苦笑道:“是的，趙警官，我們贏不了的。敵人太強了，現在退出，我們還有活着離開的機會。”趙雪萍毫不猶豫的否決了他的建議:“我是警察，也許我不是一個好人，也不算是個好警察，但是我絕對不會在面對罪犯時逃跑。”霍俊中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在美國的趙雪萍，和在國內時，完全不一樣。變地更好鬥，更冷酷。甚至讓霍俊中幾乎以為這個人是假冒地。但是以他的神識，肯定趙雪萍身上地氣息就是她。不過好歹她還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也算難得。

霍俊中不可能放棄她一個人離開，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前進。

這時，霧氣忽然如分開的紅海般向兩側翻滾，空出了一條道路。

有人施法，霍俊中趙雪萍轉身一看，只見校園門口的鐵門被人一腳踢開，三個人傲然走進了校園。霧氣就是被他們分開的。

這三人，兩男一女。中間的男子身材瘦高，留着齊耳的金黃頭髮，戴着高禮帽，穿着黑的燕尾服，手中還有一鑲着紅寶石的手杖。紅寶石出的光芒，就像是滾水潑在雪地上，讓霧氣自動的分開兩處，不能接近他們。

左側的人則一身幹練的高級西裝，白襯衫，素的領帶，善良的皮鞋，帶着金邊眼鏡。就像是在華爾街工作的那些大公司大銀行或者政府機構的小主管，或者是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右側的女子則穿着紅帶‮絲蕾‬的緊身衣，黑的絲襪，穿着七寸高的紅尖頭皮靴。半個口了出來，碩大部隨着走動而晃動着。捲髮，濃妝，就像是洛城街邊的站街賣婬女郎。與眾不同的是，她的兩耳，帶着兩個翠綠的蜥蜴耳環，兩個蜥蜴活靈活現，隨着她的步伐似乎是活物一般。

三人看到二人打量了一下，女人嬌笑道:“哎，哪來的小男孩，居然敢跑到這裏來，你該不是這裏的學生吧？”看起來像是辦公室職員的男子扶了扶眼鏡道:“魔力值在五十左右，以這種魔力值能來到這裏，看來技巧很不錯。”趙雪萍冷然道:“你們是什麼人？”霍俊中道:“他們是北美的魔法師，你們是魔法師協會的人？”戴禮帽的人摘下帽子，笑的就像是一隻貓頭鷹，但是目光陰冷毫無笑意。

“我是魔法師協會的魔法師，馮克里曼。這兩位是魔術師杜林和魔術師奧麗娜。你是東方的煉氣士，四宗的弟子？據協議，你們四宗的弟子，不得介入北美的事情，難道你們長輩不打算遵守協議，想要開戰？”